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3月9日是巴厘岛“静居日”,当天不举行任何庆典,而是“静居”,所有人都待在室内,街上没有行人和车辆,机场关闭24小时,整个城市除了医院、消防、警察局等必要机构正常运转外,连政府、学校、公司、商店等都要关门歇业。这是巴厘岛印度教的新年,在当今世界上除了印度本土之外,很难找到一个地方,像印尼巴厘岛这样具有浓郁的印度教文化情结。插画师睛谷试图用画笔描绘一些她看到印度教文化。
绘图、撰文:睛谷
“风儿呀吹动了我的船帆,船儿呀随风荡漾,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今年春节,我终于去了民歌《星星索》的故乡巴厘岛——这座具有浓郁宗教和艺术氛围的岛城。在当今世界上除了印度本土外,很难找到一个地方,像印尼巴厘岛那样具有浓郁的印度教文化情结。巴厘岛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神庙多。全岛的面积5,560平方公里,却有印度教神庙1,250座。印度教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并大量地吸收佛教的一些教义,相信灵魂,相信生死轮回,相信业和因果报应。
巴厘岛有"千寺之岛"之称,全岛多达1250座的庙宇让我眼花缭乱。著名的有海神庙、圣泉庙、母神庙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庙宇。母神庙(Pura Taman Ayun) ,即塔曼阿云寺,位于孟格威村,是巴厘岛一处皇家园林寺院,建造于1634年,是岛内第二大寺庙,为孟格威(MENGWI)王国时代的皇家祭坛。神庙的大门称为坎迪班塔(Candi Bentar),呈对开式,外观像被切成两半的塔。往里走的内庭是各种祭祀神坛,不追求高大肃穆,反而是以乡间庭院的样式给人予亲近平和的感觉,现在巴厘岛虔诚的信徒们依然每日身穿传统服饰前来拜祭。
海神庙(Tanah Lot) 盖在海边的一块巨岩上,它是巴厘岛最著名的寺庙之一。涨潮时,此庙四周环绕海水,和陆地完全隔离。落潮时方可以相通。海神庙建于16世纪,祭祀海神。 巨岩下方对岸岩壁,有一小穴发现几条有毒的海蛇,传说是此寺庙守护神,防止恶魔和其他的入侵者。据说寺庙建成时忽逢巨浪,寺庙岌岌可危,于是寺内和尚解下身上腰带抛入海中, 腰带化为两条海蛇,终于镇住风浪。从此海蛇也成为寺庙的守护神。对岸有小亭可以眺望日落景色,成为巴厘岛的一大圣景。
和所有受印度宗教文化影响的国家和地区一样,巴厘的舞蹈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酬谢神和传达神的信息。来巴厘岛一定要到乌布皇宫看舞蹈,以皇宫大门为背景,放满烛火,仿佛将皇宫昔日的辉煌还原。演出把凯卡克猴舞、巴龙舞和黎弓舞揉在一起,时间长达两个小时。每个舞蹈都讲述了一个宗教故事,黎弓舞舞者妆容精致,身着金色锦衣,叙述着关于一个国王的故事,他幽禁了一位少女,并由此引发了一场战争,国王本人也死于这场战争。黎弓舞由年轻女人表演,是巴厘岛舞蹈中最优雅的,最具观赏性的,以表演者闪闪发光的双眼和颤抖的双手为特征。眼睛、头部和手指伴随着音乐节奏的协调活动,且每个动作都具有它独特的意义。
神鹰广场(Garuda Wisnu Kencana Cultural Park)是坐落在巴厘岛南部最高点——乌鲁瓦图的一个文化公园。这里本来要竖起一座世界上最高大的神鹰铜像,神鹰背上骑着巴厘岛的最高神明“破坏神”,即Wisnu神(梵文中的Vishnu神),是印度三位一体神之中的保护神,印度教中的生命之神,Garuda意为神鹰,印度神话中鹰头人身的金翅鸟是他的坐骑。步入公园看到的是原本浩大雄伟的神鹰广场的雏形——苏哈托时代的遗珠, 即“保护神”铜像的头部、胸部以及神鹰的头部。据传一位高僧曾指点苏哈托,这座铜像铸成之后将庇佑印尼国运昌盛、人民幸福平安。Wisnu上半身的雕像神态传神,34米之高让人大开眼界,据说全部建成将高达126米。苏哈托下台后,这个耗资巨大的宏伟工程也就此搁浅。
逛超市和集市是我必去之地,因为在这里能感受到当地的饮食文化和民俗传统,在巴厘岛的集市看到有卖处理成一朵朵的鲜花及各种当地水果,因为在巴厘岛随处可见当地人摆放canangs以供奉神灵,鲜花是用来制作canangs的(像个小花篮,里面有饼干),品种繁多的热带水果,是敬神的首选供品。
巴厘岛居民认为猴子是神猴哈努曼的部下,也应该当作神灵敬奉,所以这里的野生猴子都是放养,而且有专人喂食,生活无忧无虑。在巴厘岛的最南端有座情人崖,就有很多猴子,且生性活泼不惧人,见到吃的就会围拢过来。
巴厘岛街道最引人注意的是各家各户门口插的一根竹子,大约有二层楼高,竹子尖头弯弯下垂,系着一根绳子几乎拖到地面,竿头的旗子下有红绿的饰物通过一盆花连接着貌似花篮的华盖、流苏,颜色艳丽、做工精致结实,讲究至极。这种用来拜印度教的竹竿艺术叫“祈福灯蒿(PENJOR)”,它不仅立于大街小巷,庙宇两旁也少不了,竹竿下面还有贡品盒,里面放满canangs,尤其过年期间,就更加精致漂亮。印度教每年要过三个年,所以一年到头巴厘岛人都要把祈福灯蒿保持亮丽的形态祈福好运来到身边!
印度尼西亚大部分的区域都是穆斯林, 不吃猪肉, 只有巴厘岛很特别, 有很多印度教徒, 他们是吃猪不吃牛。乌布皇宫旁的Ibu Oka Babi Guling餐厅,有个纪录片曾经介绍这里的烤猪饭异常美味,我也必须来此大快朵颐。Ibu 是印度尼西亚话尊称女士的用语, Oka 是餐厅创始人女士的名子。餐厅就餐时要席地而坐。做为Bali 的传统小吃, 已经有千年历史, 把巴里的香料塞进猪身, 经过漫长的烘烤, 一层层的淋上椰子油, 把猪皮烤得金黄酥脆,咬一口吱吱冒油,切成菱形的小块,配上米饭,撒上特有的佐料,吃起来很有一番特色。
印度史诗《罗摩衍那》的神猴,拥有四张脸和八只手,解救阿逾陀国王子罗摩之妻悉多,与罗刹恶魔罗波那大战。罗摩是大神毗湿奴化身。罗摩之妻悉多非常美丽,被楞伽城十头魔王罗波那用计劫走。罗摩在寻妻途中助猴王须羯哩婆夺得王位。猴王派手下大将哈努曼,随罗摩去寻妻。哈奴曼勇敢机敏,能腾云驾雾,火烧楞伽宫,盗仙草,终于帮助罗摩征服了强敌,救出悉多。神猴哈奴曼的故事是印度神话中的精品,哈奴曼不仅在印度家喻户晓,而且在巴厘岛人民的心中亦敬他为英雄。在圣猴森林公园,居住着许多猴子,被视为圣猴。生活着当地特有的巴厘猕猴,除供研究动物生态,也让一般人有近距离观赏猴子的机会,猴子的数量也从以前的86只,到目前估计已经有500只以上。
巴厘岛的著名美食有烤猪饭、脏鸭餐、海鲜炒饭等等,而我无意间在逛母神庙附近的街道时,发现了一家小店,屋顶上挂了一个像中国粽子一样的装饰物。“粽叶”使用的是椰子叶,将细长的叶子编制成方形的“枕头”状,拨开后,切成块,加上豆角、豆芽、辣椒等作料拌在一起,味道很好,由于语言不通,跟老板娘都是用手势沟通,不知道这个小吃叫什么名,索性就叫凉拌米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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