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们是听着一个个选手们在比赛,但随着大家慢慢找到自我在舞台上的位置,我们越来越多看到舞台上出现了新的歌手、表演者,甚至有可能会出艺术家。”
这个周末,《明日之子》第二季迎来四强厂牌争夺战的关键时刻,面对舞台上迅速成长起来的选手,总导演何炅发出了如上感叹。距离最强厂牌的诞生仅剩下两周时间,从素人到偶像的蜕变也逐渐成型:田燚、邓典、蔡维泽与斯外戈四位个性十足的少年,都在慢慢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
谁会是真正的未来偶像?比起去年《明日之子》后半程毛不易一马当先的状况,今年第二季的赛况更为焦灼,单场的最强厂牌多次易主。
网娱观察(ID:wldygc2016) 一路追下来,觉得最有意思的其实不止是激烈的竞争,而是选手们通过10期节目收获的成长,这很像是年轻人初入职场时经历的重重考验:面对前辈、对手、队友的“冲撞”,该怎么办?
最强厂牌孵化进行时:
突破自我成为关键词
从第一季到第二季,比较明显的一个变化是进入直播阶段后,增加了更多选手组合演唱的环节。
有网友开玩笑说要是萌CP的小伙伴,估计已经历了各种排列组合:从团队组队到跨赛道合作,从与火箭少女101对唱到由出自不同选秀节目的“师姐”们帮唱,“冲撞”这个形容似乎无处不在:与对手、队友和自己碰撞的过程,其实也在帮助选手们完成由素人到偶像的蜕变。
偶像需要具备哪些素养?颜值、才华以及个性魅力是毋庸置疑的,除此之外,面对压力和困境,学会敬业拼搏、与他人合作,不断激发潜能等同样重要。
《明日之子》第二季中,星推官李宇春曾感慨“当你不断成长的时候,你会真切的感受到,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因此从第5期开始,节目组有意识地让文兆杰、蔡维泽、邓典这些充满个性的选手,与前辈歌手、刚出道师姐以及彼此有更多交流。
冲破孤岛是痛苦的磨合过程,但也激发这些少年不断去进步。
比如本周五的四强厂牌争夺战,曾轶可、袁娅维、周洁琼、孟美岐和徐佳莹五位师姐空降帮唱,还没见面前,与斯外戈通话的孟美岐了解到他希望尽快提升唱歌能力,便很快传授了一些自己练歌的技巧。
而面对邓典难以处理好表演情绪的疑惑,周洁琼建议他将更多注意力放在内心表达而不是演唱细节上。
有了他人的帮助与提点,几期节目看下来能够感受到选手们明显的成长与变化。
一向被认为是“酷仔”的蔡维泽曾经觉得自己不善言辞,只通过写信表达对帮唱选手的感激;但在四强争夺战中,观众看到了一个更愿意交流和开放自我的蔡维泽:无论是为前女友写下的《流离的时间与流离的你》,还是改编幅度很大的经典老歌《流年》,都唱进了人们心里。
选手的成长性,也成为《明日之子》第二季重要的晋级评判标准。这期节目中颇为有趣的两个点评来自星推官华晨宇,他认为经历过两季比赛历练的张洢豪一直在变化曲风,为观众带来更新鲜的音乐,但需要 找到“真正灵魂深处的旋律”;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蔡维泽,个人风格非常强烈 ,华晨宇给出的建议是保持自我的同时,可以尝试突破。
看起来像是矛盾的,但其实都在告诉选手要走出自己的舒适区。比如田燚,本期他的一首极具爆发力的《性别》,让华晨宇感叹“这首歌超出了演唱的范畴,情绪大于一切”。
与最初的内向羞于表达相比,田燚在舞台魅力方面的进步令人惊艳,也让他在四强厂牌争夺战中毫无悬念地获得了最强厂牌。
比赛即将进入收官尾声,选手们并没有放缓突破自我的脚步:邓典去练习拳击,斯外戈挑战了蹦极,田燚勇敢学会拥抱每一个人,并袒露自己的内心.....这些真情流露的瞬间令人有些眼热,这一刻人们会忘却这是一档带有竞争性质的真人秀节目,它更像是一场记录青春成长的社会实验。
选秀14年:从大众偶像崇拜到个性表达
现在的年轻观众,肯定已经不会记得早在2003年,湖南电视台娱乐频道曾举办男性歌唱比赛,最早的名字叫“湖南大众歌会·情歌王子选拔赛”,后来改名为“超级男声”,也就是2007年快乐男声的雏形。
那年春天,快男13强勇闯总决赛的大幕拉开。这批如今已经成为知名歌手、演员甚至综艺节目导师的偶像们,当初是从全国10万名报名者、6大唱区的20场预赛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最终脱颖而出的选手成为大众瞩目的明星偶像。
如果算上04年的超女,选秀节目在中国已经发展了14年,从快男开始的男生选拔则刚好完成了10年偶像养成。一些基本的理念比如全民选秀,同步直播,大众参与决策与传统评委话语权的交替仍在延续,而10年间赛制和选拔模式、养成理念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最明显的是对于偶像标准的判断,曾经的超女总导演,如今《明日之子2》的监制马昊深有体会:“04、05年那个时候都是80后(参加选秀),那一代的父母在当时计划经济的时代下成长,他们的孩子基本上是非常尊崇主流价值观,那个时代基本上是大众的声音。”
尽管经历了李宇春、曾轶可到华晨宇的横空出世,但他们在当时仍属于凤毛麟角,甚至特立独行的存在。“如今这个年代可为00后的父母是70年代的人,70后本身是在压抑中长大的,所以他给孩子一个释然的空间,00后的小孩很自由,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可以彰显自己的个性。”
从寻找大众喜爱的“pop singer”,到搜索具备未来潜力的“the coming one”,如今偶像养成节目最重要是有没有独特的选手:《明日之子》上一季的冠军毛不易,是笑嘻嘻唱着《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出现的,有些温吞的宅男形象似乎怎么看都与人们过往印象中的偶像不符。
这一季更是“怪咖”频现,酷酷的却爱吃甜甜圈的蔡维泽写出清醒冷冽的词曲,夏天穿高领毛衣的邓典唱出自己的style,没人能想到从小镇走出的斯外戈是拥有数百万粉丝的网红。
无论从外表还是表演,从审美或者价值观,《明日之子》似乎在背离传统选秀追逐流行的节奏,而是试图探索或定义流行本身。
独特是否等同于小众?企鹅影视天相工作室副总经理、《明日之子》第二季监制邱越否认了这样的观念。“怪”并不是标准,而是试图为这些独特的年轻人找到与他们同频的共鸣。
在她看来,像蔡维泽这样不苟言笑的“酷仔”看似小众,但却具有代表性:来自大城市的“三好学生”,在遵从父母与寻找自我之间争取平衡,在独立音乐与大众审美之间尝试走通。
“这个过程是逐渐打破自己走出自己的过程,其实很多年轻人都面临这样的问题,他期待被大家看见,他要的并不是小众,”邱越认为。
《明日之子》:
一场以偶像为名的成长实验
一档成功的网综不止是赢在播放量,其社会意义和价值观的引领同样重要。
据了解,《明日之子》的观看用户中24岁以下的占到65%。总结经验时邱越认为, 这个品牌最大的特点是如实反映当下年轻人的状态 ,“什么是流行,谁能代表流行”,这是一个不断探索与思辨的过程。
“每一年选出的人都是当下最有共鸣的群体,比如毛不易跟2017年的流行词’佛系’有很强的联系,说明这一代年轻人有时候不那么急功近利,面临困扰时用自嘲的方式解构。这种创意反映到他的音乐作品上,得到非常多人的认可,所以他能够夺冠。”
而新一季的选手似乎个性更强,同时每个人看起来内心都有点迷茫,曾有媒体写道,“这是一个怪小孩的舞台”。而节目的价值在于,《明日之子》的舞台是一个出口,让这些年轻人在比赛的成长中从自我怀疑,到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这正如更广阔的年轻群体毕业后走向社会各个工作岗位。
《明日之子》第二季播出后,在第五期达到一个讨论度高点,这期节目正是选手们进入团战“冲撞”的开始,相当于是进入了现实的职场。是追求社会普遍意义的成功,还是寻找精神世界的共鸣?没有人有笃定的答案,但探索已经展开。
第五期节目中,蔡维泽跟曾育茗合作后写了一封信给他。他发现原来曾经自己心里那个爱哭的讨厌鬼,其实有很多有才华也很可爱的地方。通过更多的沟通交流,每个人都在学会抛掉偏见,用不同的眼光去尝试理解他人和这个世界,这不止是偶像,而是每个年轻人都会有的成长足迹。选手们获得的经验对于屏幕外的观众而言,具有同样的启发。
某种意义上, 《明日之子》从十几万名选手中挑出的十几位少年,更像是年轻人探索世界的一份社会样本。 观众通过观察他们在比赛中的变化,似乎能够窥见这个时代一个群体的成长:从十八九岁的迷茫中走出,在磨炼与碰撞中学会与世界、与他人和自我相处,这其中并没有太多说教或鸡汤,却依然能发现满满的正能量:
18岁就背负家庭重担的斯外戈,在网络世界里用自己的快乐感染着上百万人;在学校并不合群、只敢在黑暗中唱歌的田燚已经可以霸气地用表演镇住全场;习惯了一个人创作的许含光,在节目里与张洢豪合作出两人都满意的《黑鸟》......
这些经历独特而又似曾相识。《明日之子》第二季目前播放量已经突破41亿,也恰恰说明这并非是一档寻找小众的真人秀,或者说在00后眼中,小众与大众只是概念界定的不同,就像原本形容另类的“特立独行”,似乎成为了具有这个时代烙印的某种共性。
这也许就是《明日之子》的意义: 引导更多年轻人在不断的成长与探索中,真正找到自己在舞台,甚至是在整个社会中的位置。
“包括我们构建九大厂牌,为不同的孩子设置了不同的可能性,也是希望通过不同年轻的厂牌跟用户产生更多深度共鸣,”马昊表示。“通过团队之间的合作对抗,我们想把整个年轻的青春史浓缩到三个月的夏天,不修饰真实的迷茫,也不掩饰哪怕一点点光亮,而是把这个过程展现给大家。”
“也许依然会迷茫,但找不到也没关系,人生很长,”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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