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d Gap Recording Studio成立于2006年。在那个时候的澳大利亚墨尔本,很难找到一家价格比较亲民的专业录音棚。这段时间较大的录音棚基本都已经关门大吉,各种小型工作室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以迎合不习惯整体大型录制方法的艺术家们。现在的Head Gap已经发展成为了一家拥有录音带和数字设备,并且可以容纳大型乐队的高质量录音棚。

我们前几期的《展示你的空间》,比如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的Closet Studios、瑞士莫尔的Powerplay Studios等等,都是采用的向导解说的形式参观的。而这次我们将采用访谈的形式,由Reverb的Nick Smethurst负责采访Head Gap的创始人Neil Thomason以及他的搭档工程师Finn Keane。采访的内容如下,另外还配有录音棚宽敞的会客室和设备的照片。

如果你也有一个音乐空间,不论是练习室还是家庭工作室,或者是专业的录音设备、设备工坊,都欢迎来参加我们的《展示你的空间》栏目。投稿请联系bd@mifanxi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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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时候我发现了这个需求的缺口,在墨尔本需要一个可以满足这些独立乐队的需求的价位略低一些地方。这就是成立这家工作室的动机,也是我们想要提供的服务了。因此开张的时候,并没有提供数字多轨录音的服务。经营最开始的两年,我们这家录音棚其实并算不上一个全模拟的设施,但是却只能提供录音带的录制缩混服务,尽管那个时候我们缩混用的工具是一台双轨的数字系统。

尽管如此,在当时我们还是获得了很好的反响。我觉的,大部分的录音棚,在开张的时候,都会让城市获得一份活力和能量,受到人们的追捧——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我们也十分感激各位的支持。但是这个支持也只是一时的,如果想要长久发展,我们必须扩展我们的业务范围,于是我们也开始提供数字多轨录音的服务。这就是一切的开始啦,我认识的一个名叫Brent Punshon的朋友,我们两个开始了录音棚的经营。

那么请问 Finn是什么时候开始加入这家录音棚的呢?

Finn Keane:大概是在2009年吧,那时候我正在和一个名为 Bachelor of Arts 的乐队一起在这家录音棚录一个工程。因为以前和这个乐队一起工作过,那次是作为一个自由职业工程师跟来的。而在来这家录音棚之前,我是一直在另一家录音棚工作的。多年以后,我又以一名自由工程师的身份来到了这家录音棚,只是单纯地想要在这里工作。于是2015年,我便和Neil谈了谈,争取更多地参与进录音棚的工作中来。2015年年末,成功找到了一个机会买入了这家录音棚的股权。

NT:Brent把他的股权卖给了Finn。

NT:现在其实有着一大批数字软件公司,但是几乎没人能够反驳Pro Tools在数字录音业界的标杆地位。很多人可能觉得事实并非如此,但是我觉得,要说商业录音棚通用的软件,还是只有Pro Tools。也就是说,它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

但是最普及的。

NT:抓住重点啦。我个人认为,在我所说的那个时期,也就是20世纪中期,Pro Tool正在迅速发展,成为了数字录音界当之无愧的巨头。而当你在讨论数字录音时,其实就是在讨论Pro Tools。因此,这也说明了Avid公司在经营方面的战略是足够成功,也足够残酷:他们的软件只能与他们自家的硬件兼容使用。这也是常见的商业手段了。

因此,多年以来,如果你想要使用他们的软件,也就必须使用它们的硬件。如此一来就被那些转换器技术限制住了手脚,我觉得这是好事,但是也有弊端。如果让我说那些早期的数字转换器的话,我想到的都是一些有点不协调或者缺乏立体感的东西。而且我认为,这些东西在某些时期是获得了认可的,并且市场上也开始有着各种不同类型的数模转换器问世,并且越做越好,就像软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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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们就直说,这个软件本身对音质的改善有贡献吗?没有。决定音质的是数模转换器。也就是说,其实你的花销主要还是出在转换器上。后来在某个特定的时期,Avid放宽了他们的策略,用其他厂家的转换器也可以访问他们的Pro Tools软件了。

因此在那个时候,这个领域变得更加开放了,你可以根据你的需要使用你想要使用或者添加的软件和设备。至少不像以前根本没有选择。因此,只有通过类似Lynx之类公司的创新,才能让我们进入HD高清系统的时代。

约20世纪中期的时候,市面上出现了许多改变业界格局的新尝试。我觉得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是可以买到一些比较物有所值的转换器的。2008年我们买下了一台Lynx Auroras,对那个时候的我们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投资了。但是买下之后我们十分满足,直到现在我也觉得这是一台十分出色的转换器。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无疑是为DAW的世界里少一些强迫性而做出了巨大贡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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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不仅仅是技术方面的飞跃,还是意识形态上的一个重大突破是吗?

NT:对的,这是一个两方面的发展。为了数模之间的相互转换的技术可以更好地发展,商业模式对此做出了让步。

是的,是这样。

NT:这只是一个关于数字录音的小故事。就像我刚才说的,在那个时候,我在那台现在我随手就想扔掉的ADAT上做了很多个工程,那个时候我还十分享受它的音色,当然现在听起来它的音色是很差的。

当然了对于这些时间的看法都是开放性的,我刚才所说的也只是我个人的见解。我唯一能有十足把握告诉你的就只有我开始这家工作室的缘由了。而这个缘由尽管和对当时的数字录音质量的不满有关,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能够提供一个墨尔本的乐队们可以录音的地方。

墨尔本一直以来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城,这也意味着我们录音棚的95-98%的业务都是私人乐队录音。很少有例外。因此我们可以一直将“为乐队提供录音的地方”这一目标坚持下去;并且一直保证最高的质量,对得起您所付价格。当然,这个想法也是我个人主观的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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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关于技术方面呢?比如房间设计、空间设计或者您一般使用什么样的录音机之类的?

NT:我们常用的录音机是 Studer A800 Mk3,Studer这个品牌,在历史上来讲被视为高技术磁带录音机中的高保真类型。瑞士制造,前不久还是在生产的,但是现在已经停产。还有一台A800 Mk3,这应该是他们旗下最流行的一款录音机了。另外还有两款——820和827。但是想必各位也知道,那个时候磁带录音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竞争也是十分激烈,因此可能这几款连进入市场的机会都没有吧。

但是那个时候,我们意外获得了一台机器,我甚至都不记得是在哪里发现的了。只记得是在纽约运过来的,装在箱子里,用船运过来的,1986年产。而我们的这个调音台也是1986年产的。

请问是哪款调音台呢?

NT:是Neotek Elite——它曾经在加拿大的一个半拖挂车中被作为移动录音设备来使用,因此在各种声音的录制方面都有着丰富的经验。然后,它也是被装在箱子里用船运过来的。我们许多的工作都是由这两件设备来完成的,虽然经历过很多艰辛,但是它们也算在这里找到了它们的容身之所,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这个录音棚的骨干设备。

那么请问,对于Head Gap的声音来说,不可或缺的东西是什么?

NT:如果不是专指“对声音”来说而是对“什么是Head Gap”或者“Head Gap象征着什么”而言呢,我希望能通过我们的作品,而不是技术来证明这一点。我坚信,通过技术将无形转化为有形的过程是最有价值的。

当然了,事物也不会因为我的个人看法就会发生什么改变。有些时候并只是单纯地坐下来和乐队交谈那么简单。有时候会因为设备的故障搞得一整天心情不好,也有时候会因为设备运行顺利而度过愉快的一天,但是乐队是不会理解这种心情的。这种无法理解并不是什么隐私秘密方面的,而是因为他们无法体会到这种创造性的过程。

这也是我们在提供当时墨尔本所没有的服务这一过程中体会到的哲学。在过去十多年里,有很多的工作室倒闭,也有很多的工作室开张,不过大部分的大型工作室都已经不见了,我们的这家录音棚已经是整个城镇所剩的工作室中较大的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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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初建成时所立的目标是成为一个中等大小中等价位的录音棚。而不是成为“最后一位勇士”这种感觉的,尽管现在已经有点这种味道了——有点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了。我个人觉得,促使我们采用分隔间并且开始不在意大小的的原因,其实是只要有一个可以能容纳乐队录音的地方就可以了,可以自由舒适地隔离开进行录音。这是其他大部分录音棚都做不到的,即使是新开的录音棚也很少有能做到这一点的。

我们这里有调音台、磁带录音机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设备,但是我认为我们并没有被技术本身束缚手脚。我们并不像成为那种“专门做模拟”之类的录音棚,尽管这样做很酷,在宣传上也比较有利,但是那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FK:能让整个乐队在一个空间里一起演奏也我关注的重点之一。说实在的我很惊讶——现在有很多新生乐队来我们这里,但是没能有机会让他们一起演奏。

现在的很多孩子完成录音的方法只是“我弹了我的你弹了你的”。因此他们对我们这样的录音方式十分惊奇。经常会感叹:“这可真有趣。”

NT:因为不用点击轨道就可以开始录制而震惊吗?

FK:是的没错。

NT:他们还经常对我们提出的想法充满震惊和疑惑呢。

FK:但之后他们就会对结果大加赞赏。“那个,我们只是几个人凑在一起随便弹弹,感觉听起来还可以就玩起音乐了,但是现在效果很好,好像我们在做表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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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挺棒的。

FK:是的,其实是好事。

NT:我觉得,好像大部分人都觉得,在这种小型的家庭工作室里录音的质量会比较差,但是这其实又是一个主观的看法。不管你对在小空间或家庭工作室里完成的录音的质量有什么看法,有一个很大的空间来建立隔间的实际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我赞同Finn的看法——尽管制作唱片是一种技术,但是如何将声音融合起来,这个过程是在不断变化的。这感觉很酷。这种变化正是激发出各种不同的工作流程、不同音乐风格的原因。

在过去的12年里,这个录音棚接待了许多优秀的乐队和艺术家——那么在这些乐队和艺术家里,有没有哪些是你一直乐意为他们录音的?

NT:尽管还没到你说的那种感觉,但是对我来说, Dirty Three和Casey Rice在这里录制的最后一张唱片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

FK: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NT: Dirty Three曾在我们这里连续录音了七天,给我的印象很好。

是的,那次录音真的很棒。

NT:我十分喜欢他们。

FK:我还喜欢在这里为Nick Cave & the Bad Seeds录音,另外还有The Dro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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