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与本人所写的龙虎风云有承接关系,先看龙虎风云然后再看本书为最佳。请跟随清风一起走进波谲云诡的武侠世界,领略不一样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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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带着姑娘逃避追杀回到文家峪,谈话间问起姑娘身世,蝶依再无隐瞒,把自己的身世遭遇如实讲了一遍。听后二爷对蝶依更加同情,更加心疼。姑娘讲了什么?作为皇室公主,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这还得从蝶依的母亲讲起。原来她的生身母亲叫萧观音,是辽皇耶律洪基的第一位皇后,大辽国第一美人。萧观音爱好音乐,善琵琶,诗词俱佳。重熙年间,萧观音被燕赵国王耶律洪基纳为妃,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程蝶依既耶律特丽是二公主。耶律洪基继任皇帝后封萧观音为皇后,尊号懿德皇后。
皇后萧观音和太子耶律浚被耶律乙辛设计害死,耶律乙辛怎么有这么大的势力?皇帝为什么对他言听计从?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要了解耶律乙辛还得从重元之乱说起。耶律重元是耶律宗真的亲弟弟,耶律洪基的叔父。当年耶律宗真继位后,太后对兴宗不满意,联合一部分大臣欲废掉他另立耶律重元为帝。耶律重元暗地里把秘密透漏给耶律宗真,使得哥哥提前做了准备。至于重元为什么要把母亲的计划透露给哥哥宗真呢?可能他与哥哥兄弟情深,也可能是他城府极深,提前做出预判,预料到母亲不能成事,为自己提前找后路。不管怎样,耶律宗真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兴宗利用与母亲外出避暑的时机囚母收权,一举粉碎了太后的阴谋。
兴宗收权后对弟弟耶律重元很是感激,哥俩时常喝酒,酒醉之后,兴宗多次说过百年之后要将皇位传给弟弟重元。兴宗对长子耶律洪基也没立为太子,只是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这就为以后耶律重元造反种下了苦果。兴宗死后长子耶律洪基继位,皇太叔、耶律重元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掌握大权。由于兴宗没兑现承诺,耶律重元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暗中做着谋反篡位的勾当。
耶律洪基是典型的契丹人,粗犷豪迈,天性喜欢秋猎,经常不问政事,率领随从远行打猎。清宁九年七月,皇太叔、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重元及其子涅鲁古筹划周全,趁皇帝秋猎的时机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叛乱。叛军在滦河太子山包围皇帝行宫,在危难之际耶律乙辛联合耶律仁先率领千余宿卫奋起反抗,大战叛军。乙辛一马当先,奋勇杀敌,兵士们见主将如此,纷纷效仿,一时士气高昂,声势震天。叛军虽众,奈何心不齐,乙辛趁机高呼:“陛下英明神武,待汝等不薄,奈何从贼?今念及旧情,赦免尔等死罪,只要交出主谋,其他人一概不究。”
乙辛一番话动摇了叛军军心,再加上皇帝身边的宿卫作战勇猛,叛军很难快速拿下。迁延时久,叛军纷纷倒戈投降,涅鲁古制止不住。见大势已去,涅鲁古率领亲随百余骑逃走,妄图与父亲耶律重元汇合,乙辛率队追杀,斩涅鲁古于河边。涅鲁古被杀,当夜叛军立耶律重元为帝,第二天,重元孤注一掷率两千人复攻行宫。此时势已在耶律洪基一边,重元兵败,仅率数骑逃入大漠,途穷而自杀,叛乱迅速平定。由于耶律乙辛护驾有功,耶律洪基对他大加提拔重用,回宫后任命耶律乙辛全权处理重元之乱一事。乙辛为了表现自己,在皇帝面前邀功,对重元叛乱一事深挖,致使冤案错案频频发生。乙辛趁机将一些自己的政敌诬陷为重元帮凶,屈打成招,定成死罪,与重元家族三百余口一起判了谋大逆的罪名,尽皆腰斩于市,重元家的财产大部分进了耶律乙辛自己的腰包。
耶律乙辛在重元之乱后深得皇帝信任,官职一升再升,任北院枢密使,进封魏王,署理太师,势振中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乙辛大权独揽,独霸朝纲,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结党营私,不少官员投在乙辛麾下,只认他不认皇帝。就是那些正直之士也忌惮乙辛的淫威,敢怒不敢言。一时朝廷言路闭塞,正义之言难达天庭;歪风邪气,虚假、谎言充斥朝野。耶律洪基人到中年,好大喜功,不辨忠奸,总以为朝野一片歌舞升平,人民生活富足,殊不知此时的大辽国阶级矛盾激化,已经风雨飘摇。
耶律乙辛独断专行,道宗的昏庸放纵,不辨忠奸,皇后萧观音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皇后每每跟皇帝谈起乙辛的事,耶律洪基均不采信,而是以乙辛救我于危难之际,定不会负我为由斥责皇后妇人之见。因为此事,耶律洪基渐渐冷落萧观音。皇后见劝不动丈夫,只能嘱咐参政的儿子太子耶律浚小心乙辛一党,私下培植自己的势力,以免遭到乙辛的打击。
再说耶律乙辛加封魏王后权倾朝野,汉相张孝杰不时地溜须拍马进谗言,每每以三国曹操进魏王加九锡一事暗示乙辛要独掌大宝,篡位夺权。乙辛也早有此心,二人一拍即合,于是乙辛一党行事更甚。皇太子耶律浚开始参预朝政,这位太子聪慧,幼能言,好学知书,长成后,法度修明,一时间得到众臣的拥戴和赞赏。大权久掌已经习以为常的耶律乙辛一下子很不适应,权柄旁移不仅让他感到失落、愤懑,心中还充满新君登位后找自己算帐的忧虑。想来想去,他就想先拿萧观音这位皇后找碴,然后顺藤摸瓜,再把仁明聪颖的太子废掉。为了这个目的,乙辛一直与张孝杰暗中谋划,终于他们等来了这个机会。
耶律洪基最喜打猎,经常大半年时间在外游猎。这一年夏末,皇帝把朝政大事交给乙辛处理,自己带着亲随外出游猎。皇后萧观音再次劝谏皇帝放弃秋猎,不可轻出,以免重蹈当年的重元之乱。耶律洪基不允,皇后再三劝谏并且历数乙辛的罪恶,劝丈夫多问政事,善辨忠奸,言语有些过激。萧观音言语惹怒了道宗,耶律洪基把她贬进冷宫,派人看守,不准出宫。自己则带着亲随秋猎,一去就是半年多不回。皇后萧观音被贬,这正中乙辛下怀。
再说皇后萧观音由于谏猎秋山被皇帝贬进冷宫,不免心情悲伤。回想起与道宗耶律洪基的点点滴滴,心情复杂。皇后相信皇帝只是一时糊涂,早晚会回心转意,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冷宫的生活是孤寂的,皇后思君,整日以泪洗面,遂作《回心院》词十首。这十首词缠绵悱恻,柔肠寸断,道尽她失宠后的凄凉之苦以及对重新得到皇帝爱恋的渴盼之情。
扫深殿,闭久金铺暗。游丝络网尘作堆,积岁青苔厚阶面。扫深殿,待君宴。
拂象床,凭梦借高唐。敲坏半边知妾卧,恰当天处少辉光。拂象床,待君王。
换香枕,一半无云锦。为是秋来展转多,理有双双泪痕渗。换香枕,待君寝。
铺翠被,羞杀鸳鸯对。犹忆当时叫合欢,而今独覆相思袂。铺翠被,待君睡。
装绣帐,金钩未敢上。解却四角夜光珠,不教照见愁模样。装绣帐,待君贶。
叠锦茵,重重空自陈。只愿身当白玉体,不愿伊当薄命人。叠锦茵,待君临。
展瑶席,花笑三韩碧。笑妾新铺玉一床,从来妇欢不终夕。展瑶席,待君息。
剔银灯,须知一样明。偏是君来生彩晕,对妾故作青荧荧。剔银灯,待君行。
蒸熏炉,能将孤闷苏。若道妾身多秽贱,自沾御香香彻肤。蒸熏炉,待君娱。
张鸣筝,恰恰语娇莺。一从弹作房中曲,常和窗前风雨声。张鸣筝,待君听。
皇后萧观音创作《回心院》词后,想谱成曲子弹唱,待到君王还朝,皇帝听到后定能回心转意。奈何她本人虽通音律,但是对谱曲并不在行,于是暗中派贴身侍女出宫找宫廷乐师赵惟一谱曲。没想到的是事情居然顺利无比,侍女毫无阻碍出宫找到赵惟一。赵惟一领旨后殚精竭虑,把《回心院》词谱成曲子,此曲曲调婉转,词曲天人合一,将《回心院》词幽怨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听了无不动容。赵惟一出入冷宫,演奏词曲,一支玉笛与皇后一曲琵琶配合默契,一丝一竹相合,每每使听的人怦然心动。
伶人赵惟一出入冷宫的事早被乙辛掌握了,想那冷宫有皇帝派人看守,没人帮忙伶人怎能进出无碍?这一切都是耶律乙辛做的手脚,他买通看守,制造机会给皇后和伶人赵惟一相会。可叹皇后一心为了《回心院》词曲的演奏,希望君王回心转意,不曾想竟落入了奸人的圈套。
耶律乙辛指使手下人买通皇后身边宫婢萧红、伶人朱顶鹤,并暗中派人作《十香词》构陷。婢女萧红本是伺候皇后的贴身人,奈何她手脚不干净,克扣官家银两被萧观音发现后痛打一顿。皇后本想撵她离开正宫,可是萧红是皇后从萧家带来之人,真把她撵出去恐丢了萧家脸面,让外人看笑话。再加上萧红哭哭哀求,萧观音起了恻隐之心,这才没撵她,不过也把她调离身边,降为一个没什么权利的婢女。萧红被皇后痛责之后不思悔改,反倒心里更加怨恨萧观音。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耶律乙辛得知有这回事后派人游说萧红,许给好处,让她嫁祸皇后。萧红背主求荣,与乙辛一拍即合,这才要献词陷害萧观音。
这一日萧红求见,皇后正独自一人弹着琵琶,轻声吟唱着《回心院》词。皇后本不想见她,但是自从入冷宫以来,身边少人,难免孤寂。皇后也想通过萧红了解一下外边的情况,于是点头同意。萧红进宫,伏地叩首道:“婢女萧红叩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萧红,你来冷宫见哀家有何事啊?难道你不怕皇帝怪罪?”
“娘娘,婢女乃是您从萧家带来之人,主人落难,我心如刀割。今天萧红特意来看看娘娘,以尽孝心。娘娘,纵使有天大的阻隔也阻不断奴婢对您的思念。”
萧红两眼垂泪,很是动情,皇后听了也感动地落泪,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家里人想着自己。
“起来吧,你还是有心人,坐下说话。”
萧红起身后陪在皇后身边坐下,先是说了一阵子闲话,萧红宽慰皇后说皇帝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回宫一定会回心转意,不计前嫌。萧红陪着皇后闲聊,最后话题一转,提到刚才进宫听到的琵琶曲上。其实萧红早已知道这是皇后自己做的《回心院》词,赵惟一谱的曲子,不过她还得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萧观音见萧红问起,就把自己写的词拿给萧红看,萧红陪着娘娘在萧家久已,她也略懂诗词歌赋,当年经常给主人打下手,偶尔也能吟出金句。今天萧红看见皇后创作的十首词,词中极尽相思、幽怨之意,让人看了无不可怜、伤感。如果此词被皇帝看了,他一定会回心转意。萧红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就见她说道:“娘娘,您的词写的真好,但是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说吧?”
“娘娘,您的词写的十分幽怨,含蓄,意境颇佳。但是……”
“但是什么?你直说便是。”
“恕小人无理了,娘娘您想,皇上戎马半生,恐怕对此词的理解不会那么深吧?您的意恐圣上不能明了吧?”
萧红一席话提醒了皇后,确如他所说,皇帝喜好秋猎,攻杀战守是他的强项,诗词歌赋并不擅长,恐怕我这几首词的意思他不能理解。如果是这样,我的心意岂不是白费了。呀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萧红最会察言观色,她见皇后低头沉思便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于是赶忙说道:“娘娘,奴婢有一事相告,去年北院大王妃得到十首五言律诗,听说是南边赵官家后宫内流出来的。传闻张美人失宠后在冷宫作了这十首诗,托小太监传给赵官家。赵官家看后高兴的欢天喜地,念及夫妻旧情,当晚便复宠幸她,第二天便把他接出冷宫,升为贵妃。”
“哦,有这回事?这诗你可带在身边?快拿给我看。”
“奴婢感念娘娘恩德,托人从北院大王妃处拿到此诗给娘娘一观,奴婢希望娘娘早日离开冷宫,重掌中宫。只是这诗乃是托人偷拿,王妃不知情,请娘娘观后抄录一份,原稿我还得送回北院王妃处,以免被发现。”
说完,萧红从怀里掏出十香词呈给萧观音,萧皇后接过来展开仔细观瞧。这十香词乃是十首五言绝句的乱情诗,诗句暧昧淫糜,每首描写身体的一个部位,按照十首的次序依次是:发、乳、颊、颈、舌、口、手、足、罗裙内及一般肌肤,皇后看完不免脸颊发烫。
“大胆萧红,这淫词浪曲怎好拿给圣上观看?”
“娘娘息怒,奴婢也读过这十首诗,我说说我的看法。娘娘,这十香词虽有些淫靡但是用词不粗俗。您试想,如果圣上看到了,首先会想到和您的鱼水之欢,念及过往的种种恩爱,陛下肯定会召见您,到时您再弹奏回心院词,陛下肯定会感动,那么您重回中宫的日子还会长吗?您看是不是这个理?”
萧红一席话,萧皇后不置可否。确实如她所说,十香词浅显易懂,皇帝看了热血沸腾,回忆过往会念及我的好处,到时候我再唱出回心院词,定能与圣上重归于好。萧观音一心思念圣上,钻了牛角尖,没发现这些乃是奸人设下的圈套。她又重看一遍《十香词》后赞叹不绝,感慨颇深。于是命萧红研墨,把这诗抄录下来,末了还写了一首《怀古》诗:“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写罢,皇后把抄本收好,原稿交还萧红,萧红又坐一会起身告退走了。
时光飞逝,转眼五个月过去了,这期间萧红多次进入冷宫与皇后见面,萧观音对她早已转变了印象,对萧红简直比以前还亲。在这期间,萧红已经偷偷把萧观音抄录的十香词偷了出来。
这一日,道宗耶律洪基秋猎回京,耶律乙辛指使宫女萧红向皇帝揭发皇后与伶人赵惟一的私情,并献上萧观音手抄的十香词。因为皇后所做的怀古诗里面有“赵”“惟”“一”三字,萧红一口咬定这是皇后写给赵惟一的情诗、淫诗,伶人朱顶鹤也添油加醋,编排皇后天天与赵惟一私会,耶律洪基坚信不疑,气的勃然大怒。
当晚,皇帝宣萧观音上殿,皇后本以为皇帝回心转意,离开这半年多已经想明白了,要与自己重归于好。那曾想到了殿内,见到御座之上的耶律洪基面沉似水,横眉立目,完全不像思念自己的样子。萧观音虽然满心狐疑,不过她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萧皇后落落大方,飘飘万福给道宗见礼道:“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淫妇,你做的好事!你还想蒙蔽我到何时?”
萧观音不明所以,一脸无辜道:“陛下,臣妾独居冷宫,每日无不思念圣上,您这话从何说起啊?臣妾冤枉死了。”
“冤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你看看这是什么?”皇帝晃晃手中的十香词白帛。
萧观音看见自己手抄的《十香词》,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哭着辩解:“臣妾贵为皇后,天下再没有哪一个妇人比我更尊贵了。我已经给陛下生养了那么多儿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去做这种伤风败俗的无耻勾当呢?”
道宗将《十香词》摔到她面前:“这明明是你的字迹,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萧观音道:“这是宋国后宫流传出来的,是萧红提供给我的,我本意是抄写后交给陛下观看,期望您念及夫妻之情,回心转意。这怎么会是我写的呢?”
“不是你写的?萧红原是被你逐走的侍女,是你痛恨之人,她让你抄你就抄?你拿我当三岁的孩子?我问你,最后的怀古诗里赵惟一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萧皇后此时才知中了奸人的陷害,她真是百口莫辩,一时语噻,只能大哭喊冤。道宗一气之下,拿起铁骨朵朝萧观音打去,由于猝不及防,皇后几乎被打死。道宗命人把皇后收监,传旨招耶律乙辛和北府汉人宰相张孝杰共同查办此事。耶律乙辛和张孝杰早已做好准备,二人领旨,迅速抓捕伶人赵惟一,又捕风捉影把乐坊领班高长命抓来,对二人严刑拷打,无所不用其极。赵惟一对没有之事怎能招认,一直咬牙挺着,可是酷刑难熬,耶律乙辛威逼利诱,半月之后两人都被屈打成招,在事先准备好的供词上签字画押。
耶律乙辛和张孝杰见事情妥了,急忙把供词呈给耶律洪基。道宗盛怒之下也不细查,下令将赵惟一灭族,乐坊领班高长命知情不报,袒护赵惟一,被判了斩立决。张孝杰再进谗言,把事先编排好的有关皇后与伶人偷情的供词绘声绘色描绘一遍,道宗气冲牛斗,勒令皇后萧观音自尽。旨意传到牢内,萧后领旨,神色如常,叩谢皇恩。皇后求见皇帝最后一面,因作决别,道宗不许。复求见太子,托付遗言,皇帝亦不许。萧观音悲愤交加,含泪写下了一首绝命词后,尽除冠冕首饰,敬捧白绫,从容自缢。诸位传旨太监恭祝升天,萧后亦一一回礼后高挂梁上,挣扎良久方气绝,寿三十六岁。
萧后升天,众人仰观,见其发丝凌乱,衣衫狼藉,面颊惨白,涕泪交流,杏眼翻白,香舌微吐。道宗复令尽除其衣裳鞋袜,剥去其抹胸亵裤,赤身裸体以草席裹之,送归萧家,以示对萧家的羞辱。更有那掌押送之人久闻萧后美若天仙,得此良机,乘夜色运尸入屋内。揭开草席,但见皇后玉体,肌肤光洁,面色桃红,杏眼紧闭,樱口微张,貌美如生前。吏兽欲难耐,竟行淫邪之事,可叹一代美后、才子佳人竟落得如此下场。
萧观音尸体送还娘家安葬,太子和众姐妹痛不欲生,耶律浚在地上打着滚儿哭喊:“耶律乙辛杀我母亲,我绝不会放过他。”
此话传到魏王耶律乙辛耳朵里,乙辛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如今皇后死了,你的靠山也没了,我要篡权上位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你耶律浚,我没找你,你倒是找上门来,看来得尽快行事。
耶律乙辛行事周密,他一方面计划除掉太子,一方面又担心道宗皇帝说不定哪一天想起皇后,幡然醒悟,重新审理此案。一月之后找个机会把婢女萧红和伶人朱顶鹤一起除掉,谎报二人被人虐杀,并伪造了一分遗言。至此十香词冤案连最后一个证人也没有了,萧后的冤情再无昭雪的可能。
接下来耶律乙辛对太子会怎么样做?他的阴谋能否得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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