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牛成长需要多长时间(随想风马牛为追求生命的最高价值到底该付出多少代价)(1)

/漫游心灵之旅的记录/

裸浴[文化散文]

作者:蔡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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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懂自己的真实内心,然后让自己活在这内心的和谐流畅之中,这就是女人的“幸福”了。

——匡文立“网易女人十日谈女人”

我想我应该坦白一点,那就是在写作这本书的期间,我的心里始终徘徊缭绕着一首我愿意终生长吟不绝的歌。歌不长,只两句:

骑马挎枪走天下,

马背上有酒有女人......

——蔡磊·《裸浴》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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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浴[文化散文]

|卷二•混沌之旅|第七章•无法突破的临界点|

——随想风马牛——无数、无数的月亮

——杜十娘的另一种结局——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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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汉刘彻对司马迁用了宫刑,唐李世民说了“天下英雄入吾彀矣。”读书人就开始了殚精竭虑的攀附之路,概无例外,唯恐不得,只是看谁比谁攀附的更荣耀、更堂皇。

一头牛成长需要多长时间(随想风马牛为追求生命的最高价值到底该付出多少代价)(2)

倾城又倾国只为你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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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风马牛

夏天快到了,我希望今年夏天能睡在星空下的行军床上,这样,夜里醒来就能根据天鹅星座和飞马星座的位移知道已是几点钟了。

只希望这一个夏天能这样度过,能看到星星……

而以后哪怕永远不再醒过来也行。

……我还想跟您一起,在炎热消退了的时候,沿着草原上的小路走到楚河那儿去,在水较深、没到膝盖的地方,坐到沙底上,让两腿顺流而放,就这样久久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跟对岸的苍鹭竞赛。

我们的楚河不流入任何湖海大川。

这条河在沙漠中结束生命!

不汇入任何水域,把自己最好的水和最好的动力就那么一路分送给萍水相逢的朋友们——这岂不是我们囚犯生活的写照!

我们注定什么也干不成,注定只能背着恶名从这个世界悄然消失,但我们所有最好的东西,犹如我们还没有干涸的一片水面,我们所留下的全部纪念就是通过见面、交谈、帮助这类方式互相捧给对方的一抔水。

流入沙漠的河!……

有一个问题,过去我早就思考过,而现在尤其如此——

生命的最高价值究竟是多少?

到底为它该付出多少代价,而付多少便不可以?……

可是,为了保全生命,要把赋予生命本身的色彩、香味、激动统统付出——这样的代价又如何呢?换来的只是包括消化、呼吸、肌肉与脑细胞活动的生命,仅此而已。

成为一具活动的标本。

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高?

是不是一种嘲弄?

要不要照付?。

这是苏联作家索尔仁尼琴的长篇小说《癌病房》中的一段。说这段话的是一个囚犯,有些像我们当年在农场劳改的右派吧。

管他是什么呢,人总是人吧?

这段对命运的思索和感慨,当年最初读到的时候就曾深深地打动过我。

人总归是人,总归会在某些关于生命本质的方面发生意味深长的巧合与暗合。

记得是在十余年前,神差鬼使般地,我也写过一篇题为“流失在沙漠的河”的并不成功的短篇小说。

在那里边,我是这样说的:

水向东流。天下所有的江河都东流入海,唯有你却昂首西指逆向而行,你最初的选择便决定了你最终的命运,你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呢?

这的确是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这像不像是我们所看到的历史上的中国女姓的生存困惑?

她们的困惑使得我们也困惑起来。

我们扼腕长叹,我们举目青天,我们欲哭无泪,为了中国女性的毫无美感可言的生存环境和生存状态。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人都已经不存在了,美又何处落脚,何以安身呢?

举目天下,当所有的良家妇女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地循着那道“三从四德”的藩篱,以一种早就规定好的“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的呆滞僵凝的表情,晃动移挪着她们的被缠裹到畸形的腿脚,千人一面万众心死地踯躅在她们的人生小径的时候,该是一幅怎样压抑憋闷了无生机死气沉沉的画面呢?

一条曾经是风吹草低风光无限生机勃勃的河就这样成了一条“流入沙漠的河”!

没有沙漠,哪有流入沙漠的河?

还有没有干涸的河面吗?

小时候,一伙男娃女娃们玩在一起,我们手拉手,围成圆,转着圈儿唱过一首这样的儿歌,头尾皆忘记了,只记得中间几句:

……

桃三杏四梨五年,

要吃苹果等六年。

弟弟偷懒不去了,

你猜果园长啥了

一棵狗尾巴草

……

谁是那个既懒且馋心比天高又一门不门的永远也长不大的弟弟?

什么树开什么花。什么花结什么果。这是规律。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逻辑。

乱七八糟无所作为,自然就什么也得不到。

就连那唯一的一棵狗尾巴草,若不是生命力特别顽强,也还钻不出那块盐碱厚重龟裂板结的地呢。

在我们灾难深重荒芜一片的女性之园里,长出了一棵怎样的迎风摇曳的狗尾巴草呢?

还记得著名的梵高的那只著名的耳朵吗?

梵高那时候一点也不著名,不著名的梵高那时候一贫如洗经常身无分文。他把它送给了一棵狗尾巴草。的确是一棵狗尾巴草。

贫贱,孤独。饥寒交迫。栖身无处。

梵高把自己的耳朵送给她,因为那是自己身上唯一能令她怦然心动的东西。

梵高最喜欢向日葵,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狗尾巴草和向日葵一样,只喜欢长在野地里?

关于梵高的那只耳朵,当代女作家陈染在她的题为《另一只耳朵的敲击声》的小说中,说过这样的话:

“我坚信,梵高的那只独自活着的谛听世界的耳朵正在尾随于我,攥在我的手中。他的另一只耳朵肯定也在追求这只活着的耳朵。我只愿意把我和我手中的这只耳朵葬在这个亲爱的兄弟般的与我骨肉相关、唇齿相依的花园里……我愿意永远做这一只耳朵的永远的遗孀。”

人心果真是相通的呢,是不是?

对了,你没有猜错,我笔下含沙射影的狗尾巴草的确是指一种特殊存在的女性,一种和普通的居家过日子的良家妇女相对的……

另一类女人……

妓女……

当历史和现实早已联手一处,无情地封杀了女性所有的希望和幻想,所有的希冀和追求,只给她们留下一条黑色的通往坟墓的甬道,只给她们提供了一种今天和昨天一样,昨天和一百年、一千年前一样,过和不过也差不多一样的生活图景的时候,有人揭竿而起能说是不应当吗?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话原本就是那些吃饱鸡鸭鱼肉,正坐在红木太师椅上剔牙的人打着饱嗝说出来的,你倒饿他两天让他自己试试看,保险,事情一下就反过来啦!

红墙绿瓦琉璃顶的皇宫御花园里,的确是挤满了国色天香的奇花异草,但就那么个园子,究竟能挤进去多少呢?

胖乎乎的杨玉环挤进去了,“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可已经是“六宫粉黛无颜色”了,还能怎样?

还有个问题:一群女人侍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侍奉一群男人有没有又有着怎样的质的区别?!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这是当年李延年为给汉武帝推荐美人而唱的。

《汉书》载:“李延年性知音律,善歌舞,武帝爱之。延年起舞而歌云云,上叹息曰:“世岂有此人乎!”平阳主因言延年有女弟,上召见之,妙丽善舞,由是得幸。”

看来看去,我怎么越看李延年这家伙越像是个载歌载舞专给皇上拉皮条的使尽浑身解数的青楼掮客呢?

男男女女的儒学经典人物摇晃着他们手中的狼毫,为讨好一人不惜为万人公敌,想换取的无非就是“上召见之,由是得幸”的所谓风光吧?

怪不得老早就有人把啃书的儒生排为“老九”,位列“娼”之后而“丐”之前,也算是进退有据,不过尔尔的意思吧?

荒唐言,辛酸泪。言重了,打住吧。

[待续]

一头牛成长需要多长时间(随想风马牛为追求生命的最高价值到底该付出多少代价)(3)

“老九”这个排行很有意思,

《智取威虎山》

杨子荣在座山雕那里排行“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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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蔡 磊,1957年生 祖籍湖南,甘肃省作家协会理事,小说家、散文家。多家出版社出版其长篇小说《大河之城》《汉风烈》《大明日落》《隋亡唐兴七十年》及其散文集、中短篇小说集十数部其创作领域还涉及报告文学、戏剧、电影剧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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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牛成长需要多长时间(随想风马牛为追求生命的最高价值到底该付出多少代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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