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闪电闺蜜”,这“闪电”二字我用在她身上,不是指身材火辣,瘦如闪电,而是和我的才短思涩、拙嘴笨腮比起来,她不仅具有闪电一般敏锐清晰的逻辑和闪电一般的干脆流利的表达能力,还具有闪电一般雷厉风行的处事效率。
思维敏捷,口齿伶俐,用最简单的话讲最复杂的道理,叫她“闪电闺蜜”我觉得正合适。
我俩成为闺蜜,大部分原因是由于我俩性格互补。我理不清的,她能理清;我说不清的,她能说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她结交,是我占了便宜。
闪电闺蜜名字叫“阿芳”,是一家合资公司的文案文员,外表斯斯文文,做事有条不紊。平日里遇到不合理的事,遇到不讲理的人,从不发火,而是靠思维引导和思维转换,言之成理,巧妙致胜。
阿芳之前的眼镜是在我市一家最大、最出名的眼镜店配的,价格超高,然而舒适度并没有与价格成正比。各种不适症状同时袭来,阿芳以为眼睛出了问题,便一次次地看眼科,各种检查都做过了,都说除了近视没有其他问题。期间我还陪她去了长春吉Da二院(之前发过二院人满为患的图片),也是无功而返。
一个朋友得知了她的情况,便给阿芳推荐了自己亲属的眼镜店,我便陪她前去。
车位紧张是每个城市的通病,眼镜店旁边鲜花店窗口的空位让我俩一阵庆幸,我们没功夫理会跟在后面鸣笛的来车,就在我们倒车入位结束之际,鲜花店里扭动出来一个臀部肥硕的女人,用胡萝卜粗的手指指向后面的来车对驾驶座位的阿芳说:你们开走吧,我家车回来了。
阿芳降下车窗,从容不迫地问:你家车回来,我为什么要开走呢?女老板这次用胡萝卜手指指向花店:这店是我家的。阿芳不瘟不火地拔下车钥匙:店是你家的,门口你也承包了吗?胖女人一时语塞:我不能承包,要是能承包我早就承包了。阿芳浅笑:既然现在你没承包,那今天这车停得就没毛病。等你承包后,我就不会再停了。胖女人一看这招被拆解,立即转换个说辞:这儿不是停车位。阿芳不卑不亢地反问:不是车位你能停,我不能停?能不能停得交警说了算吧?阿芳的从容不迫使胖女人乱了阵脚说:那你给交警打电话吧!阿芳哈哈大笑说:你有没有搞错?是你让我开走,给交警打电话的人应该是你吧?胖女人的混沌逻辑被人识破,鼻子都要气歪了,说了三个字:那我打。还没等她按键,突然发现马路对面有一辆行驶的警车,她立刻发动起自己那身颤巍巍的肥肉,往前冲了几步,就被机动车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逼停了,她翘脚,摆手,高喊……那警车没有丝毫反应,从容不迫地开走了……胖女人气不过又没辙,对刚才后面的车一挥手:上!后面的车就不偏不倚地横在我们车头前面,我们知道,那意思是不会让我们顺利地开走了。
到了眼镜店,我们提了朋友名,老板亲自检查了阿芳的眼睛和眼镜,原来阿芳的瞳距是60mm,而眼镜的瞳距却是74mm,这14mm的偏差,造成了眼睛的各种不适。老板给阿芳重新配了眼镜。
不出所料,我们车头横着的那辆车果然纹丝没动,阿芳我们走进了花店,让对方挪车,男的呼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迫切地往前走了几步似乎又后悔了,又往后退了几步说:不让你停你非停,这回我就不挪车,不服你就报警。阿芳也不与对方争辩,拽着我迈出了花店的门槛,然后我们就报了警。
警察来了,让花店老板把车挪走,说谁都没有土地使用证,不管这里是不是停车位,如果车主不顾虑违章,应该是先到先得,你有什么资格挡住对方的车?男子指着阿芳说:挪走行,但是她得给我道歉,不让她(把车)停这她非停这。阿芳不紧不慢地问:我给你道歉行,但是你得告诉我道的什么歉,我怎么你了?男子说:你刚才什么态度?太嚣张了!阿芳反问:刚才我嚣张了吗?我是怎么嚣张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俩连一句对话都没有,我连一个字都没和你讲,我是怎么嚣张的?我给你道的什么歉?
这时候,胖女人一扭一扭地从后屋出来了:你刚才说十分钟就走,你这都多长时间了?阿芳不屑地说:我说十分钟就走是对你的承诺吗?我借用你的地盘了吗?你还说十分钟装车呢,你装车了吗?胖女人一时词穷:你别说话,我就不爱听你说话。然后指着其中一个调解的警察说:我就爱听他说话。阿芳嘲讽道:你爱听宋祖英唱歌…下句话不言自明“人家得给你唱算”。
看他们不讲理,警察强制他们关店,大家一起去派出所做笔录……这下他们慌了,频频俯首答应立马挪车……
(择日再续《眼镜店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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