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所周知商朝又称殷朝,自西周以来习俗如此,,然而时过境迁却无人知其所以。有古籍载“衣”字指的是商殷,所以有“衣读如殷”,却不知其底细。直至甲骨文出土,郭沫若考知“衣为殷城”,始言 “其国号本自称商 ,而周人称之为衣,后又转变为殷也 (《卜辞通纂序》)。惜郭老亦未深究周人何以称商为衣若殷 。

把商朝称为殷朝原因是什么(商朝又称殷朝你知道)(1)

其实要搞清楚“殷”名号的由来,要清楚上古东夷族的来历,“衣”字本为东夷族称的省借字 ,即后世所通用的 “夷” 。由此索解“殷” 名号之所自及相关记载,亦顿觉豁然贯通 。甲骨文有 “夷”字,原写作“阝夷”,然只是弋射字 ,不用作族名或地名。东夷民族的总称 ,在晚期卜辞 中率写作 。尸方 ”(据郭沫若所定 ) ”。此“尸” 字的原初写法大概当作“ 2”, 表示人跪之形 ;而现存卜辞中已用简形 ,只在“人” 字的下部稍作屈曲,故与人字易混。旧时多释 “尸方”为“人方 ,不妥 ,“人”字读音亦与“夷 字不合。“尸 ”字本义指跽坐 ,如今朝鲜、日本民族日常起居时以双膝跪地 、两手置于膝上、臀部接近脚后跟的坐法。盖因上古东夷民族曾有跽坐之俗 ,故中原之人造为此字以为其名。后世虽以“夷”代 “尸” ,而“夷俟 ”、“跠踞” 、“蹲夷”等词 ,仍皆保存 “尸”字表示跽坐的初义。《说文》以“蹲 、“踞” 为同义转注字 ,而“踞”字韧文作“居 ”,也只是在尸下加“古”为声符 。 现存武丁卜辞中有一字,郭津若释作“yi”,见于《卜辞通纂》第二八、二九片:

登人三千乎(呼 )伐yi 、壹 。 己亥卜,率贞:勿乎[伐]yi、壹?

郭老以为 “yi”即人名或国名 ,疑辞未定。然从拓片来看 ,此字实系在“尸”字之外包加“衣”形 , 按“尸方不作”人方之例,固宜隶定为“衣”。以造字规律言之,此字必为东夷本称之“尸”字的繁化 ,盖因原片已有“人”字 ,故为避免混淆而于此字特加“衣”形作为声符 。此字在二辞中用作地名若国名 ,非是人名 。 晚期卜辞以“衣为地名若国名者极多,这里仅就《卜辞通纂》所录,择其衣、章并见的几倒如下 :

甲辰卜, 翌日乙 ,王其宾宜 (俎 )yi、 衣 ,不避雨? (三八一片)

辛巳卜,在yi ,贞;王田率 、衣 ,无灾? (六五九片 )

辛酉卜 ,在yi , 王田衣 ,逐 ,无 灾? (六六零片 )

郭老定衣地在今河南沁阳,即《水经注 ·沁水下》所见的殷城 ,说无可易。而由此三辞与前引二 辞相 比照 ,一望即知,yi、衣既皆与豪地相邻 ,则yi 地必即衣地。换言之 ,“衣”为地名若国名当是由 “yi ”字省写而来的 ;若不计所省,则可视“衣”为原 初“尸”字的假借字。这里有一个问题是 ,按现在通行的卜辞分期,“yi” 字在卜辞中较“尸方”之名早出;但质诸造字规律 ,“尸 ”字不当较“yi”字晚起 , 如果将来能够发现武丁以前的卜辞,或者还可见到 “尸方”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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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阳衣族或衣国的历史已不可详考 ,但循名责实 ,其国必为西迁的夷人所建无疑 。且以卜辞证之 ,其国至迟到商末已成为诸侯,故得与地理相近的鄂 (邗 )侯之国并提 。《 辞通纂序 》还说到 ,知 “衣” 为殷城 ,卜田于此地之辞极多,盖殷人设有离宫别苑于此”。所说若可从,则其国又不啻为商王畿之西藩。同时卜辞中还有 “王田豪”、“王田于 ”等词 ,与“王田衣”、“王田章”、“王田噩”等一律 。以读音求之,“童”、“豪”当是一字 ,“羊”、“京” 古音同部。“豪”字似可析读为“毫京”,当为子姓部族所居 ,或者商王之“离宫”实在此地,然总与衣城 相去不远 。

由前引《 辞通纂》第二八、二九片来看 ,似乎武丁时曾出兵征伐衣、豪,而同时伐舌方之辞更连篇累牍 。大约此时西北舌方的势力已深入到衣 、豪一带 ,或衣 、豪一时不得不依附舌方 ,故商王朝之伐舌方自衣 、豪始 。至于舌方被打退以后 ,则衣国仍为商王畿内的同盟国与西藩屏障。由此可以想见 ,商末周文王东扩 ,衣国必定首当其冲 。笔者甚至怀疑沁阳之 “衣 ”本为《尚书 》“西伯戡黎”的黎国之故地。“衣”、“黎”一音之转,都与“夷”字音同或音近 ,传说所称“九黎 ”,有学者便认为即是 “九夷 ” 。《尚书》孔疏以为西伯所戡之 “黎”即 “汉之 上党郡壶关所治黎亭 ”,在今山西长治西南 。 其地距沁阳不远 ,也有可能周文王在灭衣国后 ,曾迁其君于黎亭之地,而黎亭之名实由“衣”之名转来 。明确了东夷族称“尸”、“衣”二字的演变 ,对于周人何以称商为衣若殷,也就不难弄清楚了。学者共知,商部族本出于东夷,商人立国后又曾长期以东夷为主要同盟势力。在商人自己,自然是将子姓部族与散居各地的夷人部落严格区别开来的, 更不会自称为夷 ;而对地处西土的周人而言 ,则会习以为常地将商王朝统治区内的居民统称为夷人而不作区分。《尚书 ·泰誓中》所谓“受 (纣)有亿兆夷人 ”,反映的正是周人的这一观念 ,无疑也将子姓部族统包在“夷人”之内了。事实上 ,确有记载证 明 ,周人早在商末已经称商为“衣”。最清楚的是周原甲骨文H11:3所记:“衣王田,至于帛 。”这个 “衣王 ”显然是指商王 ,而其实际含义即“夷王”,并且含有敌视的意味—— 这才真正是后起的“殷”名号之所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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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东夷族称的“尸 ”、“衣”二名虽为同源字 , 而到商周之际在用法上已发生分化。西周金文凡称东夷 、淮夷 ,仍承商代晚期卜辞 ,皆用 “尸 ”字 ,故有“东尸”、“南尸”、“淮尸 ”、“南淮 尸”等写法 ;其他如京夷、秦夷 、羌夷等名 ,“夷 ”字也写作 “尸 ”。直到春秋中叶的《叔夷钟铭 》,叔夷之名仍作“叔尸 ”,可见借用弋射之“夷”字指称东夷或用作“夷狄”字 ,乃是相当晚 近的事 。与此适成对照的是 ,周初金文言及胜国商朝,则“商”、“殷”、“衣”诸名错出,仍很 不一致 。如武王时《利段铭 》的“武 (王)征商”、“夙有商”,成王时《舸尊铭》的“武王既克大 邑商”,康王时《宜侯矢簋铭》的“武王 、成王伐商图”,皆用 “商 ”之本称 ,且不避 “大邑商 之名,康王时《大盂鼎铭》的“我闻殷坠命,惟殷边侯甸粤殷正百辟率肄于酒”,《保卣铭》的“王命保及殷东国王侯”,《伯懋父敦盖铭》的“王命伯懋父以殷八师征东尸”,又皆用 “殷 ”字 ,且见以“殷 ”、“尸”对举 ;《沈子也殴铭 》述及 “先王先公妹 (牧 )克衣 ”及作器者之父 鲁炀公“克渊 (奄 )克尸 ,则仍用“衣 ”字 ,并与“尸 ” 字对举 ,此亦康王时遗文 。以“殷 ”、尸”对举之例 , 又见于恭王时的《史墙盘铭 》,铭文中有“达殷田允民”与“完伐尸童”之语。大略言之,“殷”名号之流行可能自康王时期起 ,然并未淘汰“衣”字。不过现存的周初青铜器 铭文有限 ,也许在康王以前已经有用“殷”字者 ,只是今天已经不能见到或尚待出土。仅从用字源流上看,“殷”名号似乎较晚起 ,本为“衣”字之转借;但宽泛一点来看,二者皆源于东夷之名 ,初未有定字 ,也不必以为在初 “衣”为正字而 “殷”为别字 。“殷 ”字已见于甲骨文 ,象手执砭针刺人之腹 ,学者或谓即 “医”字初文”,当是 , 其读音则原与“尸”、“衣”、“夷”诸字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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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周人在灭商以前称商为“衣”(夷 )出于敌忾,那么在灭商以后的正式文献中使用“商”之 本号就带有宣扬武功的意味了。下至成王、康王时 ,困东部地区的局势屡次发生震荡 ,先是有周公的第一次东征 ,继又有毛公的第二次东征 。经过这两次东征 ,商王室后裔及东夷、淮夷的联合反抗被彻底镇压 ,此时带有更多指斥意味的 “殷夷”之 号渐次通行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 “殷 ”名号行之既久,相沿成俗 ,贬意渐消,就连商王室后裔也不以为贬了。如春秋末叶的《庚壶铭 》,为宋人所作 ,即自称“殷王之孙 ”。有趣的是 ,后世用作四夷总名 的 “裔”字,古文或作“衷 ”,又简化为“裒”、“裒”,显然是“商”、“衣”之合文 ,其初义固可径译为“商夷”; 而《说文 》另录有此字古文作“充”,字的下部当是 “尸”字之变,是为“衣”、“尸 ”之合文,固又可径译为“殷夷”。看来古籍中的。

“商殷”、“殷商”联称,在特定的语境中,即使径读为“商夷 、夷商“”亦不为过。《左传 》定公十年载孔子称“裔不谋夏 ,夷不乱华”,“裔”、“夷”二字亦同义而互文 。 前人对于“衣”、“殷”名号的模糊,大概多半由于“盘庚迁殷旧说的影响 。此说的始作俑者不得而知,而《竹书纪年 》已有如下记载 : 盘庚即位 ,自奄迁于北蒙日殷 。 有此一说 ,人们千百年来便皆以为盘庚迁都于殷地之后 ,遂以其地而名其国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 。卜辞明明屡言“入商”及“大邑商 ,又何曾自称其都为“殷”?所谓“自奄迁于北蒙”自是信史 ,而 “日殷二字不过据周时“殷墟 ”之习称而臆加 ,当是后人的抄注而窜入了正文。“殷墟 ”一词 ,实指 “商夷之废都 ,而其本名叫“北蒙”。“北蒙”亦即 “北毫”,毫、亭、京、蒙、宅、居、都等字皆一音之转 。 大约其地在盘庚迁都以前曾为商之北都 ,是与原设在奄地的南都相对而称呼的 。迁都之后 ,自然其 地即称为 “大邑商 ”,“大邑”即大都 ,犹今言首都 。 今本《尚书 ·盘庚上 》亦载“盘庚迁于殷”,而该篇小序说“盘庚五迁 ,将治毫殷 ,“殷上多出一“毫” 字 。伪孔传说 “殷 ”乃“毫之别名 ”,可能古本此篇正文原作“迁于北毫”,后人既于“毫”下注“殷”字 ,遂又反而删去 “北毫 ”二字 。循此思路而检查《尚书 · 商书 》诸篇,其中凡用“殷”名号之处都是可疑的。 如《盘庚中》的“殷降大虐 ,先王不怀 ,如果 “殷 ”字不误 .则当讲为众多或频繁 .而不得讲为商之别号 ,因为商人断不会自称本朝为 “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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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训》、《太甲中》、《成有一德》诸篇载商人语,皆自称本朝为 “有商”或“我商”;而《西伯戡黎 》却使商纣王臣祖伊自称“我殷”,显见是不可靠的文字。郭沫若考证“衣”为殷城 ,《 辞通纂序》举有三例为据 : 衣读如殷 ,《书 ·康诰 》“硅文殷 ,《中庸》 作“壹戎衣”,郑注 :“衣读如殷 ,齐人言殷声如衣 。”《吕览 ·填太 》“亲都如夏”,高注 :“郁读如衣 ,充州人谓殷氏皆日衣新出《沈子也段 》“念自先王先适妹(牧 )克衣 ”,亦正以衣为殷 。 这几个例子初见于《卜辞通纂》第五七片的考证 , 但该片考证是述说“衣读为 ‘五年而再殷祀’之殷” 的.所以还多举有《大丰段》的一例 :“《大丰段》‘衣祀于王不 (丕 )显考文王 ’,孙诒让即读 ‘衣祀’为殷祀(原注:《古籀余论 》三,十三叶)。王国维释卜辞同此说(原注 :见《殷礼征文 》)。 殷祀”乃合祭之称 ,郭老大约固为此“殷”字无关乎商殷名号,所以在《卜辞通纂序》中复述时未引此倒。但他后来在 《古代研究的自我批判》中又写道 :“先就卜辞考察 ,殷人自己是始终称为商 ,不称为殷的 。称殷似乎是出于周人的敌忾 ,初称为 ‘衣 ’,古书中或作郭,在古与卫当是一字,八后更转为殷。接下则仍举有《大丰段 》铭文 ,然未用“衣祀于王云云 ,而置换为“丕克三 (减 )衣王祀”,并且 以“衣王 ”加专名号而指殷王 。此例尚须存疑。大丰段是周武王时期,当时以“衣 ”指称商朝或商人仍合乎周人旧俗 ,自无足怪 ;但从《大丰段》的上下文来看,上文既云“王凡三方 、“衣祀于王 ”.则下文的 “三衣王祀 ”可能仍指殷祀 。“衣”用为祭名在辞中习见,与用为族名 、地名若国名者为两码事。 仅就《卜辞通纂序》所举的三例分析,《沈子也段 》铭文 的“衣”读 作“殷”可以无疑 ,不过所指乃周公东征时的殷遗民 ,不是指武王克商而言的 。《吕 览》的“都”字,郭老以为当读作“卫 ,恐怕不确 ;窃以为此字既可读作 “衣”、“殷 ”,也可读 作“夷 ”,亲都如夏”盖即“亲夷如夏 ,“夷夏”连类成文古籍习见。都本为国名 ,即商汤灭夏时首先攻击的韦国. 相传为豕韦后裔 ,彭姓 ,原出于东夷祝融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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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卜辞衣国即其近亲 部落 ,“衣 ”、 “郭”二名亦同音转写 。唯“壹戎衣”之例 ,依笔者之见 .这个 “衣”字是不能读 作 。殷 ”的 ,而只能读作 “夷” ,否则难以通解 。 “壹戎衣是古语,今本《尚书 ·武成 》篇“壹” 作“一”.原文是 : 甲子昧爽.受 (纣)率其旅若林 ,会于牧野 ,罔有敌于我师 。前途 倒戈,攻于后以北 (陂 ).血流漂杵 。 一文衣 .天下太定 .乃反 (返 )商政 ,政由旧。 这个 记载的可靠性是不容置疑的 。可与 《尚书 ·牧誓》篇及《利盏 》铭文的内容相参照 ;而“一戎衣 ”的“衣 ”字又适可证此语之古 ,未经后人更换无奈伪孔传望文生义,不通而强作解人说 : “衣,服也.一著戎服而灭纣 。言与众同心,动有成功。”此说全无是处 .误后人非轻 ,以致宋代大儒朱熹注《中庸》亦用其说 。 《尚书 ·康诰》篇亦有类似记载.而属其事于周文王 :

天乃太命文王 ,碴戎殷 ,诞受厥命 。 这殪戎殷 ”三字显系“一戎衣 ”之误改 ,因为周文王并未灭殷 。而伪孔传又解释说 :天美文王 ,乃大命之杀兵殷 ,大受其王命。谓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授武王。”杀兵殷三字实不可通 ,而唐人孔颖达又硬加琉解 :“殪 ,杀也 ;戎 ,兵也 。用诛杀之道 ,以兵患殷。文王以伐殷事未卒,而言 ‘杀兵殷’者,谓三分有二,为灭殷之资也。真是越说而与儒家赞美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的评价相去越远了 。 《礼记 ·中庸》篇尚保存《尚书》古文之真,有云 : 武王缵大王、王季、文王之绪,壹戎衣而有天下 。 郑玄解释说 :缵 ,继也;绪,业也;戎,兵也。衣读如殷 ,声之误也,齐人言殷声如衣。虞 、夏 、商、周 ,氏者多矣,今有衣姓者,殷之胄与 !壹戎衣者,壹用兵伐殷也 。”此说纠正了《尚书 ·武成》篇伪孔传讲“衣”为“服”的谬说 ,然仍讲“戎”字为“兵”,终不得要领 。 其实,只要把上述“衣”字都读作“夷” ,“一戎衣之文便全无难解之处。若套用古注体式,可以 这样说 :一 ,统一也 ;戎 ,西戎也 ;衣 ,东夷也 。此语本指周武王统一了西戎及东夷各部 ,故谓之 “天下大定或“有天下 ”。汉代学者但知东方之人读殷如“衣 ,而不知 “衣 、“殷 ”在 初都指 “夷”,是以费尽周折而仍不得其解 。这样说来,即使殪戎殷之误文 ,只要回改为“一戎衣 ,虽其事属之文王 ,也仍旧可以讲得通。《尚书 ·康诰’篇另有“绍闻衣德言 ,往敷求于殷先哲王,用保民”之文,这个衣字与殷对举,亦当读作“夷 ”。“衣德言”指商代东方贤哲的言论,旧注讲“衣为“服行亦无据 。 是知此类“衣”字读作“夷”,殆如文字上的古化石 , 可证《武成》、《中庸》之文确有来历 ,而其他古文献亦可借此作为探讨其成书年代之一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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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甲骨文中用作地名或国名的“衣 字,车为东夷族称的转化字,商代末年周人称商为 衣”,实际是指商人为夷人。八周以后 ,周人仍多称商 为“衣”,又或称为“段、衣 ”段名异而实屙 。 殷名号的通行大约始于周康王时。旧说商又称段起于“盘庚迁殷是没有根据的 ,以商都为殷亦出于周人的习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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