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以一起恶性持枪抢劫案开始,问询室里警察拿着几张监控照片询问一名在梦巴黎娱乐会所工作的按摩师,被询问的女生微微一笑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故事围绕一杆枪发生。一名工地的保安老马想将前些日子施工中挖出的枪上缴,但当警察打开包裹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他拿来的是一把玩具枪,真枪突然变成了假枪,这让老马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这天凌晨三点,老马去找老板高明讨钱,这杆枪还在。这时老马听说了今早发生了市内一家手机店发生了抢劫案,劫匪持有一杆枪,便赶往现场调查。经过套路白嫖,老马知道了劫匪持有的是一杆土猎枪,抢劫时还曾朝手机店天花板放过一枪,心想总算有了眉目。
另一边两名笨手笨脚的劫匪,抢劫了手机店后一路潜逃,逃入居民楼中的一户人家,这家中只有一名坐轮椅的残疾女子。残疾女子叫做小马,正是老马的妹妹。
小马看到劫匪手上拿着枪,便一心想让他们将自己打死,言语间不断挑衅、威胁,劫匪怕将事情闹大,两方僵持不下。这时,门外将头发梳得油亮的房东边问小马为什么不把门口的牛奶拿进去,边拿着钥匙准备开她家的门。小马立即对门外大骂一连串的脏话,骂跑房东。
两名劫匪被小马的分贝和气势震慑住,准备溜走却被拦住,小马执意让他们杀了自己,不然便大喊暴露两人的位置。劫匪无奈,只得留了下来,两人在小马家做了饭,边吃边畅想处理了抢来的手机,要拿钱做什么?大哥眼镜想把事业干大,而老二大头只想回老家娶妻修房,这时小马又来挑衅他们杀人,并表示他们有多想娶老婆,多想当大哥,她就有多想死。
小马提醒他们手机有定位功能,要抢来的手机关机,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挨个确认后,他们发现所有的手机都是用于展览的模型机。回想抢劫时,玻璃柜那么坚固,却保护的是一堆塑料……这让他们难以接受。
电视上播着他们的“搞笑新闻”,小马的目光投来,眼镜一下便觉得自己从强势变得可笑,自己梦想的伟大事业,成了全国人民眼里的笑话,他成了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小马理解这种“赤裸”的感觉,慌张地同意他们离开,不再阻拦。
偏在这时大头开始到处翻找东西,小马大喊着脏话让他不要靠近,他还是过来了,他给失禁的小马拿来了尿布。眼镜将一张毯子盖在小马头上,随即又瘫倒在地,两个人的心理防线都在此刻坍塌。
在目睹了彼此的脆弱后,眼镜答应小马帮他自杀,并问她死前还有什么愿望。小马想拍照,以站立的姿态,摆脱轮椅托举。这一段是整部电影最明快的部分,躺在地上像飞起来一样的小马,在此刻,和两个劫匪如朋友一般和谐。
老马为了找到丢失的那杆枪,偷偷跟着警察,拐走了他们要找的嫌疑人,从对方口中得知梦巴黎的按摩师真真可能和劫匪有关系,于是去到梦巴黎套真真的话。原来真真就是大头想要娶的姑娘,在老马的专业话术下,他向真真套出了大头的名字,但还没等得到更多信息,便被查房的警察当做嫖客抓了起来。
从派出所出来,老马回到会所找到真真的手机,和大头取得联系,约好了傍晚见面的地点。
在和劫匪碰面前,老马去了妹妹家,告诉妹妹他将要干一件大事,说完话准备走的时候,妹妹叫住他,多番叮嘱,老马觉得突然变得温情的妹妹很奇怪,问她怎么了,妹妹笑了,两人互相骂了两句才觉得舒服。
老马那时怎么想得到,这是他妹妹为他准备的最后的道别。
老马走后,眼镜给小马带上耳机,说他走后会打开煤气,两人就此道别,耳机里放的是尧十三沉郁又喑哑的《瞎子》。
当晚。所有人都聚到了热闹的集会上,穿着财神服的老马终于找到了那个偷他枪的人,但为保护女儿却挨了一枪。
不是劫匪,是高老板的儿子。原来枪被当时在车上的高老板的儿子偷走,并拿来准备和别人打架。各方缠斗起来,逃债中的高老板也突然现身,为了保护儿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另一边真真为了保护大头,告诉警察和她联系的嫌疑犯是波仔。
趁警察去追波仔时,真真找到了大头,拉着他逃跑。混乱的局面靠武警出动,才平息了下来,中了一枪的老马虚弱地靠在路边,向警察交出千辛万苦追到的猎枪,艰难地问出一句“我现在可以当协警了吗?
”回复他的是可以。老马上了担架,转身从衣服下掏出一块钢板掷到警察眼前,钢板上白白的一道弹痕是他职业素质的证明。老马的女儿也上了救护车,一言不发地剥了鸡蛋为父亲揉脸上的淤痕。
存于父女之间多年的裂隙,这次终于开始缝补,老马对女儿父爱和保护清清楚楚地传达到了,父女间的亲情慢慢回温。
私奔的真真和大头撞上了拿着另一杆枪的眼镜,眼镜将枪口对准大头,依旧凶狠的语气让他们十分紧张。
在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镜端着枪宣布“你们俩现在正式结为两口子”。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们便都被察觉出不对劲的警察抓获,压上警车。老马终于和两名劫匪见面了,看到眼镜拿着枪。
老马立刻把手上的枪抵上大头的喉咙,三人在警车里对峙着,谁都不知道还有另一把枪,每个人都是一脑门的汗。商量好一起放下枪,数到一后眼镜和老马又不信任地将枪口指向彼此。突然听见“砰”的一声,窗外的烟花一朵朵绽开,而车内对峙的两人精神却绷不住了。
眼镜在惊吓中朝老马按下了扳手,老马腹部顿时鲜血如注。老马向眼镜举起手上的枪,也按了下去,却没有任何反应,原来这把枪并不是真枪。眼镜在误会中,又加了一项罪名—持枪伤人。
在烟花的声响中醒来的小马,看见了眼镜留给她的画,画上画的是他俩,还写着“我想陪你走过剩下的桥”。小马曾对眼镜说“前面没路了,没法继续走下去”,眼镜告诉她“桥也是路,架在河上的路。”小马看着画笑了,眼镜不仅没有给她打开煤气,还给了她新的期待。
电影到此结束。这部电影分了两条线,以老马和小马两兄妹的故事交叉展开,刻画了一群平凡又认真活着的人。就算对生活再多失望也还会给别人带去希望,这便是靠相互依存而取暖的人们。
也许小马活下来,住进带电梯的公寓,会时常去看眼镜;也许,她还是没有改变寻死的念头。电影给了我们想象空间,让我们来用自己的希望为它画上结局。这也是属于我们的“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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