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山雪峰

五月花香散文(散文五月与风情相融)(1)

“水积春塘晚,阴交夏木繁。舟船如野渡,篱落似江村。静拂琴床席,香开酒库门。慵闲无一事,时弄小娇孙。”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这首《池上早夏》竟是与我此刻的心境一般无二。恍惚间,竟又是走到了春夏交接的季节渡口。

   站在咋暖还寒的春风中,细细怀想, 这个春天,总是与冬夏纠结,散淡的心境却把春光埋没,于朔风淫雨过后,终能轻嗅到淡淡的夏的味道。陈年细软里,萦念着怀旧的心事,于是,心儿也随着那一缕清幽的春风追逐着梦中的惊鸿,隔着红尘遥遥相望,默守着那份温馨与企盼。春已去,融入夏的风景,梦牵遥远尘埃落定。拾一份绿肥红瘦的心情,守望这个五月与风情相融,那些渐远的日子,斑驳了一路风景,在或浓或淡里细碎编织。落一纸素笺,演绎一场风花雪月的邂逅,逝水年华、情丝曼妙、超脱尘凡、氤氲我心。究竟时光如何让樱花树下的男孩渐渐稳重干练?时光如何让淡淡的愁绪忧郁成威尼斯的酒红?叹息廊桥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时光?遗落怎样浪漫邂逅的梦想?一世沉香凄美多少爱怜?一声叹息湮灭多少情怀?花红柳绿浓了五月,清幽微风淡了心境。

   琉璃旧梦里,多少瓣玉兰花纯美静谧地绽放,于淡定从容间流溢出幽幽的芳香,在无声的开开落落里览尽尘世悲欢、人间离合。紫虚林里踱步的少年,究竟在为谁痴望?又在为谁孤独地守候?是否也在感叹着爱情一旦遇到合适的机缘,纵使有再多过往,终是有千般纠结,也要一一腾空?潜心静待那铭刻于心的纯洁与真情?期待那唯美浪漫的惊艳一瞬?你宛若娇艳的奇葩盛开在五月,那纤细的腰身、婀娜的风姿随风轻摆,潜藏着我们似乎前世相识的淡淡的薄荷香气。追朔着你的信息、描摹着你的神韵,恍惚中,这个五月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开始,却又隐藏着对现实的恐惧。于是,我瞬间沦陷,沦陷在你的风情里,沦陷在你的精神世界里。追逐着这份念想,我又感到无所适从,更不知如何才能真切地面对。理智告诉我这种毫无根源的心动,或许湮息在对你美丽的臆想中,你的清纯和娴雅,牵起我的心潮滚滚,无奈的相望却又让我心生惶恐。

   那棵梧桐树下我曾痴痴地幻想:你迈着轻盈的步履款款向我走来,你俏丽的面庞笑靥如花,你风姿绰约的韵致让我迷醉,一瞬间便被你婉约了身心。于是,也假想着这个五月里你一定会踏梦而来,像一朵洁白的云絮轻轻地飘落到我的身旁。于切切的期盼中,那缕思念犹如故乡的老屋,顺着地势的高低自然铺设,层次迭起、错落有致。在我的视线中,即使没有小桥流水人家的清雅优美,却也有几分古朴的韵味。门前小河依旧,清澈见底的河水,悠悠散淡的青苔,随风摇曳的小草,鱼苗儿成群结队地游来游去。屋顶上的一缕又一缕炊烟在晨风抑或是夕阳中袅袅升起,那缓缓升腾的青烟轻盈而活泼。遐想中,五月便是桃李天下,五月便是殊荣繁多,五月便是姹紫嫣红,五月便是温馨浪漫。那日夜奔流不息的河水蜿蜒流淌,流淌着大运河的风情,流淌着人间的希望。唯有五月这上苍独赐的风韵,才能承载得起上天特殊的雕刻。

   徜徉在五月的独特风景里,我的心也随之灿烂明媚,在我的意念中,又多了一份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的守望,更多了一份绿遍山原白满川, 子规声里雨如烟的遐想。在我的眼前,仿佛呈现出一幅真实又那样朦胧,亲切又那样陌生的江南水墨丹青。

   江南,这烟雨迷蒙的名字一直是久居北方的我一个绿色的梦。对江南的向往,对江南的情有独钟使我曾一度想离弃寒冷的北方而去江南寻梦。闲暇时曾拜读过戴望舒的《雨巷》,那个结着紫丁香淡淡愁怨的女孩儿,那条深幽古朴的雨巷,青色的石板路在细雨中泛着青色的光辉,两旁是高高的布满苔草的老石墙,小巷的尽头有座小小的石拱桥,桥下有缓缓划过的小船。小巷的迷蒙烟雨中,俏立着一个婉约的女子,身穿月白色的旗袍,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那娇小婀娜的身姿,那凄艳的眼神仿佛幽幽穿过无边的网,刺痛千年的寂寞,让人爱怜有加、不忍亵渎。每每此时,我仿佛被一缕轻烟笼罩,魂魄已溶化在这潮湿的雾气中,随之一起蒸腾、飘散。此刻,曾经在我心中吟唱了千万遍的曲韵流觞已演绎成凄美的旋律,在脑际徘徊萦绕,在我心中描摹了千万遍的宛若细瓷茶碗玲珑般的握着伞柄的素手,已晕染成一幕清晰可见的背景,天地间已然定格在那条烟雨迷蒙的雨巷中,那散发着悠悠丁香花气息的女孩就是这雨巷中微微泛黄的剪影……

   日暮,平原辽阔、河水潺潺,大自然用鬼斧神工般的画笔雕刻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异彩纷呈、炫人眼目。窗外樱花开得正浓,那在春风中摇曳的花枝迷蒙了我的视线,让我在这个春日的下午突然想起忧郁的你:你说从前你喜欢深藏若虚的真理,仿佛是在一个日渐淡忘的梦中偶然捡拾到了一份友谊。为此,心灵便开始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与之接近,从此便再也不愿分离。而今你欣赏我、喜欢我,因为你和我能够心有灵犀、真诚相对。你说我的王牌留在游戏的结局,就算到今天我还是没有眀透这些句子的含义。你说:谁都知道有一首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生命不是比拼谁能冷漠到最后的沉闷游戏,因为不肯放下矜持打开心扉,才有了太多不可弥补的缺憾。就如春天朦胧了绿意,含蕴了希望,只有夏天才会奔放人间的真情和心语,生命是否总要经历大喜大悲的动荡才会得到大彻大悟的成长?在我们每个人相同的外壳下,里面的内涵是否已经改变?五月的晚风荡涤生命的过往,五月的唯美牵起翻滚的心潮……

   翻开旧历,还记得小时候,一次放学了,娘让我到地里去拾柴、砍草。因为家里有牲畜等着喂,还需要柴禾等着做饭。一个五月的傍晚,像往常一样,我背着母亲亲手缝制的小书包,顺着乡间的小径独步原野,余晖照在我臂弯里的小竹篮子上,年少不更事的我一蹦一跳地向田野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那道数学题。转过土坡、低头冥思,兀自捡起了地上的小木棒,突然灵感迭现、思路清晰,于是蹲下身来,手执木棍在地上画着、思考着、演算着。此时的我全身心都投入在演算习题中,却不知夕阳已经无情地滑落山头,更不知天幕慢慢落下、浮影绰绰。终于算出来了!我欢呼!我雀跃!只到此时,我才恍然发现,四周灰暗了许多,夜幕已悄悄降临。望着一无所获的空篮子,我的心竟是有几分纠结,怎么办呢?天黑了, 什么也看不见了,回去怎么面对娘亲呢?就在我低着头,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踱步的时候,抬首之际,却看见村口的娘在焦急地等待:“娘……我……”娘一把搂住我,没有责怪,却是深深拥我入怀……那个五月让我深深地懂得,娘是多么伟大、多么宽容。要知道明天家里还等着俺捡的柴禾做饭,家里的牲畜还等着青草“吃饭”呢!那个五月在我的记忆里竟是那样的刻骨铭心,至今想来,还会羞红了脸,心里泛出阵阵苦涩和酸楚。

   衡水湖,一直就是我修身养性的最佳处所。五月的衡水湖,清波荡漾、游人如织,泛舟碧波之上,仰面便会见到湛蓝的天空,清澈瓦亮、恍若水洗般明净幽深,絮絮白云,如绵如织。蓝天下,也不知道是谁丢落了一个粉红色的气球,挂在树梢上,随风飘动。这番景致,仿佛昭示着一个旷远的故事的开端,更如在演绎那个《姜花在这个夏天地老天荒》的唯美故事。我曾悲哀地认为:爱情最好的状态就是一个人生活,如同姜花的花语,永远将记忆留在夏天,这样就可以地老天荒地留在两个人的记忆里,充盈着今后的生命。如若果真如此,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状态,而这个状态应该发生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如若不是这样,那么,演绎成一个人的孤独和悲凉,似乎就有点太残忍了。

   现代的物质文明,让人们的生活丰富多彩,日新月异的城市建设,为人们提供了更加舒适便利、优雅轻捷的娱乐环境。流连在五月的都市,白天的喧嚣热烈演绎成夜晚的霓虹闪烁,夕阳西下、薄暮笼罩之时,便聚起了闲散的人群。皎洁的月光,清幽的微风,流动的人群,适宜的温度,更增添了都市的一份唯美和浪漫。夜幕下,音乐厅的铃声丰厚了初夏的温存,更迷蒙了这段美妙的时光。许美静的一曲《城里的月光》“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每每听到这首歌,脑海中就会浮现起母亲在岁月中的斑斑往事,以及娘的种种坎坷悲欢。抬眼间,城里的月光已把梦照亮,缱绻的情温暖心房……谁也不知道,许美静该有着怎样的故事、怎样的心境,才能将这首歌曲演绎得如此扣人心弦、感人至深。月光征服了霓虹,穿过玻璃,将那束清辉泼洒在窗台的吊兰上,把《流年》慢慢老去。天空深邃,深邃到极致、深邃到虚幻。我也曾假想过:遥远的天海是否也有个五月鲜为人知的故事?是否也有着人间的奇妙和浪漫?任凭季节的风翻阅着岁月,而跋涉到年龄的秋季,只能感受那丝丝缕缕、浅浅淡淡。深知自己的世界早已不再是兵荒马乱,而是安静地续写着自己的故事:波澜不惊,纯真的永远像留着一丝薄荷的清新,于是在这个五月我用半生为你作画……

   因为你是五月,八百里为我吹开那崭新的一页;因为你是五月,遐想中为我勾勒出绚丽的一笔。蓝空上的霞彩,携带着春的浪漫和夏的热烈……那曾经年轻的心,存不住多少悲伤和思念,偶尔想起来,却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个你也许早已把我忘记,就像那些穿越时光隧道时遗落的记忆,在身后渐渐远去为经年的夏季。看着窗前的梧桐,仿佛它在阳光下使劲挺立生长,可任凭它百般努力,却怎么也够不到天上的云彩。孰是孰非,一介凡夫俗子的我终难理解,也找不到相应的答案,唯有一声叹息!

   剥开岁月的茧,还清晰地记得我到千岛湖的那一年那一天,湖畔烟波浩渺,碧浪接天。千座岛屿星罗棋布,如一颗颗散落在镜面的珍珠。谁能够想到在这平如镜面的碧波下,沉睡着一座千年古城。当地民间流传说: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月圆之际,在这个被称为鬼节的日子里,千岛湖门会自动开启,水底宝藏也会随之显现……当夜色笼罩着千岛湖,湖畔一片寂静,那些故事便明亮如星,更加神秘,那镜娘和柯卿的千年爱情传奇,铺设湖面慢慢荡起涟漪……

  

   五月

   你的青涩渐渐暖化

   在我年近斑驳的秋季

  

   五月

   你依旧纯然不动

   在我经历了大千世界的平平仄仄

  

   五月

   我依旧相信你的美好

   无论人生游走多少个世道的窄口

  

   五月

   你不曾老去,你温婉的的步履

   慢移轻挪在岁月的岸堤

   那些沉重的流离和虚妄

   都被风烟带走

  

   五月

   你依旧如一身白衣

   便让阳光照进你

   你明媚的笑着

   轻抚我满身风尘

  

   五月

   与风情有约

   在潮起潮落的每个渡口

   飞彩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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