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  

  

鲁迅笔下阿Q(人物志阿Q之父鲁迅)(1)

鲁迅笔下阿Q(人物志阿Q之父鲁迅)(2)

鲁迅笔下阿Q(人物志阿Q之父鲁迅)(3)

鲁迅笔下阿Q(人物志阿Q之父鲁迅)(4)

  鲁迅,给人似乎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斗士形象。其实,鲁迅外冷内热,是一个有血有肉很幽默有趣的人。

  鲁迅不但在他的作品中,为我们留下阿Q、孔乙己等滑稽的形象和幽默逗人的语句,而且在日常生活中,尤其喜欢与朋友调侃,开点玩笑。作家叶永蓁曾经问鲁迅,先生创作《阿Q正传》中的阿Q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为什么取个外国人的名字?鲁迅回答:“阿Q是个光头,脑袋后留一条小辫子,这个Q字不正是他的滑稽形象吗?”

  鲁迅在演讲时旁征博引、妙趣横生,引得听众笑声不断。有一次,他从上海到北平去看望生病的母亲,其间北师大请他去讲演,题目是《文学与武力》。有同学在报纸上看到不少攻击鲁迅的文章,很为鲁迅鸣不平。鲁迅在讲演时说:“有人说我这次到北平,是来抢饭碗的,是'卷土重来';但是请放心,我马上要'卷土重去'了。”一席话顿时引得会场上充满了笑声。

鲁迅笔下阿Q(人物志阿Q之父鲁迅)(5)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北大教授川岛正在热恋中,没心思搞教学和研究。他留了个学生头,绰号“一撮毛”。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出版后送给川岛,鲁迅在扉页上写道:“请你,从'情人的怀抱里',暂时伸出一只手来,接受这干燥无味的《中国小说史略》。我所敬爱的,'一撮毛'哥哥呀!”寥寥数语,诗情与友情、诙谐与雅趣以及鲁迅的可爱,跃然纸上。

  1934年,北平市长袁良下令禁止男女同学、男女同泳。鲁迅听到这件事,对几个青年朋友说:“男女不准同学、同泳,那男女一同呼吸空气,淆乱乾坤,岂非比同学同泳更严重!袁市长不如索性再下一道命令,今后男女出门,各戴一个防毒面具。既免空气流通,又不抛头露面。这样,每个都是,喏!喏!……”说着,鲁迅把头微微后仰,用手模拟着防毒面具的管子……大家被鲁迅的言谈动作逗得哈哈大笑。

  有一年,《人世间》杂志“作家访问记”专栏编辑写信给鲁迅,要求应允前去采访,并以书房为背景拍一张照片,再拍一张鲁迅与许广平、周海婴的合照。鲁迅写了一封幽默风趣的信予以拒绝:“作家之名颇美,昔不自重,曾以为不妨滥竽其例。近来悄悄醒悟,已羞言之。头脑里并无思想,寓中亦无书斋,'夫人及公子'更与文坛无涉,雅命三种,皆不敢承。倘先生他日另作'伪作家小传'时,当罗列图书,摆起架子,扫地欢迎也。”

鲁迅笔下阿Q(人物志阿Q之父鲁迅)(6)

  广州的一些进步青年创办的“南中国”文学社,希望鲁迅给他们的创刊号撰稿。鲁迅说:“文章还是你们自己先写好,我以后再写,免得人说鲁迅来到广州就找青年来为自己捧场了。”青年们说:“我们都是穷学生,如果刊物第一期销路不好,就不一定有力量出第二期了。”鲁迅风趣而又严肃地说:“要刊物销路好也很容易,你们可以写文章骂我,骂我的刊物也是销路好的。”

  有一次,鲁迅的侄女问他:“你的鼻子为何比我爸爸矮了一点,扁了一点呢?”鲁迅笑了笑说:“我原来的鼻子和你爸爸的鼻子一样高,可是我住的环境比较黑暗,到处碰壁,所以额头鼻子都碰矮了。”

  鲁迅生活在“大野多钩棘,长天列战云”的黑暗时代,他在“荷戟独彷徨”如入无人之境中,仍显现他幽默的一面。透过鲁迅的幽默,可以看到他在幽默中夹杂着讽刺,讽刺中饱含着悲哀,悲哀中又见隽永,铸就了他独特的形象——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寸发,胡须坚硬,面容清瘦,冷峻孤傲而又幽默有趣的鲁迅。  

鲁迅笔下阿Q(人物志阿Q之父鲁迅)(7)


  我们说的话,可能不公道,我生平最服膺伏尔德的一句话:“我不赞成你说的话,但我拼死命拥护你说你的话的自由。”我对鲁迅亦复如是。我写过不少批评鲁迅的文字,好事者还曾经搜集双方的言论编辑为一册,我觉得那是个好办法,让大家看谁说的话有理。

  鲁迅一生坎坷,到处“碰壁”,所以很自然的有一股怨恨之气,横亘胸中,一吐为快。怨恨的对象是谁呢?礼教,制度,传统,政府,全成了他泄忿的对象。他是绍兴人,也许先天的有一点“刀笔吏”的素质,为文极尖酸刻薄之能事,他的国文的根底在当时一般白话文学作家里当然是出类拔萃的,所以他的作品(尤其是所谓杂感)在当时的确是难能可贵。他的文字,简练而刻毒,作为零星的讽刺来看,是有其价值的。他的主要作品,即是他的一本又一本的杂感集。

  鲁迅死前不久,写过一篇短文,题目好象就是“死”,他似乎感觉到不久于人世了,他在文里有一句话奉劝青年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们也不必以人废言,这句话便是:“切莫作空头文学家。”何谓空头文学家?他的意思是说,文学家要有文学作品,不是空嚷嚷的事。这句话说的很对。随便写过一点东西,便自以为跻身文坛,以文学家自居,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怪不得鲁迅要讽刺他们。可是话说回来,鲁迅也讽刺了他自己。鲁迅死后,马上有人替他印全集,因为他们原是有组织的、有人、有钱、有机构,一切方便。猩红的封面的全集出版了,有多少册我记不得了,大概有十几册到二十册的光景。这不能算是空头文学家了。然而呢,按其内容则所有的翻译小说之类一齐包括在内,打破了古今中外的通例。鲁迅生前是否有此主张,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把成本大套的翻译作品也列入全集,除了显着伟大之外,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幸亏鲁迅翻译了戈果里的“死魂灵”而未及其他,否则戈果里的全集势必也要附设在鲁迅全集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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