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29日,阳历的元旦即将到来,整个北京城的人们都在热切地期盼着自己的假期,连冬天的冷风都要被这样喜气洋洋的氛围给比下去。

在这平凡而热烈的一天里,聂荣臻元帅的家里更是异常的热闹。因为这一天,是聂元帅92岁的生日。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

在这一天,不少中央领导都纷纷给聂老打来了电话,祝福他生日快乐。

卓琳更是带着家里的后辈们亲自跑到了聂荣臻元帅的家中,为他庆祝生日。聂荣臻从小看着长大的毛毛还专门准备了一束鲜花,亲自送到了聂荣臻元帅的房间里。

看到缠绕着鲜花的丝带上写着的:“祝荣臻同志健康长寿!邓小平、卓琳率全家。”聂荣臻有些感动。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

他拉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毛毛,有些激动地说到:“一晃,我和你爸爸认识已经要72年了......”

是啊,作为曾经一起留学法国的革命战友,聂荣臻和邓小平之间友谊已经飘过72年的时光了。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3)

一同留法,走向革命

自从1919年“五四运动”的革命浪潮席卷了全国之后,越来越多的学生和青年们投入到了救国救民的浪潮当中。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4)

但是此时的他们谁也不知道中国未来的道路在哪里,只能不断地找寻和尝试新的出路。更有许多学生产生了留学海外,学习西方先进思想,拯救中国的想法。

作为19世纪最为发达的国家之一,法国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当时的学生们勤工俭学的最好的选择。

比如在1919年9月,重庆留法勤工俭学预备学校正式开学的时候该学校想要奔赴法国勤工俭学的学生人数已经达到了110多人。尽管其中只有60个公费留学的名额,但是却丝毫没能挡住大家学习的热情。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5)

邓小平就是这110名学生当中的一员。此时的他只有15岁,但是他的学识和能力,在这批学生当中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佼佼者。

因此,在经过了一年的学习之后,邓小平非常顺利地拿到了前往法国留学的资格,并且在1920年的8月27日,登上了法商聚福洋行的“吉庆”号客轮,经上海后换乘法国的“盎特莱蓬”号邮轮,奔赴法国,开启自己勤工俭学的人生旅途。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6)

很快,新一批中国学生奔赴法国勤工俭学的消息就传到了已经在法国学习和生活的留学生圈当中。

作为1919年就来到了法国的学生,聂荣臻还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商量,要去马赛港迎接这些和他们一样,跨越了上万里旅程,寻找救国之法的学生们。

也正是在这一年,21岁的聂荣臻认识了“小弟弟”邓小平。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7)

不过,尽管这些学生的身上背负着“留学生”的称号,甚至还有许多人拿到了“公费留学”的资格,但是面对着法国高昂的开销,许多留学生的生活十分艰难。此时的他们不仅要“勤工俭学”,还要为自己的生存而发愁。

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和承担高昂的学费,学生们不仅在华法教育会安排的工作当中夜以继日地充当廉价劳动力,有的人还要到码头招揽别的活计,赚钱维持生活。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8)

尽管这样的生活条件极其艰苦,但是学生们那一腔“救国救民”的热血却从未停歇。1922年6月,在周恩来和赵世炎等人的牵头下,这些留学生还成立了“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为当地的中国青年传播马克思主义等先进思想。

聂荣臻和邓小平就是其中的成员。此时的他们每天除了面对艰苦的工作和繁重的学业压力,还主动承担起了“少共团”的宣传或组织工作,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9)

聂荣臻在回忆起这段留学经历的时候,更是十分感慨地描述到:“这一段生活,在我头脑当中的烙印很深,因为这在我一生的经历中,是完成世界观的根本转变,真正走上革命道路的起点时期。革命的起点是永远难忘的。”

当然,难忘的不仅仅是革命的起点,还有在这样苦涩且艰难的生活当中,和同学们朝夕相伴的岁月,和抵御了痛苦的友谊。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0)

艰苦岁月里的革命友谊

聂荣臻和邓小平之间就是如此,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即便是回国之后,他们之间的友谊也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1)

尤其是在1931年,早已回国的聂荣臻和邓小平两个人先后被调入了中央苏区,参与到了当时的红军建设当中。

彼时,国民党对革命根据地的围追堵截十分严重,经常发动各种“围剿”。尽管共产党和红军战士们展现出了超强的战斗力和必胜的决心,但是他们却不得不面对战友们随时可能牺牲的现状。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2)

到了1935年,邓小平还被调入了聂荣臻所在的红一军团担任政治部宣传部长。

此时,遵义会议刚刚结束,红军正走在长征的道路上。他们谁都不知道我党和红军队伍的出路在何处。

在这样的境遇里,成为了上下级的聂荣臻和邓小平更是相互扶持,配合着左权等人一起带着红一军团跨雪山、过草地,立下了赫赫战功。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3)

然而,等到队伍到了甘肃庆阳一代的时候,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和长期缺乏营养的生活条件,邓小平同志竟然突然感染上了伤寒。

虽然在现代医学当中伤寒并不是特别严重的疾病,但是对于当时缺医少药的红军队伍来说,这样严重的疾病几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能用的药,只能靠病人硬扛。

眼见此时的邓小平越病越重,甚至一度陷入到了弥留的状态当中,聂荣臻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老战友在扛过了有着千难万险的长征之后,倒在了伤寒之中呢?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4)

为了抢救邓小平,聂荣臻想尽了办法求医问药,可是都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正当聂荣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学良将军恰好送来了不少慰问品。

看到战士们给自己拿来的罐装牛奶,聂荣臻咽了咽口水。在那样贫穷的年代里,这样的好东西,不要说吃过了,就连见都很少见。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5)

但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聂荣臻就向身边的警卫员下达了指令:“这些牛奶,全部给邓小平留着,给他吃吧!”

这些牛奶对于此时只能喝下去一点流食的等邓小平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神药”。医护人员们就按照聂荣臻的指示,除了日常给邓小平喂各种药以外,就是给他喂热好的牛奶。

也正是在这些牛奶的作用下,邓小平同志的身体才得以痊愈。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6)

从1920年相识到1992年聂帅去世,聂荣臻对邓小平的支持和照顾不止于此,一直到了新中国成立之后,聂荣臻都始终帮扶着邓小平在工作上的各个方面。

而邓小平也在日常的工作和生活当中非常关心聂荣臻的身体状况。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7)

新中国成立之后,国内的各项建设工作任务繁重。为了能够尽快地带着人民群众走上幸福的道路,党中央的领导们往往身兼多职,一个人承担着好几个人的工作量。

尤其是在抗美援朝战争打响以后,许多领导们每天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此时的聂荣臻更是一人身兼了五个职位,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8)

到了1952年,聂荣臻还担任起了总参谋长的工作,成为了此时总参谋部的核心。为了不妨碍国内外一系列工作的展开,聂荣臻时长吃住在办公室里,不到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地步,就决不休息。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1953年朝鲜战争停下来之后。或许是因为心理上的压力减小了很多,松了一口气的聂荣臻忽然晕倒了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当中。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19)

这可吓坏了总参谋部的干事们,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聂荣臻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长期繁重的工作让聂荣臻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脑平衡神经失调,并且伴有很严重的高血压和心脏病。

此时的医生在这些疾病上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让聂荣臻多休息。得知了这一消息的邓小平三天两头的就往聂荣臻的病房跑,除了给他带来一些“独家消息”以外,就是尽可能的从自己的吃食当中挤出来些营养品,给聂荣臻补一补。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0)

无论是革命年代还是建国之后,邓小平和聂荣臻之间的感情从来不掺杂任何的利益关系,从来都是为了对方能够无条件地牺牲自己。

也正是因为这样长久的相互支持,让聂荣臻和邓小平之间有着超乎常人的默契。无论邓小平做什么决定,心思细腻的聂荣臻总是能捕捉到邓小平内心的所思所想。

“十三大”前,聂帅倾力挽留邓小平

1986年,党中央决定在“十三大”召开前进一步推动干部的年轻化。中央内部的许多老同志都响应号召,决定在“十三大”之后选择退休,将机会留给年轻人。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1)

此时的邓小平也不例外,甚至他还是在中央相关文件上第一个签字的人。

但是,邓小平的申请却没有像别的老同志那样,很快就批复了下来。因为当时党中央当中的许多人都希望邓小平能留下来,继续主持大局。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2)

一时之间,党中央指定的人事安排5人小组也不知道如何决定邓小平的去留问题。在经历了反复的思索后,王震决定拿着这份文件找到了早已在家休养的聂荣臻元帅,问问他的意见。毕竟此时还能出来说句话的老革命家们已经没有几个了。

得知王震的来意,聂荣臻沉思了许久,邓小平的去留问题,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意义重大,这绝非是一件可以轻易决断的小事。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3)

面对王震急于得到答案的脸庞,聂帅思索了好久,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缓慢地开口:

“我认为,现在是过渡期,局面还不稳,小平暂时还不能全退,他可以不参加常委会。他全退了,不当军委主席,一旦有事,怎么号令全军?只有他能镇得住,他在,军队就不会乱。所以,小平还不能全退。”

聂荣臻的回答,让王震连连点头。但是如此重要的事情,绝非是几十分钟就能决断的。王震在充分地听取了意见之后,决定继续和中央的人事安排小组进行商议。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4)

望着王震远去的背影,聂帅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中国未来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在经历了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聂帅还是轻轻地唤来了自己的女儿:“你扶我去写个正式的意见吧,说准确些,让王老带到北戴河去。”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5)

聂帅斟酌了许久,在秘书的帮助下写了一封极长的“备忘录”,详细地阐述了他对于“十三大”一些重要问题的想法,更是强调了他所认为的邓小平同志的去留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这封“备忘录”很快就被交到了王震的手上,并且传达到了中央,对“十三大”的决策起到了重要作用。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6)

面对聂老的“力挺”,邓小平分外感动,更是下定决心带着中国走上更好的发展道路。

1991年12月,聂老92岁生日的当天。工作繁忙的邓小平只好委托卓琳带着孩子们前去探望聂帅的身体。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7)

见到卓琳一家人,聂帅不停地嘱咐她:“你回去要替我向小平问好,嘱咐他照顾好身体。”聂帅还忍不住拉起了毛毛的手,向她讲述他们曾经的革命岁月。

1992年4月,突然病重的聂帅心知自己或许没有办法撑过这一关,为了交代身后事,他还专门让秘书取来了收音机,录下了几句遗言。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8)

而在这些遗言当中,聂帅还专门说道:

“我坚信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坚信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是十分正确的。我非常赞同邓小平同志视察南方的重要讲话……”

1992年5月14日,为新中国奋斗了一辈子的聂帅在多种疾病的摧残下离开了人世。他的遗言也传到了邓小平那里,得知自己的老友在临终前仍然牵挂着自己,邓小平忍不住落下了痛苦的眼泪.......

聂荣臻第29集具体内容(1991年聂荣臻92岁生日)(29)

参考资料

《邓小平与聂荣臻:从巴黎到苏联,到中国革命最前线,70多年革命友谊》;文汇网;2019.06

《战友情:聂荣臻1936年曾急救患严重伤寒的邓小平》人民网;2016.02

《“十三大”前的聂荣臻:“小平还不能全退”》中国共产党新闻;

《邓小平与聂荣臻72年的深情厚谊》;广安日报;2016.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