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欢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这是作家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中所提到的。

我不禁陷入这样的思考:人终其一生,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想起前几天关注到的一个新闻,讲的是“北大数学天才柳智宇还俗”的故事。

曾经被保送到北大,后又获得麻省理工全额奖学金入学资格的柳智宇,突然放弃一切,走进龙泉寺,出了家。

12年后,他竟然又下山还俗,进入心理咨询行业,但他仍表示,不买房、不买车,更不想生孩子,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更真实、自在的自己。

上山出家,下山还俗,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被很多人视为异类。

确实,俗世生活中,这样的人是极少数。

绝大多数人,成人后会选择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似乎只有按这样的路径走下去,才是圆满的人生。

然而,《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中,以画家高更为原型的主人公,40岁时却毅然抛弃俗世中这样的圆满,不惜背负骂名,不计代价后果,追求自己内心对画画的渴望,走上了一条少有人走的路。

月亮和六便士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月亮与六便士人终其一生(1)

01

在别人的期待中,迷失了自我

“大多数人所成为的,并非是他们想成为的人,而是不得不成为的人。”

主人公斯特里克兰,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从小就想当画家,但是父亲逼着他学做生意,父亲说搞艺术赚不到钱。

长大后,他如父亲期待的那样,毕业后从事股票经纪人的工作,生活在繁华的伦敦,有美丽而爱他的妻子,有可爱的儿子和女儿,经济宽裕,生活体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这样安稳幸福地生活下去,一直到体面地退休,衣食无忧,子孙满堂,颐养天年,寿终正寝。

这其实很像我们现实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人,压抑小时候的梦想,在别人的期待中,成为了他不得不成为的人。

快40岁的时候,他瞒着家人,自己开始在夜校学习,画画,这样画了一年。

突然有一天,毫无征兆的,他离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家里的一切均已安排妥当……我已经决定要和你分开,今天早上我会去巴黎……我不会回来的。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完全没有解释和道歉,他抛弃共同生活了17年的妻子,抛弃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抛弃体面的工作,成为一个自由人,再无任何束缚。

从道德的角度看,这样的人,毫无责任心,怎么看都有些自私。

如果代入我们的生活,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那一定会愤愤不平,即便他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如果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这样不顾一切去追求梦想的人,倒也可以理解。

喜欢交际的妻子,热衷于结交作家,并经常宴请他们。而不善交际也不健谈的斯特里克兰,不得不得体地扮演男主人的角色,给大家倒酒递烟。

一直按照别人设定的轨迹而生活,每天循规蹈矩,漫无目的的生活,在迎合与讨好中,成为不得不成为的人,这样的生活的确痛苦。

难怪有人说,一个人最大的痛苦,是活在别人的期待里,迷失了自己。

月亮和六便士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月亮与六便士人终其一生(2)

02

被梦想击中,抛弃一切听从内心的驱动

“我必须画画。我控制不住自己。假如有人掉进水里,那么他游泳的本事高明也好,差劲也好,都是无关紧要的:他要么挣扎着爬出来,要么就被淹死。”

对斯特里克兰来说,他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

当他被梦想击中时,他决定抛弃一切,听从内心的召唤,即使迎接他的是荆棘。

毛姆说,“我似乎感觉到某种猛烈的力量正在他体内挣扎,我觉得这种力量非常强大,压倒了他的意志,牢牢地控制住他。我无法理解。他好像真的被魔鬼附体了,我觉得那魔鬼很可能突然反过来把他撕成碎片。”

这种内心的召唤,常人很难理解。

在旁人的责备和谩骂中,他来到巴黎,开始了狂放不羁的绘画之旅。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全心全意地追逐目标,一心一意地追求艺术,从不考虑生前的名利。

也许正如梵高所说,“有时候生命只是一个播种的季节,收获并不在这里。”

月亮和六便士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月亮与六便士人终其一生(3)

03

追逐梦想,在厄运中追寻真实的自我

“追逐梦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运,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看到了月亮。”

他抛弃一切后选择的生活,不止有梦想,更有非常艰苦的工作。

在巴黎,尽管这是个喧嚣的城市,可是他却生活地很孤独,甚至比一些隐士还要孤独一些。

可能正如鲁迅所说,“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作为一个追逐艺术的人,他总是特立独行。

他在孤独中迷茫,也在孤独中成长,最后在孤独中获得灵魂的自由。

他从来不在乎大部分人眼里那些舒服美丽的东西,对名和利从不感兴趣。他不在乎自己住在一个破败不堪而又龌龊的房子里,也不在乎自己穿着破旧,穷困潦倒。

在塔西提,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对他的印象并不深。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他只是一个永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流浪汉,区别于其他人的地方就在于,他爱画一些他们根本看不懂的画。

没有人想到,他的那些画以后会价值连城。

他在染上麻风病之后,双目失明之前,在墙壁上终于画出了一副满意的伟大作品。

实现梦想的过程,非常困难。只有心无旁骛,异于常人的人,方能实现。

如果生活中没有这类人,每个人都屈从于现实,满足于安逸的生活,对枯燥乏味的现状安之若素,灵魂像一潭死水,荡不起半点微澜,可以想象,世界将是多么的无趣。

月亮和六便士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月亮与六便士人终其一生(4)

04

实现梦想,找到内心安宁的自我

“在创作这些画作时,他的内心可能终于回归了安宁,曾经紧紧禁锢着他的魔鬼也消失了。

他饱受折磨的一生似乎都是为了这些壁画,当他完成图画时,他曾经备受摧残的灵魂也变得安宁了。

他已经实现了目标,也许他是欢迎死的到来的。”

在塔西提,他创作了一幅一幅令后世震惊的艺术杰作。

染上麻风病之后,在破败的木房子里,他精心创作出了巨幅壁画。

一副神奇的巨幅画作在四面墙上延展,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大气恢弘,既恐怖又美丽,让人目眩神迷,心生敬畏。

在他眼睛看不见以后,经常静静地坐在壁画前,半天不动。

这幅画让见过的人不禁赞叹,这一定出自天才之手。

但是可惜的是,他却让土著妻子在离开前放火烧掉房子,杰作付之一炬。

他创造了一个世界,也看到了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之后他又在自豪和鄙视的心情中毁掉了它。

他的土著妻子说,他从来也没有灰心失望过。他的心智一直都是安宁的,直到生命逝去。

在生命的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内心安宁的自我,实现了真正的自由。

月亮和六便士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月亮与六便士人终其一生(5)

写在最后

从世俗的眼光来看,斯特里克兰抛妻弃子,背叛朋友,违反人性,非常可恶。

从追逐艺术的角度来看,他心无旁骛,极致追求,又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难怪毛姆说,“人性是错综复杂的。卑鄙和高尚、凶恶和仁慈、憎恨和爱恋是能够并存于同一颗人类的心灵的。”

王安石曾写道:“尽吾志而不能至,可以无悔矣。

只要自己的梦想尽心尽力,也就没有遗憾了。

虽然斯特里克兰生前落魄,身后才出名,并没有获得世俗上的成功,但是他选择了自己的梦想,活出了自己想过的人生。

人终其一生,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真正的答案,就在每个人的心中。

愿你手中有六便士,心里也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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