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的?”

释惟迪被突然闯入的,身穿制服的警察迅速制服。他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发出了这样一个疑问,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终将到来。负责抓捕的警察控制住释惟迪之后,亮明了身份,并准备将其带回公安局,作进一步审讯。

这是2011年11月28日的一个夜晚,浙江杭州净慈寺监院释惟迪被警方抓获。透过黑夜包裹着的寒风细雨,寺里的僧人惊讶地发现,被警察带走的人,正是他们寺庙的“一把手”。

杭州15年悬案(杭州千年古寺住持深夜被捕)(1)

虽然平时大部分僧人都十分不待见这个喜怒无常、圆滑多变的“一把手”,但是对于他被警察抓走,还是感觉不可思议的。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监院竟是潜逃17年之久的杀人凶手,1994年的江西九江铁路南站宿舍灭门惨案,便是他和其他六人一手所为。

释惟迪在17年前究竟犯下了怎样的血案?这个杀人如麻的罪犯是如何逃脱警方的追捕长达17年的?他又是如何在逃亡中,一跃成为知名“高僧”的?

1994年8月,江西省九江市的边境上,静卧在这里的长江水面平静,底下则暗流涌动。

杭州15年悬案(杭州千年古寺住持深夜被捕)(2)

“呯”的一声,长江边上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跃而下,扎进江水里。没过多久,水性极好的他游到了对岸,踏上了湖北省黄梅县的土地。横游长江后,筋疲力尽的他不敢停留太久,喘几口气,就赶忙上路。就这样,他踉踉跄跄地跑到东山之上的五祖寺,找到这里的住持常文和尚,请求他收留自己。

原来他叫徐心联,他的姐姐嫁到黄梅县东山附近,他小时候经常来五祖寺玩,这里的住持常文和尚和他比较熟,他如今前来寻求帮助。

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全身湿透的年轻人,常文和尚给予其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寺庙里目前人手富余,所以拒绝长期收留他在寺庙里,并给他开了介绍信,去安徽省潜山县天柱山脚下的三祖寺找宏行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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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联只好再次上路,买了火车票,前往安徽。这一路上,他担惊受怕,休息的时候,闭起眼睛就想到自己前些天犯下的可怕罪行,难以安心睡觉,还要时时提防警察会发现自己。

和徐心联同乘一班火车的人还不知道,坐在他们身边的年轻人,就是上个月震惊全国的灭门惨案凶手之一。事情要从那一年的七月份说起,那时候的徐心联还是九江市一个汽修厂的学徒。

1973年出生的他,从小贪玩调皮,上到初二就辍学在家,他家家境贫寒,老实巴交的徐心联父母就把他送到汽修厂去做学徒,期望徐心联学一门手艺能够有饭吃。

事与愿违的是,徐心联在汽修厂已经待了三年了,还没有出师,并且和一帮狐朋狗友来往密切,染上了一堆恶习,罪恶的种子也在此时逐渐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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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联看着比自己晚来的一些学徒都已经出师了,而自己还拿着微薄的补贴,干着最累的活,内心十分不平衡。

于是,在7月27日那天,徐心联拉着平时关系很好的几个哥们——郭劲、刘选金、廖庆力来到王军民所在的九江水泥厂宿舍,在一起抱怨生活的不公,以及商量发财的路径。

徐心联一行四人,加上水泥厂宿舍的王军民、张勇、郭亚兵,总共七个人围在一起,开始七嘴八舌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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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说出最近的听闻。这个话题立刻引起所有人的兴趣,因为他们都十分渴望一夜暴富。

“海南,听说海南现在能‘淘金’,好多人都在那里发财了。”

“对,我们就去海南。”讨论之后,王军民直接拍板,要带着大家一起去海南大赚一笔,其余六人也都十分积极响应。

“但是,我们既然要去,就一定要发大财,那就不能半路想回家,所以我们要断了自己的后路,背水一战。”王军民紧接着提出要破釜沉舟。在七人商量之后,决定临走前,惹出点事情来,那么整点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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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前两天王军民去医院查出自己腰出了毛病,他说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徐敏的同学和他打架,踢过他的腰,很可能和他有关系。

很显然,王军民做出这样的推断毫无科学依据,但是他们此时并不在乎什么科学依据,他们只是想编个理由,调动自己愤怒的情绪,找个倒霉蛋搞点事情。于是,王军民让徐心联和刘选金去超市买了七把刀,包括菜刀、剥皮刀和三棱刀,人手一把,准备夜晚行动。

随着太阳落山,夜色渐深,时间很快来到了当晚十点多。王军民安排廖庆力看车,徐心联敲门,其余人在徐敏开门后冲进去砍杀。

“咚咚咚”徐心联敲响了住在铁路南站宿舍的徐敏家大门,徐敏刚打开门,徐心联便操起菜刀迎着徐敏的头部砍了上去。旁边的五个人也一拥而上,朝着徐敏砍去,徐敏逃到阳台上,一边用电风扇挡刀,一边大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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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有人过来,王军民、徐心联和张勇丧心病狂地猛砍徐敏,砍了56刀,将其砍死在阳台上。此时,徐敏的妻子胡瑛被几个人按在沙发上,杀红了眼的王军民等人,顺势将胡瑛砍死在沙发上,砍了17刀。

最后他们连徐敏两岁的孩子徐思远都不放过,将睡梦中的徐思远砍了数刀,然后扯下胡瑛脖子上的项链,逃离了现场。

逃到九江市建材厂的七个人,惊魂未定,徐心联问王军民什么时候去海南。

“要是真砍死了人,我们都跑不掉了。”

显然,王军民根本没有去海南的计划,现在他们都成了杀人犯,只能各自逃命。徐心联后悔不已,觉得上了王军民的当,但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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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有人报警了,此案一出,人心惶惶,警方更是抽调全市的公安干警追查此事,第二天就将凶犯之一的郭亚兵抓捕归案,郭亚兵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整个作案过程。

警方根据已有线索,顺藤摸瓜,将刘选金、郭劲和廖庆力三人逮捕。随后,在8月5日这天,警方布置大量警力,在车站抓捕准备外逃的王军民和徐心联。王军民看到前来抓捕的警察,趁着车站人多,他故意制造混乱,用路边的水果、罐头等物品砸向警方,企图拒捕。

警方最终还是制服了王军民,而徐心联则趁着混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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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发生了本段开头的那一幕,徐心联游过长江,祈求寺庙收留的情景。前往三祖寺的徐心联,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收留......

大山深处,一座寺庙藏于其中,徐心联终于找到了三祖寺,他向寺庙出示了介绍信,并告诉住持,他姓杨,是江西省九江市人,家里在当地开汽车修理铺。因为自己被相恋多年的女友抛弃,看破红尘,所以想来出家。

最终,因为寺内确实缺人,三祖寺同意收留徐心联作为挂单和尚,也就是在寺院投宿的行脚僧。徐心联松了一口气,在这个僻远的“避难所”,他就不容易被警方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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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三祖寺的徐心联十分低调,也十分勤快,他负责打扫寺院的卫生,还有卖门票的工作。起早贪黑地干活,生怕寺庙不要自己。

就这样过了半年,徐心联终于得以在三祖寺正式剃度出家,并得到法号“释惟迪”。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过徐心联仍然保持低调,不敢多与外人接触,害怕被警察盯上。

在此期间,初中未毕业的徐心联表现出相当不错的学习能力,他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熟练掌握了整套法器的施法,并且能够极其熟练地念唱佛经。看他如此有天赋,住持十分欣赏,于是提拔他为寺院的知客,也就是专门负责接待宾客的僧人。

升职后的徐心联开始飘了,再也抑制不住躁动的内心,他之前的顽劣习性也开始逐渐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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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恶习在后来的一件事上,完全体现出来。徐心联发现寺庙最近新购买了一辆公务用车,十分心动,于是凭借着自己学汽修积攒的一些本领,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辆车的司机。

得意忘形的徐心联竟然在晚上偷偷开车去县城里游玩,到了第二天才回来,连早课都耽误了。而当寺庙需要他开车去办公务的时候,他竟然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寺庙的其他僧人对此十分看不惯,住持也经常劝诫他,但是都没有效果。

无奈之下,住持只好将这辆车卖掉了。徐心联见状,一时气不过,转头离开了三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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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0月,徐心联从三祖寺到了安徽省九华山,想要投奔那里的寺庙,但是那里的寺庙对他的恶劣行为早已有所耳闻,拒绝他加入进来。

这里不难看出,徐心联能有离开三祖寺的勇气,无非是感觉自己能力很不错,到哪个寺庙都能混得好。而刚刚到九华山就被拒绝的徐心联,一下子不知道往哪里去。

就在这时,他从新闻上看到了自己的五个被抓住的同伙,受到了法院的最终判决。王军民、郭亚兵和刘选金被判处死刑,郭劲被判处死缓,廖庆力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自己和张勇也被警方悬赏通缉。

看到这里,徐心联终于清醒过来,自己还是个通缉犯,万一被警察抓到,肯定也是死刑。他想着想着,不禁冷汗直流,十分后悔离开三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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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几天的思想挣扎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条路,去学习佛学,成为真正的佛门中人,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经过多方打探,他找到了福建省厦门市南普陀寺佛学院,弄了一张假身份证,在那里潜心学习佛学,夹着尾巴做人。

在佛学院学习三年之后,徐心联到全国各地的寺庙云游,顺便寻找一个合适的藏身之所。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徐心联待过好几个寺庙,包括福州市西禅寺、浙江省普陀山普济寺、河南省嵩山少林寺等,他都觉得不太适合自己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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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2000年初,徐心联再次踏上旅途,这一次他要去有“东南佛国”之称的浙江杭州。在这里,他进入了一座千年古寺——净慈寺,一待就是十余年,并且开启了一段“走上人生巅峰”的狗血剧情。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徐心联放弃了安静僻远的小寺庙,选择浙江杭州的名寺古刹,他可能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另外,这里的繁华热闹才符合他的心境,徐心联是承受不了一直安静清贫的生活的。

“我在寺庙几乎是一年升一级。”

这是徐心联后来回忆时所说,他在净慈寺确实混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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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也只是挂单和尚,后来升到知客和尚,后来更是节节攀升。在净慈寺,徐心联凭借自己的这么多年积累下来寺庙运作经验,以及圆滑处事的能力,很快得到了住持的赏识。

“你想不想读大学啊?”

有一天,住持将徐心联叫过去,想让他去浙江大学读本科课程。显然,住持这是想好好栽培徐心联。徐心联当然深知住持的用意,欣然答应。接下来,徐心联便一边处理寺庙的事务,一边读浙江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的成人本科课程。

除了考取浙江大学成人教育学士学位,徐心联还考取了二级建造师证书,并专心学习书法。有了这些证书和才艺的加持,徐心联在净慈寺里更加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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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地位的日渐提高,徐心联对外交流工作也越来越频繁,这样带来一个问题,他没有合法身份证,做很多事情都受到限制。于是徐心联打算办一张“真实”的身份证。2005年7月,他通过多层关系,在广东省韶关市找到当地一个名叫罗华荣的居民。

罗华荣的儿子罗明生在10 年前,因为不堪家庭暴力离家出走,再也没有找到,但是他的户籍还在。

紧接着,徐心联以1万元的价格及承诺为罗华荣夫妻养老送终作条件,在公安机关“第二代身份证”人像采集时,用自己的照片替换了罗明生。第二年,他又穿着佛袍、持相关证明到公安机关将身份证上罗明生的名字,更改为法号释惟迪,并将户籍迁至杭州。

经过这一波操作,徐心联成功地套到了一个假身份,并以此身份继续接下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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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08年,当地政府邀请名噪佛教界的徐心联负责重建杭州的另一座千年古寺——香积寺,徐心联十分开心地接下这个“礼物”,并按照自己的理念设计和建造这座寺庙。

香积寺的重建工作到2009年完成,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徐心联担任了香积寺的监院,成为一座前年古寺的“一把手”。此时的徐心联,名气响彻佛教界,在外人眼中,俨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以至于他手抄一部《金刚经》就能卖到五十万的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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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还不断捐款,将手抄佛经所得的收入捐给云南,用以抗击当年的大旱。另外,他先后给需要帮助的人捐款,这些年捐出十余万元。他有时会带着寺庙僧人和信众100多人前去献血,这些慈善行为都使得他更加受到信众的信任和景仰。

但是,寺庙里的僧人却经常见到徐心联大发雷霆的样子。

“释惟迪发怒时,就像阿修罗附身。”

这是寺庙僧人对他的看法。他们还说出一件事,就是寺庙里一位广受好评的法师,因为有疾病在身,就被徐心联劝退,这些事情都让人愤怒又心寒。

因为徐心联的种种恶行,当时寺庙里60名左右的僧人,前前后后走了20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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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缺乏基本佛学修养的人,却能在千年古寺中扶摇直上,到2011年,甚至兼任了净慈寺监院的职位。可见徐心联的“演技”有多高,其为人有多么狡猾。

徐心联在成为两座寺庙的监院之后,也是毫不避讳,为自己买了专用的奥迪A6,作为出行工具,十分招摇。孰不知,也正是他的高调炫富,导致他进入了追捕他17年的警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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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心联逃跑后,九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一直没有放弃对他的追捕。这些年,九江市公安局刑警多次组织追捕信息的研判工作,也常常走访徐心联的家人,让他们劝投徐心联。可是警方一直查不到徐心联的去处,他似乎人间蒸发了。

2011年5月,我国公安部部署“清网行动”,徐心联被九江市公安局列为重点追捕对象。警方在调查过程中,查到徐心联的一个弟弟在浙江杭州做生意,并且和当地开着奥迪的释惟迪时有联系。

这个释惟迪进入了警方的视野,警方开始调查研究他的具体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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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中国佛教协会全国代表会议1993年10月21日的《全国汉传佛教寺院管理办法》第十条规定:皈依的人需要填表登记个人姓名、简历及介绍人,交寺院保存。

于是警方查找了惟迪法师在净慈寺登记的身份信息,发现他原名叫做罗明生,并不是徐心联。警方在释惟迪以前待过的三祖寺查找他的信息时,三祖寺表示,由于时间久远,寺院没有留存释惟迪的任何身份信息资料,警方也因此无法查实。

就在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又断掉的时候,警方偶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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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现罗明生的年龄应该是三十出头,但是释惟迪看起来没那么年轻,并且以前认识徐心联的人,都说释惟迪长得有点像徐心联。”

这个发现引起了警方的怀疑,难道罗明生只是徐心联套用的假身份?

经过调查,果然证实了警方的推断。加上其他资料的佐证,警方判断,释惟迪极有可能就是徐心联。但是,释惟迪目前是佛教界的知名人物,在没有百分之百确认他是徐心联的情况下,贸然抓他,恐怕会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眼看着释惟迪不断出国交流,极有可能听到风声就跑路,到时候更难抓到他,警方感到十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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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深思熟虑,警方认为释惟迪就是徐心联的概率非常高,为了防止他逃往国外,警方决定立刻实施抓捕。

于是就发生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江西警方在杭州刑警和民警的配合下,悄悄包围了徐心联居住的房间,民警先以安全检查为由敲开房门,随后旁边的刑警一拥而上,控制住徐心联,将其抓捕归案。

时隔十七年,终于落入法网的徐心联刚开始还不太配合警方的审讯,张口闭口“出家人不打诳语”、“往生极乐”之类的话。

在警方的心理攻势下,徐心联终于招供了一切罪行。并于2012年6月13日,被九江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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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双手沾满徐敏一家人鲜血的徐心联终于受到应有的制裁,大快人心。

在徐心联的案件中,可以看出我国公安执法系统一步步升级和完善。近些年,也有一批批逍遥法外多年的犯人被缉捕归案,这些都是我国公安部门夜以继日地努力,以及一线干警舍生忘死付出而取得的成果。有了国家对于我们民众强有力的安全保障,我们才有当下的美好生活,因为我们永远无条件支持我们英勇无畏的人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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