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与师徒四人的打斗过程(李润杰跟要饭花子学数来宝)(1)

右一李润杰

快板书和数来宝都是打着竹板说唱,但其实并不一样。数来宝的句子基本程式是三三七,早期没有什么故事情节。50年代,李润杰在数来宝的基础上吸收借鉴山东快书、西河大鼓、评书等曲种的优长,创造了“快板书”这一崭新的艺术形式,很快流传全国。李润杰也与高凤山、王凤山并称“快板三大宗师”。

李润杰生在天津武清大桃园村一个贫困家庭,原名李玉魁,14岁从老家到天津学绱鞋,几年后一出师就失业了,当过徒工,到码头上扛过大个儿,又被日本人抓去拉到东北当劳工,干了两个多月,得了一场大病,偷着跑出来,流落街头讨饭,经常是凑上饭钱就没了店钱,伏天还可以在屋角街边凑合一宿,到数九寒天就更难了。

有一回他见一个“老花子”教一个小孩唱数来宝,他在旁边听,小孩没学会,李润杰倒跟着学会了几段。听说奉天小河沿热闹,李润杰走了一个多月,讨着饭来到小河沿。这块地方说书唱戏的,打把式卖艺的,拉洋片变戏法的,五行八作干什么的都有。李润杰撂地唱数来宝,先唱一段《黑妞妞》,句句不离黑,接着唱了段《打狗劝夫》,又唱了段《雪玉冰霜》,看热闹的越来越多,给钱的也多了……这一天的店钱和饭钱都有了,李润杰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白骨精与师徒四人的打斗过程(李润杰跟要饭花子学数来宝)(2)

李润杰

不久后,李润杰遇到从天津来的久跑江湖变戏法的刘金荣,俩人搭伙结伴,李润杰跟刘金荣学了相声《六口人》《打灯谜》《羊上树》《汾河湾》《黄鹤楼》《洪洋洞》《大上寿》《绕口令》,两人每天撂地,李润杰逗哏,刘金荣捧哏。但是吃这个饭可不易,收入不稳定,刮风一半,下雨全无,那是“又撂地,又划锅,乞讨卖唱度生活。穿不暖,老挨饿,受的苦处没法说”!

两人又去了抚顺,在欢乐园一个小书场后面撂地,业务也很好。这时朱相臣、赵天寿来了,四个人搭伙,赚钱不少。可是刘金荣有大烟瘾,挣多少都不够他花的。又去辽阳撂地时,刘金荣找李润杰借钱,李润杰不借,他骂李润杰是没爹的“私孩子”,二人分道扬镳。为了使生活能有保障,李润杰又拜了评书名家段荣华、张阔峰为师学说评书,多一门手艺吃饭,又拜了焦少海学相声。

天津解放后的第三天,李润杰到街头演唱自己编写的新段子《解放天津》,把压在心里几十年闷气都唱出去了。次年去西安,撂地演出相声、数来宝、太平歌词等。抗美援朝期间,李润杰私人义演募款捐献飞机大炮,又赴抗美援朝前线慰问演出。1953年,李润杰加入天津广播曲艺团,后转入天津市曲艺团,由一个历尽沧桑、沿街讨饭的穷艺人变成了舞台上的人民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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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杰

有一次李润杰到鞍山演出,故地重游,一下火车就觉得特别激动。他站在剧场门口百感交集,当年这里是荒芜的菜市场,他就是在这个地方开始要饭的;现在他住的是招待所,而当年他却在这里套着草袋子睡“萝卜炕”;这次他参观了无缝钢管厂,而当年他就在这个工厂的后身挑土篮子当劳工。

李润杰经常去各地慰问演出,顺便采风,走到哪里就唱到哪里、采访到哪里。他从小没机会念书,创作并不容易,采访的事迹主要靠脑子记,晚上再一点一滴地整理。他每天起大早就写,夜晚还写,旅途中也写,不会写的字就记个符号请教别人。有时为了一个句子憋得满头大汗,饭都吃不下。他写下了《金门宴》《赞三军》《夜袭金门岛》《智取大西礁》《红太阳照进苦聪家》《抗洪凯歌》《劫刑车》《三打白骨精》等十几篇节目。

李润杰的快板书创作,取材丰富,语言精练,富有哲理。《抗洪凯歌》中有一段描写,语言非常生动:“夜晚席棚睡,身下地反潮,风动席棚角,耳听长鸣哨,水打连花落,拍拍把堤敲,群众大奏乐,各自显花招,沙蓬来打敲,蚊子吹管箫,蠓虫专扑脸,蛤蟆喊声高,长虫钻被窝,蝼蛄乱摔跤……”这些口头语都是他从大众的语言中汲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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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杰

《劫刑车》是李派快板的代表曲目,取自于小说《红岩》,讲述双枪老太婆下山营救江姐铲除叛徒的历史故事,把幽默元素融入其中,1962年有实况版录音存世,现场效果火爆异常。李菁、何云伟都唱过这段快板。

李润杰演唱快板书,快而不乱,慢而不断,高而不喧,低而不软。他一口气能说三十多个字,字一出口,就像半空中扔石头,“嘣噔嘣噔”的,吐字清晰有力,声音厚实洪亮,韵调起伏自然,表情身段神态简练,大气磅礴。在节奏上有单点、双点、混合点、花点、混合连奏,唱中有说,说中有唱,唱打多变,连成一线。

1984年,中国曲协天津、河北、辽宁分会主办长篇快板书《燕子李三传奇》专场,在中国大戏院首演,李润杰及其学生、弟子李少杰、张志宽、高明远、王印权、李润杰、常志、陈永忠、王文长同台献艺,多位快板书演员分回目,共同表演一部长篇故事作品,可以说空前绝后。1985年李润杰因患脑溢血告别舞台,治愈后在家著书立说,点拨徒弟。1990年因突发心肌梗塞病故。(文:何玉新)

白骨精与师徒四人的打斗过程(李润杰跟要饭花子学数来宝)(5)

李润杰教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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