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殡前夜,伴着哀乐声声,舅老表们按照邳州传统风俗行24拜大礼,在一个多小时沉痛肃穆的气氛中,向他们的四姑致以最后的礼敬,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幺舅出殡全过程?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幺舅出殡全过程(舅老表们行24拜大礼)

幺舅出殡全过程

母亲大殡前夜,伴着哀乐声声,舅老表们按照邳州传统风俗行24拜大礼,在一个多小时沉痛肃穆的气氛中,向他们的四姑致以最后的礼敬。

我作为孝子、身处其中,觉得这不是老家陋习,而是厚养礼葬文化的一部分。大家认为是这样么?

老家有句老话,爹死随便埋,娘死等舅来。母亲去世后,要第一时间报信舅家。因上海疫情期间,我无法跪门报丧,只能电话通知三舅家的舅老表平安哥,征得他同意后,先火化后,等我回老家才能发丧。

百日之内,选定了发丧日子,提前报信舅老表,由他再通知母亲娘家这边的亲戚。

昨天发丧前夜,在哀乐中,在大总的指挥下,早早地在村口跪迎舅家老表一行众人。

按照农村风俗,舅家老表的祭奠大礼是重头,也是头天晚上的压轴。

昨天晚上来了八九个舅老表,一个是嫡亲的三舅家的,其他的几位堂舅、叔伯舅舅家的,我都认识。

我在灵堂守灵,孩子们在跪棚陪拜,哀乐起来,舅老表们开始行拜。

我是第一次以当事人身份感受这种二十四拜大礼。以前只在别人的葬礼上见过。这种大礼是苏北鲁南豫东皖北、徐州方圆百里的传统习俗,娘家侄子、闺女婿等至亲在祭奠时需要遵循的,越是乡村执行得越好,不然会被乡邻笑话。

舅老表他们在乡里,白事礼仪执行得很严肃,一板一眼,绝不逾矩,24拜一起一落、一跪一拜……十分严肃礼敬。

在他们一个多小时跪拜中,我回忆起母亲当年对他们这些娘家侄子的疼惜爱护往事。

那时,农村很穷,我们在街里生活,虽然父亲在铁器厂工作,半工半农,因为人口多,家庭生活也紧紧巴巴。

姥娘家距离我们家几十里路,母亲在几个姨中最挂念娘家,当时我姥娘神志不清,二舅光棍没人缝缝补补,这些都是我母亲操心的事,所以母亲一两个月就要回娘家一次,给干点活,逢到农忙,母亲回去更频繁,踏着露水去,披星戴月回,每天往返四五十里。

母亲爱面子,心向娘家,最见不得满庄侄子追着她这个街里的“四姑”要零食吃。因此,每次回娘家前,都要攒一段时间的钱,买上大包小包的果子零食,在村口给孩子们散,这些稀罕的果子,我都吃不上。

看见母亲在姥娘村里散糖果给我那些如狼似虎、和我年龄相仿的舅老表们,我是吃醋和抱怨的,但母亲一直如此,她疼爱儿子,也疼爱娘家侄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母亲在姥娘家时,经常有小孩探头探脑进来,问,“俺四姑呢,逮了兔子给你吃”、“俺爷叫俺给四姑送一篮子花生”、“街滑子小老表呢,想带他去玩的……”

姥娘家有几十个房头远远近近的堂舅,舅老表近百,和我年纪相仿的也有十几个,他们粘着我母亲,也和我十分亲近,带着我每天追逐乡间野蛮生长的快乐时光……

小时候,总感觉这样的时光是无穷无尽的,转眼已两鬓斑白,母亲老去,舅老表们也垂垂老矣。

我在灵堂烧纸祭奠娘亲声声,舅老表们在棚外行礼如仪。

在繁琐庄重、有条不紊的跪拜中,他们向几十年前疼爱他们的四姑致以最后的敬意,表达心中的哀思。

他们和我年纪相仿,都曾是我母亲心心念念的孩子。他们进来灵堂时,都是眼含热泪的,安慰我,也怀念他们永远逝去的四姑。

姑表亲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忙碌奔波的岁月,我们和他们虽然不常见面,但我们心意相通、血脉相连,从来没有生分,一直都互相理解。

祭桌上的母亲,享受这些娘家侄子的祭拜,这是她最后的尊荣,也愿劳碌一生、善良一生的她走的安息。

母亲大人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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