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微微仰头看着厉景深的下巴,他的薄唇,鼻子,眼睛,目光一点一点的扫过,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你说在哪就去哪?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你说在哪就去哪(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你说在哪就去哪

沈知初微微仰头看着厉景深的下巴,他的薄唇,鼻子,眼睛,目光一点一点的扫过。

忍了三天的眼泪掉了出来,厉景深感觉到了,头一低,沈知初泪眼朦胧直勾勾地看着他。

沈知初经常目不转睛地看他,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情,以前厉景深觉得挺恶心的,而如今沈知初的双眼像是失去了光,里面漆黑一片,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一点儿深情。

厉景深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重锤击中,闷痛不已。

沈知初严重缺水,外加病痛带给她的折磨,整个人像枯了的花,说话都没力气,她扯着嗓子艰难吐出两个字:“去哪?”

厉景深抱着她已经到了停车场:“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她从小就不喜欢进医院,对她而言医院就是悲剧的开始,她妈就是在里面死的。而她的病,去了医院一检查肯定瞒不了厉景深。

厉景深冷漠地睨了她一眼:“不去医院你想死吗?”

我本来就快死了啊,沈知初咳嗽几声牵扯到了胃,她死死按住,湿着眼眶颤颤巍巍地说:“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吧。”

“你还想和我离婚?”

厉景深此时的脸色冷厉的仿佛寒冬,目光扫在沈知初脸上,阴鸷的像无数把刀子。

沈知初避无可避,她咽了口唾沫,喉咙稍稍湿润后,哑着嗓子顺畅说道:“不然呢?我又不是没你不行,没有你不能活,厉景深你看你把我关了四天,我不也照样好好的吗?”

厉景深抿紧薄唇,他本来站在后车门旁的,听了沈知初这通话后,长腿一跨来到副驾驶,单手抱住沈知初,另只手拉开车门将人放进去。

“既然好好的,那就跟我去另一个地方。”他本来想带她去医院的,不过看来是没必要了,她精神好得很!

他动作粗鲁,丝毫不顾及沈知初的感受,说是放倒不如说是扔,沈知初的头直接撞在了方向盘上,脑袋嗡嗡直响。

厉景深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车门关的老大一声响,车子都震了震。

沈知初在车椅上蜷缩成小小一团,她像是哪里痛,脸色很白表情都有些狰狞。厉景深俯身过去,也不顾她坐没坐正,直接撩过安全带把她绑在上面,随后踩着油门掉头驶出去。

沈知初不知道厉景深要把她带去哪,车开的很快,路景一闪而过,她是在蓉城长大的,对城市路线很熟悉,看着路边的标牌。

厉景深,这是要带她去刑事法院?

他带她去那儿做什么?难道要和她打离婚官司?可离婚案也不是直接上法庭,还有夫妻离婚,怎么牵扯上刑事了?

沈知初脑子浑浑噩噩,东想一下,西想一下,把头想疼了也没想出个源头来。

她侧头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厚重的乌云压在房顶上空,像是随时会塌下来一样。

为了让沈知初有体力看完接下来的戏,厉景深把车停在了一家早餐店,他下车也没忘把车给反锁。

沈知初苦涩一笑,就她这身体让她跑她也跑不掉,厉景深倒是对她很自信。

看着厉景深提着一杯粥过来时,沈知初眼神恍惚,直到对方说了句“吃了。”她才反应过来。

沈知初伸手捧住粥,纸杯上的暖意绵绵不断的传递在到她手上,她低下头僵硬的咬住吸管喝了一小口粥。

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粥,那么暖又那么的甜。

眼泪在眼眶里打圈,沈知初擤了擤鼻,心里骂着自己:沈知初你就这点出息?你忘记厉景深侮辱你的话?把你关在卧室不闻不问四天了吗?你怎么好意思感动?

可那是厉景深,是她喜欢了十六年的厉景深啊……她就是那点出息,一颗糖葫芦就能换来真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胃里面装的全是嚼碎的卫生纸,本就胃胀,如今喝点粥下去里面翻江倒海,像是一根棍子在里面绞,沈知初猛的咬紧吸管干呕了一声。

正在开车的厉景深,瞟了她一眼:“怎么,不符合你沈大小姐的口味?”

语气上满是嘲讽,沈知初咬紧牙捂住嘴,将已经涌上喉咙的呕吐物又咽回去,整个口腔都散发着一股酸气,她甚至不敢张嘴,怕微微一嚅动唇瓣就会吐出来。

好疼啊……

沈知初不得不缓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抿紧唇瓣。

手里捧着的粥越来越冷,真正在意你的人,在干呕的时候,不是让你喝粥,而是问你的身体。

沈知初将粥贴到自己的心口上,只是已经冷掉的粥再也暖不到她了。

到了法院,厉景深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沈知初伸手去推车门,推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把车门给推开,最后还是厉景深将门打开拽着她的手下车。

“没用!”沈知初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次倒是学乖了些,厉景深拿过她手里捏的粥杯,找了个垃圾桶随手扔进去。

沈知初目光跟过去,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长发挡住了她的侧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也不知道今天是判什么案子,法院门口拥挤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十多辆警车森严的停在门口让人不敢靠近。

除了警车外,沈知初还看到了记者车,心里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

沈知初双腿没多少力气,厉景深揽住她的腰,看似亲近,实则是嫌她走路慢把她拖着往前走。

一些眼尖的人认出来了沈知初,对着她就是一阵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都有。

沈知初隔得远有些没听清,隐隐约约只听到一句。

“自己的爸都快挨枪子儿了,居然还跟男人腻歪,不要脸啊!”

沈知初身上唯一的力量被瞬间抽走,她几乎是瘫软地“挂在”厉景深身上,腿肚子宛如抽筋直打哆嗦。

她僵硬地抬起头看向厉景深,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是她看不懂的薄凉嘲讽。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沈知初咬牙,她心里其实已经隐约得出来了一个结果,只是那个结果,她光是想想就遍体生寒。

“进去不就知道了,慌什么?”

“我不要进去!厉景深你放我下去,我不要进去,我要回家!”

刚刚还一副垂死的人,这会儿疯狂挣扎,神色癫狂,眼神透着惧怕,像是一个疯子。

“沈知初,你已经猜到了。”厉景深用力圈住她的腰身,步伐加快,嘴角的笑越发讽刺,“现在就受不了了,等会儿你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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