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婚姻故事》

极具异域风情的餐厅里游荡着轻缓的音符,晚饭时间已到,有情侣落座,然后凑头低语,细细阅读菜

单,选择菜品。服务员将烛灯摆在桌边,时而与小情侣对视微笑,然后在本子上做记录,仿佛在举行某种神

圣的仪式。

  人生中每一顿饭都是重要的,不仅要吃好,更要选择好共进餐食的人,以此完美的享受食欲的满足。

  李沐阳选择的也是个小方桌,他自觉坐在凳子的一边,将沙发座留给陶筝。

  要点的菜品早已打好腹稿,他捧着资料一边看一边认真等待,时不时看一眼时间,悄悄计算着她抵达的

倒计时。

  终于,17:52,李沐阳看到了陶筝。

  她从上海绿荫包裹的巷子间走近,他就一眼看到了她。

  咖色的呢子长风衣,露出的圆领白衬衫将她衬的优雅又亮眼。

  李沐阳不自觉露出笑容,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

  可忽然,笑容卡在一半。

  陶筝走到门口时,他才发现她身边还有助理Eve,和另外一对男女。

  四人一齐在餐厅门外露天桌椅边驻足,显然是要一同用餐的人。

  陶筝终于扫见坐在餐厅里面的李沐阳,她笑容变得灿烂,朝他招手喊他出来。

  待在露天桌边坐下,李沐阳以为的两人晚宴,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团队聚餐团建。

  “这是Eve,下午你见过了,我的助理。

  “这是小白姐,我们团队里的编剧之一。

  “这是小高老师,也是我们团队的编剧,和小白姐是夫妻。”

  陶筝笑着给李沐阳介绍,又对大家道:

  “这是李沐阳,未来的影视巨星,经纪部先安排他来我们团队了解剧本创作流程。”

  说罢,她朝着李沐阳挑了挑眉。

  她几句话就把他死皮赖脸的求职行为包装了一番。

  李沐阳心里暖暖的,跟大家打过招呼,回头见陶筝明眸微眯,眸光朝他闪动。

  他口干的笑笑,又觉得自己笑的不够自然好看,想要重新笑,她却已经转头去看别人。

  李沐阳认真研究过的点菜大法也没用上,菜是陶筝点的,这顿饭既然是团建,最后就要Eve付款,回头

还得走公司的报销流程。

  小白和小高非常活跃,两个人是话题中心,笑笑闹闹的把饭桌上的气氛炒的很热。

  “你吃的好专心啊。”吃饭间隙,陶筝转头小声道。

  李沐阳虽然不至于寡言,但在这个正是活跃热闹的年纪里,他仍显得有些内敛。

  虽算得上爱笑,但在这张桌上,他更多的是倾听和观察,不像与她喝酒时那么善谈。

  “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口腔,细细的品位食物的清甜。”他咽下口中食物,朝她凑头,同样低声讲话,营

造出了个小小的说悄悄话的二人氛围空间。

  陶筝挑眉,转头扫一眼桌面,夹了只活跳虾,剥掉虾皮后送入口中。

  她努力忽略四周嘈杂,细细咀嚼,把注意力都放在口腔中。

  往常总是一边吃饭一边想事、看手机或者跟同事聊天,她第一次这样抛弃其他官感去品味。

  味觉似乎在这片刻被放大,口腔中有调料的酸味、辣味,和鲜虾的甜味爆开,料汁流过舌头,点燃味

蕾。

  她微微眯起眼,咀嚼的动作不自觉变慢。

《蔷薇逆行》

送完梁展展,程溯给梁美岚打了通电话说了今晚的事。

  虽说能开这样的店,梁美岚必然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但对方到底是安宁首富的公子,万一事后追究,提

前告诉梁美岚也好有个准备。

  可能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梁美岚听完倒是没什么波动,但还是对程溯做出了安排:“你最近避一避,暂

时别去店里,免得他找你麻烦。”

  梁美岚很清楚,这些纨绔的二世祖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可今天的事程溯只能那么做,不然坏了店里的规

矩,名臻很快会沦为廉价低俗的风月场所。

  而他做了,也必然会得罪这类权贵。

  程溯即时便遵从了梁美岚的安排,他没再回店里,直接开车回了家。

  电梯刚到九楼,程溯便听到楼道有熙熙攘攘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903门口站着几个人。

  路知宜也在,正客客气气地对那些人说:“谢谢,暂时没什么了。”

  来的是物业的管理人员。

  半小时前,物业给路知宜打来电话,楼上1003家里爆了水管,水或许已经渗透进了她家,让她赶紧回来

处理。

  所以路知宜在包厢坐了没十分钟就匆忙离开。

  “那就好,如果再有什么情况你给我们打电话就好。”

  “嗯。”

  见物业要走,路知宜纠结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喊住他们,“等下。”

  “还有事吗?”

  “我想问下……”路知宜看了眼902,指着门牌号问:“这家的业主搬走了吗。”

  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清楚,如果是租房,流动性很大。”

  成老师只在学校上了一两个月的课,应该是租的房子。

  现在辞职了,也应该搬走了。

  “嗯。”路知宜点点头,“谢谢。”

  她目送物业离开,可就在几个男人散开后,她却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电梯门口的程溯。

  路知宜心跳倏地好像停了一拍,仔细看了好几眼,确定真的是他后,慌乱地转过了身。

  可男人却叫住了她。

  “路知宜。”

  他叫了她的名字。

  第一次。

  路知宜愣愣顿住。

  “我是鬼吗,看到就躲。”

《破茧》

深夜十一点,南城警局接到派出所的报案后,陆衎带人就赶到现场。

  漆黑的夜,巷子口的灯忽闪,背街是一个改造的城中村,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好有一个垃圾池。血腥味伴随着着阵阵垃圾的恶臭,味道不怎么好闻。

  周围都已经拉上了警戒线,陆衎掀开走进去,只见高海涛半蹲蹲着,他看过去,角落里有一女子,女子听见声音,抬头看向陆衎,陆衎才看清是杨舒。只是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人,这会也在角落瑟瑟发抖。

  “人确定已经死亡了?”陆衎问高海涛。

  高海涛拍了拍杨舒的背,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站起来走到陆衎身旁说:“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是杨律师报的警。死者名叫吴成志,刚出狱一个月。”   

  陆衎麻利的戴上手套脚套,他走过去,刚蹲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半蹲着转头望去。

  来人是岑歆,他蹙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岑歆闻到冲鼻的味道,不直觉的蹙了下秀眉,祁亦言向她踱步走来,递给她手套脚套等装备,冷冷的说:“习惯这味道。”

  才说完,径直向尸体走去,目光转向陆衎,半蹲着,一边慢条斯理的戴着手套,一边说:“人手不够,就让她提前来报道。”

  说话间,岑歆紧跟着祁亦言,也半蹲着过去,陆衎隐隐察觉祁亦言有怒气,也不知道谁招惹他了。

  死者吴成志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灯光昏暗,但是能辨别出样貌,岑歆跟在一旁,在看到他血迹斑斑的脸后,就认出他,是之前在酒吧撞他的那人。

  吴成志背靠着墙缩坐着,背后的墙上有一道血迹,是他靠着墙拖下来的。祁亦言熟练的检查尸体,一边对岑歆说着尸体的情况。

  尸体还未完全僵硬,死亡时间不会太久。

  他光着膀子,胸膛到小腹大大小小有十多道刀伤,血已经凝固,结成血痂,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小刀。

  岑歆顺着往下看,男子的下半身血迹斑斑,整个□□都是暗红色。祁亦言拉开看,发现男人的阴/茎被割断了,他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岑歆皱了下眉,并没有太大反应。

  陆衎在一旁观察着,并没有说话,原本他以为岑歆看到这场景多少会有些恶心,不料她很专业。

  祁亦言示意她说尸体情况,岑歆看了看说:“死亡时间应该在半小时前,身上有十多道刀伤,但是不致命,心脏部位有一把刀,具体有没有伤到内脏还需要解剖确认。然后还有,他的下面少了……嗯,少了一部分。”

  祁亦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起身用电筒照了下附近,然后灯光定格在一个位置,岑歆和陆衎过去,在垃圾池旁,发现了被割断的部位。

  他又折回去,蹲下仔细查看了眼岑歆说:“死亡时间初步断定在十点半左右,具体死因需要进行解剖才能确定,还有你说的,那一部分。”

  他也学岑歆说着。

  陆衎满脸黑线,清了清嗓子说:“先把尸体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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