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弯弯的砖家又大放厥词,说大陆自吃不起茶叶蛋以后连陪(涪)陵榨菜都吃不起了!袁小猫听到这个消息,一生气昨晚就去超市买了三包,一包大的 ,两包小的,有钱就是任性么!不过,昨晚的榨菜除了辣,真的已经不是从前的味道了……
一碗腌萝卜镇个楼吧
十多年前,袁小猫上大学,第一次到西安坐火车。你们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情节的确在袁小猫身上也发生了——母亲把几千块钱给袁小猫缝在了鞋里面,然后上面踩着鞋垫……来到西安,在西安外国语大学读书的姐姐知道后又气又笑,立刻把钱拿出来,带袁小猫在她们学校门口的农行(纬二街)办了一张银行卡,那是袁小猫人生的第一张银行卡,可惜去年丢了!
非常怀念的一种味道
办完卡,姐姐带袁小猫去超市买一些生活用品,顺便买了几个小包装的涪陵榨菜和馒头,然后回来我们俩就馒头夹榨菜吃了两顿,馒头夹榨菜的味道是袁小猫一直难以忘怀的,真的很香很香,榨菜咸甜清爽的味道,馒头层层叠叠很劲道,它们融合在一起,给了贫穷的女孩最爽口的安慰。
当年馒头夹榨菜的味道,真香
除了涪陵榨菜,袁小猫和姐姐,还有很多在外的扶风娃们(其他地方的不知道了),最怀念的还有老家的腌萝卜。袁小猫12岁的时候生了一场急性大病,大年三十晚上要准备做手术,外婆让表姐送来了压岁钱和一盒她做得油泼腌萝卜,母亲端着盒子在小猫窗前吃萝卜就馒头,听着那嘎吱嘎吱的响声,已经十天滴水未进的袁小猫对母亲说:“妈,我要吃榛子就萝卜……”母亲眼泪就掉下来了:“等你好了妈给你天天做着吃!”
那天的腌萝卜片,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流口水
小时候的冬天特别冷,菜地里只剩下了最坚强的白萝卜。父亲会选一个无风的下午,“起萝卜”——就是把萝卜从地里挖出来。母亲会大锅烧水给凉水里掺热水洗萝卜,洗好几遍才能把萝卜洗干净,热水毕竟也有限,大多数是凉水,手经常冻得通红。
母亲的手粗得啊,手掌满是硬茧子的,手背是皴的裂了缝……但是她用这双粗糙的手,不仅把地里的苦活累活都干了,还填饱了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穷凶极恶的胃。
袁小猫对弟弟的饭量至今觉得恐怖——他吃面条都是两碗,一大碗热干面,再来一碗汤面条,还要就个馍!小时候我们放学回来,他总是第一个从窗户翻进厨房找吃的那一个……袁小猫的母亲一笼三层几十个大馒头,仅三天就一个不剩。
这种萝卜还是有点干
我们家一般都种这种萝卜
萝卜洗干净之后母亲会分成几部分,一些用来做腌萝卜干,一些晒成干萝卜片,还有一些继续埋在地窖里,储藏起来整个冬天一点一点吃。前几天,袁小猫发了一个母亲打搅团的视频,有些网友讽刺说干活不仔细,是的,这一点得承认。作为一个急性子的老妈子,她一辈子要干的活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做饭这种事,真的只能是顺手做,所以多年养成了这种“粗糙”的做法,但袁小猫觉得那种简单的味道,很好。
农村的冬天,少不了萝卜
父亲说,萝卜是个大人参
母亲腌萝卜也是一样“粗糙”——比较粗壮的萝卜会稍微多切几刀,小个的萝卜母亲直接从上往下一刀下去成了两半,扔进罐子里了事。做法也很简单,那种粗粒的盐(小时候父亲都是拿个麻纱袋子去称半袋子盐,长大后我才知道还有小包装的细盐)一大把撒进去,还有生姜、大料啥的,把这些调料放在一起烧开晾凉,然后一股脑儿倒进坛子里,把切好的萝卜放进去,上面压一个石头盖子(到现在都不知道外面家那石头盖子是从哪找的,竟然能盖得那么严丝合缝),然后大概七八天就可以吃了。
我们家的玉米榛子
吃的时候捞出来用清水略微冲洗一下,不然味太重,然后切条,上面撒上辣椒面和蒜苗,倒一点点醋,油泼一下,滋啦一声,厚重的萝卜味儿在热油的催发下更为隆重,我们瞬间就围到案边,眼巴巴看着……
一碗油泼萝卜干,美滴很!
冬天,我们最常吃的稀饭就是玉米榛子,配菜就是腌萝卜或者凉拌萝卜等,早上很少吃热菜。但袁小猫至今觉得,早饭热榛子就油呛腌萝卜,上面再撒几个小蒜苗,玉米榛醇香的味道加上腌萝卜自内而外的鲜香,新鲜蒜苗的蹿味,金黄的榛子、翠绿的蒜苗、亮褐色的腌萝卜……一饭一菜,绝对把一个寒冷的冬日早晨,暖得热气腾腾,朝气蓬勃!
大片篇萝卜干也是很过瘾
有时候,我们怀念的,不只是一口菜的味道,而是对回不去的时光的喟叹……愿每个人都有回得去的故乡,到得了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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