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1)

“我们看戏,看厌了虚伪的表情,看厌了花巧的特技;楚门的世界,可以说是假的,楚门本人却半点不假。这节目没有剧本,没有提示卡,未必是杰作,但如假包换。是真实的生活。”桃源岛的设计者和总监基斯督在影片之首的独白,也是最后对楚门的劝诫。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2)

1998年上映的经典电影《楚门的世界》就好似一个放大版的钱钟书的《围墙》,里面的人想出来——楚门在生活了三十年之后终于后知后觉地策划了逃离;外面的人想进去——不断的有陌生人、前演员的闯入,以及多达17亿观众的日夜不休地关注……

虽然,故事的设定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能发生,更像是一场思想实验,但这带给我们的冲击确是惊心动魄。(2004年钟丽缇主演的《惊心动魄》与《楚门的世界》的思想实验一脉相承,然而侧重点完全不同)

关于真假,真有这么重要吗?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有一句名言“假作真时真亦假”。如果真假的界限并没有理想状态中的泾渭分明,那么为何海景镇(桃源镇)之外的观众、电影之外的我们,又如此希望楚门能冲破风浪,走出那扇门去寻找真实呢?也许,正如电影里所言“为什么至今楚门还不知道自己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因为我们都接受现实。”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3)

楚门,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他被基斯督选为真人秀的主角,只是因为他在一众“候选人”中出生地恰到好处赶上了直播的时间而已。一切都是偶然,并无雄心壮志的楚门也一直顺其自然,因为他也接受自以为是真实的现实,从未想过挣脱,也就不会去发现端倪。

一夜之间,突然醒悟: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好像一生都身不由己

前三十年风平浪静,楚门从出生、走路、掉第一颗牙、初吻、结婚……无不按部就班,在万众瞩目之下平凡而又不平凡地发生着。可能除了父亲溺亡大海以及一见钟情的女孩突然消失之外,楚门大部分时间的生活状态都乏善可陈。可就是如此,电视机前的亿万观众,餐厅的服务员与食客、电视前的双胞胎老太太、浴缸里的男人、保安……已经把楚门的生活当成了自己现实生活中的真实。

可突然有一天,从天上掉下一个物体(影棚的道具)之后,楚门开始发现种种不对劲。联想起西尔维娅曾经对自己说的话,楚门对身处世界的怀疑终于到达了顶点——妻子美露在结婚照上的手指是交叠的,这意味着谎言和希望上帝原谅。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4)

“世界是一场骗局,人生是一场秀,真的我,活在你的瞳孔里。”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5)

创造者基斯督并没有说谎,楚门是超级巨星,人们之所以爱他,是因为他连同整个桃源岛就是世界原本的样子——近乎完美。在楚门的世界里,生活中没有波澜诡谲,有的是人们最期望的平淡是真:有美丽的妻子、和睦的邻居、和善的母亲、并不怎么讨厌的上司、双胞胎大爷、亲密无间的朋友……在这里,投射了楚门世界外的观众,对于生活的种种的欲望和期许,令人着迷。或者可以这么说,楚门替他们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正因为楚门的生活本身并不糟糕,创造者基斯督和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最大的善意,所以当楚门得知自己并不是生活在真实中时,表现出的只是想要逃脱,而不是愤怒和绝望。

“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走出去,人应该享受这个世界,而不是企图理解这个世界”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6)

初见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7)

你可以走出去

当所有人都试图弥补一个个失误带来的混乱,但荡起的涟漪,已经在楚门心中生根发芽。他是认真的,他想找出真相,他烦躁于周围人奇怪的举动、妻子美露无处不在的广告植入以及自己想去哪儿都受阻的困境。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8)

当楚门用杂志上撕下的女明星的五官,拼凑出西尔维娅的脸,尤其是双眸时,他是认真地想要冲破自己感觉到的无形阻力,和所有人以自己为中心的不正常。只可惜,以一己之力无法对抗庞大的团队,连核泄漏都出来了。但这一切都更坚定了楚门走出去的决心。

“你无法在我的脑内装摄像机”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9)

虽然,《楚门的世界》是拍摄于1998年,但是电影对于科技、对于大众媒体的妖魔化想象,在如今几成现实,这不亚于今天,我们对于人工智能AI的态度,这也许是一种隐喻。大众媒体/AI正控制和模糊化我们对于真实的掌控。楚门的真人秀,给创造者及其团队带来了巨大的收益,这收益主要来源自真人秀中无处不在的广告植入。楚门和广告,就构建了真人秀与观众的链接,也就是楚门喝可可这类场景的现实的意义。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10)

这说明,外面的世界,是一个更为巨大的虚假的幻想,它需要依靠《楚门的世界》给与自己真实存在的反向证明。因为这是一个“消费主义至上”的世界。但即使有面对更糟糕的外部世界的风险,楚门依然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台阶、推开了门。听从于心,认真到底,去斐济,即使不为了西尔维娅,也为了不让摄像机控制自己一生。

“你是真的,所以才有那么多人看你,听我的忠告,外面的世界跟我给你的世界一样虚假,有一样的谎言,一样的欺诈,但在我的世界你什么都不用怕,我比你更清楚你自己”

当楚门问,这一切都是假的吗,基斯督如此回答。这确实是一个不那么容易回答的问题。这世界本没有绝对的真假。如果,楚门一辈子活在桃源岛,其实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被人骗固然不幸,但如果能像楚门这样被骗一辈子那也是一种幸福。

因为,真实并不等于美好。追求真实,也不等于寻得真理。真实就如一个硬币,正反两面,有可能是鲜花着锦,也可能是荆棘满路。而更大的可能,是直面血淋淋的现实。电影中,楚门推门而出之后的事成为悬念。

但我们依然可以想象,这必然是举步维艰。楚门并没有在外界生存的经验,而他已经在长达三十年中被世界的各个角落所熟知……

好在这只是电影,想传达给我们的无非就是一个生存意义的思考。我们如果像楚门开始那样,对凡事认真必然会怀疑一切伤痕累累,但当坚持到底也就能看见希望的光芒。

楚门的世界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楚门的世界你若认真便输了)(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