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4月8日是世界库欣综合征日(Cushing’s Awareness Day),这一天也是神经外科之父哈维·库欣的生日,他在大约90年前首次描述了这种疾病。
现代内分泌历史上有一位先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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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上学时就对麻醉监测进行了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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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战争中做过军医,经历过战争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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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称为“现代脑外科之父”,同时也被认为是内分泌学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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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另一位医生写传记,荣获普利策奖(美国新闻界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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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6年Medscape评选的医学史上有影响力的50位医生或学者中,他和他笔下的传奇医生分别位居第十六位和第一位
哈维.库欣
Harvey Williams Cushing
(1869-1939)
编纂:陈康
哈维·库欣是美国著名的神经外科医生和作家,号称“现代脑外科之父”,对他的成就最生动的至少有三个医学名词以他的名字命名——库欣综合征、库欣病和库欣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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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欣综合征:学内分泌的都清楚,1912年由他首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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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欣病:当前指代垂体ACTH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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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欣反应:颅内压升高引起的心率缓慢,呼吸节律减慢和血压升高
哈维·库欣(Harvey Cushing)1869年出生于俄亥俄州克利夫兰的医学世家。库欣家族的祖先Matthew于1638年从格拉夫森德(Gravesend)乘船前往美国的波士顿,定居在马萨诸塞州的兴格姆。哈维·库欣是他的第八代玄孙。他的曾祖父David大卫是佛蒙特州斯塔福德山的一名医生,他的祖父Erastus和父亲Henry都是俄亥俄州克利夫兰的医生。哈维在家中排行第10个,也是最小的孩子。在克利夫兰公立学校接受教育时,他已经是一名受欢迎的学生,学生会的头头。
后来他去了耶鲁。库欣在耶鲁读书的年代,恰恰是耶鲁从一个自给自足的小教学机构向一个现代型大学转换的关键时期。古典人文学科虽然仍然占据核心地位,但各门科学学科都在迅速扩展,谢菲尔德科学院得以创建,吸引了一大批著名的科学家,化学家本杰明·西里曼、地质学家詹姆斯·黛娜、古生物学家奥塞内尔·查利斯·马什,还有著名的物理学家约西亚·威拉德·吉布斯。耶鲁的校史上仍然记载着当年哈佛的新校长艾略特如何试图从耶鲁“偷走”这些当时最好的科学人才。
很难说库欣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了当时耶鲁科学气氛的影响,那时的他似乎更热衷于运动,他是学校棒球队的队员。作为同是这个冠军队队员的阿莫斯·阿伦佐·斯塔格回忆说:“哈维擅长击球,永远在防守和奔跑”。他还喜欢变戏法。
耶鲁棒球队合影 库欣为后排右数第三个
就是在这个校园,他"主刀"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手术,“患者”是一只流浪狗,他在实施麻醉后手术取出了狗的大脑。
从耶鲁毕业之后,库欣先后去了哈佛医学院、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之后又在英国生理学家查理·谢林顿爵士的实验室里实习了一年。
库欣于1891年进入哈佛医学院。第二年,他为麻省总医院的外科医生Maurice Richardson,James Warren和John Homans担任麻醉师。一次他正在协助为病人实施麻醉,他用海绵大致估计乙醚量,结果在全班同学的围观下,病人因吸入过量乙醚死在手术台上。库欣为此事负疚于心,差点放弃学医,但最后他改变了主意,和朋友艾莫里·科德曼(Amory Codman)开发了一个系统,用于在整个手术过程中连续记录体温、脉搏和呼吸。这使得麻醉师和外科医生对患者的状况一目了然。《神经外科学》杂志的一篇文章中将之称为库欣对医学界的第一次重大贡献。
这一经验使库欣的职业生涯定位在“手术”上,并且从未改变过。毕业后,他成为一名外科医生,而后在麻省总医院实习,并于次年在传奇人物威廉·哈尔斯特德(William Halsted)的带领下参加了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手术计划。库欣表现出色,并在接下来的2年被任命为外科手术督导员。
1900年库欣旅欧学习深造,在英国生理学家查理·谢林顿爵士的实验室里工作了一年。在谢林顿的实验室里,他帮助做了一些测定各个脑区所控制的身体特定部位的试验。他找出了所有脊髓神经到皮肤的各个分支,并把每个有关部位的功能都绘成图表。这样医生只要发现身体哪个部位患病,就能知道大脑的什么部位可能有肿瘤。在这些研究基础上,他最先提出了颅内肿瘤的诊断、分级和分类方法。
库欣对技术非常敏感。他是最早将血压计引进美国医学界的人。在旅欧深造期间,他在意大利帕维亚城的一所医院里发现了一个精巧的血压记录器(Riva-Rocci气动血压记录仪)。当时大多数医生对血压并不重视,也不知道有什么量血压的实用器械。但库欣在手术过程中发现,当颅内的脑脊髓液压力增加时,动脉血压也会随之升高,一旦动脉血压不能达到颅内压力之上,血液对脑的供应就会中断而导致病人死亡。他把Riva-Rocci气动血压记录仪模型带回美国,并以传教士的热情推广血压计在外科手术中的应用。同时他修改了血压记录表。这个图表就是我们今天所见到的麻醉记录。
此外,他自己也发明了不少新型外科医疗器械。比如,他首先设计了用小夹夹住帽状健膜外翻止血;与弟子Kenneth Mckenzie发明、设计了用于控制脑部血管出血的银夹,并设计了相应银夹钳、银夹台;他与物理学家W·T· Bovie合作,创制了高频电刀及电凝,并证明了电凝技术在切除脑肿瘤时的止血作用;他首先提出了术毕要缝合硬膜与帽状腱膜,从而减少了创口的感染和渗漏,上述原则迄今仍为神经外科界所遵循。这些设备极大地降低了20世纪早期脑外科手术的风险和死亡率。他更是在遗嘱中要求在他的墓志铭中刻上“第一个帽状腱膜缝合者长眠于此”,可见他对自己的这一贡献深感自豪。
哈维·库欣,1907
在欧洲的实验室工作一年后,库欣于1901年回到霍普金斯大学外科学系担任医师。他住在西弗兰克林街3号,他的邻居就是大名鼎鼎的威廉·奥斯勒。
威廉.奥斯勒现在被认为是现代医学之父,他建立的住院医师制度和床边教学制度在西方医学界影响深远,至今仍是世界医学界基本的制度组成。奥斯勒是库欣的老师和朋友,他给了库欣一把自己房间的钥匙,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出入。
库欣于1902年与儿时就是伙伴的Katherine Crowell结婚,有5个孩子,其中就有后来在美国家喻户晓的“库欣三姐妹”。
库欣留在霍普金斯,直到1912年。他在这些年的伟大成就是对垂体的研究。当时人们对这一器官的认识还很模糊,由于怀疑身体的畸形发育与脑垂体分泌的激素有关,他研究了马戏团的巨人、侏儒和肥胖妇女等病例。有一年夏天,他趁着妻子不在家,聚集了满屋的侏儒做了一系列关于发育情况的试验。真正的研究是从狗身上开始的,他描述了垂体切除术对狗的影响: 术后活下来的狗出现了子宫和卵巢萎缩,小狗则在以后该发育时不出现性征。但破坏垂体后叶不会出现这些情况。
部分成年人的垂体激素分泌过剩可造成肢端肥大症,即手足颚的畸形发展。患者因为垂体对视神经(交叉)的压迫,常常有双目失明的危险。但位于眼窝后深处、整个头颅的中央位置的脑垂体也许是人体中最难接近的器官。当时医学年鉴中记载的唯一成功的脑垂体手术是一个维也纳外科医生做的,他尝试通过额部和额窦进行的手术。
1909年,库欣成功地做了一次类似的手术,但发现其中有一个严重的缺陷--前额窦的感染有蔓延到脑部的危险。在无数次试验之后,他通过蝶骨找到一条较安全的通道---将把病人的上唇支撑起,从上颚的上端进入,从而避开鼻窦到达脑垂体。“库欣逾越蝶骨法”拯救了数以百计的肢端肥大症患者,使他们免于失明和畸形。
1912年,库欣出版了一本专著《垂体及其疾病》,结合自己手术过的病例,阐述了豌豆大的垂体就是控制人类成长主要腺体。《库欣传》作者Michael Bliss认为,尽管库欣的早期研究不可避免有一些缺陷,但是在生长激素被发现之前的许多年,库欣就已经提出垂体分泌的物质控制着人体生长,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垂体及其疾病,库欣,1912
书中还描述了5例“多腺体综合征”(pluriglandular syndrome)患者,最好的例子是病例号为XLV的患者,一位年轻女性,伴有令其痛苦的肥胖、闭经和多毛症(见下图)。
他在书中指出:
It will thus be seen that we may perchance be on the way toward the recognition of the consequences of hyperadrenalism. Heretofore the only recognizable clinical state associated with primary adrenal disease has been the syndrome of Addison, and the grouping of these cases may possibly add one more to the primary maladies of the ductless glands.
在此之前所报道的类似综合征病例与肾上腺肿瘤有关。然而,这个病例的临床表现还伴有颅内压增高和视野逐渐缩小。因此,1911年9月库欣对这一病例进行了手术,但没有发现肿瘤,仅存在"wet brain with low grade hydrocephalus"。现在作为内分泌医生应该能怀疑到垂体ACTH瘤,由于此类肿瘤中不少是微腺瘤,在当时的条件下没有发现肿瘤也是顺理成章的(即使在当下找不到的情况也不少见)。
库欣在一个孩子的床边,T.W. Dixon摄
1912年,库欣受聘于哈佛医学院,在新的彼得本特布里格姆医院担任外科教授和主任。他在那里工作了20年。神经外科虽起源于英国,但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展现给世人却归功于库欣。在此期间,他主持成立了神经外科医师学会并担任主席,命名了神经外科学,并亲自授课培养国内、外神经外科专业医生。该时期最重要的贡献包括经蝶窦垂体切除手术,以及脑膜瘤和听神经瘤手术。
1917年他就首先提出:神经外科手术操作原则,必须手法细腻,止血彻底,要尽力保护脑组织等。从这些原则中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的老师Halsted(William Halsted)所提倡的外科原则的影子--精细操作,不求速度。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库欣被授予少校军衔,成为一名少校军医。他受命成立了一个手术小组,并于1917年5月11日驶往法国的基地第五医院(the 5th Hospital),在那里库欣进行了大量的手术,多的时候每天要做8台手术,主要是头部和脊髓的伤口;遇到空袭警报停电时就借助烛光做手术,即使如此,术后他照例要写下每一个病例的详细记录。他一直留在那里直至1918年11月战争结束。
前面已经提到,库欣和现代医学之父威廉.奥斯勒是老朋友,而在战争期间,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
Thursday, 30 August 1917 … .
我准备晚上十点钟回来时,传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威廉奥斯勒爵士的儿子在47 C.C.S严重受伤”,他们请求:“库欣大夫能立刻过来吗?“C.O.安排了救护车,在大雨中,我们半小时内到达了Dosinghem。可能会更糟,虽然可能还有机会 - 上腹部贯通伤,心脏上方的胸部贯通伤,另有两个大腿部的,所幸没有骨折。当地的C.O.不让我连线,最后我坚持打电话给G.H.Q.--让麦克弗森将军接电话,并说服他通过伦敦战争办公室传送消息到牛津:“严重受伤,并不是无望,意识还在"。
Crim从Remy和Eisenbrey过来,输血后在Darrach在Brewer的协助下,于午夜左右打开了腹部。两个弹孔仍然在出血 - 上部结肠和肠系膜血管出血。他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直到今天早上七点左右,世界失去了这个好男孩,就像每天在这里发生的一样。
我们看到他清晨下葬。就在在Dosinghem后面的一个橡树林旁边的湿漉漉的佛兰德田野 - 阴郁、多风的秋天和一排简单的木制十字架 - 来自中国的劳工戴着铁皮头盔挖了半新沟 - 男孩裹着一块军用毛毯.......我们尽了全力。Plot 4, No. 7
这也是威廉.奥斯勒唯一的儿子易普雷斯(Ypres)在欧洲战场殉职的情景。奥斯勒爵士的夫人奥斯勒女士(Grace Osler)几天后给库欣写了封信:
最亲爱的哈维,我们唯一的安慰就是(当时)你和他在一起...................这个孩子应该有一个很好的生活 - 但现在不可能了......
丧子之痛显然对威廉·奥斯勒是一次沉重的打击。2年后的1919年,年近70岁的奥斯勒与世长辞。
在战争结束后,库欣感染了一种怪病,其特征为发热、深反射丧失手,手掌和足底感觉异常和肌肉萎缩。它被诊断为“阵挛性发热”或“多发性神经炎”。虽然手指逐渐恢复了功能,但再也不能自如地行走,只能由同事推着轮椅前行。他有时候还能坐着做手术,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写作中。
1926年,库欣也受到了丧子之痛的打击,他的长子威廉在耶鲁大学攻读本科时因车祸身亡。但他从悲痛中恢复了,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经过这一路壮丽的的旅程有着陪伴,海港就要到了,我的孩子在等着我"。
格雷斯·奥斯勒(Grace Osler)请哈维·库欣(Harvey Cushing)承担已故丈夫的“官方”传记。库欣用了4年多的时间才完成。<威廉·奥斯勒爵士的一生>两卷于1925年由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并于1926年获得了普利策奖。该书至今仍然是美国医学传记的经典之作。
库欣著作:《威廉·奥斯勒爵士的一生》
除了这一辈子的工作和他苛刻的手术时间表,他还完成了更多的工作。据他的同事回忆,以前他常常每天早晨口授信稿几个小时,然后做四五个小时手术。傍晚时分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写详细的术后记录,检查新来的患者,还要查病房。每天晚上从8点到12点是他的写作时间——包括医学论文、演讲稿以及自己的著作,平均每天5000字到1万字。除了Osler的传记和大量的科学资料外,还写着四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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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ecratio Medici and other Pap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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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A Surgeon’s Jour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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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edical Car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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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io‐bibliography of Andreas Vesalius
1931年,库欣完成了人生的第200个脑肿瘤手术。一年后,他从哈佛医学院退休,接受了他的母校耶鲁大学神经学教授的职位。并于1933年10月离开波士顿。耶鲁又恢复了他在医学上最杰出的医生之一的位置,并且还获得了独特的病理学藏品和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图书馆之一,见后记。
围绕着“垂体嗜碱性肿瘤”作为一个临床实体的认识始于库欣在1930年对李斯特讲座的准备工作中。在他的阅读文献过程中,他偶然注意到在威廉·拉布Raab博士的布拉格论文中描述的一个案例,这一病例每个方面都类似于前面提到的“多腺体综合征pluriglandular syndrome”。Raab病例在尸检时发现有一个小的垂体嗜碱性腺瘤。此后不久,库欣诊所的前住院医师Teel发表了第二例与垂体嗜碱性腺瘤相关的pluriglandular syndrome。库欣认为这个临床综合征可能是嗜碱性腺瘤的结果,而不是原因。在1932年发表的专著中,他收集了12个案例来指出这一点[Cushing H: The basophil adenomas of the pituitary body and their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pituitary basophilism). Bull Johns Hopkins Hosp 1932; 50: 137–95.]。其中10例是从文献中获得的;两例是他自己的。
这两例中就包括1912年专著中的案例XLV和案例11。在1932年专著出版时,两例患者都还在世,库欣也不能确定是否是嗜碱性腺瘤。三年后,案件11死亡,库欣得知后说服家属进行尸体解剖。长期被怀疑有嗜碱性腺瘤的病人最终被证实了。库欣这一年63岁。
1939年10月3日晚上,70岁的库欣在搬运一堆沉重的16世纪手绘人体解剖书时,出现剧烈胸骨下疼痛,并在7日清晨逝世。哈维库欣是一个奇迹。他所做的一切都很出色--作为教育家、外科医生、学者和科学家都处于前列。他的关于奥斯勒的传记也占据了成就的巅峰。能在一个领域排在前列的人已经是少数,更不用说在两个领域都是如此出色,这就是哈维·库欣。
后记
1991年的一个夜晚,几个耶鲁医学院学生在mory's酒吧喝酒,席间谈起一则阴森诡异的传言,关于他们宿舍楼地下某处有一个摆满了大脑的房间。那天夜里,一年级新生克里斯托弗·沃霍尔(现在是一名整形外科医生)偷偷潜入地下室探险,穿越重重破旧管道、“冷战”防空洞备用的食品供应桶,还用回形针撬了锁,终于进了一个破败的房间,在赤裸的灯泡照耀下,只见一排排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盛在玻璃罐里的大脑和肿瘤。至此,哈维·库欣留给他的母校耶鲁的遗产--“肿瘤登记所”才得以重见天日,除了标本,在该地下室里又发现了一系列令人震惊的黑白照片。这些照片正是“脑科手术之父”哈维·库欣(Harvey Cushing)早年间为患者进行脑部手术时拍下的记录照片。
现在,这10000张照片正在慢慢地向世界揭开它神秘的面纱,但照片中大部分患者的身份依然未得到确认。据悉,照片里的患者大多是在1900-1930年间接受库欣医生的治疗,拍摄照片也是诊断过程的一部分。
截至目前为止,大约只有2500张照片可以清晰地归类辨别。
以下是网络上收集到的一些Cushing Brain Tumor Registry的图片
更多图片可点击文后"原文链接"
指向:Yale University / Cushing Center
艺术家 Harvey Cushing
哈维·库欣也是异位艺术家。在霍普金斯的几年里,库欣在医学期刊上发表了许多医学插图。也是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着名的专业医学插画师MaxBrödel。Brödel的贡献毫无疑问是巨大的,在Brödel的指导下,库欣的绘图技能显着提高。库欣用插图来记录他的病人和他们的病情、记录手术过程和病理,也详细描述着他在旅行日记中的追求和兴趣。
法国Coudes镇
哈维·库欣的日记“参观勒皮恩维莱”中的插图
August 26, 1900
Mary Queen of ScotsCushing笔记 #9, 56页, 1901
水彩绘画Cushing笔记 #15, 43页, 1900
哈维·库欣(Harvey Cushing)的大脑绘图,指明大脑的运动区域 1906
Drawing of the motor area of the brain published in W. W. Keen's Surgery in 1908. The individual depicted has been thought to represent William Osler, but Michael Bliss suggests it might be Edward Cushing, Harvey's brother.
哈维·库欣绘制的大脑 1900
2016年,Medscape 评选出医学史上 50 位最具影响力的医生或学者,哈维库欣居第16,加拿大医生威廉. 奥斯勒爵士第1!
哈维. 库欣
首位美国籍的外科领域领军人,内分泌学的创始人。发明了现代神经外科的方法技术和哲学,使脑部手术的风险大大降低。库欣脑瘤注册表是目前重要的培训参考,而坐落在耶鲁大学医学院的库欣中心,目前仍保留着超过 2200 例大脑 / 肿瘤标本和 15000 幅的相关照片。其著作《威廉·奥斯勒先生的一生》荣获了 1926 年的普利策奖。
威廉. 奥斯勒爵士(1849~1919)
加拿大医生,现代临床实践之父。致力于医学教育,最大的成就是对临床实践的支持。1892 出版的《奥斯勒氏的原则和医学实践》,倡导远离课本的临床学习,成为世界各地医生的标准教科书。他强调的医生对病人的态度和人文关怀,对临床医生的行为和教育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其著名的格言有:聆听你的病人,他会告诉你诊断。行医是一种艺术而非交易,是一种使命而非行业。在这个使命当中用心如同用脑。
1988年,美国邮政发行了一枚邮票来纪念哈维·库欣,这是“美国伟人”系列邮票之一。
纪念库欣的邮票
(图片来源:U.S. Stamp Gall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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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内容参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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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库欣-伟大的神经外科之父 崔绍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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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shing Center 见文末原文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