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莎拉睡醒了,身着睡衣抱起艾美,站在桌子加椅子上,打开窗户往外看,还没有人起床,薄雾流动,空气新鲜,小麻雀们叽叽喳喳的乱叫。
莎拉看往右边的楼房,有个阳台错对着这里,窗户紧闭,她真的希望那里有人居住,这样就会热闹起来了,她好像看见对面有许多孩子跟她招手,向她打招呼了……
正在幻想之中,忽然听见有人喊“莎拉,莎拉”,正在疑惑,低头一看,原来是莫莉正站在她脚底下,叉着腰仰着脸气冲冲的看她,“一大清早的,你在这儿看什么风景呀!告诉你,活还多着呢,快点下去干活去!”
莎拉连忙换上她唯一的旧衣服,围上围裙,到厨房里开始忙碌,杰姆大胖子打开门,打了一个哈哈,说道,昨晚睡得好饱啊。看见莎拉说道,就照我昨晚给你说的那样做。
莫莉交待:明琪院长要在卧室里吃早餐,你给她送去吧,还有好像亚美老师也要,你最好确认一下。
莎拉把早餐桌端上三楼,恭敬的放在明琪院长的身前。明琪院长穿着睡衣,戴着睡帽,坐起上半身,小餐桌就在前面,果然很舒服,不过她还是看见莎拉就有点烦,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又说,“全校只许我有这个待遇,亚美都不行。”
莎拉去了亚美老师房间,亚美身着睡衣,正在床上等着呢,莎拉跟她通知了一声,明琪院长让她去学生餐厅就餐。
亚美只好去了餐厅,只是吃饭的时候颇有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感觉。
莎拉依照明琪院长的吩咐,去认真的擦玻璃,看见外面邮递员来了,连忙出去拿信。
原来是蓓姬给她写来的,莎拉坐在椅子上专心看起来,蓓姬的信涂涂抹抹,文采不是太好,但是这对于一个女佣来说,这已经很难得了!毕竟这都是奋发向上的精神催使她自学的。
莎拉通过蓓姬的信,好像看见,蓓姬一家人都在忙碌的工作,他们为地主养猪、喂羊、放牛,为自己挣的一份口粮,也要还当初为了给蓓姬父亲治病所欠下的债。
莎拉正看的入神,莫莉哗啦一声把门推开,叫她快点去买菜,莎拉急忙把信藏起来,去干各种活计。
好不容易忙了一天,夜深人静,莎拉回到那小小的阁楼里,点上小小的油灯,继续看蓓姬的信……
美丽、宁静的田园风光,蓓姬和弟弟妹妹还有妈妈一起出门,奶奶抱着小婴儿在家看家,蓓姬他们在田地里忙了一阵子以后,来到附近的小镇集市上,售卖各种时令蔬菜。
弟弟发现了一窝野鸭蛋,捧着高声叫卖,妹妹喜欢花,采了许多薰衣草,向客人推销,很是红火。
天色黄昏,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回家,弟弟妹妹因为劳累早早就睡了,奶奶搂着婴儿也睡着了,蓓姬趴在桌子上写信,妈妈查看了睡着的人床铺以后,过来轻轻的问蓓姬要不要吃点地瓜,蓓姬撒娇的说要一点。虽然家里这么穷,人是这么累,可是就像这冒着烟的茅屋一样,看上去很温馨,很幸福啊!
莎拉看完了信,她为蓓姬的幸福家庭而感到高兴,可是想想自己,真是更是倍感凄凉了!
这天,在外面乘凉睡觉的大白猫西查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一辆大马车驶来,在他们隔壁停下了,下来几个人,搬下了一些东西,把门口写着“出租”的牌子拿了下来,然后打开主楼大门进去了。难道说这个空置已久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吗?
莎拉仍然是忙碌着干各种又脏又累的工作,各种杂活都扔给她干,莎拉任劳任怨,什么都不说。这天,她挎着篮子出门,意外的看见有工人在油漆打扫隔壁的房子。莎拉很期待自言自语,“看来,隔壁的房子有人要搬进来了呢。”
她看见,门口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对另一个人很客气,叫他“卡麦克律师”,声称所有打扫工作都做完了,主人随时都可以搬进来。卡麦克律师年轻有为的样子,说话也很气派,说道:“克里斯福特先生希望一切就绪以后,他再过来的。”包工头弯腰笑道“随时恭候大驾。”卡麦克律师坐上马车离去。
莎拉在旁边听到,心里暗自嘀咕:听他说搬来的主人叫克里斯福特先生,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希望他会有很多的孩子,这样我们就可以认识交朋友了。
在菜市场,莎拉和彼得买完菜,说着闲话,莎拉把今天隔壁的新闻说给他听,搞得彼得也好奇起来。
他们一同走回明琪学院,发现这里围了好多人,原来周围的人都很好奇,都在这儿看呢,行李已经运过来了,工人忙碌而又小心地往下卸货。
这些行李里面有象牙、大象木雕、菩萨头像等等,彼得感叹道,哇,都是我不认识的东西哎。莎拉说,这些都是印度的艺术品和器具,这么说这个来的人一定是曾经在印度长住。
地下室里,窗户大开,亚美老师和莫莉挤着往外看,莫莉跟亚美老师八卦:我在后院时,听隔壁的帮佣太太跟我说,她的主人从来都不露面,所有的事情都是律师帮他打理的,这个也未免太奇怪了。
杰姆在后面接腔:你看他们搬来的都是什么?一堆破铜烂铁,我看说他是有钱人也太勉强了吧。
莎拉正好走到门口,忍不住接过来说道:不,那不是破铜烂铁,那是印度的艺术品,当初我爸爸在印度的时候,屋里也都是摆这些类似的东西。
莎拉回到阁楼,拿起那张全家福照片,今天熟悉的东西又勾起她深藏的回忆,“竟然是从印度来的,那么是从印度哪里来的呢?”
莎拉又回到当初她在印度度过的童年时光,那时她好幸福啊!爸爸妈妈都很年轻,妈妈还健在,他们一起游玩,妈妈慈爱的抱着她,多幸福啊!可惜,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门外突然当当敲门,莎拉打开门,莫莉一张凶恶的脸伸了过来,“你在这儿干什么?快点给我下去看看,那些搬家的人也许会把垃圾扔到我们这边来,你去盯着点!”
莎拉急忙答应了下去了。她,一个小女孩,站在路边上,见证自己命运改变的时刻的到来,虽然,那时候,他们都不懂,当时真正的意义是什么。
一辆豪华马车停下了,下来一只长毛狗,两个印度阿三从门口一直到马车铺上了红地毯,卡麦克律师拍了两下手,喊了两声“阿姆达斯”,一个年轻友善、相貌英俊的印度小伙走了过来,他上车凭一人之力搬下了一台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病人,三十多岁,上唇留着胡子,看起来精神很不好,腿上盖着毛毯,阿姆达斯把他推进屋里,一群仆人在后面跟着。
莎拉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心里暗暗担忧,这位克里斯福特先生看起来不怎么健康,这是怎么回事呢?唉,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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