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雪的冬天
文/姜胜利(花开花落任舒卷)
两个月前,
还在沿海的家乡与同学、校友、老师共庆母校百廿华诞。
那是泉城的深秋。
现在,已是在万里之遥的边陲,
已经月余。
出发进疆的那天凌晨,
泰安,下起了毛毛细雨,
依依惜别;
济南,还是一片潮湿,
酝酿着这入冬的第一场大雪,
铺天盖地,银装素裹。
经过繁复的登机检查,
终于翱翔于穿云破雾的晴空。
阴霾是暂时的,
只要你足够高远。
大好河山,尽览无余。
经停乌鲁木齐至喀什再到岳普湖。
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
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西端。
天干物燥,
用于此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据说前几天沙漠里下了难得一见的雪,
这里却依然不见雪的踪影。
清晨的风依然刺骨,
无雪但不等于无霜,
而且是厚厚的霜。
海量的沙砾堆积,
又是位于三山夹两盆的南盆,
温度白天上升快,
夜晚下降快。
经年无雨雪与之有关,
瓜果飘香甘甜如蜜也与此有关,
就连那幅1995年从尼雅遗址出土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蜀锦能逾两千年依旧光鲜亮丽,
也应与此有关。
无雪的冬天,
若是在沿海的北方是很奇怪的,
这里却安之若素,
见怪不怪。
2021.12.16作于新疆岳普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