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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喜欢冯蘅(我的师妹缅怀冯蘅)

怎么不喜欢冯蘅

就似那采蜜归来的蜂和蝶,跨越这归路上一程又一程的山水,来吧!山野蔓延的花儿;来!让我们合个影儿,让这大好的江山记下我们。

6月16日,多美的一天,你说怎么能轻易放她离开呢?是吧,我的师妹?想当年我们拜在苍松子门下,都很受师傅的器重。在我25岁那年,我已经学会了师傅所有的武林绝学,当然除了那独孤九式,因为哪怕我日夜努力仍不能窥其奥妙。师傅说,也罢,这独孤九式不是靠学能学会的,也不是靠教能教会的,师傅我这一生,也只能用一次,你之所以一直学不会,本来也不怪你——因为,我每次教给你的招式都和上次教给你的彼此矛盾。

师傅的武功我想无论是当世的武林,还是未来的武林,都再无人能望其项背,我甚至以为师傅早已经踏进了另外一个不属于武林的境界。

可是师妹,即便同在师傅门下,也同样受师傅器重,可是你一点武功都没学会,哪怕你只学会师傅的一招半式,我想令你在武林自保于一方是很轻易的。可是你居然一招都没有学会,师傅对此好像也无所谓,这是我当时一直不能理解的。直到今世,我才知道,你不是学不会,而是你不敢学,因为你知道,你学会它们太容易了,比其他人甚至比我这个武林奇才都容易了太多,容易的让人怀疑,容易的惹人嫉恨,所以你决定,一点都不去学它们。

可也正是因为你不会武功,我又不可能时时陪在你的身旁,才发生了后来的事,你的消失,让我找遍了整个武林。我想你可能是被觊觎师傅至高武学的某个武林败类绑架了,他们早已经发现了你不会武功的事实,于是他们合谋绑架了你。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除了这,我想不出你消失的原因。

为此我找遍了整个武林,也打遍了整个武林,从中原开始,从南走到北,从平原走到高山。我没有想到我竟然已经这么厉害——这些所谓的武林高人,全部败在了我的剑下。想想真可惜,早知道如此,跟师傅学武的那些年,我完全可以不用那么拼命,完全可以随随便便偷懒一些。后来,我到了西域,见到了各种不同于中原的武学,什么象甲功,什么吸星大法,这些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就是骗子——我只是把从师傅那里学来的最基本的招式用几个,他们就落败了。当然我也没有想到,我的内功已经到了那么高的层次,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层?反正,那些所谓的门派泰斗宗师,我只是用了一成的内力,他们就好像很难抵挡的样子。

可是师妹,我找不到你。我想他们也舍不得杀害你,因为我知道,随着这些年我的寻找,整个武林都以能从我这里学到一招半式为荣,甚至有的门派还给我们的师傅塑了像,拜为武神。我知道,你不会死,所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不为别的,就为同门学艺,就为你是我的师妹。

多少年过去了。究竟过去了多少年,我也记不清了。也许是几百年,也许是几千年,反正自从25岁我为了找你下山那年,我就知道,我已经摆脱了所谓的生老病死。当然我知道,我也有寿终的一天,可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反正活着也没有别的事干,就让我来寻找你吧。我不知道你在师傅那里学到了什么,虽然知道你不会武功,但我知道,你仍在这个世上。我似乎能够感应到你的存在;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师傅之所以对你那么放心,师傅肯定把某个不是武功的武功教给了你。

后来江湖上出现了独孤九剑,我很是惊奇,这在当年我都没有学会的独孤九式,江湖上是怎么有人会的。后来我偷偷地见到了那个埋剑冢的人,我也见到了那个人的独孤九剑。他的独孤九剑只不过是我浪迹江湖的这些年使用过的一些基本招式和运气法门罢了。难为有人这么有心将它们记了下来。

再后来江湖出现了东邪西毒中神通,这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只是他们似乎在找寻一部什么《九阴真经》的武功秘籍。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注意的,这些武林人总是每过个几百年就会忽然发现某种秘籍。这些秘籍我见得多了,都不过是一些再浅显不过的基本招式而已。可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同的样子。我在一个两鬓斑白的像顽童的老人那里见到了他施展的《九阴真经》。只见了一次,我的心就好像被大锤给敲击了一下,我的呼吸都似乎有那么一刹那停止了。这是一种我从来不曾见过的阴柔功夫,我没有见过的功夫也不止这一个,本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这次不同,我在那一招一式中,似乎看到了你的身影,是的师妹,这一招一式如果不是那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而是你,我觉得更加的和谐。似乎这《九阴真经》就是为你而生,也似乎这《九阴真经》就是你的灵魂之舞。

我知道,这很奇怪,因为太多年了,这还是头一次,从一本武林秘籍里让我不由自主地看到你的身影,你的一举一动似乎跨过千年的岁月又回到了我的面前。于是追踪觅迹,我来到了一个叫“桃花岛”的地方。一来到这里,我禁不住的狂喜,那一株株火红的桃花,那迷神乱性的种种机关诡阵,这不是你又能是谁?我忍不住地就要叫出你的名字——师妹!这些年你难道就隐藏在这里吗?这些年,你怎么才出现?可是我收住就要喊出的口——这里我以前不是没有来过,这桃花岛也不过这几百年才出现的,几百年前这里不过是一片杳无人迹的山海。

我在一间很明显很久无人到来的密室里,看到了一幅画像,还是那样的一袭白衣,双手在前面随意下垂交叉着,似乎就像我们当年同门学艺的那些年,你总是在师傅的桃花林中双手大幅度的摆来摆去活泼跳跃着走路,这些都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这次似乎也是要从画像里走下来——真的什么都没有变,无论是神情还是衣服,是谁画的这么好,是谁能画的这么像?这个人肯定也像我一样熟悉你吧?我知道,你是师妹,画像的下面有一个署名:冯蘅。竟然连名字都没有变,不是你还能是谁?

后来,我见到了你的女儿,长得很像你,就连神情姿态都很像,我同她说话了,她说话的声音竟然也是那么的像你。师妹,你终于是去了,你真的去了吗,在这么多年之后?

“黄蓉”,你的女儿是叫这个名字吧?我又叫什么呢?“容若飞”,我想起来了,已经太多年,没人喊我的名字,除了我们的师傅和你,这个武林还没谁这么叫过我,若飞,容若飞。我是容若飞,你的女儿是黄蓉。可我相信,你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我还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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