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我们都是龙的传人。古生物学家曾长期认为,长角的龙是上古先民虚构的形象,只存于神话传说之中。但1996年出土于贵州省安顺市关岭县新铺乡的“新中国龙”化石,龙首上有对称的一对“龙角”,与神话中的龙非常相似,似乎推翻了这种认知,引起了轰动。而这只龙,已经有2亿年的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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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化石保持非常完整,总长7.6米,其中头部长0.76米,颈长0.54米,身长2.7米,尾长3.7米,身宽约0.68米,头部呈三角形,嘴长就有0.43米,头部最宽处大约0.32米。 龙角就是从头部的最宽处左右两边“长”出来的,双角对称,长约0.27米,略显弧形,这对“龙角”在龙头上翘出,显得格外醒目。

由此可见,或许“龙”形体上有真实或大体真实的上古原型,只是功能被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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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关岭新铺的“新中国龙”化石的“龙角”,为中国首次发现,虽然不像艺术形式中的龙角繁复,但它向人们展示了龙首长角的原形,为古代传说中长角的神龙提供了实物佐证,为龙的形象起源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有重大的科学和历史价值。

新中国龙是生活在两亿多年前的三叠纪海洋中的水生爬行动物,水陆均可生活,尽管它们能自由地在陆地上爬行,并在陆地上产卵繁殖,但大部分时间仍生活在水中,用强壮的浆状四肢和粗壮的长尾在水中游动,靠捕食鱼类和小型水生爬行动物为主。

龙在古生物学上得到了证实,那么,文化意义上的“龙”最早源自何处呢?

★辽宁龙——800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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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海红石堆塑龙被称为“中华第一龙”,是迄今为止得到考古界公认的,最早关于龙的遗存。

1995年,考古学家在辽宁的阜新兴隆洼文化查海遗址发现了一条长19.7米的红石堆塑龙。这条龙有头、尾和四肢,已经比较完整。不论制作时间还是大小,均领先于全国其他地区出土的石龙,考古学者经全面比较,认为查海出土的石龙应是“中华第一龙”。前考古学会会长苏秉琦曾高度评价查海文化在人类文明史上的地位:“玉龙故乡,文明发端”。

查海遗址是8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证明中国龙文化至少已经有8000年的历史,遗址还出土了数块饰有鳞状纹或蜷曲的龙尾、盘旋的龙体,以及浮雕“蛙”和“蛇衔蛙”图案的陶片。这些龙纹和浮雕图案是人类艺术创作的最初尝试,联系到查海遗址发现的石堆龙和龙纹陶片,可知在距今8000年前,龙和蛇都是查海先民的图腾,又似乎在暗示作为中华民族象征的“龙”的形象,是以蛇身为主体,龙是由蛇演变而来。

此外,1996年,在辽宁葫芦岛杨家洼遗址,也发现了两条土塑龙,距今约八千年。

★内蒙龙——700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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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内蒙古赤峰市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出土了一件“C”形青玉龙,后经考古勘查确认该玉龙属于距今约7000多年的红山文化遗物。玉龙由墨绿色的岫岩玉雕琢而成,周身光洁,头部长吻修目,鬣鬃飞扬,躯体卷曲若钩。造型生动,雕琢精美,有“华夏第一龙”的美誉。

这件玉龙用黑绿色玉制成,琢磨精细,具有相当高的艺术价值,是中国已发现的时代较早的龙的形象之一,从其首部特征看,吻部较长,鼻部前突,并上翘起棱,端面截平,有2个并排的鼻孔。玉龙现收藏于国家博物馆,位列十大镇馆之宝,并且是华夏银行的标识。

★湖北龙——6000年前★

1993年6月,合(肥)九(江)铁路建设经过湖北黄梅县白湖乡焦墩遗址,由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黄冈地区博物馆、县博物馆联合组队对遗址进行抢救性考古发掘,出土用卵石摆塑而成的长4.4米巨龙图腾,考古专家称为“长江流域第一龙”,距今约6000年。

★玉猪龙——550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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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猪龙”是民间的俗称,被认为是龙的早期雏形。由于其外形特殊,考古界对于应定义为猪还是龙争议颇多,还有人认为是熊,在没有结论的情况下暂名为“玉兽玦”。

玉猪龙在红山文化中多有发现,猪首龙身,龙体卷曲如C形,首尾相连,器体厚重,造型粗犷。中央的环孔光滑,背部有一个可穿绳系挂的小孔。红山玉猪龙的特点是几乎都长着一双超乎寻常的大圆眼睛,长着长吻,上部带有皱褶。

★浙江龙——500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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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余杭瑶山白玉龙。良渚文化。玉龙组成比较特别,由四个同向龙首围成一个镯形。龙首分布均匀地浅凸于镯面上。嘴、眼、耳浅浮雕状,龙角、牙齿等一些细部用阴线勾勒。此类龙形,在浙江反山、瑶山等遗址出土的璜、柱形器、山字形器管和小玉璧上多有发现。扁长吻,缩颈俯伏,面额仰天的身姿酷似一条浅潜水下,仅浮露鼻眼,随时准备猎取小动物的鳄鱼的形象。一排整齐犀利的牙齿,更是这一水中猎手的生动写照。

浙江余杭瑶山白玉龙、湖南澧县孙家岗白玉龙、湖北天门肖家屋脊玦形龙,头形都似鳄鱼,而鳄鱼也正是长江流域及江南水乡地带常见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动物。有人分析认为,鳄鱼总是在冬眠之后在春天破穴决堤造成水灾,人们也往往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鳄鱼出没在波涛滚滚之中,便以为鳄鱼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使人们逐渐由鳄产生了龙神的形象和崇拜。

★安徽龙——500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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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凌家滩白玉龙。距今五千年左右。首尾相联的扁环形,鸡骨白色泛绿斑,此龙除背环一周明确的脊鬣,尤为形象的是龙首呈牛头形,头上两支微翘的弯角,直观就是当地水牛头上的双角。

水牛在安徽凌家滩一带是农民几千年赖以生存的动物,即使是20世纪50年代的人民政府,也曾多次发布公告,严禁宰割耕牛,足见牛在当地人民生活中占据过多么重要的地位。凌家滩先民把这一具有神奇般力量,对农业丰产作出极大贡献的水牛,虚幻神化为龙的形象,顺理成章。

★湖南龙——4000年前★

湖南澧县孙家岗的玉龙。龙山文化。扁簿状,镂刻透雕而成。头顶有高耸华丽的角状装饰,腹下有雕镂逼真的龙脚,这可能是已知玉龙中最早发现龙脚的例子。但蜷曲的主体,仍隐约能见“C”字形状。长吻、圆眼等独特的造型,同样具有鳄鱼的体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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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多的龙型,特别是新石器时代晚期玉龙各有祖形的现象,说明龙的产生其实是与当时当地先民所尊崇、敬畏的某种动物直接相关。这种与当时当地先民的尊重物紧密相连的特殊的造龙现象,直至以后仍会导致另类新龙的产生。如汉代帛画上的人形龙,唐代鎏金银盆上的鱼龙等等。其中人形龙的出现,说明受到尊崇、仰慕的首领、英雄人物等,同样可以成龙。这种奇妙的、唯“龙的传人”独具的“龙”化的意识行为,实质就是将这种动物或人予以“神”化的过程。

古籍载帝舜和夏代有饲养龙的活动,以龙作氏族的族名。商周时期,龙文化更得到广泛的传播,由图腾时代原始的龙形象变成真正的龙纹,出现在青铜器上。

春秋战国,龙越来越多的出现,《史记·封禅书》载:“昔秦文公出猎,获黑龙”。随着专制程度的不断加深,君权日益膨胀,帝王之家凭借政治优势,将龙据为己有。《吕氏春秋》中,便有将晋文公“喻之为龙”的记载,而秦始皇帝称“祖龙”。

秦汉以后,龙已定型为帝王化身,皇室专利。皇帝为“真龙天子”,出生曰“真龙天降”,驾崩称“龙御上宾”;所居者龙庭,卧者龙床,座者龙椅,穿者龙袍。

西汉董仲舒所撰的《春秋繁露》中,记有民间祈求龙降雨以保丰收的祀龙降雨活动。在长沙马王堆西汉墓出土的著名帛画上,也有龙的形象。这表明在西汉时期,龙已经是社会生活中流传相当广泛的一种文化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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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书·五行志三》载:“贞元末(805年),资江得龙丈余,西川节度使韦皋匣而献之,老姓纵观。三日,为烟所熏而死”。该事,《太平广记》卷四二二引牛肃《纪闻》谈的比较详细。

《辽史·太祖本纪下》记:“神册五年(920年)夏五月庚辰,有龙见于拽刺山阳水上。上射获之,藏其骨内府”。北宋沈括《梦溪笔谈·杂志一》介绍过他出使契丹时所闻该事,元好问《续夷坚志》对该事谈的较详细,是条五尺小龙。

明代永乐、宣德时期,改变了前朝那种身细、头小的幼稚龙形态,龙形变得形体高大粗壮,威武凶猛。龙首较元代要大,上颚比下颚长而高高突起,有张口和闭嘴之分。张口的伸舌(早期较长如戟状,后期略短微微上翘),闭嘴的上唇似如意状,鼻的两侧有对称的长曲须,下颚多有两束或三束的疏须,头毛是一束束的疏毛,前期发少,后期的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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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成化、弘治、正德年间,龙型失去了前朝张牙舞爪、叱咤风云的雄姿,表现出一副性情温顺的神态。常见的一种闭嘴龙,多在花间、莲池、海水彩云中出现。除了闭嘴龙,也有少量张口龙、螭龙。而嘉靖、隆庆、万历年间,龙纹则以行龙为多。有双龙相对的,有张牙舞爪的,有两龙争珠、回首而望的,也有龙凤对舞的。有行于花间、舞于彩云的龙形,也有游于海涛之中的蛟龙。此时的龙纹,亦分张口和闭嘴龙。在工艺上,龙纹大不如前,常见画工简单草率,有的把龙鳞画成简单的网格纹,神气也差。有的显得瘦弱,失去驾云行海叱咤风云的神威。

至清,龙型的角分叉成山字形,眼睛显圆,爪已不似明代鹰爪,五趾相靠成“风车”状,没有了元、明时期三角形的那种锋利感。所以,清代龙爪给人以有形无力之感。清末的龙纹,其精神大不如之前的威武、健壮,显得腰硬,老态龙钟,四肢无力。对比发现,之前的龙体盘曲度大,有三波九折之美。而清末时盘曲少了,故显腰体硬直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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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然而因为早期翻译的错误,导致“龙”在英文中一般翻译为“dragon”,和西方龙混为一谈,基本含义为邪恶、凶悍。而部分专家学者,本末倒置,不思考如何树立和推广正确的“中华龙”形象,更正西方人带有偏见的视点,反而为了迎合讨好他们,宣扬不该再以龙作为中国的形象标志。2006年,上海外国语大学党委书记吴友富提出重新构建中国国家形象,“废龙说”争议一度甚嚣尘上,而上外教授金立鑫在自己的博客中力挺吴友富,从五个方面论证“龙不是个好东西”。

弱国心态的表现之一就是唯西方国家马首是瞻,西方人一表扬就得意洋洋,西方人一批评就抓肝挠肺。西方龙是负面消极的,那中国龙就必须修正,以得到对方的认可。自我矮化、折辱自尊最终导致的,只能是让西方人更加瞧不起你,须知现在流行一句话:“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世界有多大,路能走多远,由这个民族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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