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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英红HUIYINGHONG SHORT F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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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得起岁月洗礼,留下的是动人的惊鸿一瞥。扛得住命运安排,累积的是在与平庸的对抗中,蓄势待发的勇敢。

“世界何等凶顽,世界何等温存”

戏出,骨显。以戏入骨,笑傲江湖。

你好,我是演员惠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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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有家了

在《我的我的祖国》-《回归》篇真实的还原了香港回归交接仪式的场景,每个镜头,都让屏幕前的观众跟着感慨万千。惠英红在《回归》里饰演敬业飒爽的女港警莲姐,举手投足都是Madam的范儿。

在电影见面会上,惠英红说:“3岁到13岁,我在湾仔的红灯区长大。做什么呢?要饭。那里都是老外,我是黄皮肤,我没能告诉人家,我是中国人。我心里面,在等,等有一天人家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可以说I come from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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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无隐藏的去表达自己对国家的热爱。在接到晓路导演电话的时候,惠英红就决定不论如何也要出演。

“其实我没把它(《我和我的祖国》)当成是电影,因为它(回归)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是历史。当年回归的时候我也盯着电视机,看到所有警察在零时零分换帽子上的徽章。当看到五星红旗飘在空中的时候,我眼泪都流下来了,是真正感觉:啊我终于有国家了!我们和很多警察很认真的把整个部分,原原本本的拍出来,特别感动,觉得把自己人生中的一部分变成画面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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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人生就是一部电影

电影里讲的是大国与小家,大时代与普通人的故事。每一段历史无论亲身经历与否,在时间与空间里都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

惠英红在里面的角色一部分是普通的香港市民,一部分是有着庄严职责的港警,无论哪种身份,在历史的洪流中,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但伟大的时刻总是由无数的“普通人”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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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英红“电影般”的人生经历,何尝不是一个从底层的普通人物走到今天“黄金时代”的传奇故事。

她出生在山东,是叶赫那拉氏贵族之后,遭遇变故家道中落。后来的人生故事,大概很多人都看过或者听过——卖香烟口香糖半乞讨的日子,当打女成为当之无愧女一的日子,跌到谷底郁郁寡欢的日子,冲破黑暗涅槃重生的日子。

这些“日子”被写进很多文章里,看过的都忍不住心生感慨和敬佩。我想这些为人熟知的过往,在这里无需再一次重复去扒开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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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环境让她没有安全感,敏感却又倔强。

她在复杂环境长大,不安却又能自控。

但此时的她,站在那里,无需刻意做什么,只嫣然一笑,气场迎面袭来。

气场源于底气、积累、强大的自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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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灯区乞讨了十年后,她抓住了机会,当上了演员。

第一部作品出演《射雕英雄传》穆念慈,那一年,她17岁。香港电影正风光,邵氏也是香港电影的头号招牌。从此,她开启了自己的“打女”生涯。

几年之后,她凭借电影《长辈》获得第一届香港奖最佳女主角,唯一一个以打戏获得该奖项的女演员。那一年,她22岁。

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段高光时刻:女一、电影卖座、漂亮、获奖。生活脱贫,风光无限。

从灰头土脸乞讨的小女孩变成女明星,这是影视剧里才有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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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高光时刻是她用身心健康搏来的。

那时候的打戏是真打,拳拳到肉。记得小时候每次在电视里看到成龙的介绍,都要说他浑身上下都受过伤。一个功夫出身的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半路出家的姑娘。

从几层楼跳下来腿折过,鼻梁骨断过,没什么保护措施要硬生生接下男人的拳头,一拳一拳,被打到恶心想吐过……

哪有人会不怕痛?如真不怕痛便不会在几十年后回忆起来还心疼曾经的自己,也不会有之后杀出低谷的过程。

“怕,但那时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脱离从前的环境,即便是拼上命,也要让自己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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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打女”成为惠英红的标签。回想起来,她还带点小得意的说:那时一直有人来找我拍动作片,我很卖钱的,哈哈。

在这种情形下,她也会心理失衡——为何别的女明星都是美美的,她要一直打打杀杀?为何她觉得自己会演戏,全世界的人却只让她拍打戏?

一个让她脱贫的行当,一个又让她有点失衡的行当。纠结一直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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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谁都有过自我怀疑的阶段

时间不会让任何事情一直守恒。

新浪潮电影开始占据主流,武打戏逐渐没落。

“十年之后突然之间有一天环境改变了,没有(武打)这种类型了。年初我还拍几个电影,年尾就开始没有人找我。”

突然没有戏拍,仿佛梦一场,迷茫之间到底是该清醒还是继续自我催眠。

可能那时候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从一个星途坦荡的女星到无戏可拍,是这份落差让她接受不了。其实更多的落差是来源于她渴望能有人能有作品真正从演员这个角度是认可她,去给她机会。

但是没有机会,“去找门路人家也不相信你一个拍打戏的会演”,纵然有一身本领也枉然。

个性极强的惠英红开始自我封闭。

“后来有了抑郁症,整整好几年,也自杀过,被救了回来。后来我就突然想通了:我惠英红怎么会这样子?然后我接受了两年多的治疗,并且每天训练自己,坚持去学心理科,因为我要懂得控制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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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间的顿悟让她努力的再次站起来,一部戏一部戏的累积,告别打戏,以一个包容性极强的演员身份开始一步一步向前走。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会演!”

没在意过番位,成为不了主角就好好做绿叶,赋予每个角色异彩。然后,她成为了“黄金配角”。

到过顶点,落入过尘埃,激烈挣扎后才能拥有如此平和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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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时隔多年后,她再一次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刻:28年后,惠英红凭借《心魔》、《幸运是我》先后两次获得香港金像奖最佳女主角;2017年,凭借《血观音》,惠英红捧回了第54届台湾电影金马奖影后;2018年,她凭借《翠丝》获得第13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女配角;2019年,《翠丝》让她获得第38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配角奖。

曾经被说“只会拍打戏”,被说“你惠英红的模样在文艺片里会让人出戏”,被说“年纪大啦”,被说……

她证明了自己——你看,我打戏也好、文艺片也好,主演也好,配角也好,我都能受到认可。

十年乞讨,十年“打女”,十年挣扎,十年“黄金配角”,她开启了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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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年龄是数字 感情看缘分

惠英红从来不避讳年龄,50也好60也罢,数字而已。

在她这里不存在所谓的女演员被动和中年危机。

只是感情上,还处于空白。也不是没遇到过心动的对象,但错过了。在世界逼着她尽快长大扛起家庭的責任的时候,她没有办法放下责任选择感情归宿。

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在讲她和水兵的故事,动人的故事辛酸又浪漫。都说她至今未婚,是在等待那个水兵。

然而虽然一句“我爱你”确实给惠英红心里留下了一片柔软,但对于感情,惠英红一直相信的是有缘自然来,无缘不强求。

虽茕茕孑立,仍可洒脱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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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说原生家庭原生环境,似乎说人在后天的一些性格行为全部取决于此,却忘了,一个人真正的强大来源于内心。

她见识过红灯区“地狱”般的生活,她很小就要为了生存本能独立,她要养家,要面对每天的摔摔打打,要适应环境的变化,要逼迫自己重新站起来。

“您的自控能力很强?”

惠英红听了,点了点头:

“在这种环境里面如果我没有控制能力,我今天就不会是这样。”(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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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E一番×惠英红:Q&A

拍《我和我的祖国》的心情?

其实我没把它当成是电影,因为它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是历史。当年回归的时候我也盯着电视机,看到所有警察在零时零分=换帽子上的徽章。然后看到五星红旗飘在空中的时候,我眼泪都流下来了,是真正感觉:啊我终于有家了!我终于有国家了!拍《我和我的祖国》时,因为是历史,不能夸大或者怎么样,要很真实的拍,所以我们都很严肃。也不需要再调教我什么,因为97年我经历了回归当刻。我们和很多警察很认真的把整个部分,原原本本的拍出来,特别感动。觉得把自己人生中的一部分变成画面拍出来了。

拍的过程中有有印象深刻的事吗?

在《我和我的祖国》里面我演的角色有两个身份,一个身份是香港平民,就是居民,另一个是香港警察。平民的部分就是我本人的部分,所以也不需要特别去想应该怎么样演,到了警察的那个部分就要很认真,所有东西都要根据当时警察的规则去表现,所以心里的压力比较大,因为毕竟是很庄严的历史。我们现场拍的时候下着大雨,我们先去练,练了大概五到六个小时吧,然后去拍。只拍了两条,没什么NG,因为都是警察嘛,他们有他们的规则,只要我在里面不出错就好了。当天很冷又下着雨,可是我们的心都很热烘烘。

什么契机接了这个角色?

因为晓路导演跟我之前有合作过,当她接到电影这个部分的时候,她说她第一个跟我通了电话,因为她要找一个真正的香港人,也经历过97年这段历史的。也是因为可能我的形象给人的感觉很正直,所以她觉得我挺适合的。我第一反应:“哇,这是我超大的骄傲!”我说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告诉我是哪一天,无论我在拍什么,我都可以挪出一个礼拜出来拍这个部分。

您得过多次金像奖和金马奖,怎么看待拿奖这件事?

不可能接一个电影就说这个电影能拿什么奖,就像比赛一样,结果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脸皮比较薄,如果在我看电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演的不好,那我心里永远放着一个东西,所以每次我都必须要让我自己觉得作品是ok的。如果有提名当然很兴奋呀,因为我的工作受到认可。如果拿奖了我当然是跑上去,马上把奖捧在身上,这是我的荣幸。我不会说我不要,或者我不稀罕,或者我不紧张,我都紧张我都稀罕我都想要。但奖项不是说拿就拿的,不像有人说感觉你拿奖很容易。比如金像奖,你说非要拿奖,我觉得不可能,因为有太多评审,我也是其中的一个评审。如果我有电影,在评审的时候我是没办法投票的。评审总整体三轮下来大概几百个人,几百个是谁,我也不会都知道,所以我觉得如果作品有提名,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鼓励。

有些人说你那么拼命干嘛,我觉得这是我人生里面最重要的追求,就是人生的价值,我抓到价值是我的事业。我的世界里面有这个价值存在,那么我觉得我人生里面都是亮亮的。

您觉得哪些作品可以称为您的代表作?

其实说实在的每个电影我都没有随便去拍,随便去演,每个电影我都花了很多精力花了很多想象的时间去把整个角色去弄好,所以哪个角色我会喜欢。可是你说哪个角色特别好或是最好,我告诉你,没有,因为我不知道往后我空间会不会再大一点。

您的天下一开始是“打”出来的。

嗯,十年。我一进这个行里面就是武打的。我从来没有学过武打,只是跳舞的。可是突然幸运之神来找我,给我最想要的东西,就是当一个演员。那个角色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就是要拍打戏。我的性格就是我一定要做的很好,就变成他们都以为我很能打。其实我也不太懂,我只是很快学习和吸收。在学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直在记,用的努力比其他人多,而不是只从在外面看,在思维上不动脑子。所以后来一直都有人找我拍动作片,然后都很卖钱(笑)。

从打戏到转型,中间有怎样的过程?

我心里有个疙瘩,这个疙瘩就是拍了整整六年打戏,每天都在拍动作,每天受伤。因为那时候的动作演员是长镜头,没有任何保护,你的皮你的肉就是你的保护,真打,真受伤。那种受伤可能是很大的损伤,每天都是这样,我心里疙瘩很大。我看钟楚红看张曼玉,我们是同一段时间的,也都是很好的朋友,她们美美的就拍了。我看着镜子,我自己挺漂亮挺美的为什么老是每天这样?我就很不喜欢,觉得动作片有一个框,我用我的健康换这个(打戏)。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找路找门口,我尝试找很多导演去拍不同的电影。可是因为打戏当时太卖钱,每尝试一个文艺电影,拍一天就给我拉回来,怕破坏我的侠女形象。但我不甘心啊,哪个导演拍什么我知道后就马上去,跟导演说:导演啊,给个机会。即便我那时很红,我也可以恳求说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会演也会怎样怎样。打戏整整拍了十年,所以那时候心里面很讨厌“侠女”,可是它让我家里脱贫,还能吃上好饭,还可以开个车。然后我知道这是我用我的健康,断腿啊断手啊这种换回来,很挣扎。十年之后突然之间有一天环境改变了,没有(武打)这种类型了。突然之间的改变,年初我还拍几个电影,年尾就开始没有人找我,持续了一年多。整个人的信心一下掉到底,去找门路人家都不相信你一个拍打戏的会演。那时候刚好是新浪潮,也不要我们这种。我个性太强了受不了这种落差。后来有了抑郁症,整整好几年,也想要“离开”,被救了回来。后来我就突然想通了:我惠英红怎么会这样子?然后我接受了两年多的治疗,并且每天训练自己,坚持去学心理科,因为我要懂得控制我自己。所以你说我那个过程就是它给了我很好的命运,跑到电影圈里面,成为第一位最卖钱的。可是掉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底下,因为你成名是因为打戏,所以没有人相信你可以去更好的演。那个过程就是天跟地的分别,它给我很甜的东西也给可我很苦的东西,很矛盾。

香港电影辉煌那些年和现在的差异?

最辉煌的时候,整个电影圈一年有四百多部电影,那现在可能本土的大概十来二十部。可是不要十来二十部与四百部相比觉得有什么掉下来了,其实时代要往前走。现在都是很多大投资啊大制作啊,不应该说是香港制作,应该说是中国电影。对我们(演员)是好事,合在一起不要分开。那你看整个中国的电影,一年上映是七百多部,你这样看会觉得少还是多?其实应该是往前走,不要站在这里,七百多应该比以前四百多好,所以我看到的是:永远不要原地踏步,要往前走

有过自我怀疑的时候吗?

我觉得这种时候大家都会有。最近这几年,有些人觉得我一点都不紧张,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我手里,或者是我很从容。可是我知道我自己的状况,有时候突然碰到一个剧本,我完全想不到怎样去演,很害怕。可是我还是在找,还是再找,突然有一天,我的瓶口都打开了。所以我觉得有自我怀疑这个过程也是好的,如果一个人太安逸太平淡太安全,可能就只站在这里,会有恐惧。在迷失中你去“找”的过程,就等于你在往前走。

像我们这个年龄不可能当十八岁二十岁来看,年龄就摆在那,肯定多少就是多少,比如演妈妈的角色,其实就是一个定型。但怎样将这个定型变成没有“型”,这才是我想要的东西。也可以理解为我去把这种死板的东西变“活”

做演员,天赋、阅历、努力这三点哪个最重要?

缺一不可。如果你真的没有天赋,你再努力再成功可能都去不到最顶点。那如果你越多去经历,你能看到的东西越多,因为演戏是人生,人生里面不能空空的,每天躲在家里面很斯文这种我通常都会告诉他:孩子,多往外跑跑,这样你性格才能放开你眼界才能打开。当然,运气来了给到你的时候,再多做努力,就会达到想要的目的,所以三样缺一不可。

您说过自己是“属于电影,属于演戏的”,这个“属于”代表什么?

当时我说我是属于电影的,是因为我之前曾经被电影淘汰了。我也做过老板也做过美容院,可是我觉得,没有一个行业像演员那么精彩。演员可以面对每分钟的变化,那这个变化其实就是看你的功力。我觉得我有这种功力,在电影里面也很享受。当然现实是我能赚到钱,赚到钱的同时还非常享受,还有一种满足感是角色被我演出来,你的眼光是看着我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离开那几年真的觉得很失落,好像自己并不重要,钱是能赚到,可是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不够。可能我不太有安全感吧,电影可以给我很大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我在这里有一个位置。

怎么平衡主角和配角?

其实配角也无所谓,角色给我后,我可以做到让你看到我,因为我相信一个电影的成品不是一个人的,是团队的,主角演得好,配角演得不好,那整个画面也不会好看,所以主角跟配角其实都无所谓,你演的好不好而已。

有在意过番位吗?

没有,我从不要求这些。我觉得我应该是第一位的时候,你请我的时候应该都知道,我的价值在这里。你把我放在最后面,我也无所谓。其实这是平等的。

您很支持新生代导演和演员,为什么?

回报。我自己是新人的时候很多老前辈提携我,也教了我很多的东西。我今天在用的很多东西都来源于我早期学的,给我最大的启蒙就是怎样去把握一个角色,怎样去把赋予这个角色生命。那我掉下来的时候,很多朋友很多圈里面的人愿意去帮我一把,让我重新站起来,慢慢站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我觉得你收了很多东西其实你要还出来,不要太自私,只拿不还。以前我那个位置说什么可能也跟没说一样,那我来到现在这个位置,能够出一点力,这是我的光荣,也是我回报的机会。

怎么坦然面对老去还能保持这样好的状态?

因为我够老(笑)。心态,对,我到现在都会抱着一个不要太放松的心态。人有时候面对自己生命的时候,所有事情其实都要努力去抓一些东西,你所抓的东西会有一个生命力。不是说你要贪婪拿多少东西,而是你只要接了这个工作,为了这个工作必须要放一些生命进去,整体都会提升兴趣感。

我从不害怕年龄这个数字,也从来都不吝啬告诉人家我快六十了,因为我觉得数字只是一个号码,所有的东西其实在我心里面。我心态很年轻,我不害怕你们给我拍照。你看到的我不会给你显示我六十这个年纪,而是展示我的心态。还有就是要健康,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年轻的、懂得思考的脑子,基本上就不用怕年纪渐长。

每个人都会死亡,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跑的出来,所以你也不用害怕老,因为这也是平等的。可是在这个过程里面,我要活的精彩。如果我今天健康状况不太好,那当然没话讲,可我现在身体很好,我会去保养它,我会去让它很自然的跟大自然融在一起。我也不会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从容一点对待自己和年纪,只要心态不老,外形就会跟着年轻。

似乎您总有办法让自己去面对问题并且很好的解决,有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意思。

我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可以穿名牌,也可以穿破T恤。如果在一个比较差的环境,那么在处于这个环境的过程里面,我要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我受得了这个苦,我过得了这个苦,我自然就可以好一点。就像我现在的老板杨先生曾经说:“谁都垮了,你还是能活。”因为我能屈能伸,我今天在这个位置很舒服,如果再掉下来,我不会怨天怨地,我会想办法。到现在为止我过了很多很多“关”,从小到现在六十年,我没有这样平过的,都是这样的高低起伏的。

人生永远都会有困难,在于你愿不愿意面对困难,解决困难,所以有一些人自杀,我曾经也做过,幸亏被救回来。有生命在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到。虽然可能赢不到一百分,但你只要奋斗,你起码能赢到五十分。如果你生命没了,那么你什么都没有,就永远是零分。

您的感情故事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现在的感情状态呢?

空白的,很多我的好朋友啊,网上的好朋友啊,她们都紧张这件事,但我不紧张。我现在没有那种爱情的冲动了,曾经也错过了(感情),错过也是因为我想让事业方面变得比较好一点。我有我的负担,不是我一个人,是我整个家族。那如果我当时结婚了,可能我老公跟我可以平平淡淡过得挺好,可是我不愿意,因为我的弟弟妹妹年轻,他们需要我去照顾,所以错过了。有时候我挺相信缘分的,缘分没有,我怎样强求也不行。那我现在急也没用,因为没有啊,很多人都觉得你这个外形怎么可能没有,但真没有。尤其是现在这个年龄,我不愿意找小的,因为我觉得会很辛苦,还要照顾一个。那找一个老的,老的通常都有老婆了,我从来不愿意贬低自己。那做小三什么的,那种对我惠英红来说不可能,那你说我怎么找(笑),只有等缘分来嘛,说不定明天我在街上就找到了,所以我不紧张,也不觉得这是太难过的事。

用一种植物来形容自己?

兰花。兰花有很长的寿命,不怕冷不怕风吹,很坚强,但它并不俗气。我特别喜欢兰花,尤其是白色的,我觉得很优雅,很像我。因为我出生在一个最脏最坏最黄色的地方,就是红灯区,但我一点也没学坏。在这种环境里面如果我没有控制能力,我今天就不会是这样,一定是吸毒呀这种,但我绝对不会,我一滴酒都不喝。我把我自己管得很好,也很爱我自己。

幕后拍摄VO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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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人员 -

出品:祁箫羽 杨瑞春

监制:李欧文工作室 立春工作室

统筹:徐颜 Ray 王筱影

全案:箫羽STUDIO

摄影:李欧文

化妆造型:小白 James@Hair

时装编辑:妖

视 频:古门三月

摄像:胡建宇 于越溥

后期:赵美京

图片后期:费 扬

平面设计:芮金石

- 品牌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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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英红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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