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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唱》,黄磊的第一张专辑,那时侯没什么人看过他的电影,包括我在其中。电台里这首歌在打榜,DJ介绍说他其实是个演员,但是并不介绍演过什么作品,因为那时侯还没有《夜半歌声》,没有《半生缘》、《人间四月天》。完全对这个人的影象没有概念,就记住歌词里“不如就这样吧”的无奈,以及“谁都害怕复杂”的直白。

专辑在手,终于看清楚此人的模样,因为太过偶像竟让我有些失望。声音虽然没有所谓的磁性,可是平实宛如倾诉,在我那时有点亢奋的听歌情绪里,他是非主流。

黄磊的苦难经历(黄磊的三个梦)(1)

年轻时的黄老师潇洒不羁

听这张专辑,没有激动没有悲伤,只是远远跟随在那些音乐后面,感受属于他的世界。有一首歌词里唱着“单人床的梦,醒在几点钟”,想象的是非常闷热的夏天,四壁空空的房间,噪音严重的大吊扇,一张摆在屋子中央的单人床上有人形同梦游的坐在那里,一枕黄梁,不知今昔何往。还有在《没有想法》里印象最深的那一声叹息,乍见了一个眉头紧锁的人略带神情质的自言自语。《半生缘》和我后来看到的那个电影很贴切,仿佛那里边的人物最终都没能和心中承载的那个人在一起,是否有句唱到:“你我在天涯两边,思念缠绕着半生缘”?还有和周海媚的“深情对唱”,翻唱老狼的“上铺兄弟”……是吧,一切都模糊了,也再不想能如何变得清晰,直到这一首

《三个梦》

妈妈我看到你

在河边有夕阳陪你

静静望着流过的水的涟漪

妈妈我很想你

我心里有许多难题

可是我永远看不清你的眼睛

蒙蒙亲爱的模样

在落日的窗前梳妆

我在你身旁守着最好的时光

蒙蒙我很想你

我心里有千言万语

可是我怕你转过头落下泪滴

在这样的影象世界里,风景是清晰的,情感很单纯。

“妈妈”是第一个梦,从小就开始进入的梦,尤其是主人公在离家或者长大以后,时常提起又不得不出离的幸福时光,那里虽然充满了温暖和依情,却不知是谁在时刻告戒着不能留恋,哪怕是怀揣着难题,也要踏上寻求答案的旅途,那一刻,就已料到,从此就无法再专注于那双眼睛。

“蒙蒙”自然是第二个梦,具体为谁,恐怕连作者和唱者都不得而知,只知道那是个美丽的形象,纯真的想往,主人公希望永远驻守在她的身旁,可是梦总会醒来,梦醒以后,还有谁能依然如旧,一如“最好的时光”。

有些事已成往事,有些事尚未开始却终将结束,所以,有了第三个梦,比前两个梦有所期待,却也有无奈收场,或者说是终能“释怀”。不管如何,在渐起波澜的音符里,有着翻转难平的深深情怀,再不是少年心事、恋恋依情,而是远眺的目光和坚定的背影。有个人把它写成了诗,有个人把它唱了出来,于是说:

人海里我找你

那一双少年的眼睛

想唱给你

我为你写的歌曲

一直都想对你说

西出阳关太寂寞

可是我一开口

已是多少年以后

歌中在后来反复唱着这样的话,主人公也在将要落幕的画面里渐行渐远,可能他依然在人海里寻找,可能早已西出阳关注定寂寞,只是多年以后那些画面成了被凝固的风景,还有那些声音和话语,偶尔路过它们,竟被想起,再将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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