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开始的地方,却被房价打趴下了。
只有极少数的年轻人,能够在二十来岁的年纪,靠自己努力买下房子。剩下的更多人,是无休止的打拼,也未必能交换北上广十平米的地方。
年轻人渴望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但现实是住在租来的小单间里,吃着泡面做着有关于未来的美梦。赚钱难,攒钱难,摇号难,买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租房也很难。
没被租房添过几次堵,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吃过生活的苦。
小A是一个北漂,住在望京一带的小角落里。
随着几家大企业入驻,周围出租屋价格飙升,一个简陋的隔断间基本上2k起价,正规卧室还要贵四五百。这些都不包括水电网费,室友也没得挑,碰到谁就是谁。到地铁站大概还要蹬10分钟的自行车。
北京的房租,是某个中心最贵,然后以辐射状向四周递减,虽然并没有减多少。从望京往边缘走,普通一居室也差不多2k起,往偏僻巷子里找,可能偶尔会有少于2k的。
环视整个北京,也有租金比较低的地方。但都是在偏僻的郊外,如果不在乎几百块全勤奖,也能忍受每天五六小时的通勤时间,大可以选择这些地段。
退也求不了其次,隔断也并不便宜。
不管是不是老小区,一个小房间里关着多少人,据小A说,只要地段过得去,2016年时她住在一张床那么大的隔断间里,租金都是2k。她同事房租便宜多了,只要900块,但那间小卧室里没窗户没空调,还一起住了5个姑娘。
小H在2008年大学毕业后,一直漂在杭州。今年终于买了房子,结束了漂泊。
她说这10年以来,一共搬过16次家。基本上每年都要搬两次,最频繁的时候半年就换了3个地方,房租最便宜的时候两百块,最贵的时候三四千。
有人问,她为啥这么折腾?
她第一个住处,是间小阁楼,黑漆漆的,冬天冷,夏天热。
后来住了个隔断,只拿板隔了空间,声音根本不隔,想睡个懒觉都是天方夜谭。
再后来的“新家”,房东很贪心,半年一小涨,一年一大涨。
在出租房里,她还遇到了小偷,笔记本相机等贵重物品都被偷了,一万多就这样打了水花。
小H搬了16次家,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有个姑娘,早上出门忘了关窗,一场暴雨把整个卧室湿透了三分之二,床也没能幸免。她站在卧室门口愣了几秒,然后下楼买了一大份饭,“因为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收拾残局呀。”
还有个姑娘,租在老小区里,一到晚上就黑乎乎的,有次她被陌生人尾随,把包给抢了。
有个男孩,碰上两个邋遢的室友,家里蟑螂开始泛滥。有时候晚上一开灯,就能看到几十只小爬虫四散逃开。
有人交不起一涨再涨的房租,被房东“扫地出门”,半夜凌晨一点搬家。还有人明明工作时特别虎,但冬天热水器坏了,租期还久,房东又不给修的时候,忍不住崩溃大哭。
《东京女子图鉴》里,小城市出身的女主去到梦想中的东京,第一个住处是人间烟火气很浓的三茶,随后搬到时髦优雅的惠比寿,再搬到东京心脏银座。她每一次搬家,都代表人生境遇的变化。
在我们身边,很多过来人也经历了从隔间到单间,再到一居室的过程,好像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未来是否可期呢?不知道,但总得再走走看。
20多岁,交不完的房租,吃不完的外卖,熬不完的夜,走不完的路。心酸过后就打起精神来,因为知道,没有人会为自己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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