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诗中的“纸鸢”就是我们口中的风筝,我们宁波人也称是“鹞子”。春风宜人,又到了放风筝的好时节。记得小时候,春天玩的最多、最开心的就是约上小伙伴,一起到田野或晒谷场上去放风筝。
那时的风筝都是自己做的,就是最简陋的“瓦片鹞”。找一张四四方方的纸,四根细竹棒,竹棒四端用大人缝衣服的棉纱线绑牢,然后用饭粒把纸黏上去,再在一边的两端黏上两根宽约一公分,长约三十公分的纸条做飘带,最后在四个角处,绑上同样长度的线,把四根线捏在一起,在风筝的中心点打个结,然后在结上系上细长的绳子。另一端缠在一根短粗的小木棍上。
大功告成,兴致勃勃地跑到外面,两个人一组,一个人双手拿着风筝,高高举过头顶,另一个人牵着线,远远站着。随着一声“放”,拿风筝的人,把风筝往上一送,牵线的人就开始边跑边放线。可往往是飞不了多久,风筝就一头栽下来了。如果要想风筝在空中多停留一会儿,只得迎着风,不停地往前跑,跑得是气喘吁吁,满脸涨红,一旦速度稍慢,风筝就一头栽下来。大人们通常称作是“奔色鹞”(方言,意思是靠奔跑风筝才能在空中飞)。但偶尔也有运气好的时候,不用这样使劲跑,风筝就能在空中多飞一会儿,这时候大家都会高兴得跳呀叫呀……但无论风筝能飞还是不能飞,我们都乐此不疲,不亦乐乎。
为人母后,我还陪儿子一起放。那时家在西门口附近,经常带儿子去中山广场,到了春风拂面时节,总能看到很多人在广场上放风筝。广场四周有很多卖风筝的地摊和小店,儿子选了一只很大的老鹰风筝。来到旁边的久久天桥上,这时空中已经飞满了色彩斑斓,形状各异的风筝,犹如彩云在空中飘舞,美丽极了。或许是当时的天时地利特别适合放风筝,或许是这只风筝做得特别好,总之一下就放上去了。我们在下面仰着头,眼睛盯着高空中的“老鹰”,手上拽着线,不停地调整着风筝在空中的高度和位置,努力避开空中的其它风筝,避免缠在一起,一直到手上的线全部放完。这只老鹰风筝是当时空中所有风筝中飞得最高,飞得最稳的一只,引来了周围无数大人和小朋友的啧啧赞扬声。
儿子上学后,带着这只风筝,几次参加学校组织的放风筝活动。小小的风筝,给儿子的童年带来了无限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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