上一篇说到,刘邦进咸阳,粗人樊哙第一个觉醒,使刘邦得了关中百姓地心。李自成在北京总共待了42天,却夹着尾巴逃跑了。什么原因呢?
崇祯十七年一月,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后,兵分两路东征,李自成亲率主力军,经太原、大同、宣府、居庸关,剑指北京城。另一路大军则由大将刘宗敏率领,沿黄河北岸挺进,经怀庆、潞安、大名、邯郸、保定,与主力军形成包围之势。三月十五日,李自成的大军已抵达北京郊区的居庸关。十七日进入今复兴门南郊一带。十九日清晨,明朝兵部尚书张缙彦主动打开正阳门,迎刘宗敏所部,中午,李自成从德胜门进入,攻下北京也没费多少力气。
李自成率几万人便轻松地占了北京,也许是深知自己的几斤几两。三月十八日,兵临京城的李自成,此时开出的价码也就是回西安做一个山代王,并没有什么大的战略目标。他派在昌平投降的太监杜勋入城与崇祯帝秘密谈判。据《小腆纪年附考》卷四载,李自成当时提出的条件为:“闯人马强众,议割西北一带分国王并犒赏军百万,退守河南……闯既受封,愿为朝廷内遏群寇,尤能以劲兵助剿辽藩。但不奉诏与觐耳。”崇祯帝那里容得下这个条件,这位守业胜过性命而无谋略再布局大魄力的人,自然是不同意,而至双方谈判破裂。
李自成攻下京都之后,开始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并且没有像刘邦进宫便在眼花缭乱中犯起迷糊。他也许深知自己的大顺天下,其实就是一条线而已。所有的地盘,多数只是占领,并没有巩固的政权。张献忠在忙自己的大西政权,河南、山东一带只是扛着旗帜各玩各的。李自成的根基如薄冰,再加上他本来就胸无大志,悲哀的是手下没有樊哙式心直口快之人,更没有张良和萧何式能臣俊杰。一个刘宗敏,早堕落成了俗人中的俗人。
那么,李自成在北京42天都做了些什么事呢!当时的民众对他的“均田免赋”口号,是寄寓着很大期待,大多数人处于观望之中。李自成进京后,便下令:“敢有伤人及掠人财物妇女者杀无赦。”开初的京城秩序尚好,店铺营业如常。组建新政府,开展了任命官员,开科取士,选拔知识分子,政府官员一律授权将军节制;释放明锦衣卫狱中的犯人;严厉镇压作恶多端的明朝皇族和达官贵人等。对待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只是停留在招降说服上,并没有开出实质性的条件;对关外虎视眈眈的清兵,也没有具体的应对预案。更为错误的是李自成集团在执行以上措施过程中,又严重地跑偏。
特别是从二十七日起,农民军开始拷掠明官,四处抄家,规定助饷额为“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道科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这种来钱快又能中饱私囊的活儿,大家都争着干,一哄而上。结果把正经事都耽误了,最终给人留下的印象,李闯王在京就干三件事:一是抢钱;二是抢女人;三是又搞了一次登基。
刘宗敏更是火上浇油者,这位打铁出身的人,被屠夫樊哙甩了十八街都不止,一头钻进钱眼里便拔不出来了。他制作了五千具夹棍,“木皆生棱,用钉相连,以夹人无不骨碎。”搞得城中恐怖气氛逐渐凝重,人心惶惶,“凡拷夹百官,大抵家资万金者,过逼二三万,数稍不满,再行严比,夹打炮烙,备极惨毒,不死不休”。谈迁《枣林杂俎》称死者有1600余人。官员的钱被抢完了,手就伸向了富户和百姓。在京城公开的抢掠事件不断发生!这一行径彻底使得李自成失去官员心和民心!
崇祯在眉山上吊死,留下了成千上万的宫女和妃子。李自成带头强占了崇祯的嫔妃窦美仪,还把崇祯的一个小丫环费珍娥赏给了猛将罗虎。搞笑而令人惊叹,费珍娥是一名烈性女子,竟然在新婚夜杀了罗虎。这种表率作用放出来了,上行下效,干将们都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之中。钱抢到了,女人有了。吴三桂因为自己的女人陈圆圆也被抢,家里钱被抢,家里男人被杀,他与关外清兵合伙打过来了。李自成军队原本打明军,几乎是百战百胜,这会儿与清兵一交手,不行了。李自成亲征,也败下阵来。
一片石之战,李自成败阵,迅速跑回京城,干什么?调兵遣将,不是的,他要再搞一次登基,在京城登基,才叫真正的皇帝。其实,他在崇祯十七年一月,攻下西安已经称过帝,并定都西安,建国号“大顺”,改元“永昌”。李自成进京几十天里,自己忙的就是准备龙袍,选定妃子,筹备盛大的登基大典。再加上进京初的措施实施又严重跑偏,结果导致吴三桂投靠清兵。于是,眼看大顺难保,李自成自己也不作不会死,目标只是当一回真皇帝。
李自成在京爬上皇帝宝座,实现了自己心目中真皇帝的梦想后,却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日游”,第二天便落荒而逃,此生永别京城。李自成身边怎么就没有樊哙、张良、萧何式人物出现呢?李自成的二把手刘忠敏,是抢钱主意的倡导和执行者,同时还是激怒吴三桂投清的主要推手,有说是他抢了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但进京初的措施执行严重跑偏,刘忠敏的责任是推卸不了的。
刘邦能够得天下,是因为有长远眼光和目标,而不在于当下的一时得失,有樊哙、张良、萧何等一帮人在监督、提醒和支撑。而目光短浅的李自成集团进京,在白银和美女中闪了腰,压根没把京城当作自己的家,从上到下热衷于“搜括富室,桁夹助饷”的无德行径,而将搜括来财物尽数运往自己的大本营——西安。你说他们不是过客,谁又是过客!(文/蔡驷 图/网络) (图如有侵权,请告知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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