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中最顶级的称号是魔女,但若是以为魔女是不论什么事情都能顺利达成的特异人类,我无论如何都会感到不解,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狼与巫婆的故事?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狼与巫婆的故事(魔女与扫帚的故事)

狼与巫婆的故事

魔法师中最顶级的称号是魔女,但若是以为魔女是不论什么事情都能顺利达成的特异人类,我无论如何都会感到不解。

魔女并非完美无缺。我们会犯错,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说,魔女当然无法让死者复生,也不能停下全世界的时间,更无法自由自在地操纵天气……不,也许有魔女办得到,但至少我办不到。否则下雨天我就不会把自己关在室内了。

除此之外,魔女也不能不老不死,不能不死不活,不能醒著睡觉。此外还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有所不能。和列出做得到的事情相比,列举做不到的事情恐怕还比较容易。我们办不到的事情正是如此五花八门。

不过,这些事情就算做不到也不会特别伤脑筋,就算办得到也只会觉得「啊,这样啊。是喔。」无聊到让人打呵欠罢了。

然而。

如果。如果有可以治疗世上所有疾病的魔女,如何呢?

只要成为魔女,大多数人都能使用治疗伤口的魔法,但是在漫长的旅途中,我不仅从没见过能治疗任何疾病的魔女,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有那种人就太好了呢。

请她务必要来罹患重病、卧倒在床的我身边。能不能这时恰巧出现,治好我的病呢?

「……咳咳!」

否则我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我现在濒临死亡的深渊。我罹患了攸关生死的重病。

就连正在独白的现在,眼前的天花板也不停扭曲,昏昏胀胀的脑袋温度向上飙升。时间的流逝感觉起来非常非常缓慢。时钟的秒针真的走得那么慢吗……

「伊蕾娜大人,您还好吗?」

床边响起担心我的温柔嗓音。抬起头,我看到长得和我一样的女生低头看著我。

我试著摇头,却因为使不上力而无法如愿,只好张开嘴气若游丝地回答:

「……不好……快死了……」

话说回来离题一下。

我倒楣罹患的,攸关生死的重病。

那究竟是什么病?

没错,就是感冒。

「不不不,只是普通的感冒,您在胡说什么?」

我低头看著伊蕾娜大人,她虚弱地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

身为平时就和她一起行动的扫帚,我自然明白她落得这副下场的原因。都怪她自己不好,时值凛冬居然一脸得意地说:「感觉今天想要凉快一下。」在睡觉时将窗户全部打开。伊蕾娜大人偶尔会沦为无药可救的蠢蛋。

「呜呜……我一定是得了这个国家特有的重感冒……一定很快就会死掉……一定不会马上就好……快死掉了……」

因为感冒而身体虚弱的主人就连精神面似乎也变得比平时脆弱。又或者该说这是她平时爱想东想西的反作用,现在的她展现出十分懦弱的一面。

「不要紧的伊蕾娜大人。您一定马上就会舒服一点的。」

「我想也是……因为我一定会马上死掉……」

「不,我不是那种意思。」

「咦……?难道是……安乐死吗……?」

「也不是那种意思。」

她已经超过温顺开始卑微了。

区区感冒明明不可能会死的说。

不过我能如此跟伊蕾娜大人对话,就代表伊蕾娜大人使用了将我变成人形的魔法。

我如果记得没错,她是一面断断续续地呻吟著:「呜呜……去买……去买药……回来……」一面呼唤我出来的。

「…………那个,我想去买药。」

「不可以。」

现在的她莫非不是我所认识的伊蕾娜大人吗?

我坐在床边,她却紧紧抓住我的裙子不肯放开。伊蕾娜大人遭逢身体不适,直到我变身成人之前似乎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使想请我去买药的伊蕾娜大人变成害怕寂寞到不想自己一个人的伊蕾娜大人了。

我变身成人时,伊蕾娜大人倒在地上,于是我立刻将她抱到床上,但──

「……不要走……」我一想去买药她就立刻对我露出湿润的双眼。「你听我说……这样拋下我一个人的话我会死掉喔……我会咬舌自尽喔知道吗?」

「您有咬舌自尽的力气吗?」

「偶有。」

「看来没有呢。」

「偶有。」

「看来是没有呢,怎么看都没有呢。」

「不要走……」

又兜回来了。

「可是,我不走的话伊蕾娜大人的病情不会改善。」我铁下心来甩开伊蕾娜大人站起身。

「啊……」

说到那时伊蕾娜大人的表情,她的模样可怜到像是被遗弃在路旁的小狗,虚弱到难以言喻,那随时都会哭出来的表情让我感到几分心痛。就再补充还让人意外地有些心动吧。

「……那么,请至少让我在伊蕾娜大人睡著前念本书给您听。这样如何呢?」

这是我必须去帮伊蕾娜大人买药,以及伊蕾娜大人不想自己一个人两者间的折衷方案。

听到我的提案,伊蕾娜大人稍微露出放心的表情。

「这样的话……我知道了……那么,你要在我醒来前回来喔……?」

「…………」

该怎么说……这种同时刺激保护欲和嗜虐心的感觉是什么……

我嗯哼一声清了清喉咙,挥开涌现心头的邪念,在伊蕾娜大人的床边坐下。

我翻开的书是伊蕾娜大人随身携带的《妮可冒险记》。她已经读过好几次了,一定会听腻马上就睡著。

「呃……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地方有一位魔女──」

「呼噜~」

她睡著了。

刚开始五秒伊蕾娜大人就睡著了。

「…………」

毋须多说,我离开房间时抱著相当难以言喻的心情。

我记得伊蕾娜大人是在几天前造访这个国家的,看来那时感冒就已经在城里流行了。

阴天之下,城市阴沉惨淡无比,路上的行人都像是缺乏生气一般有气无力,彷佛行尸走肉一般。

擦身而过时听见的几乎都是咳嗽与喷嚏声。随处都有人生病,我也自然而然地感到身体不适。不过只是有点感觉而已。毕竟我本来就是物品,和感冒无缘。

「我看看……总之先找药房好了……」

我在街上绕了一阵子。

我效法主人的思考方式,心想随便走走应该就能找到目标而在路上闲晃。

而药房出乎意料地就在我们住宿的旅馆附近。甚至让我想:距离这么近伊蕾娜大人不也可以自己来吗?

然而。

「喂搞什么啊!」「快点给我拿药出来啊!」「我的孩子生病一直不好!快点想想办法!」「药房不制药要谁来制药啊!」「快点出来!」

药房前面有一群人。

因为流行感冒而形成的队伍──并不是,怒吼在包围药房的人群中此起彼落,卷起嘘声的暴风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嘻嘻嘻……看来大事不妙了呢。」在一旁望著人群的老婆婆露出看似知道内幕的表情突然在我身旁现身。她念著「伤脑筋。」耸肩说:

「这个国家啊……现在正在流行感冒啊。」

「啊,是……」

我想也是。

「这间药房的老板娘平常会做流行感冒的特效药喔,最近却不肯制药了。」

「是这样吗……」

的确,我自己也看得出来……

「因为这样,这个国家现在乱成一团呢。得了病却没有人治好,药房前面才会闹成这副德性。真伤脑筋呀,嘻嘻嘻……」

「…………」

然后老婆婆解释完用眼睛看就懂的状况后就回去了。那个老婆婆究竟想做什么呢……

再怎么说,不论怎么想在药房前面的人都似乎还有力气抱怨,我想就算不吃药只要好好睡一觉就会好。

总而言之,在这种吵吵闹闹状况下,毫无疑问买不到药。

伤脑筋。从有这么多人在抗议看来,恐怕只有这间药房的老板娘才能做出治好伊蕾娜大人病症的特效药。

…………

不是不是,哎呀哎呀?

换句话说,只要能让这间药房的老板娘制药,伊蕾娜大人就能马上恢复元气了不是吗?

那么事不宜迟,就立刻去见药房的老板娘吧。

「不要只会躲在里面给我出来!」「对啊对啊!」「让我买药!」

我推开人群,悄悄绕到店面后方。

哪里,我是物品,能够知道人类所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这间店有后门之类的。

「……找到了。」

实际上,后门确实存在。『呵呵呵……被你找到了呢。』后门散发出妖艳的气息阻挡在我面前。『可是你能打开我吗?人家的锁可是非常顽固喔。』尽管不懂它在说什么,但是微妙挑衅人的态度让我颇为不满。

我无视门的戏言,在附近找来铁丝。

然后直接插进锁里。

因为我是物品,因此挑锁也是小菜一碟。

『呼……我的防备可是非常严谨喔?过去我的操守一生只奉献给一把钥匙!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被你──』喀嚓喀嚓。『啊啊嗯不行!要被铁丝打开了!』

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立刻就打开了。这个锁真随便。

『给、给我等一下!你……你想对人家做什么?』我打开门。『啊啊……怎么这样……请住手……好丢脸……』我关起门。『谢谢你!』

穿过喋喋不休的门,我来到一间昏暗的房间。

走进房内的瞬间,我立刻闻到药房独特的药品气味。房内充斥著刺鼻的味道,使我自然皱起眉头。

那是间凌乱的房间,更是间各类物品悲伤地哭泣的房间。纸张散落一地,调配到一半的烧瓶被弃置不理,材料也遭到废弃。尽管摆设了最基本的古董风家具,但那些全都被杂物掩埋,看起来简直像是间垃圾屋。

各种杂物的惨叫在房间内此起彼落。有物品悲叹遭到弃置,也有物品口吐恶言,它们全都在咒骂趴在房间中央的主人。

『喂不要把我丢掉啊!』『欸!人家倒在地上耶!』『给我珍惜一点你这臭人类!』就像这样,犹如门外的民众。

「…………」

当然,它们是物品,房间的主人当然听不见它们的话。

「呵呵呵……全都完了……」

不,也许她听得见也说不定。房间的主人是个身穿白袍的金发女子,平常她想必十分美丽──但如今她双眼无神面容惨白,丝毫感觉不到生气。

「我做不下去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有如世界末日来临似地喃喃自语。

『喂不要放弃希望啊!』『欸!打起精神啦!』『给我更珍惜自己一点你这臭人类!』物品们齐声鼓励她,她当然还是听不到。

「那个……请问您还好吗……?」

我在她面前屈膝跪下。总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点可怜。

她抬起头,对突然闯进屋里的我并不惊讶,「啊……你好……」她点头道:

「能请你帮我结束生命吗……」

她突然说出这种话害我十分困扰。您在胡说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已经不行了啦!我不想制药了啦!我做不下去了啦可恶!」她直接仰头大哭。她在自暴自弃。

「那个……没有您的药,好像有许多人在伤脑筋的说。」

「谁管那么多啊浑蛋!人家也生病了啦!现在哪有时间做药啊!」

「哎呀您生病了吗?」那真是糟糕了呢。「请问您生了什么病?」

随后她说:

「相思病!」

「嗯?」

「相思!病!」

原来如此很健康呢。

不知名的药师小姐不理会傻眼的我擅自说起故事来。

「我最近跟某个男生很要好。我也不讨厌他,其实还有点喜欢他,可是……前一阵子他送我一份礼物,是一条项炼。项炼上镶了宝石非常漂亮,但我查了之后才发现,那颗居然是代表『友情』的宝石耶!你想想看,一定是『我想跟你做朋友就好别说想跟你交往也完全不想跟你结婚今后建立肉体关系就好呗!』这种意思啦!有没有事情能比这种背叛还过分!不,没有!可恶!」

「……喔。」

她哭著把项炼丢了。但是几秒后又说:「啊啊……可是我还是恨不了他!喜欢!」把项炼捡回来,可见情绪十分不安定。

看来只要不处理她恋爱上的烦恼,她就不会制药吧。

否则我好像也会加入外面的人一起抱怨不休。

这么一来伊蕾娜大人的身体也会无法恢复健康。真是伤脑筋,不论如何都得请这间药房开药才行呢。

「那个,容我冒昧一问。」

「干嘛!」

「……如果解决您的烦恼,您就愿意制药了吗?」

「当然!反正绝对没办法啦,哼!」

讨厌啦!她躺在地上闹脾气。

讨厌啦!想这么喊的人是我才对,不过也罢。

既然不解决就治不好的话,也无可奈何。

「那么就让我来解决您的烦恼吧──」

我把手搭上她的肩膀,顺便补上一句:「话说您听过病由心生这句话吗?」

「咦,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我只是想让自己觉得说了一句很了不起的话而已。」

总之,现在必须先从寻找她的心上人身在何方开始呢。

我跟她借了项炼,离开她家。

我的目的地是她心上人的住处。

「从这里要怎么走才能抵达男方家里呢?」

项炼从我的手中垂下。

我是物品,因此当然也能跟项炼交谈。

『从这条巷子直走三个街区后右转就能抵达男方家里啰。』

「您说真的吗?」

『真的啰。』

我得到参考书般的回答。我依照项炼的指示走了三个街区后向右转,确实抵达了男方的家。不,我本来不知道男方家在哪,当然是因为项炼说『在这里。』才找到。啊,我说错了。它说的是『在这里啰。』

那是间平凡无奇的普通民宅,不过既然项炼这么说,这里就应该是男方的家才对。

「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按了按门铃。

又等了一会儿。

但是毫无反应。

「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次我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

没时间了。

没有办法。

『等、等等……!你想进去我里面做什──』喀嚓喀嚓。『不、不行~!要被铁丝打开了!』

我打开门。

走进门内。

「……呵呵呵……我已经……不行了……」

一名男性跪倒在门后的房间里。死气沉沉的瞳孔盯著墙上一点,他说著:「啊啊……好想变成墙上的污渍……」半途放弃了人生。

哎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失恋了……」

我想他一定精疲力尽了,对挑锁进来的我完全不惊讶也不警戒,还擅自说起自己的故事来。仔细一看眼底还有黑眼圈,他肯定是烦恼到整晚没睡吧。

「啊啊……你是来我家里偷东西的吗……随便拿吧……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我隐约猜得出原因。

男人吐出最后一口气似地叹息道:

「其实……之前我送了有点喜欢的女生一条项炼……没想到在那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她以前明明会做感冒药……现在连药也不做了……我就知道……收到我这种恶心家伙的项炼一定很不舒服……」

男子充满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气氛。

「那个……您还好吗……?」他憔悴到我即使只是来闯空门的也会替他担心。

「我不行了……」

「那个,请打起精神来……您看起来还挺帅气的喔。」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

「别说了!不要对我这么好!会害我哭啦!我会喜欢上你啦!」

「啊啊长得挺帅气的是客观意见喔。我没有对您心动请您见谅。」

「……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样非常普通。」

「…………」

「话说回来,请问您送给那位小姐的项炼是这条吗?」

我举起项炼。

「那、那是……!」男子的眼神为之一变。「怎么会在你手上……?啊啊……原来……她把项炼丢了……因为我很恶心……」

这个男的怎么这么麻烦。

「不是。我有点话想跟您说,才向她借来的。」

接著我说:

「您知道这条项炼──这颗石头代表的意义吗?」

「…………?」他眉头紧皱侧了侧脑袋。「意义……?不知道,我只是因为觉得漂亮才买的说……」

「…………」

他说自己没有发现这颗宝石含有「友情」的意义。

肯定是这样没错。

不,我当然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这个男人是说著「这适不适合她呢?」的时候找到我的啰。』

因为项炼是这么说的。

说我打从一开始就预见了这个结果也不为过。

换言之,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回事。

两人毫无疑问情投意合。

纯粹是误会了顾虑彼此的心情罢了。

然后,病由心生就是这么回事。

「就是这样,来。请您服药。」

「我讨厌吃药。更讨厌吃粉状的药。」

伊蕾娜大人看到我拿出的药别过头。

小孩吗?您是小孩吗?

「请别任性了。您不吃药不会好起来。」

「我~不~要~」

「那么您要继续这样感冒下去吗?」

「我~不~要~!」

「那么请您乖乖吃药。」

「不要!」

伊蕾娜大人浑身颤抖撇过头。

要我去买药药买回来了又不吃到底是怎样真是的。话说只要免疫力下降您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吗?是这样吗?

接著我们「请您吃药。」「我不要。」的不像样攻防又持续了一阵子,我只好祭出强硬手段,让喊著「嗯~!嗯~!」拒绝的伊蕾娜大人把药吞了下去。

「哇啊啊啊啊……」

伊蕾娜大人哭了。

我不想看到这么脆弱的伊蕾娜大人所以我也哭了,还顺便把伊蕾娜大人的这副模样烙印在视网膜上。

「伊蕾娜大人,我马上就会变回去了──」

「我不要你不要走。」

「……那么我念书给您听……这样能请您接受吗?」

「我知──呼噜……」

「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地──咦咦……好快……」

不论如何,我的冒险就此闭幕。

之后我还一时疏忽,抚摸了睡著的伊蕾娜大人的头发,但也罢,当成是替伊蕾娜大人工作的酬劳应该十分妥当才对。

因此我想伊蕾娜大人醒来后,变回平时健康的伊蕾娜大人时,就算看到这篇日记肯定也会笑著原谅我才对。

醒来时我已经完全退烧,思绪也十分清晰。

我只要每次发烧,个性好像就会跟平时完全相反,似乎给扫帚添了不少麻烦。

一旁,结束使命的扫帚看起来就像是守候著我直到睡著般靠在床边。

扫帚旁摆著一本日记,上头以和我相似的笔迹详细写下我睡著时发生的事情。

…………

读著读著我好像又发烧了。啊啊我居然露出那么见不得人的模样……好想死……

就算我变成那副丢脸的模样,扫帚最后还是愿意照顾我,所以我无助时候才会每次都请求她帮忙,忍不住向她撒娇。

我拿起靠在床边的扫帚放到大腿上。

然后,我轻抚扫帚的尾巴。粗粗的,又刺刺的,一点都不像头发一样舒服。

「今后我遇上困难也会毫不留情地麻烦你。还请你多多关照喔。」

我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静静地消失。

我又搞砸什么事情非得拜托她的时候,有可能又会呼唤她出来──

那时,还请你笑著原谅我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