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渭北旱原的一个小山村和白土村同属彬州市水口镇管辖我们村有一千多口人,都姓张,听老辈人说,我们是百忍堂张家,老祖宗叫张公艺老袓宗的轶事传说是在唐高宗时期由此追溯,我们祖籍应该是山东老祖宗谦卑忍让,一大家九代同居,和睦兴旺,也确实是个奇迹此事惊动了唐高宗,高宗御驾亲临,问老祖宗治家之道,老祖宗一连写了一百个“忍”字...这些故事流传很广,网上也有,一查就能查得到至于我们这一支,究竟是哪朝哪代迁到现居地的,无从考究,老辈年龄大的也没人能说得清有人说是从明朝时迁移来的,又有人说祖籍是“山西大槐树”毕竟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朝代更替,沧海桑田,一切都“俱往矣”,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深明大义好三妭?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深明大义好三妭(深明大义好三妭)

深明大义好三妭

我的老家在渭北旱原的一个小山村。和白土村同属彬州市水口镇管辖。我们村有一千多口人,都姓张,听老辈人说,我们是百忍堂张家,老祖宗叫张公艺。老袓宗的轶事传说是在唐高宗时期。由此追溯,我们祖籍应该是山东。老祖宗谦卑忍让,一大家九代同居,和睦兴旺,也确实是个奇迹。此事惊动了唐高宗,高宗御驾亲临,问老祖宗治家之道,老祖宗一连写了一百个“忍”字...这些故事流传很广,网上也有,一查就能查得到。至于我们这一支,究竟是哪朝哪代迁到现居地的,无从考究,老辈年龄大的也没人能说得清。有人说是从明朝时迁移来的,又有人说祖籍是“山西大槐树”。毕竟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朝代更替,沧海桑田,一切都“俱往矣”。

我要讲的是我经历过的。这件事足能说明我们百忍堂张家的家风和品格。我们村人口多,土地少,人们生活大都贫穷紧张。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谐融洽。由于人口增长,树大分枝,我们村逐渐形成四大家族:塬上,窑家(窑底下),上院,那(垃)家(我今天也不明白那(垃)家是代表什么)。那家族辈份最高,人口最少。窑家次之,人口也兴旺发达。上院家族居三,塬上家族辈份最低,人口最多。总之上院家族和塬上家族对那家家族的“长辈”们都无法称呼,打个比方,那家家族一个二十来岁小伙子,塬上和上院家族七八十岁的老者最少也得称那家小伙一声“爷”!更不用说老者的孙辈和曾孙,由于人口悬殊太大,辈份称呼太复杂,晚辈们更是理不清,我们上院家族和塬上家族的人如果遇上那家家族的人,不用考虑,尊称一声x爷!就得了。那家家族人也回敬一声:孙娃子!

我们村人讲礼仪,好文艺,爱稼穑。很少有打架斗欧的事发生,老少见面,年少管年长的该称叔的称叔,该叫爷的叫爷,从不乱套,不笑不说话。红白喜事,更是礼尚往来,讲究且细致;酒筵席上,老者居上位,班辈高的居上位而坐,菜上来了,坐上席的老者说一声:大家吃菜,其他人才动箸夹菜,礼让有加,席间谈笑风生。从来没有抢座抢吃的现象。假如主家来客较多,席位有限,本村人断不会去吃第一拨席的,主动退后,让远方客人和外村客人先入席,待这些客人坐完之后,如有空位,又彼此谦让,让年长的,行动不方便的人先入席用餐。

我要说的这件事就发生在改革开放的九十年代,具体哪一年记不清了,大概是一九九二年左右吧。政策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粮食连年大丰收。全村人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互帮互助,龙口夺食。那时我们村还没有联合收割机,全凭人力收割小麦。收回来之后,邻里之间互相帮助,碾打晾晒,不在话下。

话说本家二哥这天碾完了最后一场麦子,要“收垛顶”。就是把全年的麦草打垛摞好,留下冬季烧炕喂牲口,同时也表示夏收结束,颗粒归仓。在这隆重时刻,当然少不了邻居帮忙,主家也备下酒菜,喝个庆功酒。邻居三爷是庄稼行的老把式,尤其他摞的麦垛又圆又好看,下再多的雨也不会渗水。三爷是我们“窑家”家族,但远亲不如近邻,三爷乐呵呵地掮着木杈过来,给“孙娃子”帮忙“收垛顶”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三爷在垛顶挑麦秸时不慎摔了下来,掉下地坑庄的悬崖,不治身亡!一场喜庆变成了人命大事,本家二哥吓得魂不附体,全村人也惊愕不已:出人命事,这可如何是好?

邻居三妭(三爷的老婆。)三叔(三爷儿子)更如晴天霹雳,又惊又悲!但事已至此,哭也于事无补,更何况天气炎热,尸体不可久留。但人命关天,这事到底公了还是私了?公了怎样操作?私了又如何处理?事不宜迟,得火速定个调子,但这个调,断然不是二哥大哥能开口的。再者,此事若是处理不恰当,不仅仅是关乎他们两邻居的团结,更是关乎我村两大家族的团结。正在这危急关口,三妭发话了:孙娃子你甭害怕,你爷今年也六十几了,他这样走,也许是上天早就造就的。啥话都不说了,埋人...

三妭一席话,众人如释重负__调子定下来了:不告官,不扰民!三叔说:咱两家关系一直好,这事也纯属意外,贤侄,你胆子放正,我不会为难你,说到底,咱一个“张”字掰不开...言未毕,两行清泪如泉涌。

.二哥早已乱了方寸,听了这话,神色稍安。后面诸事全凭大哥张罗,咋说咋办。大哥一听三妭母子如此深明大义,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当即表态,三爷丧葬诸事宜,无须三婆母子及“窑家”家族抄心出力,抬丧挖墓,我们家族全包,若不这样,难表感恩戴德之情。

这时,三妭说:不用那样麻烦,我们安葬老人,你们随礼帮忙就行了。大哥亦不再多言,至此,这场人命关天的大事基本尘埃落定。安葬了三爷之后,两家依旧和睦相处,未闻只言片语的是非传出。相邻刘王两村对张家更是称赞不已,传为佳话。

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并非流传故事。人,不一定当多大官的人就是乡贤;不一定腰缠万贯就是乡贤。三妭是普通农村妇女,一无高等学历,二无官职镀金。三妭的胸怀,三妭的大局观念。是值得我们敬仰和学习的。三妭不用慷慨激昂,不用豪音壮语;极其朴实的两句话,摆平了一场人命官司。我认为,三妭就是我们的“乡贤”;是我们深明大义的好三妭。

朋友,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你们村,或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样处理呢?

其实这件事,只是我们村,百忍堂张家人的家常事,与金钱,名利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