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家乡以小见大 我和我的家乡磨头(1)

【龙游河】据民国《如皋县志》记载,龙游河,亦名九十九湾,北接运盐河,南通长江,故一名通江河,旧传龙过而成。古龙游河,北起如皋南门,流经杨花桥、天池头、小磨头、磨头、西河湾、宋家渡、刘家渡、韩家渡、吴窑,至石庄流向长江,磨头境内共长8.8公里。关于龙游河,在如皋民间,还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在很古很古的时候,如皋以南地区,是一大片海滩,有一年,东海龙王在这片海滩上兴风作浪,致使大水漫过如皋一带的海岸。弄得老百姓离乡背井,无法生存,众百姓的怨气直冲天庭,玉皇大帝得知后,命令东海龙王亲自斥退海水,同时命令龙太子游出一条通江大河,使大片海滩变成良田,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东海龙王接到玉皇大帝的御旨后,一面亲自去退海水,一面传令龙太子赶快造河。命令龙太子造河的消息被龙后娘娘知道后,她不放心龙太子独自造河,遂瞒着龙王带着龙太子来到海岸边。等龙王下令退潮时,母子二人就沿着海滩向长江方向游去,两条龙蠕动着巨大的身躯,在海滩上游着向前,游过的地方果然成了大河。龙后娘娘游得快,每游一段,就要回过头来看看龙太子,龙后每回一次头,河就要拐一个大湾。当这两条龙游到如皋南门附近时,正好碰上路经此地的赵公明元帅,他从云端上往下一看,游过处弯弯曲曲,不成模样,遂抽出神鞭,对准龙后母子“刷刷”两鞭,龙太子疼痛难熬,扭动着身子往前一窜,游向了长江,后人就把龙太子游出来的河叫做龙游河。由于他沿路疼的不住痉挛,一共扭了九十九次,造成了九十九个弯子,所以也叫“九十九弯”,磨头境内的西河湾就是这样造成的。再说龙后娘娘挨了神鞭后,眼睛一闭往前直窜,游向了东南方向,直到现在丁埝大桥附近,它回头一看,龙太子没有跟上来,就困在那里等,结果在那里造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潭。后人称其为“龙潭”。龙后娘娘等不到龙太子,只好扭着继续南游,从九圩港那里游下了长江,这条河遂被人们叫着大龙游河,但传至今日,人们却习惯地将龙后游出来的这条河叫做通扬运河,龙太子游出来的流经磨头境内的河叫做龙游河。1943年改头案港为龙游河入江口。1967-1974年间,捞浅疏浚磨头至如城段,为二级干河。该河河线,北起如城镇,流经桃园、磨头,最后在吴窑境内与立新河相接,先后连通大明河、杨马河、如海河、西司马港、立新河等骨干河道,全场27.8公里。

我和我的家乡以小见大 我和我的家乡磨头(2)

【磨头】地处如皋中部的龙游河畔。北距如城12公里。原名沈家渡,原为巨富沈万三之兄沈万二子孙的聚居地。后来一度改名为“墓头”,最后才定名为磨头。关于“墓头”的来历是这样的,明永乐年间,沈万二之孙沈华甫由淮安迁居今如东掘港、生文浩、文政等五子,文浩生子汉明,为避倭寇,又从掘港迁居如皋南边的三里庙,后称沈家庄,生子宗厚、宗本。明景泰年间,沈宗本入赘纪家园纪姓后,常往掘港从事渔盐贸易,明正德三年(1508年),倭寇突犯掘港,沈宗本偕族兄及地方武装奋起御敌,不幸身亡,时年56岁,马驮其尸还乡,葬于龙游河南大路东侧、磨头老街南150多米处,乡人称此坟为“馬驮坟”,远乡人称之为“墓头”。明嘉靖15年(1536)至万历46年(1618)二次编修如皋县志均提及“墓头”。关于“磨头”的传说:相传五代十国时期,有个叫圩岸的地方,庄上住着一个李员外,生有一子三女,长子呆头呆脑,人称大呆瓜,娶了个媳妇却是个恶婆娘。小女儿名叫李三娘,端庄秀丽,知书达理,尚待字闺中。一天,李员外在家中祭祖,供桌上摆满了猪头、鸡鸭、水果等供品,堂上没人的时候,一个大汉忽然从供桌底下钻出来,捧住猪头就大啃大嚼。几个佣人发现后,一拥上前抓住便打。李员外出来后喝住家人,问他:你是何人,为什么来偷供品吃?那人答道,我叫刘知远,因在家无法生活,只能出来闯荡,刚才饿得实在没有法子了,才偷吃你家的供品,要打要罚随你的便。李员外见此人相貌堂堂,不像无赖之徒,就把他收留下来,过了些日子,又觉得他是个人才,就把女儿李三娘嫁给了他,可是李三娘的嫂子却想独吞万贯家财,就冷言冷语对待刘知远,李员外死后,更加变本加厉。刘知远是个有志气的人,一怒之下到郴州投了军。嫂子转头又逼李三娘,限她每日白天挑水30担,夜里推磨到天明。这时李三娘已经怀有身孕,熬到要坐月子的时候,还不让她休息。一天晚上,大呆瓜给李三娘送饭,见李三娘推一步喘三喘,实在不忍心,就换三妹歇下来吃晚饭,自己帮着推磨。谁知道嫂子跟着来到磨坊,一见自己的丈夫帮李三娘推磨,劈手就将李三娘手中的饭碗夺下摔在地上,这时李三娘忽然感到腹中疼痛,倒在磨子旁边,眼看就要分娩,可嫂子却说她装病,拿起磨棒就要打。忽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从西南边刮来一股狂风,掀起屋顶,刮走磨盘,其中磨子的上半片就飞到今天磨头这个地方,正好有四个强盗在此吵吵嚷嚷地分赃,磨子不偏不斜地落下来,“噗通”一声,把四个强盗打得血肉横飞,鲜血染红了磨子,从此,这个地方取名磨头。旧时,庄上的居民对“飞来磨”敬若神明,认为它能扶正祛邪,是正义的象征。下片磨子又向东北飞了二里路才落下来,那块地方于是得名小磨头。李三娘爬到墙角里苦挣苦熬地生下了一个男孩,用牙齿咬断脐带,并替孩子取名“咬脐郎”,刘知远做了后汉开国皇帝以后。派人找到母子俩,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我和我的家乡以小见大 我和我的家乡磨头(3)

【十字桥】十字桥位于磨头镇十字桥村,它纵横交错,成斜十字形,跨越大寨河,长甸河,沟通东西南北12、19、20、22四个村民组,是联系两河四岸的纽带,是如皋市唯一一座“十字形”的桥梁。十字桥东北——西南长53米,东南——西北长48米,总长度101米,桥宽2.6米,东北西南的桥身是三曲拱桥,中间曲拱与两头曲拱交接处由高矮不等的8个小曲拱组成,两头的曲拱由高矮不等的4个小曲拱组成,东南西北各由两搭曲拱组成,每一个大曲拱分别由高矮不等6个小曲拱组成,结构合理、紧凑,造型优美,建筑精致。十字桥建成后,改善了两河四岸的交通,对发展地方经济方便群众的生产生活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凡路经十字桥的外地客人和车辆都要停车观看十字桥的美姿。2000年行政体制改革,原场北乡马冯村、许黄村、长甸村三村合并,以境内的十字桥命名为村名。十字桥建于1973年,1989年、1999年两次维修,更换桥栏杆。现在的十字桥除栏杆有些破损外,其余结构完好。如果你站在西头长甸河的新大桥上翘首观望十字桥,更是别有一番情趣,十字桥已成了磨头境内有名的旅游景点。

我和我的家乡以小见大 我和我的家乡磨头(4)

【家属区】……印象里,家里似乎很少下这么大的雪,即使下雪,也就是那种一两天就会化掉的雪,雪下得最大最深的那几年,应该就是我住在家属区的时候了。家属区是个不算大的院子,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百户人家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破旧的矮平房,灰墙青瓦,门口一方菜园,一排水杉,一条红砖路,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了。家属区的门窗也都是最原始的那种木门窗,风吹日晒,木门窗像老人的皮肤一样皲裂开来,缝隙被平日的积灰、家家户户的油烟所填满,记载着一户户人家的家长里短。与如今的公寓无异,家属区的两户人家门也是对开的,但是不同的是,如今的公寓里,两户人家终日铁门相对,彼此都躲在自己隐私的一方空间里,偶尔出门时碰面才会点头示意,打打招呼。在家属区,平日里家家户户仅以一扇纱门相对,你家电视机里的欢笑声透过纱门传到我家,我家厨房里饭菜的香味透过纱门飘到你家。小时候,我时常喜欢站在纱门前,透过纱门往邻居家里望,或是在饭时,偷偷进去挖他家的米饭吃,或是津津有味地透过纱门看邻居人家玩电脑,看电视,我记得黄蓓佳老师写的《我飞了》中,有一段就是孩子站在院子里,想透过门窗去“蹭”别家的电视看柯南,这一段描写让我深有感触,仿佛看见了自己小时候趴在脏兮兮的纱门前,踮着脚往邻居家里望的情景。一扇纱门,积了满满的灰,也积满了家家户户每日发生的故事。每户人家门口,都有一块菜园子,这块菜园子,四季都在发生不同的故事。春天,刚经历冬天冰冻的泥土开始融化,整片地里似乎都是湿漉漉的,像是浇着一片油,难怪春天是最适宜植物生长的季节。春天的乐趣,应该就是在菜地里,在一颗颗青菜白菜上,循着菜叶被啃食的痕迹,翻开菜叶去寻找躲在菜叶后的菜青虫,玩弄着一只只在手掌中蜷曲的软软的小虫,这对于幼时的我来说也是一件十分新奇有趣的事。夏天,门口成了我们嬉戏的场所,瘦弱的小桃树上也开始挂起了长满细密绒毛的小毛桃,摘下一颗,清水洗净,酸甜脆爽,吃完毛桃,和弟弟脱光衣服,就光着腚子在门口打水仗,炎热的夏日,清水的洗涤,好不快活。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可这方小园里,对我来说最大的收获只有葡萄架上悬着的葡萄,浑圆饱满,甜蜜的味道已经透过紫色的表皮渗了出来,挂满了白色的糖霜,幼时的我,只能踮着脚去采矮处的葡萄,矮处的葡萄成长不是很好,丢一颗进嘴里,酸的我眉头都皱成一团。到了冬天,田地里都是绿的发黑的“趴地菜”,经历过霜打雪冻的菜叶子,肥厚得像流油的培根,在强烈的光合作用下,菜叶里饱含糖分,甜得似乎能榨出糖出来。雪后初晴,唤来三两玩伴,堆雪人,趁着伙伴不注意,抓起一把雪就灌进他的脖子,你追我赶,欢笑不断。我想,家属区的另一大特色,就是环绕其四周的围墙,进进出出只有两个口,每日都在门边玩耍,来往的也净是熟面孔,久而久之,当车子还在墙外马路行驶的时候,就能分辨出是谁家的车,叔叔家的摩托声比爸爸的更清脆一点,爸爸的车似乎年纪大了点,像老人家的喘息一样有些沙哑,这家的车突突的,放炮一样,那家的车座似乎松动了,开起来座椅嘎吱嘎吱地响,送牛奶的车,总会有牛奶瓶撞击的叮当声……因为墙是密不透风的砖墙,看不见外面马路上行驶的车辆,在墙里听外面来往的车声也变成了一种乐趣,每天听见墙外滴滴两声熟悉的喇叭声,就会兴奋地喊:“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非典来的那阵子,是我印象最深刻的时候,为了防止传染,整个家属区都被封闭了起来,厚实的砖块堵住了两堵门,整个家属区瞬间变成了与世隔绝的荒岛,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墙外无形的硝烟弥漫整个中国,墙内却一如既往的祥和,孩童仍旧嬉戏打闹,菜园子里依旧生机勃勃,只是没再听到送牛奶的车那叮当叮当的响声了,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邻里依旧相互来往,只是出门成了问题。再后来,被堵住的大门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再从洞里钻出时,门外已是遍地金黄的油菜,从那以后,家属区再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大门了,我也再也没有过那种真正与世隔绝的日子了。从家属区迁出十年后,往日的邻居也纷纷住到了如皋的各个角落,听闻那里要拆掉,我们一家晚饭后特地去了一趟,去寻找往日的一些回忆。再次踏进那破破的小门,家属区以没了往日的生气,残破的房子,那些积满灰尘油烟的门窗都已被拆掉,家门前那条走了十几年的小砖路变得坑坑洼洼,菜园里也一片荒凉,只有枯树枯草倒在地上,就连曾经爬满围墙的爬山虎,也变得斑斑驳驳,没有了各户人家昏黄的灯光,没有了电视机的声响和责骂孩童的声音,在月光的照耀下,整座家属区是一片废弃的空城,甚至变得有些恐怖。走到往日熟悉的过道,墙上依旧有我稚嫩的字体,幼时的涂鸦,站在两户人家门前,似乎还能闻到隔壁人家煮好的米饭的香气,似乎还想望到别人家的电视机里的画面,那些年在这里度过的童年记忆,这辈子都没办法磨灭了。生活条件越变越好,再也不需要半夜起床捉老鼠,再也不用担心蜈蚣会爬到床上,但是仍旧怀念那些几户人家合拉网线的日子,那些在门口菜园捉菜青虫,玩泥巴的日子,家门前变得车水马龙,却怎么也听不出哪辆是谁家的车,偶然在楼道闻见某人家饭菜的香气,却没办法厚着脸皮去蹭饭吃。艰苦的条件固然是种挑战,但生活却一直很幸福美好,鲁迅的百草园,林徽因的北总布胡同,我的家属区,每个人都曾有过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这些平凡普通的小地方,成了我们的回忆,是让生活最接近“过日子”的一方乐土。

我和我的家乡以小见大 我和我的家乡磨头(5)

【皋南烈士陵园】磨头烈士墓,坐落于磨头镇区东北边光明东路北侧,1946年,苏中七战中之第二战的皋南战斗中,有伤员72人抬至磨头包扎所抢救,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去世,遗体原葬于磨北村之郭坊,1960年代迁至现址,1995年重修。原为合葬墓,分装72烈士遗骸的瓦坛集于大墓中,墓首立一碑石,系混凝土构造,碑高约五米,上有陈毅元帅亲笔题词“革命烈士永垂不朽”8个大字。墓碑背面的碑文为“1946年7月中旬,国民党陆军新编第四十九师,大举进攻我解放区如皋。华中野战军六师三旅九团在扬华桥奉命反击,该团浴血奋战,英勇杀敌,打退了敌人的猖狂进攻。在战斗中负伤的部分官兵被护送至磨头包扎所抢救,有72人不幸牺牲,安葬于此,其中营职一人,连职二人,排职三人,年龄最小者年仅十七岁。这些烈士的英名虽不可考,但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为革命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高贵品质却永远值得后人景仰和学习。为表彰先烈们的功绩,重建此墓,勒碑铭志,昭示纪念。磨头镇人民政府一九九五年七月一日立”2011年3月,市民政局又拨款将墓园重新修葺一新,建造了七十二个大理石墓穴,将烈士遗骸分葬于各个墓穴中,整个墓园更加庄严肃穆。墓地占地面积600余平方米,四周砌有围墙,墓碑正对大门,四周松柏繁茂,绿草如茵,并有专人管理,现为磨头镇革命教育基地。肃立的碑石和72个先烈的墓碑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皋南战役的惨烈和那骄人的战绩,是役由我华野六师和七纵主力参战,激战两昼夜,歼敌整编四十九师一个半旅,连同狙击战战果,共歼敌一万余人,战斗结束后,中央军委和毛泽东同志给华野来电:“庆祝你们打了个大胜仗。”而这七十二烈士就是这场大胜仗中的部分牺牲者,人们将永远不会忘记这些无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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