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泡在童话故事里的我们,都以为城堡里的王子和公主终于过上了幸福生活直到有人追问了一句,然后呢?,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HE是什么结局?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HE是什么结局(HEBE和OE什么大结局才不算烂尾)

HE是什么结局

从小泡在童话故事里的我们,都以为城堡里的王子和公主终于过上了幸福生活。直到有人追问了一句,然后呢?

要是他们刚结婚,国家就突发危机,王子不得不抛下新婚不久的妻子带兵出征,死在沙场,公主怎么办?要是新婚不久的公主,整理东西时突然发现王子的日记本,发现这一切都是王子为她精心设计的一场局,公主又该怎么办?

每个看似Happy Ending(后文简称HE)的故事,都有Bad Ending(后文简称BE)和Open Ending(后文简称OE)的不确定因子。

它就像薛定谔的猫,打不打开盒子全看观者意愿,反正给结局下定义的权利在你手里。

观众对于结局的众说纷纭,从未停歇。

BE是阳春白雪,HE是下里巴人?

BE和HE之争的焦点,根本在于作品的艺术性和思想性。这不仅困扰着观众,也让创作者摇摆不定。

细数国产剧的经典之作,BE的确更能让人印象深刻。上世纪八十年代王扶林执导的《红楼梦》,向来被视作BE天花板。87版《红楼梦》是一部彻底的悲剧,红学家们大改高鹗续作的“兰桂齐芳”,把悲情色彩释放得淋漓尽致。

宝黛钗三人,从出生到终局,都被家族命运裹挟。挣扎无用,反抗无果,正如《枉凝眉》曲中所言,“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贾家的四散零落,也应了那句“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沦为船妓的湘云,一句“湘江水逝楚云飞”道出了她的悲剧终局。

《红楼梦》的艺术成就和思想价值无须多言,它不仅是文学史上的标杆,也是电视剧领域的里程碑。后来的《大明宫词》《金粉世家》,再到近些年的《遇见王沥川》《东宫》等,都是BE的代表作品。

英国的唯美主义大师王尔德说过:“人生因为有美,所以一定是悲剧。”

鲁迅也曾在《再论雷峰塔的倒掉》中指出:“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在创作者眼里,悲剧更能与“美”勾连,这也是如今BE被冠上“美学”头衔的原因。

既然BE有诸多好处,为何HE的国产剧仍能占据主流呢?

在影视独舌看来,原因大致有二,一是与中华民族的“中和”文化心理紧密相关。与BE相比,HE的确更喜闻乐见,比如《金婚》《人世间》等年代大剧,即是代表。

二来是受剧集的功能性所限。有些故事本就指向喜剧结局,硬拗成警醒悲剧并无意义。另外,迎合需求、指向愉悦的商业叙事也偏好喜剧结局的情绪纾解功能。甜宠剧、仙恋剧…莫不如是。

若要通俗地解释出BE高于HE之处,就是对立意的升华作用。比如《大明宫词》中太平公主与薛绍的虐恋,并不止步于表达爱而不得的悲苦,还承载着传递权力势能、命运无常的深义。

与HE相比,BE的后劲也更大。思念是一种病,遗憾是一种美,BE常与宿命说相互缠绕。

剧中人的阴差阳错、无疾而终,也更能调动观众的悲悯之心。与美满相比,不尽如人意才是常态。不少观众与剧中人同悲同泣之外,也能寻得一份开解,获得一份释然。

那么为何珠玉在前,如今的BE反而愈发落入“工业虐剧”的窠臼?这就与剧情逻辑紧密相关了。

创作者一方面兼顾市场需求,希望通过欢乐、轻松的前调吸引观众追剧,另一方面又盲目认为只有BE才能抬升作品格调,就在临近结局时大笔一挥,棒打鸳鸯。

这种既要又要的操作,不仅让观众看得懵圈,也让作品的完成度大受折损。

并不是说创作者不能欲抑先扬,但是欲抑先扬也要讲章法、有逻辑。以韩剧《二十五,二十一》为例,在前情无铺设、暗处无伏笔的情况下,在结尾两集抛出突转,观众甜了十多集突然被塞了一嘴玻璃碴,实在难以接受。

OE为什么不招人待见?

在BE和HE之争的背后,还有试图用无限遐想来讨好观众的OE,它看似遗世独立,实则更容易不受待见。

前几个月,民国言情剧《良辰好景知几何》,用霸道军阀与落魄千金的纠葛爱恋,在市场上获得不低的声量,却在结局上出了差池,萧北辰生死不明,林杭景独自带着孩子在英国生活。

结局看似通过女主林杭景的一句“我们回去找爸爸”,留下遐想的尾巴,但还是没能让观众买单。

有观众直言:“追了一个月就为了男女主的团圆,这个结局有些可惜了。”

同样因OE结局让观众不解的,还有悬疑剧《重生之门》《猎罪图鉴》,前者用一条短信抛出庄文杰父亲的新线索,后者用一幅割开的画暗示沈翊的复杂身份。

如果剧集确定要开发续篇,那么用OE结局留悬念就有情可原,否则就容易陷入空留悬念的窠臼。

影视不同于文学,文字的联想空间本就大于影像,对于读者而言,他们往往不喜于被动接受,反而更喜欢自己动脑来自由联想。但在影视作品里,观众直接接收图像信息,联想空间被压缩,相比于间接暗示,直给显然更受青睐。

留白,在文学作品的创作中是写作技法,但在影视作品中却是镜头的拍摄技法。

如此看来,不少创作者怕是会错了意,用错了地儿。在影视作品中,观众对结局是抱有期待的,故事终归要有头有尾,方能善始善终。

当然,也有一些情况是非常适合用OE的。

一是确定将要拍摄续集的,比如《欢乐颂》《少年派》等系列剧,在结局暗示续篇的剧情走向,颇似彩蛋的功能。

二是剧情站队争议较大,可采用强暗示性的OE稳住观众情绪。如《我的前半生》中的贺涵和罗子君、《仙剑三》中的雪见和景天等。

说到底,观众对于BE、HE和OE的争论,在于结局与故事逻辑是否合辙、与节奏调性是否匹配。

逻辑崩坏,调性南辕北辙是大忌,让观众不满的并非是“X”E,而是为了虐而虐、为团圆而团圆,甚至为了端水不惜用OE摆烂的应付活儿。

【文/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