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云聚集起来。下雨了,高处的树叶,低处的尘土,一片片,一点点,被雨水润湿。我们躺在床上,通宵熬夜后沉睡了几个小时的脑袋,被一滴一滴的雨声唤醒。

丢丢站在窗台上听雨,仰头细嗅着雨中不一样的气息。不知谁家的午饭做了什么好吃的,食物的香味被雨打湿,久久不散,远处传来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声,楼下老人的聊天声。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所有的声音听起来都那么温暖柔和。

躺在床上睡不着,幻想着,作梦着,听着雨声,昏昏欲睡。饿急的XP在房间里叫着,一遍又一遍,听声音似乎生气了,已经开始骂人。我们将头蒙在被子里假装听不见,做着梦,幻想着,徒劳地想为刚才断开的美梦续费。

窗外的雨还在下。再多下一会儿,最好下一个白天。今年的雨水太少了,最好下一场大暴雨。儿时记忆中,夏秋农忙的季节,只要下大雨,就可以大白天地睡懒觉。大雨天,是合适睡懒觉的时光。

模糊着,似乎梦到了什么,却总看不清,记不住,似梦似醒,似真似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猫叫,喵。

我从如晨雾般淡薄的睡梦中惊醒。张眼的瞬间,却不知身在何处,梦里?现实?深圳?武汉?故乡?城市?就连转头间看到的喵咪丢丢,那张漂亮温柔的脸,也让人不确定到底是儿时的那只从姑姑家抓来的猫,还是后来在深圳时走丢的那只猫。

伸手触摸,床头的猫如我的梦一般,从手中滑脱,只留下手中温润柔软的触感,和我那脑海中还没想起便已经模糊破碎的梦境。

我试着翻个身,倾听窗外变小的雨声,以为我要起床喂食的猫们,忽然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钻出,站到卧室门口不远处那放在地上的空碗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我们。

XP永远是那个饿了叫得最热闹,但吃饭时吃得最少的;丢丢永远是那个不论多饿仍然温柔地叫着,不舍得责怪我们的;而凌霄总是那个不说话,却默默吃得最多的。

挣扎着起身喂完猫,趴在窗前的沙发上看雨。树叶如洗过般光亮,地面已完全打湿,不时能看到水泥地面上雨水汇集起的水洼。雨已细如毛发。吃完饭的XP麻利的跳上衣柜,不紧不慢的洗手,洗脸。

雨水似乎也润湿了温度,昨晚熬夜时穿着暖和的睡衣,现在却感觉到了湿冷的寒意。再回到温暖的被窝,那温度都似乎能催眠,烘得人昏昏欲睡。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

冬天冬眠(雨后冬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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