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她曾经在中国的经济排名中,被安排到十七八名;也不知有多少人总爱用‘短命王朝’来调侃她;那几年有几个苏州人夸下海口,他可以买下半座省城。

她是不幸的,因为每一次国家动荡不安时,她都会首当其冲;她又是多灾多难的,不管外夷入侵,或者同室操戈,总会让她遍体鳞伤。省内由于她地处偏远,远的小弟说她照顾不周;富裕的兄弟又嫌她走得太慢。外省的哥们总爱拿她做比较,文也要斗斗,武也要比划,说她大气吧!有人说她假正经,说她秀丽吧!有人说她在吃老本。然而在我的认知里:她的包容和博爱,绝对不亚于国内任何一个城市。

故乡记忆上篇(家乡的那年那月)(1)

尽管省城离家的距离将近一百公里,按理说:在这块人杰地灵的鱼米之乡,只要勤劳能干,不会混得太差。

现实却是很残酷的,当一个人的生命过得十分顺利时,很难能把握住自己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犹如一个在赌场上赢了大把钞票的人一样,旁边的人一直在提醒:“该停手了,该知足了。”不过并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认清现实,直到把老本贴出去,才知为时已晚。

省城的发展是很低调的,甚至到向山区干活的那年,长江大桥下的那一大片地区,还只是稻田、茅坑及一些散户聚集地。而那时的苏锡常早已扬名天下,无锡的发展正如日中天,甚至我丝毫未感受到作为省城人民的荣耀,与锡常两地的灯火辉煌相比,我们只是来自省城的外地打工者。

事实不仅仅是离省城较远的郊县,就是中山码头、谷里、土桥及板桥一带,我不得不承认:省城是一个极其包容的城市,也居住着一大批和我们一样敦厚朴实的人。无论是向山区或苏锡常沪,只要遇到当地的城镇居民,普遍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最贴切的称呼就是‘乡把佬’,因为见惯了、听惯了,所以明明很自卑,可也满不在乎了。唯独在省城,栖霞、尧化或马群,又或七里桥、大厂和金牛湖,再不是市中心的草场门、水西门、挹江门,都有一种久违的乡情和不同于众的默契。

有人说:大概是那次大屠杀,把这里的人们慑服了,也有的人说:几千年的历史沉淀和曾经的养尊处优,让这里的人们缺少一种勇于拼博的精神。真的,那时你行走在大行宫也好,新街口也罢,或者去金桥、银桥市场逛逛,只要不随地吐痰或做些出格的事,上至厅处级干部,下至普通黎民百姓,他们都是那样的和蔼、诚恳和热情。这一点至少在我经历的那些日子里,这是最好的见证,可以说:她是中国唯一的、最包容、最低调的城市。

当然,那时的她人口不足三百万,就是这样,她依旧在国内不可小视,曾经在工程兵学院、雷达库、干休所呆过一段时间,那些师一级的干部比比皆是,但从眉角眼间,丝毫未感觉到高人一等的傲慢。到他们家里去做客,长辈及同辈们都不把你当外地人看待。即便到省农林厅或其它政府要地干活,同样能品尝到不同于其它城市的忠诚和情感。

虽然生活在省城的我并不富裕,但从北京、上海、南宁及广州、福州归来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或许她的经济发展的并不理想,但与其它城市相比,多了一份包容、正直和热情,少了一丝奸诈和欺骗。

她就是南京。

故乡记忆上篇(家乡的那年那月)(2)

故乡记忆上篇(家乡的那年那月)(3)

故乡记忆上篇(家乡的那年那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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