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学生必读书籍(纸书出来前古人怎么读书)(1)

古人学生必读书籍(纸书出来前古人怎么读书)(2)

竹木简册

我国的图书典籍,从书写材料看,大致经过了竹木简牍到纸张的发展阶段,其中一度使用过缣帛织物。但是由于缣帛贵重,制作不易,最便利的书写材料仍然是简牍与纸张。《尚书》讲,“惟殷先人,有典有册”,殷商之时,已经有了可供阅读使用的编联成册的图书典籍。时代邈远,我们今天所能见到的殷周早期的文字实物,就只有占卜用的龟甲兽骨和祭祀典礼使用的吉金礼器了。纸张大规模替代了简牍的时期,当在魏晋以后。

春秋战国,文字书写依然以竹木简牍作为主要载体。孔子读《易》,至“韦编三绝”,用“韦编”来编联的,当是竹木简册。西晋人盗挖魏襄王墓,于墓中获得了大量的简牍古书。从殷周到魏晋,这是一个绵历近两千年的简牍书写时代,在这个时期中,古代典籍的最早形态,即是由竹木简册构成。

秦统一六国,始皇帝采纳李斯的建议,焚书坑儒,将非秦史记及医药卜筮种树的书籍尽皆焚毁,不许百姓私藏《诗》《书》及百家语。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一些有识之士甘冒巨大风险,拼尽全力将诗书典籍藏了下来,有默诵记忆的,也有藏于墙壁中的。汉朝建立,革除挟书律,令天下献书,这才有了伏生传《今文尚书》,孔子后人献孔壁古书的事迹。《汉书·艺文志》记载,“书缺简脱,礼崩乐坏”,于是“大收篇籍,广开献书之路”,汉武帝又“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正是有了汉王朝重视文化的努力,古代典籍才可以较多地保存下来。

2008年,清华大学入藏一批战国竹简,书写风格主要以楚地文字为主,其中的篇籍有类似于《尚书》一类的文诰,也有记载楚国历史的篇目,这些在秦火之前即埋藏于地下的文字对我们理解简牍书写的时代,对于了解先秦图书典籍有重要意义。与清华简类似的还有湖北出土的郭店楚简,简牍篇目包含了道家经典《老子》,亦有儒家典籍,也更有一些不曾见于传世书目的先秦佚籍。

帛书

湖南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是缣帛织物作为书写材料的具体实物,马王堆帛书内容丰富,有《周易》,也有星占及阴阳五行类书籍,还有地图等。

说到帛书,在甘肃简牍博物馆收藏的敦煌悬泉置遗址出土文物中,就有尺牍帛书,内容记录着当时个人生活的具体信息。而在甘肃天水放马滩秦墓出土的竹简与木牍中,也有与五行数术相关的《日书》以及木板地图等,如今它们都保存在甘肃简牍博物馆,穿越千年,无言地诉说着往事。

1959年,在甘肃武威磨咀子六号汉墓中出土了一批汉代竹简,其中四百多枚属于六艺典籍之一的《仪礼》,简册以规整的隶书记录了汉代人学习的战国礼经,这是两汉书籍形式的一个完整展现。

在甘肃简牍博物馆中收藏的数量众多的汉简中,由于简牍出土地位于汉代的屯戍边塞,所以简册多是与军事屯戍相关的记录,然而在零星碎简中,我们依然发现了一些汉代人曾经反复诵习的经典篇籍。在汉代肩水金关遗址采集的汉简中,有一枚编号为72EJC:37的残简,简文如下:“中尼居,曾子寺,子曰先王。”该简文字即是《孝经·开宗明义章》的经文,今传本《孝经》的这段内容为:“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汉以孝道治天下,《孝经》应该是当时读书人重要的学习文本。

西北汉简中也有《论语》的内容,肩水金关汉简72EJT15:20记载,“子曰:太伯其可”。这枚残简的文字应当就是《论语·泰伯》第一章的内容,今传本《论语》原文是:“子曰:‘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与此类似的汉简,还有多枚,这些残简零篇,都是汉代书籍的具体呈现,对于我们了解古代典籍的流传形态与传播范围有重要价值。

古人物质条件艰苦,却丝毫不损他们藏书读书写书的志趣,尽管能藏得起书的多是巨富之家。唐代大诗人韩愈写诗赞扬邺侯李泌,诗中说:“邺侯家多书,插架三万轴,”宋人陈师道有诗:“平分太仓粟,尽读邺侯书,”都是对藏书读书志趣的颂扬。

□吉强

来源: 兰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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