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暴雨过后，老马餍足地长吁一口气，翻身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过去。
芳芳被折腾得精疲力尽，她忍着身体撕裂的巨疼，咬着牙，任凭汗水和泪水打湿枕头。也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睡得跟死猪一般的老马。
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样子的芳芳无从知道，可她的令她终身难忘。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芳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抱怨什么。她无助地默默哭泣了大半夜，太累了，哭着哭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老马的魔爪又一次伸向芳芳。芳芳从梦中惊醒，挣扎着跳下炕，不顾身体的疼痛，一溜烟跑了。
娘的屋门紧闭着，四周静悄悄的，芳芳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来到门口，看见了门旁的扁担。于是她挑起水桶，往河边走去。山里人缺水，靠水窖里积存的雨水过日子，时不时到河里挑一些咸水给牲口喝。
已值深秋，天气转凉。芳芳裹了裹身上的单褂子，觉得还是很冷。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老马长得怎么样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人前人后完全两副面孔！芳芳觉得他就是个魔鬼，想想都头皮发麻。
越靠近河边，芳芳的脚步越慢，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河沟边上。
看着深不见底的河沟，芳芳觉得自己的日子就和这河沟一样，会将自己淹没。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芳芳的脑海，如果自己跳下去，就不会再面对老马了，可是娘怎么办呢？
泪水又一次打湿了芳芳的脸庞。明知道自己跳进了火坑，可是自己确实无能为力啊！
远处有人来挑水了，芳芳赶紧挑起桶去泉眼旁舀水，她生怕别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芳芳的娘其实老早就醒了，芳芳开门，挑着桶出去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可她觉得芳芳嫁给老马没什么不好，芳芳不开心完全是不识好歹。何况姑娘家一下子变成媳妇儿，总会别扭一阵子。
芳芳的娘起床见老马已经起来，客气地招呼一番。老马也不生分，自己到厨房舀了一瓢水，洗了手脸，就开始张罗吃东西了。
芳芳回来，看见老马盘着腿坐在炕头上，熬茶喝，就低头走开了。
山里人总有忙不完的活，芳芳拖着疲惫的身子，干了一天的活。老马干活倒是不惜力气，重活累活都不挑。
山里的夜幕似乎降临的更快一些，至少，芳芳觉得是这样的。一天一眨眼就过去了。老马的精力着实是好，干了一天的活，他也不嫌累。上了炕，吹了灯，就开始折腾。
老马这样一个老男人，对芳芳完全不会怜香惜玉。兴奋的时候就使劲掐，狠狠地咬，咬没过几天芳芳光洁的前胸就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一挨着就疼。
芳芳害怕夜晚到来，可夜晚总是如期而至。二十多天过去了，芳芳觉得自己麻木了。
老马不仅在炕上很禽兽，平时也很暴躁。结婚不到一月，就因为干农活动手打了芳芳。芳芳哭着回家，娘又将她数落了一番，还说什么女人做得不好，挨男人的打天经地义。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花一样的岁月，就被这样践踏了。
老马见丈母娘对自己的暴行无动于衷，从此遍更加放肆。动不动就吆五喝六，拳脚相向。芳芳脸上的伤就从没好过。
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老马已经不在她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了。他已经开始对自己横眉竖眼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啊，芳芳的娘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啊，都是自己造的孽！
邻居们见了也直摇头。可老马是个狠角色，谁也奈何他不得。就这样芳芳娘俩就攥在他手里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其他几个姐姐姐夫也没有办法。
一晃半年过去了，又到了春耕时分。芳芳在地里干活晕倒了，村里的老中医一把脉，原来是怀孕了。
老马见芳芳怀了自己的种，收敛了许多。芳芳脸上的淤青渐渐消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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