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读诗了,更别说写诗。记得最后写诗,是大学的时候,还发在了校刊上。
以前很喜欢《诗刊》,还专门让在邮局工作的大哥给订了这本杂志。
什么海子的诗,北岛的诗,顾城的诗,食指的诗,是喜欢得不得了。特别是食指那首《相信未来》,那是一个时代的印记,用诗的语言、为沉默的大多数说出了心声,所以,赢得了赞。
现在,写诗的也有,读诗的却很少。一个写的诗,比如那个曾被网友讽为“屎尿体”的诗,不仅感动不了人心,还让人恶心。再者,一个个在油盐中奔忙的人哪有那闲心阳春白雪呢?
这里不妨录两首贾某某的诗。
“我们
一起去
尿尿
你
尿成了一条线
我尿了
一个坑。”
上面是尿,下面是屎。
“晴晴喊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等我们跑去
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手捏一块屎
从床上下来了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屎尿体”诗是确实惊掉了读者下巴的,就差那臭味从字面上飘出来,熏染这人间。诗人,曾被誉为“社会的良心”,在贾这里,看到的倒是“恶心”。
为什么那个时代的诗炙手可热,那个时代的诗人为人所追捧?因为那些诗填补了一个转折点时代的人的心灵空白,因为那个时代的诗人的独立姿态,那些凝练的诗句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这里分享一首北岛的诗:《一切》,与上面的那一首,让大家感受一下,或许会找到一点原因。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带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这首诗一发表,便引起了读者共鸣,人们无比惊喜地传诵这首诗。当然也引起了另外一位叫舒婷的诗人的回应,并写了一首《这不是一切》,可见那个时代,诗是多么兴盛,诗人是多么地热切和充满激情。
其实,那个时代真正的标杆却是海子,一个以悲剧收场的诗人,有人称之为“诗人的精神标杆”。代表作有《亚洲铜》《麦地》《春天,十个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尽管过去了很多年,他依旧被人纪念,他的作品被传唱诵,有的被谱成了歌。
诗,曾被视作心灵慰藉的良药,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以让人走出囹圈,看见广阔世界的希望;“为了坚信,我目不转睛”,可以是一种执拗的天真,一份顽强的生命力。从诞生那天起,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精神图腾,是一个时代的胶片和缩影。诗在中国活了几千年,读诗,读懂了诗,就大概读懂了一个时代。为什么诗,而今被弃之如敝屣,与诗人有关,也与时代有关,换一角度看,就是这个世界失去了诗性,没有了理想主义者,尽在现实里苟喘罢了。但话又说回来,一个时代不是几句,或无数首诗可以解读的,诗,大概会对我,对我们说:你们对我的百般注解和识读,并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