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是施耐庵先生编写的一部长篇历史性题材的小说,文中以江湖豪杰,绿林好汉和被腐败的朝廷欺压起身反抗的下层军官为主要人物,通过除暴安良,打抱不平,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为情节,贯穿整个故事,使得这些义气相同的好汉们最终聚义水泊梁山,举起了反抗朝廷的大旗,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水浒传50回连环计?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水浒传50回连环计(戏说水浒第一章)

水浒传50回连环计

《水浒传》是施耐庵先生编写的一部长篇历史性题材的小说,文中以江湖豪杰,绿林好汉和被腐败的朝廷欺压起身反抗的下层军官为主要人物,通过除暴安良,打抱不平,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为情节,贯穿整个故事,使得这些义气相同的好汉们最终聚义水泊梁山,举起了反抗朝廷的大旗。

故事中不论是江湖侠义还是绿林道义又或是为国为民的大义,都能与读者的内心产生共鸣。全书在此时也达到了高潮,不料施耐庵先生反手一笔,又将具有农民阶级局限性的梁山好汉们,引入了招安的道路上,使这支代表下层人民呼声的起义军,反而成了封建统治者残酷镇压人民的暴力工具,最终勾画出一百单八将兔死狗悲的凄惨下场。

悲惨的结局与前中期聚义的高潮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曲折反转的故事也更加激起了读者的兴趣。所以《水浒传》一经问世就深受古今广大读者的喜爱和欢迎。但《水浒传》是施耐庵先生用明朝的思维描写的宋朝的故事,内容上距我们已经1000多年,即便作者施耐庵先生也距我们有几百年的时间,所以《水浒传》在文字和风格上都是古文古风,很多读者在阅读和理解时不是很充分也不全面。

熙东先生现在用具有都市风格的东北白话文重新翻译《水浒传》,希望广大的读者朋友能够喜欢。

王教头私走延安府 九纹龙大闹史家村

公元960年,后周政权掌握军权的大将赵匡胤在陈桥发动兵变,龙袍加身,创建了大宋朝,赵匡胤成了大宋的开国皇帝,史称宋太祖。

转眼过了几十年,皇位传到了宋哲宗身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反派高俅发迹了。

高俅自幼生活在大宋朝的首都——东京开封府,也就是现在的河南省开封市。

高俅在家里排行第二,没取过大名,一直被家里人叫做小二,别人听了就都叫他高二。高二性格比较张扬,长大以后没有正当工作,结交了一帮地痞无赖,天天舞刀弄枪,争强好胜,不是聚众赌博就是替人摆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街面上有名的混混。但是高二有个天赋,就是踢球踢得好。这个球不是现在意义上的足球和脚球,而是由皮毛制成的球状物,在当时叫蹴鞠。

因为踢球技术好,又姓高,所以街坊和亲朋好友就叫他高球,从此,高球这个名字就传开了。后来高俅当了太尉,索性也没改名字,只是球字去掉一个王加上一个单人,就成了故事里的那个高俅。

古时候的封建社会是讲究尊卑等级的,那高俅就是大街上一个臭名昭著的混混,他怎么能当上统领80万禁军的殿帅府太尉呢?殿帅府太尉又是个什么官职?

殿帅府是保护皇帝安全的专职机构,太尉大概类似于现在的首都卫戍司令。在宋朝,地方上是没有多少野战部队的,作战的军队都在首都保护皇帝,称作禁军。因为殿帅府太尉可以调动禁军作战,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殿帅府太尉可以理解为一般国家的国防部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朝廷里的实力派人物。

别忘了,大宋朝就是后周的大将赵匡胤利用军权发动兵变创建的,所以为防止前车之鉴,在宋朝掌管禁军的人绝对是皇帝的亲信,可以参加军国大事,位高权重。

那高俅是怎么当上殿帅府太尉的?就是因为那个俅字。

当时的皇帝宋哲宗有个弟弟被册封为端王。这个端王就爱好踢球。踢球是当时比较时尚的贵族娱乐活动,老百姓是没有时间和条件享受的。有人为讨好端王,就把高俅推荐给端王,让高俅陪端王踢球。

高俅的球技确实一流,放到现在那肯定是国足的水平。就这样,在王府球队里技术高超出类拔萃的高俅进入了端王的视线,深得端王喜爱。端王亲近高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端王每天生活在深宫大院里,与外面的花花世界几乎隔绝,他不了解百姓的生活状况。正好高俅在社会上混了半生,虽然是个十足的混蛋,但是见多识广,他经常给端王讲老百姓的生活百态和奇闻异事,这样端王通过高俅了解了很多关于百姓的日常。

由于高俅能说会道,善于演绎活灵活现的各色人物,经常逗得端王大笑,在加上高俅总是竭尽全力的让端王高兴,所以端王便把高俅当做贴身随从,去哪都带着。俗话说,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在端王身边,高俅天天接触的人不是王侯将相就是达官显贵,时间一长,自身的素质得到升华,给端王办起事来得心应手,渐渐的高俅就进入到了端王的核心圈,成了心腹,甚至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就在高俅沾沾自喜成了端王心腹的时候,大宋朝的皇帝宋哲宗死了。宋哲宗没有太子,也就是没有儿子,国家不可一日无君,这可是天大的事,文武百官一商议,决定拥护琴棋书画、吹弹歌舞、骑马打球,无所不精的端王当了皇上。端王的全名叫赵佶,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风流天子宋徽宗。自古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高俅也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不到半年,便当上殿帅府太尉。高俅的殿帅府太尉就是这么来的。

也就是从高俅当上太尉开始,引出了水浒一百零八位好汉的故事。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高俅走马上任,手下将官都来参拜,独独少了一名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负责点名的军政司报告,王进有病了,请了一个月的病假。高俅听了非常生气地说:“我第一天上班,这个小小的教头就不来见我,这不是藐视长官吗!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去把王进给我抓来。”殿帅府的旗牌官不敢怠慢,急忙带人来到了王进家。

教头的工作就是专职负责操练士兵的作战技能,大概相当于现在军事院校武器科的教官,但不是有实权和军权的职业军官,只不过大宋朝没有专业的军事院校,所以教官也在军队里上班。《水浒传》作者施耐庵是个文人,他可能不太了解军队的体制,所以把教官划入了军官的行列。太尉与教头在职务和级别的差距就好比现在的国防部长跟一个学校的教员相比,有天地之差。况且80万禁军的教官,即便没有一千也得几百个,所以新太尉上任的时候去在乎一个小小的教头有些不符合实际。作者这样安排情节也许是为了故事需要。

军政司大概是专职负责士兵和军官的升降考核,调岗考勤,人事档案以及一些行政和后勤工作的部门。

旗牌官大概就是指持有令旗或负责传递命令的下级军官,至多是正连级别。

旗牌官带人来到王家,请王进去一趟帅府。王进就是一个教头,不敢不去。

高俅看见王进大声说:“王进,你好大的官威啊!我第一天来殿帅府上班,你就敢假装有病不来,你这不是以下犯上,藐视本太尉吗?来人,把王进拉出去重打五十军棍。”

王进干了多年的教头,很有人缘,好多人为王进求情,说太尉第一天上班,应该法外有恩,饶了王进。

高俅一想:这王进有两下子啊,交下的人还不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如果这么多人求情我真不给面子,岂不是得罪了所有人,再说他就是一个小小的教头,有的是机会收拾他。想到这高俅冲王进说:“你爹不就是大街上耍把式卖假药的吗!你小子有什么本事当教官?今天看在大家的面子上饶了你,以后你要是再犯毛病军法从事。”

王进千恩万谢,抬头瞄了一眼,他想看看这个太尉是谁啊,怎么好像跟我有仇。这一看,可吓坏了王进,我操,这不是大街上有名的混子高二吗?王进认识高俅,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当年在大街上胡作非为的高俅,在一帮地痞混混的鼓动下,找王进的父亲比武,王进的父亲就想利用这个机会,教训教训这帮天天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的混蛋,结果高俅被王进的父亲一棒子打趴下,在家躺了三四个月下不了床。如今高二当了太尉,还不得往死整我啊?

王进闷闷不乐的回到家,心想,去你妈的吧,这开封我是不能待了,再待下去我得死这儿。

古时候跟现在不一样,现在你得罪领导了,他只能给你调个偏门冷门的岗位或者给你穿小鞋,但是在古代,上级能把下级整死,而且还是顺理成章的借口。就比如高俅说那50军棍吧,要是真想把人打死根本用不上50棍。

王进去意已决,就想着带老母亲去投奔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经略是官名,全称,经略安抚制置使,大概相当于现在的边防军军级司令员,在宋代属于是镇守边关的大帅。

延安府就是现在的陕西省延安市,老种经略相公原名种谔,出身将门之后,是宋朝在边境抵御西夏等少数民族侵略的重要将领,在西北地区很有威名。

种谔在开封时跟王进关系很好,也爱惜王进的武艺,再说西北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王进打算去延安府找种谔。

王进无妻无儿,只有一个60多岁的老母亲。就这样,王进备了马,让老母骑上,自己挑了担子,混出西华门,去了延安府。

一连好几天王进不来上班,所在单位就派人去王进家查看,一看是铁将军把门,就把这事上报给了高俅,高俅听了气急败坏,知道王进这是跑了,于是下令通缉王进。

王进娘俩走了一个多月,来到陕西。这天晚上,娘俩错过了住宿的地头,便去投奔一座路过的大庄院。王进跟庄主谎说姓张,在东京做生意,赔了本钱,要去延安府投奔亲戚。庄主是位老太公,非常善良,他看王进穿着样貌言谈举止不像坏人,不仅让人安排酒饭和住宿的地方,还找人医治了王进老母的心疼病。并且劝王进说,既然是东京远道而来那就是贵客,可以多住几天,等老母的病好了再走,我这大庄子不差你娘俩一口吃喝。面对老太公的一番好意,王进十分感动,便恭敬不如从命,住了下来等老母的病情好转再走。

有一天王进去后院马棚收拾马匹,路过一片空地,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脱了上衣,露出一身九条青龙,正在那呼呼的挥舞着一根木棍练武。王进是禁军的武术教官,当场职业病就犯了,不由脱口说了句“功夫不错,可惜赢不了高手,中看不中用。”

不成想这句话被练武的年轻人听见了,转身大声喊:“你他妈是干啥的?我从小就练武,光是教我的师傅都有八九个了而且都挺有名,你还整个中看不中用,那意思你也会呗?来来来,咱俩干一下子,看看谁不中用。”

说完这年轻人撸胳膊挽袖子拎着棍子就奔王进来了,看样子要揍王进。王进此时借宿在庄里,也不知道他是谁,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十分的尴尬。

就在这时,老太公赶来,怒声说:“史进,你要干啥?这是东京来的贵客!”史进说:“老爸,他说我的功夫啥也不是,中看不中用,你说气人不?”太公问王进:“大兄弟,你也会功夫?”王进笑笑说:“会点儿。”又问:“老大哥,这小伙子是您的儿子?”太公说:“嗯,是我儿子,叫史进。”王进说:“既然是老大哥的儿子,如果喜爱功夫,我可以帮他找找毛病。”太公对史进说:“这位贵客是大城市来的,见多识广,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就当是我又给你请个老师吧,你再跟他学学。”

史进听了十分狂妄地说:“老爸,你儿子自幼习武,已经十多年了,还用什么老师!哼,我现在就是老师,我还等着收徒弟呢!是我请他当老师,还是他拜我为师?”

老太公见儿子如此骄傲便对王进说:“我虽是个乡民,但是南来北往的过客也见的多了,这些天,我看你穿着是练武的打扮,马匹也像是战马,包里的兵器也不同寻常。想必大兄弟是个练家子吧?不如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王进在庄里白吃白喝白住怕伤了面子,只是呵呵地笑笑没表态。史进认为王进是怕了,更加嘚瑟,三步两步跑到院子里,把一条木棒抡得虎虎生风,向王进示威。

太公也看出王进的为难之处,说:“兄弟,你是行家,应该知道,功夫不同于读书,如果现在有毛病不加以改正,日后可能会吃大亏!”王进说:“老大哥说得对,可是这些天老大哥对我和母亲太好了,我不好意思出手,怕打伤了史进。”太公说:“没事,受伤说明他学艺不精,你不用怕。”

王进心想:史进的武艺不论将来是踏进江湖绿林还是走上战场必遭毒手,轻则伤残一生,重则丢了性命。这些天受了人家恩惠无以回报,这不正是机会吗。想到这,王进说声:“好,那我去试试他功夫。”说完去兵器架上拿了一条木棒,来到院子里,说:“史进,比武如同比命,你可认真点。”史进说:“你可别磨叽了,看你岁数大,我让你先出手,快来吧。”王进看史进确实太狂,举起棒子向史进劈头就打,史进不慌不忙举棒招架,不料王进却半路上收住棒,抽回来迅速照胸口怼去。史进猝不及防,正中心口,棒子也拿不住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就一个照面,史进就被王进干趴下了。老太公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练了十年功夫的儿子如此不堪一击。王进赶紧过去把史进扶起来。

史进虽然狂妄但明白事理,这一棍子把他给打醒悟了,对面这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人家用的是长枪,那我此刻就透心凉了。

史进起来冲王进磕头就拜,说:“白瞎我学了这么多年功夫,请了这么多师傅,今天一看,我确实是中看不中用,现老师在上,请收下学生。”王进这一棒引出了梁山一百单八将第一个出场的好汉九纹龙——史进。

史进自幼不喜欢读书,专爱玩枪使棒,因为是独生子,母亲也不好说得太深,最后因为有病加怄气去世了。太公没办法,只好由着史进胡闹,给他请了几个名师,又请来高手匠人,为他文了九条青龙,当地人就称他九纹龙。

史进成心拜师,王进也有意报恩栽培史进,当场就收史进为徒弟。

这时候王进也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去延安府的目的。

史进爷俩听了大喜,史进说:“太好了,怪不得老师武艺高强,原来是东京80万禁军的教官,我史进福分不浅。”太公说:“这里是陕西华阴县,远离京师,你娘俩就放心住下吧,大兄弟也可以好好点拨史进的武艺。”王进说:“也十分感谢大哥对我的照顾。”就这样,王进母子在史家庄常住了下来。

转眼过了半年。王进耐心地教,史进虚心地学。由于本身就有十多年练武的底子,所以史进学起来也快,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看看已经教得差不多了,王进怕时间长了引来官府的人,便向史进爷俩告辞,要到延安府去。太公和史进说啥也留不住。只好摆下酒席为王进母子饯行,太公给王进拿了些银子当做路费。

临走之前王进对史进说:“虽然你现在武艺高强,但是心气太高,如果有一天你行走江湖之上,与草莽英雄结交,一定要多看,多听,多学,以免遭坏人毒手。”

史进说:“谢谢老师的教诲,我过去不务正业,气死了老妈,如今老爸健在,当尽孝为老父养老送终。将来若是没有了牵挂,我就去延安府找老师,也上战场杀敌弄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光宗耀祖。”

王进:“嗯,那你好自为之吧。”

史进依依不舍地将王进送出十里开外。

王进走后史进一直也没有娶妻生子,家里大事小情自有老爹照料,每天专心致志地苦练功夫,舞刀弄枪,走马射箭,这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知道,史家庄有个史大郎绰号九纹龙,武艺极其高强。又过半年,老太公忽患重病,卧床不起。史进遍请名医,也无回春之力,老太公最后一命呜呼。史进选个良辰吉日,安葬了太公。从此,史进把庄里的事全交给庄客打理,自己每天都找人比武,较量枪棒。实在没有对手就雇二三十个庄稼汉当做陪练,史进每次都是光着膀子,露出身上的九条青龙和一身腱子肉,呐喊着冲入人群,左冲右突无人能敌,吓得方圆几十里的练武之人和猎户都不敢从史家庄路过,生怕被史进拉去比武。至此,九纹龙史进声威大震,整个华阴县黑白两道没人敢去史家庄闹事。

到了六月中旬,天气炎热。这天,坚持夏练三伏的史进耍了几套刀法和枪法后便搬了个交椅,坐在院子里树阴下乘凉,突然看见有人在大门口缩头缩脑,便喊道:“哎!干什么的?怎么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你给我进来!”

那人听了赶紧走进了院子,史进仔细一瞧认得这个人,是打兔子的猎户李吉。

李吉说:“呃,我要到庄上找朋友喝酒,看你在练武,不敢过来,怕打扰了龙哥练武。”

史进问:“平时你总是拿些野味到我庄上卖,这一阵子怎么不来了?”

李吉喃喃地说:“这一阵打不到野味喽。”

史进听了很疑惑,问:“这么大一座少华山,怎么能打不到野味?我看是你技不如人吧?”

李吉苦笑,说:“不是,你不知道,现在少华山来了一伙黑社会,领头的大哥叫神机军师朱武,老二叫跳涧虎陈达,老三叫白花蛇杨春,大概有几百人,专干抢劫,华阴县都治不了他们,县衙现在出三千贯赏钱悬赏他们呢,有这伙人在,我也不敢上山打猎!”史进说:“我也听说了,没准哪天这帮小子得来史家庄。”李吉说:“嗯,龙哥你还是小心一些吧。”

史进说:“行,我知道了。以后有野味就给我送来。”

  李吉走后,史进想了想便回到大厅,叫庄客杀了两头牛,搬出自酿的好酒,将全庄三四百庄户乡民请来吃席,史进对大家说:“现在少华山有了黑社会,专干抢劫的买卖,我看他们早晚会来我们史家庄。今天请你们吃饭是告诉大家,如果少华山的人来了,你们都不要怕,有我史进对付他们,但是我庄上敲起梆子,你们都要拿着顺手的家伙帮我助威。只要咱们同心协力,史家庄就不会有事。”大家一听这是好事啊,不愧是史家庄的少庄主九纹龙史进,不仅有担当还有英雄气概,都齐声说:“我们史家庄就全靠大郎了,愿意听大郎指挥。”吃完饭,大家回去开始收拾兵器衣甲。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天,少华山的三个大哥开会。神机军师朱武说:“华阴县出三千贯赏钱抓我们,我看咱们要多准备些钱物,做长期打算,以防官军攻山。”跳涧虎陈达说:“我带人去华阴县找几个村庄搞点粮。”白花蛇杨春听了,说:“去华阴县得从史家庄路过,听说史家庄出了一个大哥,叫九纹龙史进,不太好惹,还是改道去蒲城吧。”陈达听了非常不服气,说:“蒲城县是个穷地方,去有什么用?再说一个庄子能有什么大哥?那个史进无非就是个村霸乡痞?我们都是黑道上有名号的人,要是连一个农炮都对付不了,那在江湖上还怎么混?更别说抵挡官军了。我现在就去史家庄,如果那个史进给面儿的话,我就饶了他去华阴县,如果他敢跟我得儿喝的,我就直接抢了史家庄。”

说完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下山。陈达是他们三个当中武艺最高的,所以朱武和杨春也拉不住,最后陈达跃马提枪,带了一百多小弟,去了史家庄。

史家庄有专门负责瞭望的庄客,看见远处人喊马嘶情知不妙,赶紧报给史进,史进让人敲梆子,“当当当”几百庄客村民听见警报都拿着刀枪棍棒赶来。

这个庄客是什么身份呢,就是史进家的佃农和打工仔。封建社会的农民没有土地,土地都集中在大地主手里,为了生存,有些农民就租地主家的土地种植,有了收成给地主交租子;还有一部分人不要土地,就直接给地主干活打工,就是现在意义上的打工仔;这两类人就都称作庄客。庄客依附于地主阶级生存,地主阶级又依靠庄客创造价值。史进就是史家庄的大地主,大财主。史家庄的庄客都得听史进的。

史进提上三尖两刃四窍八魂刀,跨上火炭赤马,率领庄客迎战陈达。

陈达手提丈八点钢矛,骑着一匹高头大白马看史进披挂整齐,威风凛凛,问:“哥儿们,你是史大郎吗?”

史进说:“啊,我就是史进,你是谁?”

陈达说:“我叫陈达,江湖诨号跳涧虎,在少华山干点买卖。”

史进说:“哦,听说了,最近少华山来了一伙人,原来就是你啊!那你带人来我史家庄干什么?”

陈达见史进说话有点狂,但是他知道打仗这方面,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说:“兄弟,我们准备在少华山长期驻扎,为了防止官军攻山,想找你借点粮食。”

史进听了微微一笑,说:“行,我史家庄有的是粮食和酒肉,你想借就准备大车来拉吧。”

陈达听了心里十分高兴,以为史进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怕了自己,说:“那太好了,哥儿们你真爽快,以后要是打了粮食,我肯定加倍偿还。”

史进见陈达信以为真,咯咯直笑,说:“我借你粮食和牲畜,那你能借我一样东西不?”

陈达说:“哥们你说吧。”

史进说:“我想借你人头用一用,去县里邀功请赏,你看行不行。”

陈达听了大骂:“哎呦我操!你个小逼崽子,你是真他妈能装逼!我今天要是不在你身上戳几个洞,你是不知道黑社会有多狠!”说完跃马挺枪直取史进,史进也拍马舞刀迎战,二人两马一交错打成一团。

陈达虽然绰号跳涧虎,听着挺威猛,但是武艺跟史进差太多了。他这外号纯粹就是吓唬人的,混江湖的凡是起绰号都喜欢带个虎字,显得生猛厉害,比如后来还有打虎将李忠,矮脚虎王英,插翅虎雷横,锦毛虎燕顺,花项虎龚旺等等等。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武艺都不咋地。

俗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也就三四个照面,史进就发现,这个陈达太菜,想灭他易如反掌,就像弹烟灰那么简单。但是转念又一想,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实战,得显得我更牛逼一些,不如活捉了他,押着他去县里领赏,那多威风。于是,史进假装又与陈达打了六七个照面,找个机会一伸手,抓住陈达后腰带直接把他摔在地上。

“绑了”史进喊了一声,众庄客一拥而上,把陈达捆了起来,陈达带来的那些小弟一看大哥被人抓了,一哄而散撒腿就跑。史进把陈达抓进庄里绑在大厅中间柱子上,心想着等陈达的两个同伴来救他,顺手全抓住,然后去县里请赏,给自己和史家庄涨涨脸面。首战告捷,史进非常高兴,让人杀牛宰羊,安排大家喝酒吃肉。庄客和乡民无不称赞史进的武艺。

再说陈达的小弟跑回少华山,向两个大哥说了陈达被抓的经过。

朱武和杨春听了大吃一惊,他俩没想到史进这么厉害,竟然把陈达活捉了。

杨春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想要倾巢而出,趁乱取胜,跟史进拼个你死我活,就对朱武说:“大哥,那个史进武艺高强,二哥都不是对手,那咱俩更不行了,不如叫上所有小弟跟他硬拼,找机会救出二哥。”

朱武号称神机军师,脑子够用,想了一会儿,说:“都去也白扯,我有一招,就咱俩去,成功了,史进就会放过老二,如果不行,咱仨一起完蛋。”

  史家庄的宴席还没有散去,一名庄客进来对史进说:“少庄主,庄外来了俩人,好像是这个被抓的同伙。”“哦”史进又提刀上马,来到庄外。只见朱武和杨春两个人赤手空拳,步行走过来,双双跪下,朱武哭着说:“我们哥仨,犯了案子,不得不干了黑社会。当初拜把子时说过‘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不成想我们家老二惹了龙哥,被龙哥抓住了。请龙哥把我哥俩也一起抓了,押到县里请赏去吧,我们三个死也要死在一起。”

史进毕竟是个性格豪爽的年轻人,自幼也喜爱听江湖绿林有情有义的故事,听了朱武一顿白话很感动,便下马扶起二人,请进庄里,不仅放了陈达,还摆下酒宴,请三人一齐畅饮。三个人对史进是千恩万谢,酒足饭饱之后便回了少华山。

朱武陈达杨春也是讲义气的人,一直感激史进的恩德,每逢过节,就派小弟往史家庄送些抢来的金银珠宝。史进也时常派自己的心腹送些酒肉衣料上山。双方来往不断,感情也越来越深。

  光阴似箭,快到了八月中秋的时候。史进想跟哥仨饮酒赏月,就前一天派心腹王四上山邀请。朱武听说史进请哥仨喝酒赏月十分高兴,当即写了回书,给了王四几两银子,又请他喝了点酒。结果王四下山走了几里路之后,酒劲发作,醉倒在山林中,睡着了。碰巧这时候猎户李吉正在山坡上张网捉兔儿,他看王四喝醉了,过来搀扶,在摸到王四腰中的银子后,直接把银子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再一摸发现有书信一封。打开一看,是朱武写给史进的回书,我操,这不是勾结土匪黑社会的证据吗!我可要发大财了,李吉慌忙去县城报警请赏。

  王四一觉睡到半夜才醒过来,一摸腰里,书信和钱都没了,战战兢兢回到庄里。他也不知道钱和信是丢了还是被偷了,既心存侥幸心理又害怕被史进责罚,就没说实话,跟史进说:“那三个大哥捎的口信,说明日来赴宴。”史进也没怀疑,安排庄客进城买菜蔬果品,准备酒席。

晚上,天高气爽,月光皎洁。朱武陈达杨春只带几个小弟,一路说说笑笑步行来到史家庄。史进与哥仨见了面就开始饮酒赏月,胡乱吹牛逼。正喝得五迷三道的,忽听外面一阵呐喊,火把乱晃。史进顿时醒酒,搬张梯子,上了墙头一看,只见华阴县县尉和两个巡防营的都头,指挥几百官军和衙役,拿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勾绳捕网,把庄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县尉和两个都头骑着马来回不停地叫喊:“围好了,都围好了,一个也不要放过。”

县尉相当于县警察局局长,都头是军队的下级武官,大概相当于现在的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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