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以身护主”席上,激烈的言辞时不时从福岛正则嘴里冒出这是个假设假设家康招秀赖入京是个圈套的话,“阿虎呀,你就与秀赖公一同死在二条城,我在大坂城杀死淀殿,放火烧城,与大坂城同归于尽”正则如是说,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日本战国时期人物对照表?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日本战国时期人物对照表(日本战国风云16福岛正则以身护主)

日本战国时期人物对照表

“我等也以身护主!”

席上,激烈的言辞时不时从福岛正则嘴里冒出。这是个假设。假设家康招秀赖入京是个圈套的话,“阿虎呀,你就与秀赖公一同死在二条城,我在大坂城杀死淀殿,放火烧城,与大坂城同归于尽。”正则如是说。

正则接着说,如果大坂城是已故太阁时期繁荣的象征,那就让自己在熊熊火焰中,与大坂城一同化为灰烬。

“反正…….”

正则被自己一番话感动得痛哭流涕,

“反正我一生都是已故殿下赐予的。与已故殿下的城堡一同化为灰烬,却也正合我意。”

“正是如此。”

浅野幸长也哭了起来。

似乎理智和情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

在座参与密会的加藤清正、福岛正则和浅野幸长三人,虽说都是已故秀吉一手提拔的家养家臣,但如今天下易主,三人也编入了德川家康的麾下,依靠家康的恩赐,各自获得了巨大的封地。如今要去触碰家康的逆鳞,不啻于是要让他们舍弃封地。事实上,三人还没有这样的勇气。个中利害得失,三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唯有感伤之情,不同于对利害得失的理性判断,它在别处激烈地翻滚着。加上三人都是有着相同过去的同类。同类们在谈起三人心头共同的痛处一秀吉遗孤的命运时,感伤之情相互感染,肆无忌惮地撞击着胸膛。

“我去劝说御袋殿下吧。”

清正说道。只有他没哭。

然而这个清正第二日登城游说大藏卿局,进而拜见淀殿,苦口婆心地劝说她让秀赖公上京一趟为好的时候,眼泪却夺眶而出,不久他便无法自已,掩面痛哭,泪流不止。

打动淀殿的,不是清正口中的道理。

“主计头(清正)哭了”

似乎是因为他的眼泪。清正的眼泪感染了大藏卿局等淀殿身边每个侍女。

大家都哭了。

唯一没哭的人,大概就只有唯一一个侍奉在淀殿左右的男人大野治长。顺便一提,治长是大藏卿局之子。秀吉在世时,他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但秀吉去世后,他便成了类似秀赖的侍从长的角色了。

(似乎有些奇怪。)

当时的气氛让他感到诧异。秀赖是否上京面会家康,对丰臣家而言,是巨大的政略性课题。既然是政治策略,那就不应该是眼泪可以介入的。可惜目前看来,也只有眼泪,才能有效解决这个问题。这是个什么道理?

是御袋殿下。

治长想到了答案。他猜想,也许正因为御袋殿下才是这座城真正的主人,所以除了愤怒或哭泣之外,也许就再也没有其他政治策略的表达方式了吧。

总之最后淀殿发话了:“主计头的心意,我已知道了。”

她说,为确保秀赖殿下上京之行万无一失,来回途中及二条城中的护卫工作,都由主计头全权负责。

局势发生了转变。之所以用“局势”一词,是想说明这件事,对德川家和丰臣家而言,都是极为重大的政治事件。

事件的中心人物一秀赖,当时已经是威武高大的十八岁青年了。

对于秀赖成人后的非凡气度,清正也从片桐且元处听到了些只言片语。这时他想借此机会,拜谒秀赖本人。于是将这个想法禀报了淀殿。

“若是清正殿下的话….”

淀殿同意了。对属于北政所一派的清正,淀殿的态度向来都很冷淡。不过今天她格外开恩,同意清正去向她那如私供佛像般珍藏的儿子秀赖请安。

清正在大书院里拜见了秀赖。

这里大概铺了五百张榻榻米。清正平伏在遥远的下方,就在他低头等待的时候,秀赖出现在了上段之间。对于清正而言,他只能感知到秀赖的到来。

一抬起头来。

远处传来了声音。是秀赖身旁的大野治长在高声传话。可是在朝鲜之阵时听力受损的清正却没有听到。几经提醒后,他才抬起了头。

这种场合遵循的是室町式礼法。即使被命令“抬起头来”,也不能贸然抬头直视尊贵之人。这是于礼不合的。这种礼法要求臣下只能微微抬起脸,但出于对尊贵之人的敬畏之情,仍不能仰面直视。实际上就是不能直视尊贵之人。不过清正多少还是看到了些。

不久他低下了头,仅靠视网膜上留下的残像,想象了一下秀赖的模样。上段之间离得太远。清正拼命地回忆烛台的光芒照耀之下,那个纯白装束的人。似乎可以认为是一位白净魁梧的青年。这么看来,传言中威风凛凛的成年秀赖,已是不争的事实了。清正一面在榻榻米上蹭着额头,一面在心里偷乐起来。

所谓的拜谒,就这么结束了。

当清正被允许抬起头的时候,他的视野里,已经看不见。之前秀赖身旁光芒闪耀的蜡烛,不知何时熄灭了,秀赖曾待过的上段之间漆黑一片,深不见底。这让清正不由觉得刚才的光景竟像黄粱一梦一般。

(如梦似幻)

这种难以名状的经历,反而让他热血沸腾。他胸中涌起了一股比秀吉在世时还要更加强烈的忠诚。忠诚之心,有时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或许对方越是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那般朦胧,越像现身于梦中的神灵那样若隐若现,就越能刺激人的忠诚之心。

此后,清正又向大藏卿局提出申请:“机会难得,也请务必允许微臣去给年轻的政所殿下请安。”他反复地说着“请务必恩准”,不断恳求大藏卿局。这所谓的年轻的政所殿下,不用说,当然是千姬。

大藏卿局将清正的请求上报了淀殿。淀殿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你见阿千殿下,是为何事?”

淀殿已感觉到清正身上散发出难以捉摸的气息。拜谒的话,只要秀赖就够了。阿千是从德川家来的人,说她是个冠冕堂的密探,也毫不为过。清正如今虽舍弃大坂,转投关东,但他依靠自己的男儿之泪,打动了淀殿。可他之后马上提出要向千姬问安,到底是何居心?这不是在赤裸裸地暴露自己对家康摇尾谄媚的本性吗?

淀殿的思维方式一向如此。

“告诉他,这种事无须多礼。”

淀殿吩咐道。不过对方怎么说也是已故太阁磨下的勇将、这么说的话可能会跟他结下梁子。想到这里,她又改口道:“告诉他,很遗憾,阿千目前抱恙在身。”

大藏卿局立刻回到清正所在的前厅,传达了淀殿的意见。

清正浮现出无比失望的表情,让大藏卿局也不禁一怔。

他叹息道:“本想此生能有幸得见公主一面……”有幸得见一面的这个理由,对于清正这位性情中人而言,应该是肺腑之言吧。他今年就五十了,外表比同龄人看起来要老得多,健康状态也差强人意,最近还时常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刚才拜谒了秀赖殿下,如果能再一睹其妻室的风采,则对清正而言,就等于是看到了昭示丰臣家锦绣未来的占ト结果。他很想将之作为一生的回忆珍藏于心。这是清正当时的心境。

“真是太可惜了。”

大藏卿局打心里同情他,向他低头致歉。话虽如此,淀殿的心意是不可能改变的。

于是,清正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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