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汉卿(1219-1301年),元代杂剧奠基人,元代戏剧作家,“元曲四大家”之首。与白朴、马致远、郑光祖并称为“元曲四大家”。
以杂剧的成就最大,今知有67部,现存18部,个别作品是否为他所作,无定论。最著名的是《窦娥冤》。关汉卿也写了不少历史剧,《单刀会》、《单鞭夺槊》、《西蜀梦》等。他的散曲,内容丰富多彩,格调清新刚劲,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关汉卿塑造的“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的形象也广为人称,被誉“曲圣”。
1 关汉卿,元朝大都(今北京)人,他是七百年前我国伟大的现实主义剧作家。
2 关汉卿当时还兼业医生。一天上午,他给人治完病回家,经过十字路口、远远见一簇人马吆喝着到刑场去。刑车上押着一个女犯,年纪很轻,披头散发,低头不语。
3 这时,突然有一个老妇人,手捧祭盘,抢身挡住刑车,要祭奠女犯。她冂里喊着冤枉,声泪俱下,路上行人听了,都摇头叹息。
4 如狼似虎的差役们,照老妇人后背就是狠狠一鞭。老妇人被打倒,祭物滚了满地,等到刑车急行而过,路旁的人们才将老妇人扶起。
5 刑车过后,关汉卿呆在那里。开茶馆的刘大娘看见他,走上来和他打招呼。
6 刘大娘的女儿二妞看见关汉卿来了,忙端茶招待,她满眼热泪,求关汉卿设法救她的朋友小兰。
7 关汉卿无心喝茶,追问小兰被冤枉的经过。刘大娘说小兰家里原是襄阳的穷苦农户,几亩薄地又被官家圈去养马。
8 小兰和妈妈无法生活,就到大都来找她舅舅。没有找到舅舅,却遇上同乡陈二奶奶,她们就暂住在陈二奶奶家中。
9 小兰的妈妈不幸得了风寒,一病不起,借了陈家十多两银子,利钱又很高,还不起钱,小兰的妈妈临终时,就把女儿送给陈家,当了童养媳。
10 小兰结婚后和丈夫文秀感悄不坏。婆媳之间也还和睦,街坊们没有一个不说小兰好的。陈二奶奶娘家的叔伯兄弟李六顺,一向在陈家帮忙料理家务。这,李六顺的儿子李驴儿忽然来了。
11 李驴儿是个兵痞流氓,才从南方军队里回来。他在陈家住下后,一眼看中小兰,一有机会,就调戏小兰。
12 李驴儿把文秀看成眼中钉,几次用计,终于把文秀诓出城外,推到护城河里淹死了。
13 陈二奶奶因为思念儿子,病更加重了。小兰服侍婆婆,给她
做了碗羊肚汤。李驴儿早已存心毒死陈二奶奶,霸占小兰和家产,见是机会,就把毒药放到汤里。
14 小兰把汤端给婆婆。陈二奶奶一时想呕没吃,给六顺吃了。不料一会儿的功夫,六顺七窍流血而死。
15 李驴儿见父亲死了,更找着了借口,要挟小兰嫁给他,要不就去官府,告她婆媳二人毒死他父亲。小兰气愤不过,将李驴儿大骂一顿。
16 李驴儿见小兰不肯依他,便告到大兴府。大兴府忽辛知府是阿合马大人的大儿子,他手狠心黑,因受了李驴儿的银子,不问青红皂白毒打逼供。小兰心里委屈,至死不招。
17 忽辛又要严刑拷打陈二奶奶,小兰恐怕婆母经受不了,为救婆母性命,把心一横,屈招了李六顺是自己谋害的。
18 忽辛见小兰已招了供,就马马虎虎定了案,今天就判斩了。刘大娘又说那拦车祭奠的,就是小兰的婆母陈二奶奶。
19 刘大娘一番叙述,使关汉卿愤愤不平。他又想起大元立国以后,很多恃强欺弱,草菅人命的事,不由满心愤恨。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炮响,只见二妞捂着脸,绝望地哭起来。
20 关汉卿愣了一会儿,带着满腹心事,起身告辞。刘大娘送关汉卿下楼。
21 关汉卿心情很沉重,刘大娘的话还在耳边。是啊,谁能替小兰鸣不平呢?自己在刘大娘眼里不过是个治伤风咳嗽的郎中!可是自己却不应该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想到“戏”,他不觉兴奋起来,一直来到行院。
22 行院中艺妓朱廉秀、艺人谢小山、欠耍俏等人也正在谈论小兰的事。这些人都曾饱受官府大臣们的欺压,个个义形于色。关汉卿说出自己想要给小兰写一出戏。大家一致赞成。
23 朱廉秀说小兰这个角色由她扮演。关汉卿和大家商议,觉得写和排演都好办,只是演出的园子恐怕会成问题。大家说这是后话,先排起来再说。于是关汉卿便动手写起来、剧名暂定为《感天动地窦娥冤》。
24 静悄悄的厅房,忽然有人大喊着进来,原来是阿合马手下当差的崔四爷,他来找关汉卿明天到西山园林邸宅去治病。
25 关汉卿正是文思潮涌的时候、给这一吵打断了思路,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也就收拾起身回去。
26 关汉卿走在路上,只见那位歪戴帽、斜瞪眼的崔四爷领着一批打手,拥着个女子。女子骑在马上哭哭啼啼。因为离得较远,看不清是什么人。
27 第二天中午,关汉卿来到西山邸宅。只见一个丫环过来倒茶,关汉卿见了,不觉一愣。
28 原来秋燕就是开茶馆的刘大娘的女几二妞,因阿合马的第二五公子在茶馆遇上她,见她生的美貌无比,便将她抢到这里,昨天关汉卿遇到被抢的女子正是她。秋燕说了被抢经过,求关汉卿设法救她。
29 阿合马的母亲经关汉卿数次诊治,病情大大减轻。这老人十分高兴,为显示自己的阔气、权势。便拿出许多金银给关汉卿,作为对他的酬劳。但关汉卿坚辞不受。
30 这个老人一再问关汉卿为什么不受她的金银,关汉卿被问得紧了,才眼睛望着二妞说:“白壁黄金都不羡,只要谢家堂上燕。”站在旁边的二十五公子夫人听了,满心乐意,她恨不得秋燕赶快离开,便怂恿老太太送个人情。老太太答应了。
31 两匹马,两个人,奔向大都城内,路上秋燕不住地感谢关汉卿。
32 送二妞回家以后,关汉卿便又开始写作了。秋天的深夜凉气袭人,关汉卿对着残烛时而伏案疾书,时而抽出宝剑起舞。更鼓三遍后,老家人关忠看见主人深夜不眠,披衣起来劝告。
33 猛然一阵敲门声,关忠赶紧去开门。原来是谢小山和笛师玉梅。他们才从铁木耳将军家堂会出来。关汉卿很高兴,便请他们提些声调上的意见。
34 写到斩窦娥一场,关汉卿为了使剧情更悲愤慷慨,想变一变调子,但是又怕不合规矩。谢小山、玉梅完全同意他这样做。玉梅更是赞成,还要关汉卿带头改变陈规。
35 谢小山一边看着稿子一边哼,忽然他发现有一句要减掉两个字才好唱。他招呼玉梅和关汉卿。关汉卿不应声,原来他已累极睡着了。
36 “咱们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不管三更半夜拼命地干。老关他可是为了什么呢?”谢小山、玉梅一边感叹地说着,一边叫关忠来扶关汉卿到床上去睡。两人这才走出关家大门。
37 第二天早晨,关汉卿看到昨天谢小山改的稿子,正在低声吟哦,他的好友外号叫“杨补丁”的杨显之来了。
38 杨显之看了“窦娥冤”,说蔡婆这个人物应当作坏人处理,因为她是放高利贷的;关汉卿不冋意,说是社会问题。杨显之又说,审问斩不合当时惯例,关汉卿说忽辛杀朱小兰正是一审问斩。
39 关汉卿依杨显之的意思,又把“我今日负屈衔冤哀告天”改成“错勘贤愚枉做天”。他们正逐张翻着,忽然从书页里落下一张纸条,杨显之捡起看了看大为惊异,一问才知道这是文天祥写的。
40 提起文天祥,关汉卿和杨显之都不觉肃然起敬。南宋亡后,只有一个这样骨头硬的铁汉子,受尽威迫利诱至死不投降。
41 杨显之走后,关汉卿正在吟诵“窭娥冤”剧本,文人败类叶和甫嘻笑着走了进来。他听朱廉秀说关汉卿在写“窦娥冤”,特意来劝他停笔,别在剧本里骂官府衙门。
42 关汉卿不知他的来意,把他当作知已,念剧本给他听。不料叶和甫却绕着弯了,劝他别骂知府、别骂有势力的人,说怕硬欺软是人的本能。关汉卿听了气得赶他走,不让他再说下去。
43 这时,朱廉秀和关汉卿的好友王和卿来了。叶和甫讨了个没趣,急忙借口溜走了。
44 关汉卿气还没消,便把叶和甫的卑鄙言行对他俩说了。大家都很生气。当他们谈起园子问题时,朱廉秀想起王和卿和戏园子主人认识,便请他帮忙。王和卿一口答应,说保证能有园子。
45 园子找好了,就是最有名的玉仙楼,这天还是伯颜丞相老太太的寿日,看戏的人都是官府宅眷。
46 台上,朱廉秀饰演的窦娥鬼魂,正向父亲窦天章唱着“与一人分忧,万民除害”,控诉官府黑暗。坐在前排的益州千户王著,情不自禁地喊起好来,不少观众也跟着喝彩。
47 朱廉秀听台下有人喝彩,更振作起精神,跪在台口,痛哭流涕地向窦天章控诉。
48 朱廉秀戏完下场,关汉卿感动地扶她走进后台,王和卿赶来给她倒茶,众人异口同声,称赞她演得好。他们正在兴奋地议论,何总管传来伯颜老太太的话,说要见廉秀。
49 朱廉秀无奈,只好薄施胭粉略为打扮,正要去见伯颜老太太,这时后台管事领着王著进来,也说要见朱廉秀。
50 朱廉秀把关汉卿引见给王著,说是他的剧木写得好。朱廉秀因为要和总管一起去见伯颜老太太,道歉后走了。
51 朱廉秀刚走,后台管事突然领着阿合马的左丞郝桢来了,叶和甫也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郝桢说阿合马吩咐修改窦娥冤剧本,凡是他指出的,都得改。关汉卿不答应。郝桢大怒。
52 郝桢怒气冲冲走了。叶和甫好说歹说劝关汉卿听老朋友的话修改剧本,关汉卿看透了他的行径,再也忍耐不住,骂得叶和甫原形毕露,狼狈地走了。
53 旁观了半天的王著,这时走过来,激动地握着关汉卿的手,说看到了戏,也看到了他的为人。
54 何总管觉得这戏演得好,但恐关汉卿吃亏,便劝关汉卿要“大丈夫能屈能伸”,回去把剧本改一下。
55 众人回到行院,王实甫、杨显之都等在那儿,一致称赞戏演得好,都支持关汉卿不修改,原样演出。
56 朱廉秀也说她保证明晚的戏照原样演出,出什么乱子都由她担戴。至于关汉卿,最好离开大都。
57 关汉卿几个人走后,朱廉秀连夜派谢小山去见何总管,表示明天按阿大人意见演出。
58 第二天,阿大人派幕僚沏里,邀请大司徒和礼霍孙一起看戏。
59 晚上,阿、和两大人坐在包厢里看戏。和礼雀孙很满意,阿合马却因戏没有改,气得责骂郝桢是废物。
60 这时台上正演到斩窦娥一出,赛廉秀饰演的蔡婆,悲痛欲绝,唱着“何日苍天开眼,要将酷吏剥皮!”声泪俱下。阿合马见了,气得把茶杯摔,大叫停演。
未完待续,请关注欣赏连环画《关汉卿》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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