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挑战赛#

盼呀,盼望了三天三夜到来时,那份盼望更加地热切。一年只吃一回的美味,就像盼年三十的嚼咕。

办重大事情时,我们家小孩是不允许下地的,小孩太多,在大人跟前跑前跑后地怕踩着我们,也嫌我们太碍事,只能呆在炕上。好在姥爷智慧。

间壁墙隔着炕跟大锅台,可喜这间壁墙上有一大扇窗户上挂一个灯泡,两个屋可以透光,我们这些小孩坐炕上就可以看大人在厨房干活和这眼皮下的大锅。一排小脑袋向大锅眼巴巴地看。

姥家的大锅盖是松木的,大约两寸厚,被姥姥硬擦的象包了浆似细色油亮,太厚太重,分为两块。当锅盖搬开靠墙台时,小姨小舅们放上炕桌,捧上一大摞子碗筷勺,当大沙糖放到桌上时,我们小孩马上又围扰桌边坐好。等待。

大人端着一大盆酱豆进屋时,小勺子早就握在我们自己的小手上了。

一大盆红彤彤的酱豆,香气飘进每个人的鼻腔,大人孩子脸上喜气洋洋的。大舅和舅妈两个饭勺子分装小碗,当每个孩手里接过一碗酱豆时,另只手上的小勺子早已插进沙糖里了,一勺一勺运回自己的碗中。

豆香呀——碗里的酱豆红彤彤的颜色,豆颗上一层红色油光,入囗即化的囗感,——喷喷香。黄豆经过三天三夜的闷火慢烀,红色汤汁滴到手上粘粘的象熬过的糖浆。

豆甜呀——每年吃酱豆沙糖是随便勺的。最能管闲事的小姨,她也没有时间抓纪律了,扒净碗里的豆,赶紧再盛第二碗,再舀几下糖。

吃酱豆时,姥姥姥爷是把儿子姑娘,儿媳妇姑爷子都叫回来的。大家敝开吃,沙糖管够。

也许有朋友问,一顿吃这么多黄豆不会闹肚子吗?不会的。

二十斤黄豆泡好倒锅里大木头火烧开后,我姥爷舅舅早就把准备好的几麻袋的谷壳草末子倒在大锅台上,把整个大锅台封严压实,高出锅盖足有一尺半。

大锅底没有火时,再用麦余子谷壳子把灶底塞满满的,塞实实的,再用石头和黄泥封死灶门。

我们的盼望开始了。看不到热气,能见到覆盖锅台的草见潮,见湿。慢火焖三天三夜。硬是慢火烧出来的红色。像极了现在炒糖色放老抽的红烧肉色。豆入口就化。我的姥爷多了不起!

全家人吃够了酱豆,然后是我大舅我爸用准备好的新苕条把子将酱豆捣碎捣细,盛到面板上摔成酱块子,包上报纸。吊起来隔好(应该是发酵过程)

东北特色美食纯黄豆大酱嘎嘎香 难忘姥家酱豆甜又香(1)

春天农历几月十八下酱块,(因为不甜没有兴趣,记不住三月还是四月)

这一个缸大酱是要吃一年的。所以我姥爷格外的重视,家里烀酱豆就特别的严肃。

东北特色美食纯黄豆大酱嘎嘎香 难忘姥家酱豆甜又香(2)

非常感谢姥爷在贫困的年代总能让我们吃到好吃的。现在想起来幸福都是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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