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之死]是一场对斯大林政府的臆想。
▲电影讲述了上世纪苏俄标志性领袖——约瑟夫·斯大林最后的岁月及其去世后,混乱的苏联政坛
虽被考据派吐槽细节不符史实,但影片如机枪扫射般密集的台词轰炸,和众实力群演集体飙戏的高潮中,目不暇接地恶补一番苏联冷知识,自有一种囫囵吞下的快感。
影片用英式幽默演绎苏俄政治大事件,也算黑出了新意。
往回看,欧美电影黑战斗民族不是一两天,甚至有一些惯用方法。
黑战斗民族一:高冷美人“弃暗投明”
广袤的西伯利亚草原盛产美女,还带北纬70度高冷仙气的那种,少不了要被放到电影里,发光发彩。
葛丽泰·嘉宝([妮诺契卡])、英格丽·褒曼([真假公主])、苏菲·玛索([安娜·卡列尼娜])、凯拉·奈特利([安娜·卡列尼娜])都演过俄罗斯女郎,尤以嘉宝最为经典。
▲不爱笑的妮诺契卡,一副苏联共产腔调的评判
电影处处是刘别谦式对白,幽默狡黠,对苏维埃极尽戏谑、调侃。
比如刚下火车,脚夫帮忙拿行李一段:
▲“那不是工作,是社会不公。”
再比如,看到巴黎街头最新潮的帽子,感叹一句:
▲“生存不久了,同志们。”
面对绅士的调情,毫无情调地回应:
▲“克制一下。”
尽管受苏维埃教育熏陶,到最后,冷美人嘉宝也在巴黎香风中微醺了。
▲影片结尾,妮诺契卡与巴黎情人鸳梦重温,跟高寒的祖国再见了
什么政治口号,立场、理想,都禁不住文明社会的情感同化啊。
[真假公主],则对沙俄展开了好莱坞式的浪漫想象:
粗俗的流浪女,被训练成智识、礼仪兼备的沙俄公主,且在这过程中,渐渐爱上她的老师——典型好莱坞通俗片。
▲褒曼饰演安娜斯塔西亚公主,高贵、庄重有余,却少了点儿西伯利亚风韵
最近的[红雀]中,
▲多米尼卡·叶戈罗娃从芭蕾舞演员,在威逼利诱下做了情报局特工
后在执行任务时,爱上美国特工(太不专业!)。
影片结尾,竟然投了美,做了美国布局在莫斯科的眼线。
西伯利亚的高寒美人们,就这样向温暖如春的资本主义,缴械投诚。
黑战斗民族二:固化冷战形象
1959年,美国在意大利和土耳其部署下导弹雷神、朱比特。
前苏联则在同是共产主义国家的古巴,部署导弹。
那时,美苏双方在核按钮旁徘徊,人类空前接近毁灭的边缘。
13天后,导弹危机结束,但它带来的核恐惧、对于双方的不信任延续至今。
理所当然地,电影也顺应民意,将此冷战焦虑搬上银幕。
[奇爱博士] (又名“我如何学会停止恐惧并爱上炸弹”)即是代表作:
电影中苏共总理,设计出被动式引爆的末日装置,污染物影响持续100年;美国也没好到哪儿去,一样是战争疯子和偏执躁狂。
▲[奇爱博士],国际会议场面,像不像蘑菇云?
[碟中谍4],不明恐怖分子炸毁克里姆林宫,俄罗斯政府强势回应:
这完全是“战争的挑衅”。
▲俄总统宣布:要让核武器公平地遍地开花——完全是任性反击的架势
开什么国际玩笑!
眼看要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世界警察的美国忙不迭派出特工去找到真凶。
▲维护世界和平的特工,俨然美国世界警察形象化身
媒体即权利
在西方社会,媒体被称为“行政权、立法权、司法权”之外的第四种政治权力。
它可以输出正面国家形象。
▲好莱坞向全世界输出美国队长、超人等美利坚主旋律英雄,你很难不买单
而硬币的另一面则是,媒体也可以对他者进行主观臆想式的言说。
▲二十世纪初的美国银幕,傅满洲形象泛滥——神秘、邪恶、毁灭性,是英美对中国“黄祸”的想象,影响深远
据统计,西方国家媒体控制全球75%以上的电视节目和65%以上的广播节目;
而美国的国际问题报道能力甚至是俄罗斯的7.2倍,仅从媒体力量的角度考量,俄罗斯难有招架之力。
战斗民族由此被强势的西方话语,进行着片面式地想象。
[斯大林之死]满足了西方观众对于“看吧,这就是共产主义”的观影期待。带着偏见的观众,或许并不在乎事实吧。
也许是扳动固有印象太难,战斗民族索性玩儿起了自黑。
俄罗斯剧[战斗民族养成记]主角是美国记者——阿列克斯,因为一次工作失误被“发配”俄罗斯。
▲听到那三个字,阿列克斯想到了咆哮的熊、冬泳群众、一言不合就撞车的躁狂司机
▲甚至想到,被当成美国间谍
自黑,或许也是另一种软性的文化输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