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两国是一衣带水的邻邦,日本长期采用中国制定的历法,日本古代宫廷中举行的仪式也受到了中国很大的影响,后来这些仪式和活动又传入民间,因此在这方面日本与中国也有许多共通之处。但是两国也有不同之处,比如三月三日的上巳节,在江户是作为女儿节来庆祝的,而中国清朝时这一节日已逐渐衰微。

过去,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儿过后,北京城里家家户户就要在门上张贴『门神』来迎接新年。

慈禧太后的画派(大清慈禧画钟馗)(1)

门神据说起源于古代的『桃符』,桃木原本就具有驱魔的力量,古代刻神像于桃木,挂在门旁希望能辟邪除灾、保护家人平安、迎祥纳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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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的种类有很多,如文门神、武门神、祈福门神。武门神以秦叔宝、尉迟敬德最知名,通常贴在临街的大门上,为了镇住恶魔或灾星从大门外进入,故所供的门神多手持兵器。如:『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爪、铛棍槊棒、拐子、流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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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是为庆贺新年而在门口和室内墙壁上张贴装饰的版画,和门神一样是过年时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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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以后利用木板印刷开始大量生产,制作出许多精湛艳丽的彩色木版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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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题材广泛,有祈祷福寿富贵的,有描绘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的,还有跟角隅子女有关的等等。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普通百姓,深受各个阶层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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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年画就表现了除夕一家团圆、祭祖拜神、守岁、娱乐、包饺子的热闹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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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风流十二节》描绘的是日本3月3日的上巳节。画面左边有女儿节人偶做装饰、还供放着菱形年糕、蛤蜊等。在江户时期,人日(正月初七)、上巳、端午、七夕、重阳等五个传统佳节被幕府定为正式的节日,无论武家还是平民都要庆贺。相对于祝福男孩色彩较浓的端午节,上巳节被看作是女儿节。因此,人们在庆祝上巳节时摆出人偶作装饰已经成为约定俗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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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户初期,所出售的女儿节人偶有纸质的,也有站立的立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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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时代变迁,坐偶成为主流,形状、大小多种多样,也出现了施以精巧装饰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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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为『享保人偶』,顾名思义就是享保年间(公元1716年—公元1736年)流行的人偶,其特点是大气而装饰豪华。正因为其豪华,后来幕府还贴出告示,对人偶制作的尺寸加以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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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又称天中节,汉族民俗认为每年夏历五月端午日午时,五毒开始孳生。这五毒是指蝎子、蛇、蜈蚣、蟾蜍、壁虎,而老虎有震慑五毒以辟邪的说法。这幅《天中五毒献瑞图》中除了动物之外,还绘有各种时令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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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端午节悬挂的『钟馗』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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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钟馗是唐玄宗身患疟疾时,梦到的一个专门捕食恶鬼的人物,玄宗问及他身份时,自报本名为钟馗,因科举未中而自杀身亡。唐玄宗梦醒后病见好转,于是命画家吴道子把钟馗的形象画下来。

慈禧太后的画派(大清慈禧画钟馗)(14)

此后这一传说在民间广为流传。大约在明代以后,兼掌端午克制五毒之任,每逢端午各家各户都有悬挂钟馗画像来驱鬼镇邪的风俗。但是这张《钟馗》的珍稀之处,在于盖着慈禧太后的宝玺,下有御笔题写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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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黑地绣花肚兜的中心图案为老虎,周边绣五毒(蝎子、蛇、蜈蚣、壁虎、蟾蜍)。民间认为五月是五毒出没之时,为保护小孩免受毒虫的侵害,要给他们穿绣有这类纹样的肚兜,取虎镇五毒辟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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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端午节有挂钟馗画像的习俗,后来这一习俗流传到了日本。日本人都会在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悬挂钟馗题材的画作、旗幡以及摆放男孩节人偶等来庆祝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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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每年5月5日的端午节,也被视作男孩子的节日。在武士阶层为统治主体的江户时期,这一节日收到了特别尊崇。节日当天,老百姓不单要装饰有祛邪作用的菖蒲和艾蒿,还要在庭院前飘挂上形如鲤鱼的鲤鱼旗,以此来祈愿孩子的出生和成长。这件是挂在屋内的一种简易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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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五节之端午黄昏不见月》是以端午节为主题的锦绘。画面左侧绘有男孩节人偶和旗幡以及手拿槲树叶的女子。端午节的节日食品原本是粽子,这也是由中国传入的。但从17世纪末到18世纪,出现了食用槲叶糕的习俗,并迅速普及,江户地区也就渐渐不吃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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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七月初七七夕节,将写有自己愿望的纸笺、装饰物等系在小竹子上,寄托思念。正如《儿童五节游玩图》中所描绘的,江户私塾中也过七夕节,这里不仅是祈愿,还要让孩子们以写有诗歌的字帖为模本把愿望写在纸笺上,以求书法的进步。而且,这天通常使用挂面,也给认识的朋友赠送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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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立十二个月》之七月织女、八月中秋赏月,是以年度活动为主题的系列画作之一,描绘了七夕的织女节和阴历八月十五日中秋节观赏满月的情景。在日本,赏月是在8月15日和9月13日这两天,阴历十五日这一天和中国的阴历十五日日期是相同的。赏月当天,江户的人们用芒草等秋天生长的草做装饰,并用豆馅儿做得米粉团和芋头等食物摆满桌案,享受赏月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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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拜月图》描绘的是北京城八月十五中秋节祭月场景的绘画。祭台上供奉着一尊兔爷,两个孩童正在跪拜,不远处一男童手捧一兔爷正走向另一名孩童,旁边立着一位仕女,手拿灵芝。

慈禧太后的画派(大清慈禧画钟馗)(22)

祭月是中秋节的传统习俗。明清时期,祭月的神像逐渐演变为月光菩萨与捣药玉兔。兔爷的形象就是从捣药的玉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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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爷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应令的兔首人身泥偶。

慈禧太后的画派(大清慈禧画钟馗)(24)

传统习俗中,由家中女性参加祭月仪式,当母亲忙于操办仪式,无暇照看小孩时,其他家人便用兔儿爷哄孩子。

慈禧太后的画派(大清慈禧画钟馗)(25)

这是一件现代制作的兔儿爷,两耳高耸,三瓣嘴紧闭,头戴缨盔,身着盔甲,外罩红色披风,手持捣药杵,面容憨态可掬,端坐虎背上。整个兔儿爷表情夸张,造型别致,色彩明亮。

慈禧太后的画派(大清慈禧画钟馗)(26)

九月初九重阳节有携带茶果酒肴登高的传统,故也称作『登高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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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九月正逢菊花盛开,人们盛行赏菊,也会食用菊花制作的重阳糕,饮菊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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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王维在《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重阳时节,人们折下茱萸插在头上,据说这样可以抵御寒冷,躲避灾难。

慈禧太后的画派(大清慈禧画钟馗)(29)

这幅《九九重阳登高图》描绘了人们重阳节时,北京城中的人们出门踏秋、登高游览、赏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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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这一天,江户人除引用浸泡了菊花的菊花酒外,还要做应景的栗子饭。而且,菊花作为园艺植物也颇受欢迎。届时,还要举行盛大的培育菊花的园艺技能大赛。

慈禧太后的画派(大清慈禧画钟馗)(31)

幕府末期至明治22年的《一年十二个月之江户风俗》画卷,描绘了一年中每月各异的江户街头风景,画中突出了典型的商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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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熙代胜览》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类似卖布头儿的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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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头儿是在剪裁和服的过程中生育出来的布的边角料,也有从污损、破损的和服上裁剪出来的还能用的小块布料。江户时期的日本,平民百姓对小块布头儿的布料也要珍惜使用。不过,这露乳的妇人,应该多买块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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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年轻女孩子们高兴地对着各种布头儿品头论足的情景生动自然,着实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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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文中照片皆为作者四库全叔拍摄。

注2:文字参考展览说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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