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茫然四顾,大家看我的表情都不对了,好像是在一个刚刚登陆地球的外星人,一副副等待解疑答惑的神色。那这事就尴尬了,哥,我当时就感觉,就想自己是孙悟空该多好,口中念道咒语,噗的一下,变成一只飞蛾,噗噗噜噜的就飞走了,也不用应付眼前这种丢人现眼的局面了。

可是,走错了就是走错了,想不打招呼就走人,这事就不讲究了,也只能将错就错了。没办法,我还是强打精神站起身来,苦笑着摇摇脑袋,冲在座的四男四女拱手道:

对不住了各位,是兄弟走错房间了,我本来应该去牡丹厅,也是老同学聚会,你瞧我这脑子真是进水了,多担待多担待哈。

我一说完,整个房间就炸开了锅,原本房间里凝滞的空气顿时流光溢彩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哈哈哈,我说呢,怎么一个也不认识,我还纳闷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班的……

我也不认识他,又好意思说,怕丢人……

都赖大壮,也不问清楚了,进来个人就罚人家酒……

我看挺好,不喝不成交,我们这就算是认识了,待会我们派个代表去牡丹厅打一圈……

就这么熙熙攘攘的被他们送出了玫瑰厅,我是一个劲的跟人家客气,人家不以为意,反而非常热情得一直将我送出门来。

我说她跟她前夫在一起三年(我不承认她是我的老相好)(1)

出了玫瑰厅,站在走廊里,我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在准备找牡丹厅时,我发现走廊尽头有个男子在冲我招手,没谁了,就是佟建国这小子。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一直走到他跟前,这小子堵在牡丹厅的门口,当胸就擂了我一拳,劲道不大,却不好受。

你小子怎么跑人家屋里去了,是不是叛变了?

我……嗝……放屁!

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好一股酒意顶了上来,打了一个酒嗝。佟建国皱着鼻子,一副略显嫌弃的表情

行啊,跟人家都不认识还喝这么多,看来你小子最近是缺酒啊,一会儿我让你喝个够,喝不好你别想走。对了,你的老相好来了,提前给你通个气,你们正好叙叙旧。

看佟建国那个猥琐的表情,我白了他一眼:

能不能不瞎说,我哪有什么老相好?

装,接着装。你以为你们那点破事,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全班都知道,你还跟我装!

说这话的时候,佟建国压低了声线,还歪了歪大脑袋往虚掩的门缝里扒了一眼。

林之静!知道了吧,今天这局就是她攒的。你敢说你们之间没点花花事?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啊,瞬间脑子里蹦出一个久违的美少女形象出来:

哦,是她啊。她不是嫁到南方去了吗,听说还是个富二代,她怎么回来了?

佟建国将他的大脑袋凑过来,我下意识的歪了歪身子:

你是真不知道啊?离了,早离了。这回一回来就联系我,说要请老同学吃饭,我说你叫谁啊,你猜怎么着,头一个就点了你的名,你说你不来合适吗?兄弟,机会来了啊,好好把握。

屁机会!这话怎么到你嘴里这么难听呢,还点我,我是坐台的呀?越看你越像拉皮条的!

嗨,你小子还真是狗咬吕洞宾!

我说她跟她前夫在一起三年(我不承认她是我的老相好)(2)

我们没再多纠缠,就先后钻进了房间。刚一进门,房间里的人就稀里哗啦的站了起来,还没等自己说什么,他们就七嘴八舌的说上了。

老岳啊,不够意思啊,我们巴巴的等着你,你自己倒去别处喝上了……

大才子,那边有几朵玫瑰啊,香不香啊?哈哈哈……

快来,坐这边,就等你一个人了……

这回你可看好喽,别认错了,要不又白喝了……

面对众人的奚落和挤兑,我倒踏实了许多。刚才只是大略的扫了一圈,基本上都认识,还能叫上名字来,个别的看着也是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最后,我的眼神定在主位上的女人,她就是林之静了,此时她两手交叉在腹前,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若是走在大街上,我简直有些不敢认她了。她的变化真是太大了,不是变老了,是变得更有女人味了,是那种成熟的女人味。毕竟是在大城市里呆过的人,气质、打扮就是不一样。

右手边三个女同学变化倒也是不小,但是明显感觉出了岁月在她们身上留下的痕迹,早已不能够将这些形象跟她们青涩的少女时代的形象比较了。

左手边三个男同学竟然是班里不怎么显山露水的几个,有两个我倒叫上名字,另一个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我冲大家点点头,老实巴交的说道:

赖我赖我,房间搞混了,连玫瑰和牡丹都分不清了,让老同学们久等了,抱歉抱歉,一会儿我自罚一杯,就当谢罪了。

佟建国站在我旁边,听了我的话,头一个不干了。

吆喝,你倒是挺乖的哈,上来就认罚,很有觉悟嘛。不过,你以为罚一杯就交代过去了,美的你。今天可是林之静做东,她说怎么罚就怎么罚,你认不认?

我说她跟她前夫在一起三年(我不承认她是我的老相好)(3)

我有些不知所以,望向林之静,她勉强笑道:还是先坐下说吧,站着怪累的。大家纷纷落座,虽然都是同学,但是做东的同学自然还是多几分面子。刚一坐定,坐在我左手边的袁宗海就捅了捅我。你在玫瑰厅喝了多少,身上酒味这么大。我倒没什么隐瞒的,实话实说:

我一进门就让我挨个点名,结果我一个也不认识,就连喝了八盅,现在这酒劲还往上顶呢。

我对面的女同学,应该是叫杭爱爱的,这时又矮又胖,坐在林之静的左手边,耳朵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尖:你是不是傻啊,一个也不认识,你就敢喝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实在了。这话说的,让我竟然无言以对,尖酸刻薄的女人总不会让人生出好感,讨厌的女人总会在适当的时候让人生出厌烦。

当着其他同学的面,我还不想直接怼她,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不是好多年不见了嘛,变化都挺大的,也没信心全都认出来。这时又有一位男同学说话了,好像是姓韩,韩什么来着。

唉,我看这主意不错,玫瑰厅里是有人才啊。谁敢说自己能将在座的姓名全叫上来的,举举手我看看。

这时,佟建国举起了手,别着脑袋看向他。我就全认得。韩姓男同学白了他一眼:

一边去,你是班长不能算。我提议让岳少华再认一遍,有一个叫不上姓名的,就罚酒一杯。谁让你来晚了呢,你自己也说了认罚,对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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