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第一次唱成都火遍大江南北(赵雷唱红了成都)(1)

几乎每届《歌手》,都会杀出一匹黑马。最开始是黄绮珊,后来是邓紫棋、李健、徐佳莹,而今年,则是赵雷。一夜之间,这首《成都》成了朋友圈里的爆款,也让这个捧着吉他从容演唱的民谣歌手赵雷,走进了更多人的心里。

有歌迷曾评价,“赵雷不红,天理难容”。不过,红了之后,也忧心忡忡。《歌手》舞台上的一唱,究竟只是唱高了《成都》的演出费,还是唱开了赵雷自己的音乐路呢?

7年前曾被《快乐男声》淘汰两次

今年31岁的赵雷1986年出生在北京的一个传统生意家庭,从17岁开始,他就弃学过起了流浪歌手的日子,算起来也“出道”十多年了。像很多游子一样,他曾经背着自己的吉他,走过了中国川藏、云南、陕甘等地区,为自己民谣创作收集灵感,在全国各地辗转“流浪”,走过西藏,混过丽江,也从北京的地下通道一路唱到后海。

他的走红是厚积薄发的必然,和很多独立音乐人不屑于参加歌唱比赛不同,赵雷可以说是选秀常客。以踢馆身份登陆湖南卫视《歌手》时,人们可能快忘了7年前曾被《快乐男声》淘汰过两次的他。那时候尽管止步于全国20强,赵雷说出了豪言壮语:“我要掀起中国原创音乐的新浪潮。”

民谣总是能击中时代痛点

在《歌手》中,赵雷的成绩是亚军,这个排名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参赛前,许多人拿他和上一季踢馆歌手李荣浩作比较,预测赵雷会和那位流行音乐才子一样早早出局。可事实证明,观众还是低估了赵雷和近年来一直处于上升期的民谣。

早在《歌手》走红前,赵雷在民谣圈内已经小有名气。赵雷参加过第一届《中国好歌曲》,那首民谣《画》也火过几个月;《中国好声音》上的那首《少年锦时》,也是赵雷的代表作之一。一些文艺范的咖啡馆、音像店经常单曲循环赵雷的《我们的时光》《无法长大》等歌曲。

北京一位资深媒体人对本报记者说:“民谣歌曲普遍都是现实沟通无效的情况下,年轻人无奈心声的艺术化吐露,在歌曲中将个体经验提炼为普遍情感,从而准确击中了群体的情绪点。时代太躁,比起声嘶力竭的发泄,民谣更能给情绪带来温暖沉静的安抚。就像赵雷,他的无害、接地气,没有哗众取宠,不会辣耳朵,并且在表达方面也不是那种技术流,而是很本质地靠声音和歌曲来取胜。”

春节返乡听赵雷,这招实在是高!

仔细研究这一期《歌手》播出的时间段会发现,处在这样一个春节返乡的时候,任何触及乡愁、城市化、在外打拼等的话题都可能迅速发酵并引发一场大讨论。赵雷适时出现了,这是巧合,还是节目组有意为之呢?

在更多业内人的眼中,后者的成分明显更多一些。北京的资深媒体人说:“随着选秀节目竞争的加剧,选手资源已经被抢得七七八八,一些节目不制造一些噱头显然无法在这轮收视大战中占得先机,流行歌早就炒作过度,什么样的选手,什么样的音乐会更吸引人、更有话题?所以这次他们瞄准了民谣。因为流行歌手的声音如果不是突出到一定程度,观众很难记住你。民谣则更容易产生记忆点,成本也低。”

民谣的“过度推崇”也是华语乐坛的衰落

在全程关注《歌手》的知名音乐人耳帝看来,赵雷的出现和走红,更多是因为华语音乐的一蹶不振。“2016年华语乐坛红起来的歌屈指可数,创历史新低,而综艺与选秀依然在不断地消费着老歌遗产,所以自称不会唱歌的赵雷,能用一首原创作品在一个竞技比赛中,在五季以来整体水平最高的一季高音盛宴中打败六位歌手,这充分说明,当下观众对于顶尖翻唱的审美疲劳以及对优秀原创作品的强烈渴求。”他还认为,这首歌并不是赵雷特别出色的作品,只不过刚好符合了大众的怀旧情绪,“你听的是《成都》,但触动你的其实是郑州、沈阳、济南、长沙,甚至是保定、绵阳、鞍山、驻马店。”他也不客气地指出,“赵雷有80年代情结,这首歌有着浓烈的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一类流行歌旋律的味道,它让人想起那个时代火在大街小巷的那类情歌,《萍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心雨》《无言的结局》……”当今时代,如果华语乐坛每年仅能红且最红的那首歌,是《董小姐》、是《南山南》、是《成都》……听听这个时代的欧美、韩国流行排行榜上的歌都是什么形态吧,华语乐坛无疑在倒退。

音乐人杨樾说,赵雷的音乐风格,以及整个民谣的风格都太简单,难以走得更远。“八九十年代流行音乐在意识观念方面达到一个很高的高峰,之后多年没有其他音乐超越。而现在的80、90后歌手不像60、70后民谣音乐人经历过漂泊以及与现实短兵相接,他们音乐中的对生活切肤的感知、沧桑与粗粝都很浅薄。那么多人喜欢赵雷,是因为中国整个流行音乐都太烂了;那么多人被他感动,是因为真诚的音乐太少了。况且,下一期赵雷就要翻唱别人的歌曲,到时候你还会不会感动?”

就在2013年、2014年,赵雷曾经两次来到哈尔滨巡演,地点选在了一处青年旅社。GALA乐队、逃跑计划乐队都曾在这里演出。本报记者清楚地记得,当时买一张赵雷的门票只需要50块钱,青旅并不大,当晚现场来了两三百人,小小的场地被挤得满满当当。

不管怎样,至少那个花50块就能听赵雷唱现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本报记者 李子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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