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聚焦独居女性的话题电影! 文/王珉

温情与想象力电影(聚焦独居女性的话题电影)(1)

作者简介:王珉,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会员,全国部分报刊和新媒体的影评专栏作家,厦门广电集团记者,厦门电影家协会会员,厦门影视剧本学会会员。

导语

《门锁》是一部粉丝向的电影,白百何和白客在片中的形象深入人心,前者是独居女性,后者是变态杀手,二者凝练起社会热搜话题,直击独居女性的梦魇。片中刻画的四个变态男性,像极了美国经典电影《沉默的羔羊》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尺度之大让人拍案叫绝。但该片仍存在一些逻辑硬伤,模仿恐怖片的观感,又使电影对独居女性安全的解剖分析浅尝即止,让人看得并不过瘾。

剧情简介

单身貌美的方卉(白百何饰演)独自在大城市打拼两点一线。某夜,她突然听到有人暴力拉拽门把想要闯入。不知门外是谁,监控也坏了,让方卉平静的独居生活笼罩在惊恐不安中。每天夜里,熟睡的方卉总感觉有人进入她的房间。后来,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身边反复出现的四个变态男性,似乎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文

作为一部粉丝向的电影,《门锁》对于白百何和白客的粉丝非常友好。白百何饰演独居女性方卉,生动而又准确地还原了独居女性的生活心理和生存状态。而白客一直予人《万万没想到》中,王大锤的喜剧人形象。但此次他饰演变态杀手郑飞,原型借鉴美国连环杀人犯,挖掘出他从艺以来最变态的一面,通过惊悚的镜头和恐怖片氛围,展现出那股“变态劲儿”。

该片翻拍自2018年的韩国同名电影《门锁》,聚焦独居女性的安全问题。但韩版同样也是一部翻拍片,翻拍自西班牙电影《当你熟睡》,韩版做较大改编贴合韩国本土,成为惊悚类型化作品,但中国版尺度更谨慎。前半部分保持紧凑的悬念,后半部分揭开谜底,观众知道凶手是变态杀手郑飞,悬念变弱。所以为了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导演除了紧抓主线的犯罪故事,还要处理本土落地化的问题,从之前的悬念惊悚,类似营造恐怖片的元素,变为警匪片“躲猫猫”,也就是杀手郑飞和受害女性方卉之间“抓和藏”的故事。整部电影基于每个独居人士可能遇到的问题展开,独自一人在家时会感觉柜中、床下、窗外、抑或门外有人。该片惊悚恐怖类型片的观影体验不止于此,其凝练社会热搜话题“独居女性的真实现状”直击人心,电影敢拍敢上,尺度之大让人拍案叫绝!

诚如片末结尾,黑底白字的字幕如是说:“我国到今年为止,独居人口已达到9200万,其中有42.1%是女性。”该片方卉被尾随、被侵犯、被偷窥甚至被虐待等,那些让人看得人头皮发麻的影像,正是4000多万独居女性的生存现状,经过电影艺术处理后被放大的效果。甚至方卉所面临的种种危机和种种恐惧,都不只有独居女性要面对,而是所有女性在生活中都可能碰到。方卉身边的变态男性“禽兽渣男”(刊登时请酌情修改),像极了美国经典电影《沉默的羔羊》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类型不太一样主要分为以下四类。

第一个是对方卉百般刁难的黑中介,除了要挟方卉尽快搬家、安排房客看其房子,还嚣张到深夜拦路抢方卉的包,甚至想打方卉。这种人有一个特点,他肆无忌惮的原因在于,知道方卉是独居女性没依靠没靠。他甚至还潜入方卉的家中,偷装摄像头,现实世界百度词条新闻中,女性被骚扰的案例,比比皆是。

第二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方卉的上司李总。电影中的桥段有一幕反复出现,那就是李总进家门前,才会戴婚戒,他对方卉不过是肉体的喜欢罢了。李总作为领导,不断给方卉灌输“人身后都得有个靠”的理念,看似是关怀,其实是希望方卉能屈服于自己的权力和淫威之下。但当方卉不服从时,他以工作为名约局吃饭灌酒,借着酒意想要脱裤子强吻强暴,虚伪的保护瞬间变成伤害。真实刻骨的内心恐惧,让方卉流泪失魂落魄。

第三个是方卉所住小区的保安小吴,他和方卉的互动方式,就是每次在一楼保安室打照面寒暄,在方卉家门口每次用自己的鞋子,挡住方卉想关的房门。如此做法,不断加深方卉内心的不安,即便他自认为是在关心方卉。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对自己小区的保安有信任感和安全感呢?尤其是在北上广深大城市,住在租金高、环境差的年轻打工人,或许都会怀疑自己小区保安管理的电梯和走廊监控形同摆设。

第四个是方卉的朋友——宠物医生郑飞。无论是上述的中介、领导、保安,还是地铁上斜躺揩油女性的陌生男子,都是每位女性日常生活中可能接触到的人。但当身边的朋友中隐藏着心怀不轨的人时,女性很难在一开始就识别出来。郑飞在该片的恶行非常“慎人”,他通过爷爷和狗的故事,想要说服方卉信任他对宠物的爱,而他所做一切的罪恶根源,就是想通过保护宠物一样、保护爱护流浪猫的方卉。郑飞的角色原型,来源于美国臭名昭著的连环变态杀人犯,其英文名为Jeffrey和郑飞的英文名同名,他们的情况相似外表英俊但内心阴暗,不想让另一半有自己的想法,追求绝对控制。电影中,郑飞用《千与千寻》千寻和无脸男的关系,“千寻要什么,无脸男就给什么”,来比喻自己和方卉的关系。但方卉却不认同,她认为只有白龙爱千寻,让千寻不要忘了名字,无脸男只是寂寞,而且他还吃人,就像郑飞所谓的“控制欲”。

值得一提的是,该片2020年9月在厦门取景拍摄,在惊悚元素之余,让人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温情。这也是电影导演别克频繁运用航拍镜头,将厦门天然摄影棚中的老城区八市远景、中国首条穿海地铁集美段近景、鼓浪屿郑成功雕像远景、五缘大桥近景和环东海域远景,一一尽情展览的用意。该片通过抒情音乐《我要我们在一起》融情于景,既展现厦门的文艺气质,又能过渡舒缓方卉这位独居女性所经历的迫害,让情感流淌其间。

但电影对现代独居女性问题的切入,和剧情的展开并没有引人入胜,两位独居闺蜜塑造出不是弱势而是“弱智”的行为,很多时候她们没有选择报警,所以该片存在一些逻辑硬伤,经不起推敲。另外,该片声效滥用显得刻意,模仿国外恐怖片的视觉系、心理系、以及超越这二者差异的恐怖经典,都使得该片对独居女性安全的聚焦分析,看起来像是浅尝即止,《门锁》似乎也锁住了创作者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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