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有不少关心我寻亲的朋友问我和小姨的孩子们联系上了吗?于是我继那两篇文章后,又写了一篇和表姐、表哥表弟叙亲情的文章,以此感谢寻亲过程中关心、帮助我的热心人们,并送上我美好的祝愿:祝好人一生平安!
10月22号周四,下午16点55接到一个电话,这是继找到小姨已经去世的信息后最有价值的电话内容。
山西运城来电人南娟提供了小姨的小儿子王树春的电话,告知他在辽宁的鞍山市工作。“红袖添香”是南娟的微信名称,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姐妹俩已经相谈甚欢了,我许多问题是她第一个为我来解答的,我大概齐知道了什么是“三线”,541厂是干什么的,11号信箱是怎么回事;冲压厂,军工配件,中信集团等等词句也是南娟在微信里简单给我介绍的。
17点半时我给王树春打过去电话,一次、二次,无人接听,我微信问南娟号码正确吗?她说是不是没下班啊,你给他发信息吧。是啊,我本人经常是不接陌生电话的,将心比心,我还是给他先发发个信息探探路吧。
(小姨怀抱的是大女儿家的孩子,她自己最小的儿子刚摆弄大就接着看下一辈了。这张照片和我妈妈年轻时的照片最像了)
信息刚发走,一个电话打进来,原来这就是提供电话给南娟的王树春的小学同学韩云明,我从他那里知道了我小姨和小姨夫七十年代初是从内蒙包头调过来的,原来的基地因和苏联闹僵,5449厂才搬到这里。他说王树春是1965年生人,上面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还说如果王树春再不接你电话,我再帮你联系。
谢过了韩云明,我急忙到爸妈家去看看,顺便吃口饭。正常情况下,我白天一般都是待在九旬父母的家里,和保姆姜姐一同照顾二老。那天因为寻亲写文章我没过去,晚上是我们千千阕合唱团每周四晚上例行上课的时间,同学来电话和我搭伴去上课。因白天在家忙乎写寻亲文章,中午饭没好好吃,晚饭也匆忙进食,到了课堂上我突然胃痛肚子疼,直不起腰,同学风波拽住我的手掌为我按摩一个穴位,声称缓解胃痛,真是挺神奇的,慢慢就不痛了。这时我看了一眼手机,有王树春的好几个未接电话,他还发过来一条消息,问我怎么不接电话?我急忙回复信息,九点半下课回家后再给你打电话。因为心里有事,那节课我上的有点心不在焉。
王树春比我小两岁,我称呼树春弟,下课回家后,我们从9点半开始通话,一直聊了44分钟,我把心中想知道的一切问题都抛给了他,然后听他娓娓道来。通话结束后他将我拉入了一个微信群“幸福一家人”,这是他们家人日常聊天的小圈子,我的加入让群里热闹了一番。好像是哥哥姐姐弟弟的孩子们,在群里感慨看我母亲的照片和他们的奶奶真像啊,还赞美我的文章写得好,让他们激动、感动。
22点59分,我预留的寻亲热线电话上又有山西运城的来电显示,尽管我已经找到了小姨家的子女,但这些热心人的电话我必须接听,不能辜负好心人。果然是一位在绛县政府工作已经退休的老三届大哥打进电话,他被我的寻亲故事吸引,想明天帮我亲自去厂子里寻找,后来听说我已经有了寻亲结果,他也欣慰的连说祝贺祝贺,我要来了他的姓名,我想写文章时一定要感谢这位热心人——张斌。
前几个来电话的热心人都说是看了今日头条上我的寻亲文章,我睡觉前打开手机找到了今日头条热搜榜,我的两篇寻亲文章是我们省齐鲁壹点号融媒体推荐的,想起那天壹点号主编曹竹青说过,让他们各个平台大力推送,深感媒体人在信息化时代,将我的寻亲文章给予这样的“推波助澜”真是太给力了。寻亲的第一篇文章文后热心人留言真不少,我一一看过,大部分是关注寻亲给予提供线索和建议的,少部分网友的留言也很中肯,他们对我这么些年不寻亲感到很不理解,指责我忘了亲情,是对老母亲的不孝。
其实这个问题我早有认识,自责也不是一年半年了。小时候不懂事,参加工作早,离开家早,没有顾及妈妈的感受。后来工作太忙,在职时每年的公休假都很少休,也曾经按原来地址邮箱写过两次信寻亲,没有音讯就放弃了寻找。直到退休了,整天守在二老跟前,想起了这些往事,才决定帮妈妈找到长久不联系的小妹妹。这也是:妈妈的世界很小,只装满了我们。我们的世界很大,常常忽略她。她经常忘了我们已经长大,就像我们常忘了她已经变老。
我把近40个留言一一回复后,时钟已指凌晨1点40分了。
10月23号周五,早上刚过8点我的手机热线又打进来电话,是小姨家二儿子王树青的小学同学、战友,现在仍在绛县工厂当车间主任的李义渤,此人记忆力好,口才也好,和我聊了26分钟,讲述了俩家父亲母亲都是1973年从包头调过来的,都是辽宁老乡,他老家是盖县的,我小姨夫老家是台安县的,那时相互照应,抱团取暖,关系非常好。刚过来时,我小姨家分在楼房住,后来小姨夫想开块地种菜,就调到了平房住。李义渤小时候经常和弟弟去王树青家去玩,他弟弟李义海和小姨的三儿子王树春也是同学。他说小姨家的院子很大,有十米长、二十米宽的样子,全部种上蔬菜。小姨家这三个儿子,都是半大小子,长得壮,能吃。全家只有小姨夫一个人挣那点微薄的工资,小姨那时在厂里的五七办当家属工,挣点小钱补贴家用。他们家每个人每月的定量粮食根本不够吃的,就多吃菜再买点高价粮。有时李义渤家的粮食有结余了,就把粮本给小姨家用。小姨夫是个急性子人,比如说干个啥事必须当天干完,不拖到明天。1981年李义渤和王树青等五个高中毕业青年被选拔入伍当了武警,三年后退伍回来又进了工厂。李义渤一直在工厂,王树青后来跟爱人到了长治市,据说现在又到了湖北宜昌,他们早就失去了联系。李义渤讲这些往事的时候,我眼前总浮现前些日子在父母家看的电视剧《工人大院》,这是那个年代我们无产阶级工人家庭的一幕幕场景真实再现啊。“每个家庭的历史也是我们541的发展史,541原来归中央五机部管,后来被荣毅仁中信集团兼并,原来工厂在2016年前都是亏损的,但工资保证发放。现在工厂有房地产、制造、汽车配件、军工产品等多种业务,其中机电公司去年产值达到了20个亿,今年要完成25亿的目标。今年是我们厂建厂50年,我们年底要有个隆重的厂庆。据说过两年我们厂子要搬到侯马县的东边,侯马是我们山西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地,那里正在建设中信机电科研基地。”
李义渤主任和我越聊越欢畅,我悄悄问他:你们到底生产什么军用品?他说这个得保密。他说从2013年开始,厂里争取了名额,给以前在五七办工作过的家属工办理退养手续了,这样每个月能拿到1700~~1800元。可惜我的小姨走的早,干了半辈子家属临时工,一分钱退休待遇也没有。李主任说这代老职工,从内蒙来到绛县,打拼这么些年,很辛苦,真是献了青春献子女,厂子慢慢好起来了,该享清福时,他们也都年龄大了或是已故。李主任还有两年退休,像这样工龄40多年的老职工,退休金也就能拿到两、三千元,李主任说:“我们都这样,国家给多少就是多少吧。”我已经答应李主任,将来有机会一定去小姨和小姨夫工作生活过的地方看看,亲自解开小时候给他们写信时,对那个11号信箱所在地的神秘感。
放下李主任的电话,王树春弟弟的小学同学陈发丁又打来了电话,说他看见我的寻亲文章,和车间李主任说了这事,问我联系上王树春了吗?我告诉他联系上了,他高兴地说,那我上班去了。
9点18分“滴滴”我的热线电话来信息了,是山西翼城县的热心朋友,那距离绛县陈村35公里,说如果没有找到亲人,他(她)可以去一趟陈村。我急忙告诉他(她)已经找到亲人,头天晚上已经和小表弟通过电话了。他(她)恭喜我们亲人团聚,也祝老人家身体康健!我又被感动了一下。
“叮铃铃”又打进一个电话,是原在绛县厂里技术科的张宜兰阿姨打进的电话。她也关心我寻亲的事情,得知我已经找到,高兴地和我说起了我小姨和小姨夫。她和他们特别熟悉,小姨很善良,是个好人,小姨夫很能干,好像还在福利科卖过猪肉呢,她感慨那代人不容易啊。我一听张宜兰阿姨的口音像山东人,一问果然是,解放前的山东微山县,解放后为江苏沛县。1973年她27岁从抚顺来到绛县,在厂里工作生活了40多年,老伴毕业于成都西南工学院,是搞飞镖(音)设计的高级工程师,可惜老伴不久前已经病逝,她只得来到了山东滕州,给儿子看二胎孩子。看到我的寻亲文章也让她想起了老伴、老厂、老熟人们,她说她绛县还有一套70平米的房子,有机会还得回去看看、住住。
和这几个来电话的热心绛县人加起来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我没有感到那一句是多余的话,反而从一个作家的角度,觉得这也是我了解社会,熟悉民情一次生活体验吧。
(大姐王淑芬和丈夫、两个女儿)
回头又到“幸福一家人”的微信群里,看到有大姐王淑芬的留言:“素平妹妹,我是大姐,叫王淑芬,今年六十九岁,退休了。看见的寻人新闻,心情非常激动,不能平静,你艰难的寻找我们,终于有了结果,我们非常高。得知我姨夫、姨和你们都很好,我们特别高兴,几十年联系不上,经过你的努力,联系上了,我们姊妹都好高兴啊。我姨夫、姨都健在我们更高兴,希望两位老人保重身体,长命百岁,有机会我们去看望老人家。我在满洲里居住,你们有机会来这里做客,咱们要经常联系。”
大姐的留言提醒了我,是时候应该开始联系小姨家的哥哥姐姐们了,我年龄小更应该主动点。
于是9点35分我和大姐王淑芬先通上了电话。大姐说昨晚睡得早,群里的消息没看,是早上她女儿告诉她,有人写文章找姥姥,她饭后就上了家人的微信群里,急忙给我留言。大姐生于1951年,说是1958年由我小姨带着她抱着妹妹王淑环从东北去了内蒙古包头,她毕业也在父亲的工厂工作。1973年包头厂子转移时,小姨和小姨夫带着四个妹妹和弟弟到了绛县,她跟着爱人回到了爱人的老家满洲里,50岁时办理了退休。退休后经常从满洲里来爸妈绛县的家。她说我手里保存的、用来寻亲的照片,就是她妈妈1992年由妹妹陪同来满洲里住过时一起拍的照片。她有两个女儿都成家立业了,她说她现在腿脚不利落,冬天更是不能走远路,明年开春一定来烟台看望我妈妈爸爸。
接下来我跟大姐要来了二姐的电话。
10点29分因二姐外出散步没在家,手机搁在家里,二姐夫代她接听了我的电话。二姐夫王占忠说他是小姨家人第一个到山东长岛县去看望我父母的。八十年代末期,兵工厂改革开放也外出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他们经人牵线来到了蓬莱405部队医院,准备投资350万成立一个铸造厂,当时蓬莱劳动局刘局长、曲副局长热情接待了他们,后来在蓬莱阁下面盖了厂房,从绛县过来300多技术人员和工人。他那时在厂办给领导开车,闲暇时间他开着丰田车上船来到了与蓬莱一海只隔的长岛县,他知道我父亲当时在县人大,下船后打听了几个路人,结果人家都知道我父母的大名,也指点他怎么走,他很快找到了我父母家,还在我父母家吃了午饭,下午就回蓬莱他们居住的“八仙居宾馆”了。回到绛县后,他跟我小姨小姨夫汇报了此事,还当他们的面给我父母家打了电话,我妈妈和小姨还通过话呢。二姐夫王占忠说他们家和小姨家都是1973年从包头调到绛县的,他和二姐王淑环是同班同学,青梅竹马。他说他从小到大都认识这家人,我小姨小姨夫都很善良,也能吃苦,拉扯大这五个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10点52分我给大哥王树英打了电话,他现在河南郑州的新密市居住,离郑州不远的一个县级市,是2006年从山西绛县过来的,2010年就退休了,有个儿子1986年生人,现在陕西西安工作,他在绛县还有房子,今年7月份回去住了一个月,绛县永远是他的梦中老家。
11点04分我和二哥王树青通了电话,在电话上一论计,我俩同年出生,但我比他大22天,瞬间我改了口还让他称我为姐姐。1984年树青当兵复员后到了山西长治市工作,2013年跟湖北籍的夫人回到了宜昌,现在还在上班。
(1992年二姐王淑环左一陪小姨去满洲里看大姐,在边境处)
下午2点30分二姐王淑环打进电话,说上午出去散步没能第一时间接听我的电话,不好意思。接下来我和二姐通话50多分钟,快言快语的二姐,脾气秉性挺像我妈妈——她的二姨。而且她和我家三姐马素环名字也几乎一样,看照片她和我三姐长得也像,她们都是1957年生人,她比我三姐大两个来月。说段题外话:孩子起名字这件事,一般都是父母寄托的寓意。我以前听妈妈说过,生我三姐时,已经四个孩子了,她那时没有随军呢,一个人在老家照顾这么多的孩子,太累了,就不想再要孩子了。因文化低,不懂得计划生育,就给三姐起个名字,说环是铁环的意思,就此圈住,希望不再有孩子了。呵呵,我想小姨的二女儿起这个名字应该是不想再要女孩了,就此圈住的愿望。呵呵,这一下可倒好,接下来他们家六年来了三个儿子,这三个小子,可没把我小姨和小姨夫累趴下了。二姐王淑环说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三个弟弟娶媳妇结婚,都是她帮的忙,父母根本招架不了。淑环姐告诉我,1992年她因公出差,带上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小姨先去了大姐淑芬所在的城市满洲里,住了两天,又带小姨回了趟沈阳老家,见到了大姨(我妈妈的姐姐,这个大姨,我以前也经常听妈妈讲过,她出嫁的早,妈妈领弟弟妹妹在继母手里生活的那几年,大姨也没少帮过他们。但大姨也没文化,所以我给她写过信,见没有回复后,我们就没再继续联系,大姨去世的消息还是我爸爸家的亲戚告诉过的。)大姨见小姨回来,高兴的晚上都是搂着小姨睡觉。小姨第二天告诉淑环姐,你大姨身上那股味啊,真受不了。“呵呵,一个农村老太太,年轻时候再怎么干净,等老了动弹不了时,还能认识你不忘亲情就不错了。”淑环姐是这样说给小姨听的。小姨那次回老家,还专程去看了她继母的几个孩子(就是我妈妈说过小时候被他们整的可惨了的那几个孩子),结果小姨偷偷告诉淑环姐:“就是不亲啊!”我又问网上查到小姨去世的年份,淑环姐说:“我妈是71岁那年去世的,2005年的3月8日的日子,我永远难忘。当时我正在厂里参加女职工活动,接到电话妈妈病重,我急忙回家把她送往医院,在医院两天后,医治无效去世的。网上户口销户的时间不对,说和我爸的地址不在一起,也不对。妈妈一上内蒙包头就跟爸爸转城镇户口了,可能是派出所的档案整的不对。我爸爸是2014年12月19日走的,网上销户时间晚几个月也都属正常。”淑环姐是家里唯一一个在父母身边工作和生活的孩子,多年来她和姐夫王占忠无微不至关心和照顾爸爸妈妈,小姨有病干不动家务时,她工作忙请来护工照顾老人,中午利用休息时间骑车跑回来,帮忙洗衣洗被褥。小姨夫病重期间,是大哥王树英在家伺候了半年多的时间,抠屎接尿的,非常辛苦。小姨小姨夫也算有福,享受了多子多女,儿孙绕膝的晚年幸福生活。淑环姐和姐夫,遵循爸爸妈妈生前遗言,在他们双双走后,把其骨灰带到了小姨夫的老家辽宁的台安。小姨夫的祖辈在旧社会成份比较高,是大户人家,小姨和小姨夫就葬在了小姨夫王家的祖坟处,淑环姐和姐夫顺便也给几辈先人修缮了坟墓,立了碑文。淑环姐说:“黑土地是爸爸妈妈的根,他们五十年代响应国家的号召,离开家乡,为我国的军工事业奋斗了一生,把他们送回老家也是我们遵循不忘初心,入土为安的一种实际行动吧。”淑环姐从父亲去世后,就到了北京女儿家长住,帮忙带大了两个外孙子。近期因身体欠佳,已经回到绛县休养,她说:“绛县山清水秀,景美人好,我还是把这当成自家的家。但是,爸爸妈妈走得早,我有能力好好孝敬他们了,可他们已经驾鹤西去了。”电话那头的淑环姐又唏嘘起来,从那天看到我的寻亲文章后,她不知哭了多少回了,看见我妈年轻时的照片就想起了她的妈妈。她还说:“九十年代末那个夏天,我爸爸去长岛看望了二姨和姨夫,回来时我二姨还给她亲自做了两件短袖上衣,我妈妈收到后非常高兴,还和我二姨通过电话呢。我在企业没等到退休的年龄,就出来自己建公司了,我当了9年经理,忙得再也没有时间领老妈妈去看看二姨,造成了妈妈她们姐妹俩不能重逢的遗憾。”
(左起:老四王树青、老大王淑芬、老五王树春、老二王淑环、老三王树英)
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其中一个连打多次,12点51分,17点37分,待18点14分这个电话,我吃完了饭刚好听见。一个叫兰青的,在绛县五分指工作,其婆婆和我小姨是老乡,比我小姨小十多岁。她听婆婆说我小姨是个非常善良的老大娘,也挺能干的,那些年家里孩子多,累得可真不轻啊。她说如果再想打听其他信息,就去问婆婆。瞧,多么好的热心人啊。
内蒙包头617厂,541兵器工业部,中条山,涑水河,山西541工程五分指,国营红岩机械厂5449厂,三线坦克基地建设,。。。。。。几天来,这些词语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在部队大院出生长大的我,哪里知晓这些军工企业的事情,几天来寻亲让我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小姨家住过的平房今还在)
南娟这两天给我发了一些照片,是小姨原来住过的街道、小姨夫工作的工厂等现在的照片,好让我有个感观印象,还推荐了《今日头条》上一个对绛县了解很深的人,网名叫“三线备忘”。我告诉南娟等我有时间了,再深入了解一下。
2020年10月24日晚上10点05分,我在写这篇文章时,准备把的寻亲故事讲完,给关心我们的读者一个圆满的交待时,我的热线电话又响起了铃声,一位叫张淑英的姐姐告诉我,她参加工作就分在我小姨夫的班里,小姨夫是班长。她和王淑环二姐也熟悉,她可以帮忙寻亲,我告诉她已经找到了。我听说小姨夫还是她的班长,就问她你们是什么工种?听说他还卖过猪肉?这位淑英姐姐告诉我,小姨夫的班是管下料的,他卖猪肉可能是自家养的猪吧,那时家里孩子多都困难呢。
该总结啦!
军工厂的生活赋予给小姨一家的坎坷,让他们一家未曾平凡。小姨和姨夫早早就把生命留在了曾经辛苦工作、艰难生活的山沟,他们是老一代军工人,为国家的国防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今他们又像白云一样,终究飘回了故乡,将黑土地给予的肉体化作了尘埃,重新留在了故乡洁净肥沃的土地里。尽管住过四十多年的平房已经卖掉,但五个儿女仍然以爸爸妈妈生活和工作过的绛县为故乡,二女儿和大儿子的房子还在绛县,兄弟姊妹的情感还在延续,他们永远是“三线”老兵的子弟,绛县永远是他们魂牵梦绕的牵挂与思念。“山西绛县11号信箱”的故事我还会继续讲下去。
此时此刻,我收到了我的大表哥王树英的电话,他已买上火车票,预计明天(10月27日)下午一点到达烟台,代他的两个姐姐、姐夫和两个弟弟及晚辈们,来看望二姨和姨夫——我的爸爸妈妈,一股亲人团圆的热流已经开始在我们“幸福一家亲”的群里流淌。。。。。。
热烈欢迎来自远方的大表哥,我们家已经多少年没有老家的亲戚来往了?期待。。。。。。
壹点号海岛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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