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

道光初年,王店的李某中年丧妻,有一个十岁的儿子。某天,两个老太太到来,想给他做妻子。李某嫌弃她们太老。两个老妇请求暂时住下,李某推辞生活贫困。老妇说:“只要能容纳,日用我们来想办法。”于是李某答应。

住了几天,李某的余钱花完了,打开箱子找东西去典当。发现箱子里有一锭银子,称一称,十两。他知道是两个老妇所为,对她们更加恭敬。从此,只要用钱,马上就会出现,李某家逐渐宽裕起来。

有一天,李某出外办事,回来时已经傍晚。他儿子不见了,问两个老妇,都说不知道。这天晚上,因为儿子丢了,李某一直没睡着。翻身的时候,觉得席子下有东西。点上灯揭开席子,下面叠着一张人皮,模样宛然就是李某儿子,但骨肉都空了。他心胆欲裂,跑出去找邻居。大家到来,远远看到两个老妇都变了模样,身高丈外,血盆大口,巨齿獠牙,这才知道老妇是夜叉变的。众人吓的要跑,转瞬间,两个夜叉不见了。

古代关于狐狸的志怪故事(故事古代志怪故事)(1)

作者说:如果没有前因,就算是夜明珠出现在眼前,也得把手放在剑柄上小心观察,何况是人?而且是没原因施加恩惠的人!李某对两个老妇突然的出现就没存戒心,对她们给的钱财又沾沾自喜,哪能没用灾祸呢?试看天下,本是夜叉化身的,又何止这两个老妇。一定要谨慎啊!

【原文】道光初,王店有李某者中年丧偶,遗一子,已十岁矣。一日,有二妪踵门求匹。某恶其老也,拒之。妪请暂奇室中,某辞以不能供亿。妪曰:“但相容,勿愁日用也。”某始许之。

  居数日,某以资用既竭,将搜箧中衣质诸库。启之,则白金一锭,灿然在上,取称之,适得十两。知为二妪所为也,愈加敬礼。自是凡布帛菽粟及酒肴之属,偶有所需,无不从心立应,某家用以小裕焉。

  后某以事出,迨暮归,失儿所在。询二妪,皆言不知。觅之不得,是夕虽寝,不复成寐。而转侧间,席底似有物为梗。取火揭视,有一人皮,折叠其下。其眉目肢体,宛然儿也。但骨肉皆空矣。大骇,出以语人,共往觇之。遥见二妪俱长丈余,锯牙青面,口如血盆,始知其为夜叉也。骇绝,将反奔,而此物已失所在矣。

  外史氏曰:夫无因至前,虽夜光之璧,明月之珠,犹不免按剑相盼,而况于人乎?而况倘来之物之即出自其人者乎?今李某于二妪之突如其来,既不能辨之于早,而于财物之无因者,复不能虑之于终,究之所得几何,而夜叉之索负乃已至此矣。哀哉,哀哉!然天下之能为夜叉化身者,又岂止二妪哉!《埋忧集》


人形兽

腾越有个猎户,经常扛着一个小木屋进山。某天,他来到磨盘山,忽然看到狐兔等动物,成群的从草丛里跑出来。接着又有熊、虎、象等大型动物也狂奔而出,好像有东西在后面追赶。猎户很惊讶,就把小木屋放到路边,他躲进去窥探。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怪兽慢慢走过来,不到四尺高,披散着长长的头发,金色的眼睛,全身都是白毛。猎户推开木屋窗户,迎面开了一枪。怪兽迎着枪弹扑上来,两只手抓在木板上向屋里看。猎户屏声息气不动,怪物没发现他,离开了。

怪兽走远后,猎户出来,看到被它抓的木板爪痕有一寸多深,差一个铜板厚就抓穿了。他大惊下赶紧回家。从此不敢再到这个地方,最后也不知道遇见的是什么怪物。

古代关于狐狸的志怪故事(故事古代志怪故事)(2)

【原文】腾越有猎户,常掮一木屋行山中。一日至磨盘山,忽见山麓狐兔数十成群,从深箐中窜出。继而熊虎貙象,纷纷然帖耳垂尾,接迹狂奔,如有物驱逐者。心异之,遂止于道侧潜窥。

  久之,见一物状如猩猩,而长不满四尺,被发金眼,遗体白毛,从后彳亍而来。猎者急启窗,迎面发一鸟枪。是物冒烟扑至屋前。以两手搨板上者再。既见其寂无人,乃去。

  猎者窥其去远,出视搨处,已陷入寸许。所未穿者,仅厚如钱耳。大骇。遽入屋中,荷之而返。自是不敢复往矣,但不知此物究为何兽也。《埋忧集》


女子穿溺珠

湖州人王某,绍兴十六年八月去建宁任县丞。途中住在信州一个驿馆。晚上小便后上床休息,看到一个美女从尿壶里捞出三四颗碧绿的珠子,用红线穿上后挂在脖子上。王某惊讶的问:“你是什么人?”女子不回答,消失不见。

古代关于狐狸的志怪故事(故事古代志怪故事)(3)

他到任后,每次小便,地面就会裂开,女子穿着华丽的衣服从地里出来。在尿壶里捞珠子,然后消失,他到外边上厕所也是一样。王某越来越憔悴,医生巫师都没办法。

这样过了两年,女子所串的珠子越来越多,从脖子垂到腹部,挂了好几圈。再后来,女子脖子上的珠子又每天都在减少,直到剩下一两颗。颜色也逐渐变成白色。某天,女子愁容满面的对他说:“承蒙您的恩赐,我的事情了结了。却伤害了您的生命,没有办法,只好以后想法慢慢报答了。”然后下拜离去。这天晚上,王某就不能小便,第二天出了一身大汗死去。

【原文】湖州人王槩,绍兴十六年八月,赴邵武建宁丞,宿信州玉山驿。便溺已,且就寝,见美女在旁,探手虎子中,拾碧粒如珠者三四颗,串以红缕,挂颈上。槩惊问:“汝何人?”已不见。自是,每溺,其旁辄地裂,女子盛服出。或器内,或溷厕,必得珠乃没。槩日以困悴,医巫束手莫能疗。几二年久,女所穿累累,绕颈至腹数十匝。其后,珠益减,至才一二颗,而色渐白。女惨容谢曰:“得君之赐厚,吾事济矣。但恨伤君之生,无以报,当亦徐图之。”再拜而去。槩是夕不复溺,翌日大汗而卒。《夷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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