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第一缕曙光送到上海滩，苏州河扬清波，石库门放光彩。告别了昨天的伤和痛，昂首阔步向未来……”随着红色历史题材大型现代沪剧《陈毅在上海》剧终幕落，深情悠远的主题曲仍萦绕耳畔，被这部大戏深深感染的观众久久不能平静。
这部沪剧是为建党百年及老市长、陈毅元帅120周年诞辰倾情创作的，于2021年8月在沪首度献演。今秋，又重新修改联排，献礼党的二十大，明晚将在宛平剧院复演。在这次复演之前，笔者连续三天赶赴上海沪剧院汾阳路排练大厅作深入采访。
图说：现代沪剧《陈毅在上海》剧照 新民晚报记者 王凯 摄（下同）
献礼之作
翻开装帧精美的《陈毅在上海》说明书的首页，“总策划”一栏，赫然印着一位市老领导的大名。上海沪剧院党总支书记吴巍介绍说，2020年初秋，这位老领导怀着对陈毅老市长的崇敬之情，以及对上海戏剧创作的关切之情，想到了向党的百年华诞和陈老总120周年诞辰奉上献礼之作。经过深长思考，他郑重建议创作排演大型沪剧《陈毅在上海》。
上海沪剧院在市委宣传部全力支持和悉心指导下，很快确定这个重大文化项目。院方还提出了开门创作、海纳百川的工作方针，诚意邀请好多位一流主创参加此剧的剧本创作、造型设计、唱腔设计及舞蹈编导的创作团队，还点将孙徐春，这位已经离开沪剧舞台十余年的国家一级演员担纲此剧，出演陈毅。
厚积薄发
孙徐春，1960年6月出生于上海，14岁被招进上海沪剧院学馆，学业结束后进入上海沪剧院，拜王盘声为师，曾出演多部沪剧大戏，是沪剧界的“人气王”。特别是他演唱的《为你打开一扇窗》，更是声情并茂，直击人心，到处传唱。只是后来，孙徐春自己创办了一家文化公司，自2010年之后，他就很少出现在沪剧舞台上。这次，让他重返沪剧舞台，也要求他在新的艺术生涯中有一个更高的站位。
日前，在排演间隙孙徐春接受了采访，他说：“上海沪剧院领导一直很关心我，很信任我，他们专门约我面谈，发出诚意邀约，还说在今天上海沪剧界，只有你阿春能演好陈毅。听了这话，先是吓我一跳，接着又觉得心头一热。”有好几天，孙徐春心情难以平静，一周后，他向沪剧院领导坚定表态，接下令箭，迎接挑战！
孙徐春坦承，要演好这部戏，确实难度很大：一是创作以陈老总这样家喻户晓的革命前辈为主角的本地戏剧，在沪剧史上实属首次；二是他师从王盘声，学的是小生，唱腔委婉儒雅，似乎难以演得出陈老总的气势；三是沪剧唱词念白均为上海话，观众是否能接受说上海话的陈老总呢？
经过前期准备和投身排练后，孙徐春很快消除顾虑，渐渐走进这个人物。这些年，孙徐春的公司投资运营了80多台话剧演出。年复一年，耳濡目染，他对话剧艺术注重塑造人物的特点有了较深的体悟。多年来不经意地在吸收话剧的艺术营养，也为今天能演好陈毅这个人物在做实实在在的准备。在去年初排和今年复排中，孙徐春都特别注重在塑造人物上下功夫，他说：“既要表现陈老总的豪爽大气，又要生动表现他作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的情感，我要演一个活生生的陈毅。”
所以，观众在戏里能看到陈毅在一群企业家面前展现的幽默风趣；在工人棚户区坦露出亲切真诚的本色；在“二•六”轰炸后，得悉有数百名市民遇难时，他悲怆地唱出了深深自责；在与妻子张茜的大段对唱中，又演绎了作为丈夫的挚爱柔情。孙徐春还说：“感谢上海沪剧院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发挥出几十年生命的积累！”
光热聚焦
一部好戏，靠一个人的力量，不行；靠一个院团的力量，也不行。沪剧《陈毅在上海》，是把多少光与热都集聚在这个焦点上，所以它燃了！
汪天云是著名编剧，是红色经典电影《开天辟地》的主要编剧之一，这次他全身心地投入该剧的创作。胡雪桦是著名电影导演，他担纲此剧导演，采用了诸多创新形式。黄豆豆是国家一级演员，也是编舞高手，这次他担任舞蹈编导，为该剧开场市民欢庆解放，以及第五幕“二•六”轰炸后的紧张抢修，以群舞造势，增色不少。舒悦是知名的滑稽演员，但在此剧创作中，担任全部唱腔的设计，这也是院方知人善任。其实，沪剧原是舒悦本行，后来他跨界到了滑稽界。这次他为“陈毅”设计的多段唱腔，不单采用王盘声的基调，且无缝嫁接了邵滨孙铿锵有力的唱腔，还适当融入了越剧艺术家徐玉兰高亢激越的唱腔元素。
这部大戏几乎调动了上海沪剧院的全体演职人员，让老中青三代演员一起上台飚戏。如年届八旬的老演员汪华忠，虽然只有几句唱词，但他反复练习，表示一定要唱出“解派味道”；茅善玉是沪剧名家，这次在剧中饰陈毅夫人张茜，尽管戏份不多，但是她每次排练都早早赶到排练厅候场，演唱时句句到位。沪剧名家王明达在剧中饰陈望道，同时兼任该剧副导演。排练中，他的嗓子最响最亮，对上场演员一招一式、一字一句都不放过。国家一级演员钱思剑是演员团团长，这次可说是该剧最辛劳的人之一，他既要饰演戏份不少的工会主席罗亮，又是全体演员的总负责。
在这部大戏中，还活跃着40多名二三十岁的青年演员，十分抢眼。他们有的饰解放军战士，有的饰国民党特务，有的饰工人群众，有的饰老板，有的饰记者——给观众的感觉，这支演出团队充满朝气，充满活力。（孙洪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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